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情》

爆琦

〈11〉

 

櫻木花道在湘北平靜而快速地成長,同時另一則消息也震驚了整個京城:銀狐公然挑戰仙道彰──這個武林中最難纏的殺手向陵南的主人下了戰書,三日後約他在絕谷一戰。提到絕谷江湖中無人不知,那四處沒有路可上,只有絕頂的高手才能憑內力一口氣走到谷頂。江湖上是沒幾人能看上這場好戲,不過對於湘北的眾人來說卻並不難。三井與木暮是不能去的,他們要守著流川楓,櫻木花道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銀狐必竟是他最大的敵人。
仙道彰此時只有苦笑,他不能不去,不過卻不解銀狐的用意,他一向是不喜歡招搖的為何這次這樣大張其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沒人會在決鬥前心情好,不過他也明白這是自己自找的,怨不了別人。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到絕谷頂上的人果然不多,只有藤真夫婦與赤木、宮城夫婦和櫻木花道,不過在開始前,牧紳一居然也來了,看來銀狐這次真的吸引了很多高手來觀戰。櫻木花道以前曾見過牧紳一,這個傳說中第一的男子是自己最大的目標,他多看了牧幾眼,和藤真一樣,他沒帶手下的人來,他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向藤真夫婦問好,櫻木有些奇怪這個男人為何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藤真可是他最大的敵人呢?難怪江湖上會有些奇怪的傳聞。不過今日一見櫻木花道突然明白了,他與藤真之間的友情就像自己與仙道之間的情誼一樣,可能這真就是所謂的知己吧。櫻木花道想到仙道不由看向場中向自己苦笑的仙道,他今日笑得真難看,櫻木花道不懂,可也來不及細想因為銀狐已到。
櫻木花道第一眼看見銀狐便覺不對勁,盡管他依舊一身白衣,戴著面具那眼睛依然明亮可是卻沒有他獨特的味道,櫻木花道心中犯疑,緊緊地盯著銀狐。場中的仙道一樣疑惑,他知道銀狐是誰,可眼前這人不是先前與自己交手的人,他冒充銀狐有什麼目的?仙道遲疑地看著來人:“你,你……”
“打就打,廢話這麼多幹嘛?”來人冷冷地打斷仙道的話挺劍刺了出去。仙道只有迎戰,那人的武功不錯可仙道肯定他不是銀狐,外貌再怎麼相像武功是瞞不了人的,他的武功與真正的銀狐全然不一樣且差了許多,仙道雖不解可也感到這冒充銀狐之人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他出招雖然凌厲可卻不狠毒也沒存心與自己拼命,不過像這樣的無名高手江湖上的確不多,仙道微微笑著,心裡盤算要怎樣去揭開他的面具。
那“銀狐”回眼看了觀戰的眾人一眼,一個身子煙花火炮似的飛射向仙道,他的輕功原來也很高明,一口氣吐盡人已來到仙道的面前。人在半空時劍已出鞘。那劍狹長、尖銳,劍尖猶在跳動,這一劍到仙道面前,劍尖已如滿天繽紛星雨,劍雨飛灑而下,劍芒閃亮了仙道的臉龐。
這一劍的確不凡,仙道眼中忍不住露出讚賞之色,就在劍尖離他只有三寸時仙道刺出一劍;那一擊震散漫天星雨,劍上的力道已去十之八九,“銀狐”急退,仙道無所謂地笑笑,他已不耐煩與這人繼續纏鬥下去,因為對方的武功不弱,自己若不下重手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抽空瞄了一下已漸黑的天色再看向對手,那人的眼中竟露出淡淡的無奈,然後他便刺出一劍。仙道見那劍勢古怪頗像刀法,而且這一招似乎盡全力向自己襲來很是驚人,如果仙道還能選擇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想硬擋這一劍,只不過現在實在由不得他了。
仙道輕嘆一聲他只有硬擋。
雷霆萬鈞!一聲巨響,“銀狐”的劍脫手激飛半空,仙道的身形向前同時激出右手長劍擊出,“銀狐”似乎呆了一下,他想不到仙道的武功已遠遠超出自己想像的範圍,高手過招只在瞬息之間便可定勝負,仙道的長劍刺入他的肩骨,同時劍風也掃落了他的面具,那人赫然便是──三井壽。
仙道怔住了,櫻木花道怔住了,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地。銀狐居然會是他?然而在眾人呆住的時候櫻木花道突然大叫:“不是他,他不是銀狐!”
“你說什麼?”藤真問道。櫻木道:“我與銀狐交手多次,他不是。”
“你見過銀狐的真面目?”宮城奇道。
“沒有。”櫻木花道堅定地說道:“可我知道他不是。”
闐靜初目光一閃:“你這麼肯定?”
櫻木花道點點頭,轉身看著三井:“你為什麼要冒充銀狐?”
三井漠然地笑了笑,不去理他,宮城心中暗自焦急,若三井不為他自己解釋那他以後的麻煩就多了。仙道緩緩說道:“他的確不是銀狐,我與真正的銀狐交過手。”
櫻木花道心中並不好受,因為三井的舉動真的很讓自己心煩,他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來?他有什麼目的?眾人見三井鐵了心不開口,也沒辦法,藤真轉眼看了四周朗聲說道:“這裡各位並非多事之人,今日的事不如到此為止,銀狐是敗在仙道的劍下,各位是見到了,他是誰我們並不知道。”
仙道伸展了一下腰,心裡已明白三井的用意他可不想管,紅袖招的詩詩還等著自己呢,所以他完全贊成藤真的說法,湘北的眾人自是不會說出今日之事,牧紳一雖不明白不過他為人沉穩,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說話的,所以絕谷一戰,江湖中人皆知以銀狐的失敗而告終。仙道的劍是寒鐵所鑄,刺入體內自是冰冷無比,三井一直強撐,待他走後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櫻木花道滿腹的疑問只好硬生生地打住。隨眾師兄們回到了家。
三井從昏睡中醒過來,恍惚間只覺一雙微涼的手撫著自己額頭,費力張開眼,入眼便是流川楓那雙隱含關懷的眼睛,這樣的情形已多年沒有出現過了。記得當初自己意氣風發,闖蕩江湖不到兩年便已名揚武林,可也得罪了不少人,也記不清是哪一次被幾個仇家纏上,他們的人很多,自己最後雖然脫身可也是身負重傷。最後的情景是倒在湘北的門前,醒來時已是多日後,當時強撐著照料自己的便是那個平日裡與自己話都沒一句的師弟──流川楓。還記得當時的流川楓眼裡全是紅絲,可是卻沒一丁點兒的抱怨,他替自己更換藥時是那樣的小心,半昏半醒之間入目的全是他那平日裡沒有的關懷與憐惜,每當他冰涼的手碰處自己前額時心中竟有一種從沒有過的溫暖與寧靜,如果這一輩子都在那樣的目光下活過……三井有這樣一種奢望,照顧了自己幾個月的流川楓是三井永遠不能忘懷的,雖然自己傷好後他依然冷淡,可是三井明白那是師弟的外表,他是那樣的不願自己死掉,對於像自己這樣一個和他全無來往的師兄他都這樣珍惜,三井在那刻明白流川楓是很寂寞的一個人,所以復原以後三井便不再現身江湖,他只有一個願望:希望能永遠陪在楓的身邊,小心地守候他,希望他幸福,只是這樣便好。可是現在……
流川楓不懂這些江湖上的事,不過他知道三師兄絕不是那個殺手,可是他為什麼要冒充櫻木花道最痛恨的人?流川楓不懂,可不知為何內心深處隱隱約約覺得三哥這樣是為了自己,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不明白,只盼三哥的傷快些好,那仙道也太狠了,流川楓看著三井的傷口,心中本不喜歡仙道,現在更是有些恨意。
櫻木花道見他為三井治傷,心中突然不快,那三井是在擾亂自己的思維,阻礙自己找到銀狐,而流川楓卻用那樣憐惜的眼神看著他,他原本只是看著自己的,可惡!為什麼會生氣?三井冒充銀狐自己都沒怪他,只覺他有自己的理由,不過是很想他說出來就是了。可是為什麼自己現在卻討厭起他來了,流川那樣的目光為什麼會毫不吝嗇地給他?他見三井看了自己一眼卻又閉上便明白他是不會向自己解釋的,櫻木花道明白像三井這樣的人只要他不想說是任何人都不能逼他說出來的,所以他只有走,他也只能走,因為他知道再這樣看流川為三井治傷他會氣瘋的。
湘北是個奇怪的幫會,沒人問三井原因,他想說時自會說,櫻木花道雖然不滿可也不好去逼問三井,對方受了傷而且還是自己的師兄他也不願撕破臉,只是愈來愈不平流川楓對三井的態度,從沒想過自己對一個朋友的獨占欲是那樣的強烈,櫻木花道臉色很難看。就在三井的傷快好的時候,越野宏明派人請流川楓與湘北的眾人到王府赴宴,因為他治好自己父親的病,答謝是應當的。他同時也請了京城各派的掌門,除了安西以外他們都會去,因為外族山王要挑戰中原武林,借這個宴會掌管兵部的越野王爺會尋求對策,要知這不是武林之事,山王之戰關係到的是朝廷的面子。

 

〈12〉

 

流川楓一向不喜歡這種聚會,可是櫻木花道卻死命相勸,加上三井的傷復原很快他只得答應了,櫻木花道是很高興因為流川終於可以離開三井身邊。不過同時也為自己奇怪的想法而不解。何時自己的性子變得這樣的婆婆媽媽的了?盡為一些無聊的事而想上半天。
湘北是最後一個來到王府的幫派,不過越野王爺並沒有生氣,流川楓與湘北一行人一到他那裡便讓兒子越野宏明去迎接。越野一向看不慣流川的“目中無人”,可無論怎樣他始終是父親的恩人,捨下與仙道的交談越野有些不情願地來到大廳;第一眼看著流川楓便覺他變了,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變化,不過他似乎順眼多了,連一向討厭他的自己都忍不住會去看他,覺得他實在長得不錯,看來仙道說得不錯,他身邊的櫻木花道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
越野把他們帶入六角亭,那裡香光似海、五彩繽紛。各色盆景、吊燈花團錦簇,琉璃彩屏安置在王爺以及眾人的座處,那彩屏的面上擺佈著各色的大顆寶石、珍珠以及一龍一鳳:這也是四王中唯一能在王府裡擺放龍形裝飾物的越野王爺的特權。二十四名俊俏內侍鮮衣彩帶分立左右,白玉石台前一班歌舞樂妓打扮得彩蝶似的花枝招展只候王爺的一聲吩咐,即將聞樂起舞。流川楓最不喜歡這種場合,可他也知不能掃了主人的面子,要是原來他本是不在乎的,現在的他多少有些顧慮,如果王爺發怒的,身邊的櫻木以及眾位師兄的性命可就岌岌可危了,所以他此刻雖默默無言,可亦具冷傲孤芳別有一種風致。
初來王府時,櫻木花道還真擔心他使性子,想不到他居然很順從地來了,就如此便令櫻木花道無限喜悅。越野王爺說了幾句開場的話後便命人點燈開席了,在席上免不了說了一些感謝流川救命之恩的言語,流川楓心裡明白對方真正的目的是在宴會後討論如何對付山王,那時自己總可以走了吧。
亭外的燈全點起了,一霎間燈火通明各式彩燈五光十色,便是較諸上元燈節的廟會亦不遜色,最奇的是王府湖面的流燈,那些燈通體透明狀若水鷗,一經點燃晶瑩透澈,因色澤互異宛若一串五彩天星,光彩璀璨映得湖水如異彩雲霓般呈現出一派奇光異彩,更妙的是水底的錦鯉覓光而逐,上下交匯頓成絕妙景致。流川楓原來興致不高,但眼見這奇景心中也暗贊了一聲,一時停箸不食矚目水面的流燈欣賞不已。櫻木花道見他在燈光下流露的喜悅心中暗自歡喜,拉他來是對的!
櫻木花道平日裡看出流川楓是不善飲酒的,便把他身前的桂花露倒進自己杯中,流川楓低下頭對他微微一笑,這樣的笑容對櫻木花道來說並不陌生,可他忍不住還想流川多笑一下,周圍的人從沒見流川楓露出這樣自然而溫暖的笑容,也不禁怔住了,京城裡的女孩子們心儀的對象是這個平日裡板著一張臉的流川楓,她們還真的是很有眼光,現在的流川楓就是男子見了從心中也會忍不住贊一聲,何況是懷春的少女?
藤真有些擔心,不過他不知自己在擔心什麼,像櫻木花道那樣純真的懷有遠大志向的孩子自己也會防備,看來真的如靜初所說的自己是太擔心楓了。不過看楓現在能露出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容,證明他有像櫻木花道這樣的朋友真是很不錯。藤真瞧見下面準備上場的雜耍藝人心中一動,這是楓最好奇的這種人,自己也只不過在他小時候帶他出去看過一次,想到這兒,藤真有些後悔步入江湖,以前是對楓,現在是對妻子。
“你看,水流星!”櫻木花道對流川楓說道:“這技藝很久沒現場了。”
流川楓見一個少女手持兩個小小的水缸,用一根細細長長的繩子連繫在兩頭,那缸裡裝滿了水,少女卻如同揮動棒子把繩索舞動起來,流川楓見那少女在臺上翻身打滾滿滿的水卻絲毫沒有溢出,不由直直地盯著她。櫻木花道低聲說道:“那是借離心力不讓水灑出來,如果在缸裡裝火的話,那這雜耍便叫火流星,不過水比火難玩多了,這位姑娘的功力不錯。”
流川楓緩緩點頭,目光卻被另一邊的人吸引,那人把一柄長長的劍刺入自己的口中,流川楓呆住了,他怎麼辦到的?櫻木花道見他那樣兒險些把嘴裡的酒噴了出來,這不過是個再常見不過的雜耍,流川楓卻那樣驚訝,正要開口嘲笑他卻見那人把劍抽了出來,不過是個可收縮的道具罷了,流川楓為自己剛才的吃驚有些不好意思,轉眼只見櫻木花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即瞪了他一眼,阻止了他想說的話。
仙道雖一直與越野飲酒眼睛卻不放過櫻木花道與流川楓,卻見他二人如此情形無奈地笑了笑,這兩個人啊……
果然酒席過後這個王府的主人越野源謹開了口:“各位,對於山王向我朝的挑釁有什麼看法?”
眾人沈默,山王不只是一個門派,它是一個國度。一百五十年前的山王只不過是一個遊牧民族,可是它吞併了關外所有的小國,成為一個在地域上不小於中原的國度。它有強大的兵力,它的騎兵是聞名的勇士;它有誓死效忠首領的精神意志,全國上下對他們的王充滿了瘋狂的祟拜;他們有那麼多的人民,有廣闊的土地,可是那些地方卻是荒涼貧瘠的,所以繁榮與肥沃的中原──理所當然的就成為山王略奪的目標,現在山王的首領是一年輕人──澤北榮治,他的出現讓當今的皇帝睡不安穩,據說他有著中原群俠望塵末及的武藝,有著可怕的軍事頭腦,更有著比以往所有領主都大的野心。現在諸江湖名俠都知道為何王爺要請流川楓前來,因為他的母親原本就是十幾年前送到山王和親的女人。
藤真心中明白中原的人是想用楓做為一個與山王打交道的籌碼,在座的都知道流川楓的母親──原兵部尚書的幼女被和親送到山王,與喪偶的前代山王之主澤北益責成親。澤北益責是個很奇怪的男人,他在與流川楓的母親成親兩後竟然隨流川楓的母親回到中原;他捨棄了他的一切:他的帝位、他的王國、他的兒子,只因為妻子執意要回中原。澤北益責“愛美人不重江山”在十幾年前可是轟動一時,由於妻子堅持要孩子隨母姓他也答應了,只為她一笑;中原的皇帝自是很高興,有了他這樣的人質,山王平靜了好幾年,直至澤北益責的大兒子──澤北榮治驅逐自己的叔叔登上王位。換句話說流川楓便是澤北榮治同父異母的弟弟。藤真嘆了一口氣,還記得表弟兩歲時澤北益責便病故了,姨娘也重病纏身,不得已把楓交給了她的姐姐也就是自己的母親;楓是知道自己這樣的身世,可這其中……藤真心憂,若山王對朝廷宣戰,那第一個被殺的一定是楓。
櫻木花道也知道,他一向不關心世事,可是卻也從洋平那打聽到流川楓的身世,對於他那異母兄長澤北榮治的傳聞可是千奇百怪,他是個武學天才,對武功有著極大的興趣,所以他這次向朝廷提出兩國勇士比武以“交流”感情。流川楓平日裡由於藤真與安西的緣故已漸被人遺忘,可現在那澤北突然出現,櫻木花道有些擔憂地看向身旁的人,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眉目間隱露出不耐煩。對了,他是最厭煩這等事的,櫻木花道的手悄然垂下握住流川的手。
流川楓一震,看向櫻木那雙明亮而充滿關懷的眼睛心中一動:“花道……”他不知自己想說什麼,卻只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雖然那聲很小,雖然沒有下文,櫻木花道卻已呆住了,這是狐狸第一次這樣叫自己,看著他那璀璨如星的眸子櫻木花道心裡一熱,那越野王爺說的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
洋平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見他二人的眼中已沒了旁人不由暗自皺眉,櫻木不能再陷下去了,流川的身世會對他有著嚴重的影響,若朝廷下令殺流川楓,那櫻木會怎樣?南七省會怎樣?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彌補?難道非要走那一步……洋平目光深邃暗自打算。
牧紳一接下越野源謹的話:“山王果真是想以武會友?在下卻不相信。”
“他們不過是找藉口罷了。”藤真沉呤:“若我們贏了他們便進攻,若我們輸了他們便知我方的實力,這只會加快他們的野心。”
“這樣的事真的很煩人。”仙道淡淡地說:“必須要有一個萬全之策。”
牧紳一轉頭對藤真說道:“你有什麼看法。”
眾人一起看著他,藤真知道牧是瞭解自己的,所以先把最好的機會讓給了自己,因為自己不能不顧楓。所以他向牧紳一點點頭:“山王不是約定比試十場麼?若我們不但勝了,而且還能在混戰中有機會殺了澤北榮治的話……”
群俠都點點頭,只能這個法子了,此時突聽一人冷冷說道:“要是殺不了呢?”眾人望去卻是南烈,他不是京裡人,可是越野源謹卻不得不請他,因為他的武功不容小瞧。櫻木花道雖不十分明白可也知藤真是為流川楓作想的他也覺這法子不錯,現在這人卻反對於是不由大聲道:“那澤北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就由本天才來對付。”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