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流川膩了,在開始覺得無聊的情況下,獨裁地宣佈。
「什麼?」傻傻地聽完,隨即又火大地吼著,「死狐狸,你說什麼?」
「你太遜了,我根本學不到東西,浪費時間!」冷冷地回擊。
想起這星期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櫻木再也受不了地將情緒全部爆發!
接著,兩人恢復常態,大打一架,結束了短暫的『熱戀』期。
其他人在聽見這讓人惋惜的『分手』後,多半嘆息少了好戲可看。
但如同其他八卦新聞一樣,很快就為眾人所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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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只是一時興起,流川惡作劇完也不打算負啥責任,甚至於連做過哪些惡劣事情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可是有件事他卻耿耿於懷,當他說要分手時,櫻木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
應該是生氣吧?流川本來這麼認為,可是越想就越覺得不太一樣。
為什麼?流川很悶,偏偏就是想不出答案。
那傢伙後來見到自己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恨模樣,問他大概也得不到答案吧?
心裡頭老掛記著這件事,讓流川覺得很不暢快,很想出點氣。
於是那幾天,他打起球來特別賣力,或則說是在發泄情緒更切實際點。
其他人多少也猜到了些端倪,不過沒人敢開口說破。
比起之前兩人『練習』戀愛的日子來說,氣氛好像變得更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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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覺地練到天色大黑,體育館內早已空空蕩蕩,只剩流川還在發泄精力。
總算是累了,流川悶不吭聲地拎起球,准備換衣服回家。
一走進更衣室,流川突然傻傻地停下腳步。
有個人背靠著櫃子,坐在地上,睡著了。
很明顯,他也是練到精疲力竭,才會睡得如此沈,甚至可說是突兀地睡著的吧?
因為他手中握著半個紅豆麵包,嘴裡還含著另外半個,可見連吞都沒吞就不小心睡著啦。
流川慢慢走近他,靜靜跪在他跟前,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瞧。
大白癡…竟然睡在這裡,不怕冷死啊?流川瞪大眼睛看著。
雖是春天,夜裡還是挺涼的呢。
應該一腳踹醒他,叫他滾蛋吧?可是流川卻忽然恍神了一下,被另一個東西給吸引住。
櫻木微閉半啟的唇邊沾著一些紅豆餡,在飢腸轆轆的流川眼中成為誘人的美食。
經不住食物的誘惑,流川湊近櫻木的唇,津津有味地舔舐起來。
紅豆餡香甜濃鬱的美味讓流川忘記現實,乾脆捧住櫻木的臉不客氣地又舔又咬。
唇邊、臉頰上的紅豆餡都被吃光了,剩下他嘴裡的還完好如初地躺著『等待』。
食欲戰勝理智,流川猛然展開攻勢,獵取眼前的美味。
就算是睡得再熟的睡美人都會因為呼吸困難而醒來,更何況是小憩片刻的櫻木?
莫名其妙感到窒息,痛苦萬分地醒轉,映入眼廉的卻是難以置信的場景。
那個冷冰冰、心腸惡毒的死狐狸竟然坐在自己身上,吻、吻著自己?
還不是蜻蜓點水式的親吻,是火辣辣、讓人難為情的深吻!
掙扎地想推開流川,但陷入夢幻狀態的流川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吃得更起勁了。
處於劣勢情況下,櫻木無奈,只好死心閉眼等待脫離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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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確定櫻木嘴裡沒有任何紅豆餡倖存後,食物大盜才滿足地放開幾乎斷氣的可憐人。
一鬆手,人也漸漸清醒,愕然發現自己方才做了什麼蠢事。
櫻木喘著氣,雙唇紅腫,嘴角也被咬破,滲著淺淺血絲,無力地靠在櫃子上。
啞口無言,流川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更心虛地不敢直視櫻木帶著恨意的眸子。
一股寒意從背脊上竄起,汗毛直立,心跳幾乎停住,流川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櫻木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等著流川開口。
即使現在氣氛難受地讓人想逃,流川還是硬逼著自己對上櫻木的眼睛。
正想逞強說些什麼,可是四目相對的剎那,流川彷佛中了邪。
嘴裡還殘留的味道,是剛才伴隨著紅豆餡融入口內的,他的味道。
很奇怪,嘴裡有著別人的唾液,感覺一點都不噁心,反而很舒服。
在失神狀態下,流川終於開口說話,用近乎哀求的微弱聲音。
「大白癡…我們真的談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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