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突然之間
失去的
不只是伴侶
而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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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
著急的跑著,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秘密。也許早就有感覺了,感覺到仙道對花道似有若無的情感。連找自己出去,也是為了花道。女人對感情敏銳的直覺,讓自己很痛苦,也許花道真的對自己無微不致,可是,為什麼大家都愛他,那自己呢?自己的愛在哪裡?
抱走熟睡著的祥太,不回頭聽取花道的解釋。也許,這就是自己想要的解脫的契機!所以,像逃跑一樣的急著離去,帶走祥太是自己最後的體貼。也許讓花道以為自己因為忌妒而離開,比告訴他事實來的溫柔吧!帶走屬於自己的最後一樣東西,就當作自己沒有出現過好了。
也或許,一旦發現了溫柔偽裝的裂痕,便沒有自信再待在他身邊了。有些興奮的,又像是鬆了一口氣的,開車離去,過快的速度,像是要把所有壓抑都拋開。
沒有追下去,因為還壓在自己身上的仙道,被箝制住的四肢,不能動彈,只能沒了命的喊叫,希望晴子能停下腳步,聽自己的解釋。憤怒,想揍死仙道,可是卻被他的話嚇到。
“你根本不愛她,幹嘛追呢?”
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清醒,仙道的話讓自己有想哭的慾望,為什麼要說,為什麼,認識了自己十年的他,看到的自己和晴子的婚姻,竟是如此可笑而脆弱的嗎?而自己,竟有些同意他的話,真不可原諒。
“你只是愛著你的責任而已。”
像是要乘勝追擊般的,仙道的話聽起來都非常刺耳。
“不…不是…”
怎麼可以,支持著自己十年來的堅強的原因,怎麼可以只是這責任二字?
“你只是拿晴子當作逃避的理由,逃避籃球和…”
不讓他再說下去,不能讓他再說下去,自己並非那麼脆弱的人,才不會利用晴子來逃避籃球和…其它的情感。自己是愛著的,愛著家的感覺,愛著自己的妻兒的,也許結合的原因並不一般,可是,相親相愛的生活難道都會是假的?不行,我不會相信的。
“花道,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不顧被頭錘撞出的疼痛,憑藉著一點醉意,執意要逼花道面對事實的自己,其實大部分是為了自己。和晴子談過發現她的脆弱,注視花道這麼久所知道的他的脆弱,和自己的脆弱,竟是如此可笑,晴子不愛花道,花道也不愛晴子,這樣的兩人,又是為了什麼而結合?
不能再這樣下去,流川的出現,打亂了自己的步調,原本就想要花道和晴子分開,才用計把他騙來東京,還調查晴子,可是流川一出現,花道的微小變化讓自己很不安。不允許,守護了十年的他變成別人的。
“……不要…再說了…”
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了,自己守護了十年,牽掛了十年的,難道都是自己,自己是這樣自私的人嗎?
“花道不要哭…你有我,我會愛你的。”
沒留意自己已經流下了的眼淚,也不驚訝刺蝟頭講的話,如果愛一個人,就可以刨別人的傷口,逼迫別人掏出心來,那麼,我不要愛。
沒有再反抗,任由仙道吻著自己…
鈴鈴鈴鈴…
電話聲急急的響起,我想起身接聽,卻感到一陣刺痛,往下一看才發現身上都還是刺蝟頭的傑作,看著身旁熟睡的仙道,想起剛剛兩人的對話和晴子的離去,只希望晴子趕快回家來讓自己好好跟她解釋。
不是因為愛才接受,只是那時候的自己,不能只是自己一個人…
“喂”
“請問是櫻木花道先生嗎?”
“是,請問哪位?”
“您的太太赤木晴子和兒子櫻木祥太剛剛發生車禍,現在在**醫院,是意外事件,請您…”
聽不清楚了,怎麼會,是自己嗎?
放縱自己不去想那樣痛苦的事,這就是懲罰嗎?出門前看著仍然沉睡著的刺蝟頭,無法抑制心裡湧起的憤怒及恨意。
趕到手術室前的那一剎那,卻看見頭上包著繃帶的流川
“狐狸…你怎麼…”
“白痴…我…”
“誰是赤木晴子的家屬?”
看著醫生凝重的搖了搖頭,我想,這真是最可怕的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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