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傳說Ⅰ》

路人甲

六.緋聞

 

第二天,幾乎所有學院學生私下都在討論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著眼於天氣的異象,尤其是僧侶生們更是反應熱烈;有人著眼於教師們的反應,畢竟沒有人發表任何意見或安撫動作,實在是太奇怪了,尤其是學者生非常重視,猛翻文獻,企圖找出真相;有人對於事情變化快速感到興趣,尤其是魔法師生,認為這非奇特法術不能辦到;有人則是對於那兩個話題人物感到興趣,當然以目擊者為主,戰士生們對於他們的關係相當好奇。
大家關心的重點都不一樣,但是結論都導向一個目標,這一切只有一個人可以回答!那就是學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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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折的學生代表們走出學院長辦公室,懊惱地想著學院長的回答。

學院長用慈祥地笑容,平穩的語氣回答學生們的種種疑問。
「想知道答案?呵呵呵…時機尚未成熟呀!但是要記住,不要只用眼睛看事情,多用你的心去聆聽,神會將一切答案傳達給虔誠的人。」
學院長用官方說法打發學生後,隨即又補上一句語帶玄機的警告,「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不是件好事呀!記住了,我的孩子們!」

三年級代表們雖然得不到答案,但還是邊走邊討論。
「唉,早該知道學院長不會說的!」戰士生三井嘀咕。
「但學院長絕對有他的道理吧?」魔法師生牧思考著。
「我也這樣認為。」僧侶生赤木認同地點點頭。
「是呀!學院長不是說知道太多不一定是好事嗎?我想他是為了保護我們,所以才不告訴我們真相的。」學者生木暮連忙補充說明。
「只是…說了真的會有關係嗎?」魔法師生藤真還是不死心。
「誰知道呢?」僧侶生河田聳聳肩。

是呀!誰知道呢?
連那兩個關鍵人物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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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很不自在,但是課還要上。
櫻木努力不去在意同學們好奇的眼光,藉著練習拳術、劍術來讓自己沒空想事情。
只是老是滿臉通紅的他,很難讓人不多看他幾眼,尤其是幾個愛開玩笑的傢伙更是纏著他、直鬧他。
當然…有清田在內嘍!

「ㄟㄟㄟ,紅毛猴子,你昨天是怎麼了?」趁著空檔,清田蛇一般地黏上來。
「沒事。」避開他的眼睛。
「騙人!你跟那個冰人一定有什麼!不然不會在大家面前那麼親熱!」清田一副八卦閑人的樣子。
「跟你說沒有就沒有,你很煩耶!」
本來好不容易恢復往日純真和氣態度的櫻木,被清田一鬧,又出現急躁火爆的個性了。
「越否認越讓人懷疑!」清田大笑,故意在他身邊跳來跳去。
「野猴子!」櫻木氣得跳腳,轉身離開。

如果流川在身邊,他一定會幫自己解圍吧?
但是他屬於進階班(注:從三個年級挑出菁英所組成的班級,定期進行加強課程),今天的課不一起上,所以櫻木覺得有些孤單。
幸好還是有一些人看不過去了,出來制止清田他們的行為。
三年級的神大聲喚住追上去的清田,「夠了,別再胡鬧了!」
對於一向和藹的神學長,低年級的學弟們都很尊敬,所以他一開口就沒人敢再開玩笑了。
正好,教師們也回來了,課一開始上,櫻木暫時解圍。

呼…幸好,再下去我就要抓狂了!
不知道..流川他有沒有被為難啊?
才剛『獲救』的櫻木,隨即忘了自己的處境,擔心起流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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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階班裡對於流川與櫻木關係好奇的人當然也不在少數,但沒人開口問。
一方面是號稱冰人的流川,沒人想自討沒趣去碰釘子,另一方面,進階班的課程很重,誰還有閑工夫多事呀?
不過讓人吃驚的是,竟然有人『捨身取義』,不,是不怕死,真的去問了。

仙道趁著休息時間,靜靜地坐在流川身邊的草地上。
流川擦著汗,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那個…」
沒反應。
「天氣很好。」試著示好。
還是沒反應。
「昨天的事…不知道櫻木他還好嗎?」決定單刀直入。
聽到櫻木的名字,流川才算是有了反應,看了仙道一眼。
「還好嗎?」擔心他沒聽到,又補上一句。
「很好。」冷漠地回答。
仙道像是沒注意到流川的不和善,「是嗎?那就好。」臉上隨即露出放心的笑容。
對於仙道的反應,流川感到有些不悅,正想起身離開,仙道卻叫住了他。
「請問一下…你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流川轉身瞪著仙道,語氣冷得叫人打顫,「關你什麼事!」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開。

「關我什麼事?」仙道喃喃自語地重復流川的話,「我也不知道呀…」
只是看著他們擁吻的畫面,當時心底那股翻騰的刺痛感覺,卻遲遲不肯從自己身上離開。
這樣說來…真的不關自己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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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最重要的就是新鮮度,時間一久,沒有後續發展,眾人興趣就減低不少。
加上那兩人後來也沒啥動作,就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大家也就沒再注意過了。
和平的氣氛又回到學院裡,櫻木也恢復剛開始的純真討喜,緋聞事件很快煙消雲散。
世界又回到之前幸福快樂的樣子了嗎?
不,至少有一個人不快樂。

學院長在事件後,曾經召喚流川一次。
『這只是開端而已,症狀還算是輕的。等到週期再出現,恐怕會更激烈。流川同學…你要有心理准備,週期只會越來越短…』
詫異地聽著,心裡不禁開始好奇櫻木他究竟是什麼人?
『流川同學呀…櫻木他的身份是超乎你所能想像的範圍,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學院長拍拍流川的肩,像是看出他深切的疑惑。
『請你一定要保護他…』學院長的眼神在懇求流川。

流川有些受寵若驚,能夠得到學院長的重視就是一種肯定。更何況保護櫻木的事,對流川而言可不是一種任務,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甘願的祈求呀!
只是學院長越慎重,流川就越擔心,究竟櫻木他背負著什麼命運?
想著想著,流川開始有種不安的預感…

 

六.緋聞〈補充篇〉
 

那兩人後來真的沒啥後續動作嗎?
其實也不能算沒有,只是沒在公開場合發生罷了。
大致上,兩人的生活作息都沒太大改變,白天用功上課,晚上還是好好休息。
就寢時間一到,流川和櫻木習慣地換上睡衣,然後很有默契地鑽入被子裡,睡覺。
現在流川已經很習慣將一隻手臂借給櫻木當枕頭,另一隻手則是摟著他的腰,讓彼此身體緊緊靠在一起。
流川喜歡聽著櫻木規律的呼吸聲入眠,而櫻木則是喜歡聽著流川的心跳聲入睡,這幾乎成為倆人的嗜好與常規。
只是當櫻木睡著後,事情就會有小小的插曲出現。

首先流川會偷偷觀察一下,確定安全以後,接著就進行『襲擊』。
小心翼翼地捧起櫻木沈睡的臉蛋,輕啄一下他的唇,然後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睡覺。
有時候,若是時機完美,流川還會吻個過癮才鬆手。
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櫻木完全不知情。
流川自然也不可能讓他發現,畢竟,自己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動機哪。
只曉得每次偷襲成功後,心裡那種莫名的快感都叫自己克制不住。
即然不知道原因,那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流川是這麼覺得的。
反正以後也許還要制止他呢,就當是『練習』,這可就算是正當理由了吧?
流川一這麼想,就越肆無忌憚了。

因此…有關那倆人的緋聞事件,真的落幕了嗎?
恐怕沒人趕打包票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