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三角洲》

jadeite72

〈14〉

 

被愛也是一種錯誤吧!
如果不是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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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我的時間已經停留在聽見晴子和祥太死去的當時。

不知道會這樣,只是擔心仙道會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只是不想仙道和他在一起,表現出急躁的車速,卻衝出了載著那女人的那輛車。看著撞上安全島而血流滿面的那女人,我不能抑制心裡的恐懼。好不容易的相聚,能到要因此以仇恨做終結嗎?

看著晴子和祥太的遺照,我幾乎無法維持平常的笑容。一想到花道因為自己的逼迫,去面對了最不想面對的事實,而對晴子的離去有所遲疑。雖然知道晴子一個人跑走可能會有危險,還是自私的留下了花道,結果卻是要面對死亡的威脅。想到可能被恨的事實,不禁全身戰慄。

“櫻木花道,你這個渾蛋!”

抑制不住奔流的淚水,赤木剛憲只能藉著狠狠揍著櫻木來發洩自己的悲傷。快十年沒有妹妹的消息,再相會竟然是在她的靈前。這叫人怎不悲痛?知道了是曾經的學弟帶走了她,那為什麼還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赤木!”

“學長!”

熱辣的臉頰,悶悶的疼痛著,和自己的心情相呼應。看著急忙擋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心裡竟是湧起一陣不耐,到底還要阻擋我到什麼時候,讓他揍我阿,揍掉我心裡的愧疚和罪惡…

“讓開!”

我只能看的到大猩猩了,我只想懺悔,其它的什麼,我已經沒有力氣,也不想去想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你…”

地上跪趴著的,真的是當年那個跩的不像樣的的學弟嗎?像是要把全身力量用盡的撕喊哭泣,乞求著自己的原諒。他是真的愛著妹妹的吧!其實也知道是個意外,可是還是沒辦法就這樣原諒他,所以只能沉默的離去,當作對他的些微諒解。

赤木一走,小小的房間裡,除了裊裊的香煙之外,只剩下各懷心事的三個人。過分簡單的喪禮,確有著濃重的悲傷。

“對不起…對不起…”

“花道,別說了,赤木已經走了。”

想阻止仍不斷道歉的花道,卻看見那眼眸中流瀉出令人心痛的悲傷。

“花道…”

“……”

我和流川難得有共識,只是看著悲傷流淚的花道,不敢上前。我將其解釋為“不敢”是因為此時的花道看起來像易碎的唐瓷娃娃。


“白痴,我愛你。”

“……”

訝異流川在這種時候表示愛意,所以轉頭看他,卻看到一雙令人驚訝的多情眼眸,像是盛載了太多感情,已經不能再容納什麼了般流瀉出爆發的情感。而花道卻拿他一雙閃著淚光的金朣瞪視著流川。

“你愛我?”

“是。”

“刺蝟頭呢?”

突然轉到我身上的話題讓我嚇了一跳,我當然是愛著的,只是沒想在這種地方表白阿。雖然花道曾經有一晚的時間屬於我,但是現在的他仿若陌生人。但,還是要回答的。

“愛,當然是愛你的。”

“呵呵…”

突然笑起來的花道,給人摸不透的感覺,突然有些寒冷,為了花道未知的舉動。

“你們都愛我,那我為什麼這麼痛苦?”

“……”

“……”

說不出話來,因為花道明顯的痛苦。

“你們…若是能在一起,我就相信你們的愛。”

無理的要求,叫人摸不清頭緒。可是最珍視的人都這麼說了,又怎能不做呢?

“行…”

果然,流川也是這樣想。

“好…”

“三年內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讓我一個人靜靜。”

“……”

“……好,那…我們走了。”

強扯著流川離開,因為聽出花道聲音中的疲憊。

看著離開的兩人,我知道自己是叫他們彼此傷害,可是我如果接受了他們兩人的愛意,我一定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原以為會被拒絕的不合理要求,卻被輕易的接受了。可是他們表現的越是在乎我,我就越不能原諒自己。我沒資格被愛,有人愛我,就有人痛苦。晴子死了,也帶走了我的感情,只留下罪惡和歉疚。

好恨,也好累。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解脫?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