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仙傳》

爆琦

〈8〉

 

櫻木那話剛說畢,屁股上已吃到一腳,這出腿之人自然便是流川了。
“你少在那裡丟人現眼了,才學了幾天的法術?就在這裡夜郎自大的?也不怕笑掉人大牙?"流川冷冷地說道,不管這個紅髮的人是不是藤真看中的修道之人,他知道就憑櫻木那點初入門的道行,怎麼可能是修行四百年的永野滿的對手嘛?

“臭狐狸,想一個人出風頭?"櫻木揉著後臀,不爽地超越了流川,死硬地站在了他的身前,“我不管啊,這個妖怪是本才天的,如果你敢先動手搶本天才的功能,本天才就跟你沒完。"
“你……"流川見他如此不知好歹,心中又氣又悔,早就知道他要這樣說,幹嘛還要好心出言呢?
“你放心,如果本天才要你這狐狸的幫助,本天才就隨你處置了。"櫻木大咧咧地說著,他心中才不相他那個天才會收拾不了永野滿。畢竟上次動用法術的感覺挺好的嘛。

如果我出手救你我才隨你處置呢,流川悻悻地說道。當下他便再不發一語退到一旁了。
“那,看……"還沒等櫻木想好用流川灌輸在他腦子裡的哪一種口訣,那永野滿就出招了。但見得他手中突地出現了一柄巨劍,至那劍尖飛射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櫻木以及在場的眾凡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團光已經沖到了櫻木面前,緊接著沖入了櫻木的體內。使得櫻木那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就被擊退了好十幾丈,落地時`嗒'的一聲,聽得洋平幾個人心中膽顫不已。沒有想到,這樣快就分出了勝負啊,櫻木,他還沒有出戲呢?沒事吧?洋平想著,連忙跑到櫻木身邊去看他有沒有受傷。

“白癡!"流川扯動了嘴皮,見著櫻木頭埋在地久久地不起身,心下也微麼有一點點的擔心。不管怎麼說,櫻木也是藤真指定要渡化的人,如果他有什麼事,以後對著藤真時他也不好意思吧?再說了,無論櫻木如何可惡,他也無法眼睜睜看著櫻木他命喪妖怪之手吧?正想著要不要也上前去看看櫻木的情況,不想,那地上良久不動的人突然一躍而起,大呼小叫地喊痛,他這模樣倒是出於流川的意料之外了。

“痛死了,居然搞小動作偷襲?"櫻木氣呼呼地看向也是一臉詫異的永野滿,“剛才不算,是本天才大意了,我們再來過!"
“你怎麼沒有事?"永野滿喃喃地說著,他是見流川讓櫻木氣得臉都白了才搶先出手的,可是那全力的一擊,正中對方要害,這個人卻只是在地上躺了一小會?他是不是人啊?四百年的功力唉?在他身上就只是相當於揍他一拳的力量嗎?

“你怎麼不說話?不說話,那本天才就來了!"櫻木不客氣地說著,打算用他腦子裡那些不知道什麼意義的口訣去對付永野滿了。
不過他這一下卻提醒了永野滿,回過神之後,他手中的的巨劍就不客氣地揮向了櫻木。整座莊院也因為那劍芒照耀得如同白晝,異光四射的,好不漂亮。只是在櫻木眼中,那光卻沒那麼好玩,眼見著櫻木左閃右避的,而那一道道光在地面上刻下深深的印跡。偏偏流川又賭著氣不願再理會櫻木,而三井則無良地若看笑話似的絲毫沒有一丁點的緊張。這下能不讓人心急麼?

“好了,你再來本天才就火了!"櫻木手忙腳亂地躲過了永野滿的一次重劍襲擊,大聲說道,“你不要以為本天才不還手你就可以……"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流川冷冷地接嘴,“有本事,你就露出來讓我看看!"
“好,你這個小看人的死狐狸!"櫻木惱羞成怒,原本頭腦中就一片混亂了,流川還這樣一副興災樂禍的模樣,他也不管腦子裡有什麼想不通的口訣與法術了,猛然間靈光一閃,對著向他狠狠再次刺來的永野滿喝道,“讓你看看本天才的厲害,燒死你這個幫著狐狸發瘋的妖怪!!"

說著,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櫻木手掌上憑空出現了一團火焰,瞬間就燃到了小臂上,快速向上,燃至整條手臂。
在永野滿一怔之間,櫻木已推著他手上的火焰球打向了他。讓弄不清楚狀況的永野不得不退了幾丈。

還沒等他摸清櫻木的路數,方才那個出手之人已大呼小叫了起來。
“燙,燙死了!!"但見得櫻木使勁甩著手臂,似乎想讓他手上的火停止再燃燒可是卻偏不如願的樣子。而一旁的三井早已是目瞪口呆了,他心知流川教櫻木那些法術口訣中可沒有御火這一招。櫻木他竟然可以無師自通?而洋平等人已搖著三井回神,讓他快想辦法,現在這個時候,流川是不敢求的,只有靠三井了。

三井收回思緒,念動口訣收著櫻木臂上的火,可是卻似乎一點用也沒有。三井大驚之下,這才發覺到櫻木臂膀上那越燃越大的火焰比三眛真火還在厲害呢。不管他用何種法術,怎麼滅也打不下火頭來。三井一時間有種非常丟臉的想法,想他也是在天界中法術數一數二的人物,除去藤真與流川,能勝過他的人當真是少之又少。可是現在卻連個人也救不了,最要命的就是洋平他們在耳邊不住地催,櫻木手上的火也慢慢向著他全身擴散了,眼看就性命不保。看來,除了弄這些火出來的櫻木以外,沒有人可以把它們滅掉吧?三井有一種本能,他直覺,就算是藤真來了他也許也沒有辦法呢。可是櫻木他,還只不過是一個才學道沒有幾天的人啊,想到此處三井有點泄氣呢。

就在櫻木心慌意亂之下,被他自己身體深處弄出來的火焰搞得頭大時,突然間他覺得背上被人輕輕地拍了兩下。一股清清、涼涼的氣從背後灌了進來。在接觸到那股細細的、若有若無的如氣體、若水意般的相助時,手上、臂上還有其他地方的火氣全熄掉了,也沒有炙熱火燒般的疼痛了,好不快意。這樣讓身體感受到了輕鬆與自如的感覺,還有那一股讓內心莫名地感到親切的熟悉,都讓櫻木非常懷念這樣的涼意。是什麼人呢?可以給予天才這樣的感覺,仿佛在很久以前,甚至悠於遠古時便已感覺到那樣的意味了。究竟,是誰在幫天才呢?

櫻木回過頭,只見著白影兒晃動,身後那人已越過了天才站到了他的面前──不是流川卻又是誰呢?櫻木呆呆地看著全然沒有異色的手臂,明白是他出手相救的,還沒有時間讓他不好意思起來,耳邊就聽到流川那抑不住的怒喝。然後他就看到流川雙臂急揮,十指飛揚。瞬間便光彩四射,從他指尖發出的一道道光柱便如利刃一般繞在永野滿身前身後。不消一刻光體散去,眾人才發覺永野滿那一頭的密髮還有他那雙濃黑的眉髮全然是光溜溜地一片了。

“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許再來這個地方,以後不許用法術要脅這裡的人。"對著永野滿,流川一個字說得比一個字要快,“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待在此處,一定不會輕饒!"

“什麼時候流川與櫻木的感情那樣好了?"大楠對於流川的功力絲毫沒有懷疑,他拿不準的反而是流川的態度。櫻木因為想打敗永野滿而被火燒到,流川他幹嘛那樣生氣呢?
“你不懂吧,還記得流川剛才他說過什麼嗎?"洋平看著怒氣沖天的流川,笑嘻嘻地說道。
“他說過什麼?"野間好奇。
“笨,他不是說過不會管花道的事麼?"高宮翻著他那雙眼皮,“我看現在多半是覺得食言了就把氣撒在那妖怪身上了。"

三井也知道大概就是這樣了吧,他也不相信流川會因為櫻木而出手教訓永野滿。流川一向是個不喜歡多事的人吶,這次居然能背了他說過的話而出手相助櫻木,而且流川他竟然可以那樣輕易就滅掉了櫻木身上那難纏的火焰?有點……難道藤真選擇流川去渡他櫻木是有原因的?三井一邊想一邊好笑對於面嫩的流川來說他那樣做當然是掛不住臉的,所以,很不幸永野滿就成為那一個出氣筒。同情啊,三井也是與洋平一樣笑瞇瞇的,看著永野滿驚嘆著流川的身手,同時眼裡也明顯露出了一點點害怕而撤退。沒有去掉這個隱患,不會出什麼事吧?三井心中盤算著,可是因為那永野滿身上的妖氣並不凶殘,聽他口氣也是一個頗有意思的……妖吧?所以三井只是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出言對流川建議什麼了。

生怕櫻木記得他曾說過的話,流川也沒回頭看他一眼。天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見著他身上的火焰時便暈了頭,竟然就出手了。不是說好不管這白癡的麼,不是說好讓這個自大的白癡多受些苦的麼?為著自己的食言而生氣、而出手亂打了一通,流川也是第一回這樣表現著他的感情呢,不過他現在只有逃似的飛掠而出了,有點丟臉呢。

“怎麼辦?"櫻木想到的卻也一樣棘手,他回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洋平,“本天才說過不讓那狐狸幫忙的,現在卻是他救了本天才呢。如果他真的要處置本天才,讓本天才去做些丟臉的事……那可怎麼辦呢?"
這兩個人,怎麼全想到讓他們自己不好意思的事呢?洋平心道,不過他還是拍著櫻木的肩,順口安慰。

鬧歸鬧著,這件事就算是了結了吧?赤木剛憲是這樣認為的。他安心於他那寶貝妹子的安全得到了保證,而且又加上三井也做法退了這裡原有的瘴氣,這下便更是沒有後顧之憂了。連聲道謝之後,他便大請傢伙進屋消息了。這樣沒有索取回報的真神,平時裡可是請也請不來的啊,所以讓櫻木等一行人多住幾日也是應該的吧。

就在平靜中渡過幾日後,突然間在那幾日中沒理由失蹤的三井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消息。聽說好像是什麼朝中的小王爺要到這裡安居呢,這個並不是他想說的重點。櫻木感興趣的是,三井說那玄光鏡似乎就在那小王爺的行宮裡,這次也隨著那什麼小王爺一起過來了。

一聽之下,櫻木立生了強奪之心,反正朝中沒一個好人,焰寨中的人一向是這樣認為的,而且也伸手拿朝中人的東西慣了,他也不以為例。
“可是,聽說靖南王的世子才十七吧?"洋平沉吟,“他、靖南王可不同於朝中那些貪官汙吏,花道,你忘了麼,他與你父親還有些交情呢。當日你能從滅門之災中逃出也是他報的信吧?"

“什麼?原來是他啊?我哪記得他是什麼王?我只記得他的名字嘛?"櫻木有點臉紅,也有些犯難了,他可不想恩將仇報也不想讓人說他欺負小孩子,盡管他也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不過混了江湖這樣久,他當然當他是老大了。

“當然不能動手了!"一個清脆的語音沒有預兆地響在了專心商量的一群人耳中。幸好他們是避過了赤木一家來到山林中聚集的,否則那裡的人又是要大驚小怪一番了。

這聲音蠻好聽的?櫻木一向不喜歡讚美別人的,可是聽到這聲音也不由這樣想。其實平心而論,如果流川沒那麼可惡,他的聲音麼,還過得去吧?想到流川,櫻木這才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對方並沒有留意到,他才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一直就在擔心流川會想到什麼讓天才做,現在看來他那笨腦袋還沒有想到吧?

而接下來,讓櫻木還有洋平等人驚訝的是,一個褐髮的美青年也是在半空中顯身,而後就輕飄飄地降到了地面上。那個人,臉比流川約莫要圓一點,眼睛可是與流川不一樣,大大的,整個人眉清不秀的不說,給人的感覺更是美好。特別是他站到流川身前時,兩個人之間的反差就更是大了。洋平看著那個美男子也不由有點擔心晴子會不會出來,那小姑娘一天到晚就在想著她那些奇異的心事,對著流川尤其是這樣。如果讓她見到了這樣映襯下的流川,會不會難過得哭出來呢?

然而那俊美的青年似乎並沒有櫻木等人想得那麼多,他只是親熱地摟著流川的肩,笑得是那樣的甜,“小楓,想我沒有?"
有種看不慣的感覺呢。櫻木軍團不是那樣在意流川相貌的人,他們可是真心當流川是朋友的。可是這樣一極至的美和為一極端的醜的兩種反差這樣明顯地擺在一起,實在是讓他們不得不有那樣的不習慣呢。

“……"流川對於來人的舉動似乎沒有一點點的反對,他只不過是沒有原則地抽了抽嘴皮,懶得發表意見。
“那,這就是我們天界最無良的主子藤真健司了,整天就會趕著我們做事吶!"三井只有充當起介紹人,反正這樣的差事流川是不會做的。

天界最高的神明???所有仙人的龍頭老大???就是這樣一個年青漂亮的纏著流川玩鬧的少年??為什麼他這樣好看,而他手下的人卻一個個的都是醜八怪呢?而且他對於三井的話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啊?櫻木有點不可致信地瞪著藤真,看著他摟著流川那樣親密。心中沒來由便有一點點的不慣,“你為什麼也反對本天才動手拿那玄光鏡呢?"

“當然了,如果你想玄光鏡自己爛掉的話,你就去搶吧。"對於才見面的櫻木,藤真一點兒拘束也沒有,張嘴就訓話,就像對著深交老友一般,所以櫻木也沒有對他的語氣感到憤怒。
“你什麼意思?"高宮不解地追問。而藤真沒有理會他,只是使勁摸著流川的頭,“人間好玩吧?你才練就成人的模樣我就放你出來玩了,怎麼感謝我啊?"

“哼!"流川想推開賴在他身上的藤真,可是他也的確是好久沒有在這個人的懷裡好好地睡上一覺了。要知道千百萬年來他都是在歷界天主懷裡孕育大的,而初化為人形時更是藤真照顧著的,所以單就睡覺而言,除了蓮池,就是這個懷抱最舒服的了。他也實在是不好意思不給藤真面子,所以,就只由著這個指使他跑腿辦事的藤真賴上了而沒有對藤真計較讓他教櫻木法術的事了。

“好了,可不可以不要粘在一起,你們已經是大人了呢?"櫻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在鬧什麼嘛?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為什麼不能直接動手搶玄光鏡。雖然他也是不打算搶奪恩人之後的物件,不過有疑問總該問清楚吧?

“白癡,那鏡乃是一面寶物,從來都只是服從他的主人的。"流川受不了地給了櫻木一個白眼,不懂櫻木在想什麼,他不是老說自己醜麼?如今來了一個俊的,他怎麼還是一臉臭臭的,"除非是他主人送給了其他人,它才會安然地為他現在的主人服務的!"

“所以,玄光鏡有過的那些代主人,不管是人是妖,都要是他主人轉送或移交才能有用的。"藤真微笑著鬆開了把住流川的手對著櫻興急的櫻木笑道,“你想用玄光鏡也只有那小王爺親自送給你才是。"
“什麼?"櫻木不快,“還要去找那小子?"
“是啊,而且我感到那靖南王世子似乎並不知道玄光鏡的妙用,或許他連玄光鏡在他府上也不知道吧?"三井補充,“我看這鏡子也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留在他府上的。我與藤真也只是感到了它在那裡,而找不到呢。"

“這樣難啊?那本天才要什麼時候才知道我的……"櫻木硬生生地把他的`愛人下落'幾個字咽下了肚,不過大夥怎麼會聽不出來呢。藤真已從三井那裡知道櫻木的心事,他不由笑道,“如果要位列仙班,你可不能再有凡心哦。"
“本天才才不要做那樣的神仙呢。"櫻木自信滿滿地,“本天才一定要找到她,並且與她成親,哼,這個,本天才早就是告訴過狐狸的!"

“是嗎?"藤真看向流川,“那你這個當師父的可要多費心哦,你這個弟子心太雜了!"
“喂,誰說這狐狸是我師父的?"
“誰是這白癡的師父?"
流川與櫻木同時不快。

“那有什麼辦法呢?"洋平眼見這二人情形又不對了,也怕他們再鬧,便出言提醒了。
“哦,看這個。"三井從他袖中拿出一張告示,“上面說,這個行宮會多請人手,不過最差的就是內府的人手,為了要接近玄光鏡,我們當然就要混進去了。"
“嗯,他們還在這裡招侍女呢,真是的,空氣一好就立即趕來了,有錢人還真會享受。"大楠也是一嘴的不爽,“我們全進去吧,就當男傭好了。"

“行啊,只是,我算過,被他們錄用的男丁有多少的,我們的人太多了,可是要進入行宮搜查玄光鏡也需要人手啊。"三井笑容可掬,“所以,我們中的一個人必須以女子的身分去應徵啊。這個辦法是我提出來的,我就不算了哦。"
“開什麼玩笑?反正本天才是不裝女孩子的。"櫻木第一個就反對了,“大不了少去一個人嘛……"
“不是說了人多好辦事嘛。"高宮第一次幫著三井說,因為反正這個女差也落不到他身上去。

“……"流川雖然沒有開口,不過他的眼神卻告訴了三井如果敢要他那樣做,就讓三井小心點。
而洋平與櫻木軍團結成一體,這個,看上去就只有櫻木一個人最有……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櫻木氣結,那些死黨怎麼一個個的目光怪異,而三井擺明是獨善其身,那個藤真雖然好看,不過他是天主,也是不可能裝女孩子的吧?那麼,只有流川了?可是他那模樣,不管了,他那樣裝成女孩子才可以萬無一失吧?不會有人打他的壞主意的。

櫻木盤算得正厲害呢,可是流川卻突然冷冰冰地對著他先開了口,“你去!"
“憑什麼?"櫻木大怒,他還沒有來得及說應該是流川去的理由,對方就一字一句地說了,“你說過,你要聽我處置的!"

張大嘴,瞪著流川,櫻木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到最後,他只有認命地垂下了頭。天才說過的話,永遠都算數,這一次:也不例外!不過他發誓,只要拿到玄光鏡,他一定要把流川碎屍萬段!

“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可以……"晴子突然小聲地說了出聲,原來她跟著他們幾人出來也已久了,只是大家先前注意藤真而後又討論誰裝女人的事,所以沒有發現到她。
“太好了,看來這真的是天意啊!"三井嘻笑,“櫻木,你就讓晴子小姐好好打扮吧!"

“去死啦!"櫻木爆跳如雷,也不管三井是不是神仙了,他只是知道他要狠扁這人一頓。

看著那一仙一人追追打打的,藤真嘆了口氣,回眸對著流川悠悠一笑,“你要好生保重,早點帶著櫻木他入仙籍!"
“我明白。"流川隨口答著藤真的話,可是眼睛卻看著打不到三井而惱羞成怒的櫻木,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看著櫻木難堪,他可是樂意得緊吶。

藤真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了這一切,搖了搖頭,對著流川說了句,“我去了。"之後就如風般消失。

而流川,只是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看著的人。在他眼裡還是那一樣的譏諷與嘲弄,只不過,在那眼眸深處,也慢慢地浮上了一層別樣的情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