姓名:三井壽
性別:男
年齡:30
職業:自由撰稿人
家庭狀況:在其一歲時父親三井紀因車禍去世,三個月後母親傷心過度,引發心臟病隨之辭世,一個月後三井進入天慈孤兒院。
經歷:十八歲時並未繼續就讀,而是提取了父親的保險金做個人旅行,25歲回到日本,不定時的向各個報紙雜誌提供稿件,所涉及的範圍有各地見聞,旅遊專訪,隨筆,文化系列報道,因為其文筆與角度出彩而頗受青靡,而最近因為其揭露了參議員雄山建茨受賄一案而引起諸多關注,身價也水漲船高,但本人卻表示無意與任何一家報社簽約,只想繼續做自由撰稿人。
私人生活:為人放蕩不羈的他私生活非常混亂,曾經與首相的次女伊集院優季傳出緋聞,其他的小道消息更是層出不窮,近三年來與一男子交往甚密,曾謠傳該男子便是其祕密情人,但本人並沒有作任何表示。
姓名:木暮公延
性別:男
年齡:30
職業:公司職員
家庭狀況:父母十年前雙亡,只有一個妹妹
看著手中的資料,流川沒有一絲的表情,對於他來說,此時紙上三井的臉是十分熟悉的,但他所熟悉的並不是做為自由撰稿人的三井,而是身為藤閣的頭號殺手藍魂的三井壽。
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那個帶著眼鏡斯文有佳的男子是人稱“金手指”的地下密醫木暮公延。
沒有想到木暮竟然和三井走到了一起,收斂起眼神,流川淡漠的神色中似乎帶了幾分回憶的味道,第一個教會他拿槍的便是三井,他竟然接下了拿他性命的case。
再加上木暮……
看起來他要親自走一趟了,為了三井,為了木暮,也為了他自己,這一趟必不可少。
一雙有力的手臂自身後環了過來,流川冰冷的身子便順勢向後倚了過去,好暖……“狐狸,你在看什麼呢?”
沒有回答櫻木的問題,流川只是閉上眼睛靜靜的靠在他懷裡稍做休憩,源源不斷的熱量自背後傳遍全身,就是再冰冷的身體也漸漸的帶上了少許的溫度,清冷的春夜似乎也沒有那麼刺骨了。
將流川環在自己的懷中,櫻木伸手把流川隨意放在一旁的檔案拿到了面前,“這不是小三嗎?這傢伙倒是越來越拽了,真不知道眼鏡兄怎麼受得了他那脾氣的。”
看到檔案上的故人,櫻木爽朗的笑開了,一想起當初和三井在一起晃盪的情景就似乎發生在昨天一樣,絲毫沒有褪色的痕跡,等等,“狐狸,你怎麼會在看小三的資料的?又不是不認識他。”
只是將身子更加蜷縮進櫻木的懷中,“白癡,我睏了。”
“早就讓你休息了,偏偏逞能說自己不睏,現在想睡了吧。”下意識的將流川的話放在第一位,櫻木橫抱起流川便向臥室走去,沈穩的步伐加上熟悉的心跳聲,還沒有到臥室,流川就沈沈的睡著了,輕微的呼吸聲說明了他睡得正好,並沒有任何的隔閡擋著他的睡眠。
輕柔的將流川放到床上,櫻木也脫了自己的睡袍鑽進被子裡把流川緊緊的擁在懷裡,狐狸還是冷冰冰的,真想把他所有的熱量一股腦的全倒在他身上。
除了窗外皎潔的月色,沒有人看到本是單純熱情的櫻木眼眸中閃爍的詭異,狐狸,既然我回來了,就沒有打算再離開,也不會再讓任何人把我們分開的,即使是你……流川楓。
風仍是徐徐的飄散在偌大的臥室裡,柔柔的,即使是在冷冽的味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下一絲安和,一絲……詭異。
時間並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意願而停止,也不會因為某個人的乞求而倒退,一切是萬古不變的流逝著,流逝著歲月,流逝著仇恨,流逝著感情,也流逝著你和我,你我的擁有。
有些意味的看到出現在客廳裡的人影,木暮隱藏在眼鏡下下溫和的雙眸燃起了驚喜的色澤,他絕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見到他,見到這個如月般清冷晶瑩的人,略帶著少許顫音的嗓音傳入流川耳中,“小楓……”
宛如夜色凝固的黑眸平靜的沒有一絲的起伏,流川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的人,他還是沒有什麼改變啊,即使是身處黑道,卻沒有沾染上任何骯髒的血腥味,笑容還是那麼乾淨,看起來三井將他保護得很好嘛。
如果說他和木暮有什麼牽連的話,那麼可以說他的命是他救的,本來應該在十年前消失的流川楓在他木暮手中向死神偷了十年的時間,他欠了他一條命,但他卻要奪了他最深愛的戀人的命,如果讓木暮知道他此次來的目的的話,他一定會後悔當初救了要殺自己戀人的人的命的。
打量著自己視為弟弟般的流川,木暮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知道,其實小楓一直很寂寞,但卻倔強得不肯承認,只是獨自一人忍受著那足以讓人發瘋的滋味,只有櫻木敢接近他,不顧一切的接近他,將那顆埋藏在冰山中的月心牢牢的握在手裡,他只希望他們可以真正的得到幸福,因為小楓實在是太寂寞了。
而就在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一個藍色的人影將木暮擁入了懷裡,一頭耀眼的藍髮映入了流川澄澈的黑眸中,而在木暮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黑眸中閃了一絲駭人的殺意,而沒有任何掩飾的傳遞給了剛出現的人。
將流川的殺意盡收眼底的三井撒嬌的將頭窩在木暮的頸項處磨蹭著,“公延∼∼今天有沒有想我啊?”
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如此親密的木暮白皙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但掙脫不開三井鎖著自己的雙臂,只能羞澀的瞪著三井,“壽,小楓在看呢。”
“他不會在意的,是不是,流川。”笑意盈然的對上流川冰冷的雙眸,絲毫沒有畏懼的色彩,而在木暮看不到的死角,兩人彼此交換著眼神,明白了流川此次出現的目的,三井笑著鬆開擁著木暮的手,將木暮轉過身對視的時候,乘其不備狠狠的吻上了他誘惑著他意志力的紅唇。
一時之間,四周的空氣上升了好幾度,熱得人喘不過氣了,但流川也只是斂下了眼神,靜靜的待在一旁,等著,等著眼前這一幕的結束。
待木暮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極易羞澀的木暮不敢看向流川的方向,天,他怎麼可以在小楓面前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不要活了。
而剛剛偷腥成功的三井則招呼著流川,“對了,流川,今晚在我們家吃飯吧,很久沒有看到你了,聊聊天也好啊。”
流川只是靜靜地望進三井溢滿笑意的眼眸,幾乎不可聞的嗓音卻清晰的傳入木暮耳中,“好。”
“小楓你答應了?”興奮的情緒抑制住了羞澀,木暮忙抬起頭來看著流川,“公延,既然流川答應了,我們可不能失禮了,可是我記得冰箱裡已經沒有什麼菜了。”
微笑地輕拍了下三井的臉,這次木暮輕易的從三井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我這就去超市買,你和小楓先聊聊,可不能吵架哦。”
進臥室拿了錢包的木暮興沖沖的和流川擦身而過,而就在兩人交錯的時候,流川清冷的嗓音傳入木暮耳中,“對不起。”對不起,木暮。
疑惑自己所聽到的,木暮拍了拍流川的肩膀,“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對不起’,你能留下來吃飯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我馬上就回來。”
等到木暮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之後,屋子裡的氣氛瞬間改變了,彌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感,而方才還笑意盈然的三井也收起了笑容,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不速之客,“委託人是誰?”即使是死,他也得死得明明白白吧。
方才流川已經清楚了告訴他他來此的目的了,他知道自己總會有這麼一天,做為一個已經喪失戰鬥力的殺手來說,死亡並不遙遠,但唯一讓他意外的時,竟會是他來取自己的性命,這該說是幸?還是不幸?
“佐平慧。”
竟然會是她?!腦海裡略過一張柔順溫婉的臉,他真的不該小瞧了佐平家的人,擁有傳統武士道精神的家族即使是最柔弱的女子也絕不會原諒自己所深愛的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而背叛她,他早該想到,當她問到他真正愛的人是誰時,就應該提高警覺了。
“她出的代價是什麼?”能打動幻狐的東西,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
沈默的看著他,流川眼眸裡掠過一絲黯然,“血楓。”
如果不是這個,如果他不是流川楓,那麼他就不會接這個case了,無論代價是什麼,他也不想和他對決,但“血楓”是唯一的例外,為了得到它,即使是他的生命,他也再所不惜。
驚訝的看著流川,他沒有想到竟然報酬是它?!“呵……或許真的是我該走的時候了,竟然幻狐最渴望得到的東西都出現了……”
收斂起淡淡的笑意,三井目光迥然的凝視著他,“答應我,你會好好照顧公延的。”即使是藤閣的王牌殺手,即使沒有知道結果,但他卻明白一件事,從沒有幻狐不能解決的事情,他也絕不可能是那個例外。
現在他只希望流川能答應他這個希望,他死而無憾。
點了點頭,流川只是淡淡的轉過身去,“半個小時,老地方見。”他不會殺此時的三井,而也絕不會弄髒這個地方,讓乾淨的氣息染上血的味道,這是他僅能做的。
這小子真的是面冷心善啊,微笑的看著流川消失的背影,三井懶懶的伸了個腰,好久沒有運動了,今晚可以好好的活動活動了,他知道,流川給了他機會,活命的機會,否則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會讓他有任何準備的機會,但他能不能真正的活下來,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誰也幫不了他。
公延……如果他真的一命嗚呼了,他要自己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啊。他的公延很堅強,一定沒有問題的。
入夜後的東京下起了毛毛小雨,不大不小,卻足以將徒步於街道上的人們帶進濕意濃重的世界,如果在停留久的話,全身就會感覺到濕透的感覺,漸漸形成水簾的東京沖刷著一切的塵埃,這樣的天氣,很適合死亡的降臨啊。
一身勁裝的三井神情凝聚的留意著眼前完全沈浸在黑暗中的世界,一股清冷的嗓音夾雜雨的味道彌漫開來,“我給你三次機會,如果你沒有能全身而退,那麼第四次便是你的死期。”
剎時一股強勁的冷風自三井右側襲來,夾雜著濃重的殺意,一個快速移動,三井順勢拔出腰間的匕首刺了出去,冰冷的匕首折射出幽藍的寒光變化詭異的與流川糾纏了起來,而只是徒手的流川並沒有任何的躲避,早已習慣黑暗的眼睛將三井的身形牢牢的映在眼簾裡,絕妙的格鬥術避開了鋒利的匕首,直逼三井。
反手將刀刃使向正面進攻的流川,三井留意了下四周的環境,擋掉了流川的回踢之後,一個虛晃,三井翻進遮蔽牆後,完全隱藏掉了自己的氣息,企圖混淆流川的判斷力,迫使他降低在黑暗中的戰鬥力。
緊跟著翻進去的流川一個連翻,避開了險些直取自己心臟的匕首,踢起一旁的磚塊襲向三井,“第一次。”
已經完全進入戰鬥狀況的三井偏過飛來的磚塊,但流川的腿也跟了上來,一個橫掃,轉身側手刀,兩個方向直沖三井,而三井以手擋住了流川強勁的腿,手中的匕首順勢直射流川心臟,“倏!”劃破寂靜的藍光直直的釘在了離流川不過三米的牆上,而與此同時,三井手中也重新出現了匕首,在移動間,不斷的朝流川身體的各個部位射去,而匕首上所帶的力道絲毫不遜色於流川本身的能力,劃破夜空的光痕像是那遙不可及的流星一樣,帶著致命的殺意,而流川靈活的移動著身形,躲避藍魂的奪命飛刀,也就是這些薄薄的匕首,染了不少人的鮮血才有了現在如此魔惑的光澤。
“第二次。”
流川的身手愈加的狠絕,每一招都攻向三井的要害之處,而且每一次出手都在三井防不勝防的部位,逼得三井節節後退,咬緊了牙關與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流川糾纏,此時的流川並沒有完全的使出全力,幻狐也並沒有真正的出現,第三次,第三次如果他躲不過的話,那麼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他三井壽的忌日了。
晃過流川的左手,一時失守的三井右邊露出了極大的破綻,正暗地裡叫糟的三井同一時間裡流川的腿已經狠狠的擊中了三井的軟肋,“喀嚓。”一聲,一股難忍的巨痛頓時自軟肋處蔓延至全身。但他還是迅速退了一步,而眼前流川的身影晃的消失了,“第三次。”
咬牙退到牆壁微微喘著氣,三井奇異的笑了起來,仰頭看向漆黑的夜色,他已經完全的平靜了下來,他真的是老了,不過三次,他都沒有能全身而退,注定他要死在幻狐的手裡,如果他沒有估計錯誤的話,現在的流川手裡已經拿出了槍,他能做的,就是等待著子彈的射入了。
銀色的掌心雷沾染上彌漫的雨氣,泛著冰冷的寒光,而隱沒在黑暗中的眼眸讓人看不到此時的神色,只是四周陰冷的氣息已經包圍了陷入死亡的三井,不再有抵抗的能力,也不再有活人的呼吸。
而正到他扣下扳機的前一秒,身後一股夾雜著雨星的力道直沖他腰際,有人!
死寂的黑眸瞬間改變了神色,除了迅速的移動,停下手中的槍,別無他法,反手擊向來人的下腹,流川渾身的戰鬥力已經提升到了最高點,兩人彼此交錯的身影令一旁喘息的三井兀然擁有了生存的意志,但過快的身形讓他分不清楚哪個是流川,而哪個是剛剛出現的人。
該死!他到底是誰?
糾纏著,流川眼中的寒意愈加的逼人,盡管來人招招狠絕,但沒有傷人之意,看起來身手不再他之下,或許在伯仲之間,但又或者是勝他一籌。
一個虛晃,來人翻離了流川拳風的距離,快速來到三井身邊,“你可以走嗎?”
看進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雙眸,三井看到的絕不是敵意,反而有著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那似乎是他遺忘的東西,他是……
“想走?沒那麼容易!”流川下一刻也沖了過來,而三井則與來人頓時分開同時襲向流川,本來就不弱的三井一旦有了幫手,想解決他並不是那麼容易,而剛才的掌心雷已經被踢掉在地方,想重新拿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雙拳難敵四掌,偏過三井的腳,流川的下腹已經被狠狠的擊了一拳,強勁的拳頭迫使他後退了幾步,而來人也並不戀戰,抓起三井的手,乘著流川並未恢復過來的空擋,兩人的身影已經利用四周的障礙物迅速的消失了茫茫的夜色中。
冰冷的黑眸凝視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流川靜靜的仍著逐漸加大的雨勢潤濕了頭髮,而此時垂放在身側的右手裡兀然緊握著張鮮紅的楓葉。
──
〔楓,很漂亮吧,如果不是知道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話,我還以為是你留下的呢。這是他留下的,染血紅楓哦。〕
──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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