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三角洲》

jadeite72

〈12〉

 

天旋地轉
在一天之內一個人
究竟可以失去多少呢
我不知道
只是現在,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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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照常的上下班著,告訴晴子晚上七點下班,卻總是在五點出現在狐狸任教的籃球場。

明明已經不能打球,卻還是對這個夢有所堅持。

小小的欺騙,卻有不可言喻的滿足,我累了啊?不得不承認,的確,有些累了阿,十年,對我來說竟是這麼長的時間嗎?

“白痴,想什麼?”

沒變的語調和稱呼,讓我能夠在短短的兩小時內,偷回一點年少的時間。一樣白皙的臉,一樣豐潤有神的眼睛,狐狸他,都沒變呢!而自己呢?

“沒什麼。”

“一起吃飯。”

“不行,我要回家陪老婆小孩。”

“……”

又來了,偷溜出來的兩個月以來,每天他都問一樣的問題,而自己的回答總是叫他像現在一樣變了臉色。不是有意的,但卻不能不這樣傷他!

不知道是誰先喜歡上誰的,只記得某一天,他偷偷吻我的時候,心跳的很快。那一瞬間,什麼看不順眼互相挑釁的理由,全都得到合理的解釋。

因為喜歡,所以注視著對方,為了掩飾少年特有的羞澀,才會衝動的大吼大叫拳打腳踢。而兩人都非少年的現在,再也不必擔心別人的想法,可是,卻不能回應他的心意。

真的很抱歉阿,狐狸。

“走了。”

“……”

“花道!”

“!”

“!”

“刺蝟頭?你幹嗎阿”

“找你一起去喝酒阿,你翹兩個月的班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陪我去喝兩杯不過分吧”

“…好啦好啦,我要先跟晴子講一聲。”

“不用了,我已經跟她報告過了。”

刺蝟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摟著我的肩,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意起狐狸的表情,頻頻回頭,而狐狸好像什麼是都沒發生的表情,讓我心裡泛起了一片酸楚,很奇怪阿,可是,無法控制的漫延著,這…是失望嗎?

狀似親密的兩人離去,知道自己的眼光沒有離開過那兩人,不知該感謝還是抱怨,天生的這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看著白痴頻頻回頭,不知道哪來的自制力讓自己站在原地不動,直至看不見他們。

白痴,我會做到的,做你的朋友,只做朋友…

“你幹嘛突然來喝酒?”

坐在居酒屋裡,奇怪一向不沾菸酒的刺蝟頭為何突然有喝酒的興致,看著他與平常無異的笑臉,實在無法想像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突然想喝酒。

“不要問,陪我喝嘛”

皺了皺眉,為刺蝟頭不要命的喝法。

“到底怎麼了?”

不容拒絕,照顧了自己這麼久,也算是離開人群後唯一的朋友,沒道理在朋友有難的時候不幫忙阿,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今天刺蝟頭的笑和平常一樣迷人,但是,有種說不出的感傷…

“花道,你過來。”

“?”

又來了,蜻蜓點水的吻,偷偷快速的掠過自己的唇,帶點清酒的特有甜味。才想發作,卻因為刺蝟頭的呢喃,而發不出聲。

“我媽她死了。”

“……”

“今天下午知道的。”

“……刺蝟頭。”

“噓,喝酒,不要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刺蝟頭都是默默的喝著酒,雖然都沒有說話,可是我知道我們都在想那位風趣樂觀豪爽的大媽,沒有眼淚,堅強的哀悼著,把脆弱隨著酒水,喝到肚裡。

“喂,請問找哪位?”

“櫻木花道在嗎?”

“阿,花道他還沒回來耶,是流川君吧,要我替你留言給他嗎?”

“不用。”

快十二點了,白痴還沒回家,而且還和仙道一起。從沒喜歡過這人,因為他總是很不誠懇的笑著,十年後見了,更覺討厭,竟以白痴的保護者自居,不能忍受。我只能是他的朋友,那仙道就更沒資格是他的朋友。

如果他愛他呢?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不安不安不安,不讓,我不會讓的,白痴是我的!!

寂靜的流川宅,在碰一聲巨響和引擎的發動聲後,又恢復一片寂靜…

還拿著話筒,趁丈夫不在懷念著少女青春的晴子,在下一刻門前跌跌撞撞的聲音驚的回神。

“花道?…仙道大哥?”

“晴子,麻煩你去燒熱水好嗎,這傢伙需要熱毛巾來解解酒阿”

“喔,好。”

即使是再慌亂的時刻,也從來不會忘記自己晚上不出門的事實,花道的體貼,叫人心碎。急忙的去準備熱水,讓花道先將仙道放置在舒服的地方。

“嘖,真重。”

在自己的床上放置好刺蝟頭,才想離開,卻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自己竟已被壓制在床上,而刺蝟頭抓著自己的兩腕,跪趴在自己身上,形成曖昧的壓制姿勢。

“喂,你幹嘛?”

有些不太對勁,刺蝟頭看著自己眼神,怎麼和流川那天害自己昏倒以前的眼神一樣,充滿慾望。雖然知道他很難過,可是沒打算用這種方式安慰他阿!何況晴子還在家!!

“放手…唔…”

還沒來的及阻止他,自己到先挨揍了,加上自己也喝了不少,根本沒力氣反抗。只能用毫無作用的推打,試圖阻止刺蝟頭的親吻和撫摸。

“阿…不要…”

察覺到他手所摸的位置,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只是親吻還能解釋,可是,對於探到自己褲子裡的手,便無法辯駁了。只能近乎哀求的拜託他停下來。

“刺蝟頭,停…停阿”

“你們在幹什麼!?”

隨著盛開水的鍋子的鏗鏘落地,晴子不可置信的呼喚也傳到我耳裡,頓時,我只覺得世界一片黑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