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永遠》

路人甲

〈1〉

 

「那就你吧!」說話的人面不改色,依舊冰冷。
「你、你說什麼?」接話的人驚慌失色,如臨大敵!
周邊的人當場後退三步,幾乎石化,世界安靜地讓人發毛。
這就是一切的開端,在那個平淡無奇的下午,兩個人的命運之鑰從此被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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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體育館應該是作為上體育課,或則社團活動使用的場所,這是一般常識。
但在那個風雲變色的春天午後,這裡卻成為八卦新聞的暴風眼!
據可靠消息人士透露,事情應該先從同一天稍早時間說起。
一個校園裡常見的情況,愛慕者向心上人告白,不過主角有點特別,告白者是赤木晴子,被告白的對像是流川楓。
結果:失敗。(聽說男方只說了一句:『無聊!』就解決了。)
照校園青春故事的傳統,女方哭一場就算完結篇了,但有人硬要演出續集。
於是,體育館內上演了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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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狐狸,你為什麼要讓晴子小姐傷心?」火爆的質問來自櫻木花道。
「白癡…」不屑的眼神來自流川楓。
「你這冷血動物,怎麼會懂被心愛對象拒絕的悲傷?」越說越氣。
「哼,你就懂?」大白癡!
「你那是什麼眼神?」被挑釁的滋味很不好受,馬上急得表明自己立場,「我、我至少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你搞不好連怎麼愛別人都不懂!」
「白癡…」冷笑,完全表明不把對方的宣言當一回事。
「我說我懂就是真的懂!死狐狸,不信我證明給你看!」氣得口不擇言。
「證明?怎麼做?」眼神依舊冰冷不屑。
「呃…」慘了,根本沒想到…冷汗直流。
輕視的笑容,「難不成要教我如何愛人?哼,憑你?」
「憑我又怎樣?」被激怒了!絕不能示弱,現在唯一信念是死也要守住面子!
看他脹紅著臉,一股小小惡意忽然湧現,「大白癡…那就示範給我看啊!」
「示範?」慌了手腳。
「或者…找個對象讓我練習。」哼,這絕對可以讓他認輸。
「對象?練習?」腦子亂成一團,心虛地後退一步。
「找不到?」那笑容越來越得意,「果然…」
「誰說的!我、我找給你!」急得大叫。
「誰?」逼近一步。
「誰?」無力地重複,我哪知道?
像是落井下石般,給予他最後一擊,「那就你吧!」
「你、你說什麼?」如雷灌頂。
「練習的對象,就這樣。」拍拍他僵硬的肩膀,勝利地揚長而去。
自掘墳墓的櫻木花道聽說就這樣呆立了一個多小時,沒有一個旁觀者敢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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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見,事情越傳越誇張,出現好幾個版本。但流言哪比得上真實場面?
讓櫻木吃驚的是,流川當真要給他難堪,竟然『遵守』諾言,跟他練習起如何談戀愛了。
於是…事情就這麼不可收拾地發展下去了。

 

〈2〉

 

故意的!那隻死狐狸絕對是故意的!可惡的傢伙!
櫻木花道氣呼呼地趴在課桌上,今天一整天下來,他已經快爆炸了!
一頭火紅的短髮好像在回應著他的怒氣,遠觀彷佛正熊熊燃燒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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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這麼想啦!因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流川楓是故意找碴。
不然一向在學校只會睡死的他,竟然精神奕奕地跑到櫻木的班上來找他。
(注:因為剛剛上課時間已經補眠完畢,現在當然神清氣爽嘍!)
也不管其他人錯愕的眼光,流川硬是在眾人面前親密曖昧地叫他,「大白癡…」
「狐狸…你、你來幹嘛?」下意識防備的櫻木連忙後退,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白癡…」臉上依舊沒啥表情,說話卻威力十足,「當然是找你…談、戀、愛啊!」
最後幾個字故意加重音,好讓全部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當場一片嘩然!兩人瞬間成為眾人矚目焦點!
櫻木大概因此當機了幾秒鐘,隨即反應過來,正想反擊,可是…
流川動作更快,迅速地貼近他的耳邊,低聲說著,「說話不算話?想逃?」
硬生生地僵住,櫻木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裡無聲地呢喃,渾身顫抖著。
大家只看見他們兩人突然靠得很近,狀似親密,然後櫻木就乖乖地讓流川帶走。
現場又掀起一陣更大的騷動,眾人馬上就自動劃分立場,同情櫻木派與看熱鬧派兩兩相對,興奮地討論起他的下場。
不過值得玩味的是…同情櫻木的人數好像隨著時間增加在逐漸減少之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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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開胃菜而已,流川可沒打算就這麼整完櫻木就算了,後續才是重點。
引起眾人側目,讓櫻木坐立不安,尷尬難堪是主要目的,這當然要一步步來嘍!
先是讓兩人的約定再度曝光,他就沒有機會含混帶過。
然後強要他遵守諾言,看他能變出什麼把戲,光是想像就可以讓流川笑到肚子痛,眼淚直飆。
但表面上,流川卻是一副正經八百,嚴肅認真的態度。
櫻木內心哀嚎著自己的愚蠢,只是把事情搞成這模樣的笨蛋是自己啊!
事已至此,後退無路了!加上被流川偽裝態度所騙,櫻木竟然真乖乖陪流川做起談戀愛的練習。
眼見櫻木上鉤,流川樂得每天盤算如何捉弄他。
從電視肥皂劇裡學到一大堆惡心招數,流川硬要櫻木配合他做出一些讓人震驚的舉動。

「什麼?要我每天跟你一起上下學,中午作便當給你吃,下課時間都得陪你聊天?」櫻木鐵青著臉,不敢置信。
冷冷的微笑,點頭。
「為什麼我得像個女生一樣侍奉你啊?」爆跳如雷!
平靜的聲音,「你不是要讓我懂那個女生的心情?」
「呃…」是說過這句話。
「那你不做給我看,我怎麼懂?」理直氣壯得讓人無法反駁!
「可惡!」握緊拳頭,「做就做!」
「那明天開始。」輕鬆自在地丟下憤怒的櫻木,大步走開,但突又轉頭,「不准逃,聽到沒?」
眼前剎時一片火海,櫻木氣得在心中鬼吼,死狐狸,你給我記住,此仇不報我就不叫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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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校園氣氛更熱鬧沸騰了!
大家都成了目擊證人,全程目睹兩人一起上學、下課一起親密聊天、中午一起吃飯、放學一起回家的所有經過。
有時候,流川玩上癮了,還會要求櫻木餵他吃午餐,一副熱戀情侶的甜蜜樣。
流川當然是故意的,絕不和櫻木獨處,一定要在旁人親眼目睹下進行『練習』。
櫻木有氣難伸,整天只能死命壓抑怒火,強顏歡笑陪流川『練習』。
兩人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整整『練習』了一個星期,然後突兀地結束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