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拳是白痴的!’流川枫在给了山本医生不轻的一拳,就这样丢下了这句让医生莫名其妙的话后,便拉着樱木的手离开了那间医院。
开什么玩笑!什么精神病。白痴才不可能得那种病,他平常就比别人更加的没神经,有时全部人都发现的事情,他也还不一定知道,想想当初我们之间可就是因为他那个没神经加迟钝到不行的大脑,白白让我吃了不少的苦头,什么精神病?!妈的!那个医生根本就是随便断定。白痴他只是因为那女人的死亡,突然之间没办法接受而已。对!绝对是这样!!不可能是....
‘白痴..’看着身旁那已睡着的脸,稚气的脸此时就像平常一样紧闭着双眼,极度的诱惑着流川的视线。‘告诉我,你不会有事....’喃喃的声音,流川就这样一路上不断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高速公路上,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的车辆,繁乱而急速的彼此穿梭着。在众多的车阵里,流川那银蓝色的跑车,此时却也只是那之间的一点,在太阳底下移动着...
然后,那天下午流川和樱木还是准时到局里上班。很多人看到他们进来后,竟很一致的没有围过来问长道短。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流川他们今天早上去了精神病院,更不可能因为他们对于今早他两请假的原因毫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他们知道晴子死亡对樱木的打击,也感觉得出最近樱木的不对劲,所以这一两个星期以来,大家都很成熟的不去闹樱木;至于流川方面,更是没有人看不出来流川现在的心情差到极点,所以更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半个人愿意去当炮灰。他们单纯的以为,只要时间久了,樱木明天后天肯定又会白痴的跑到他们面前大声喊我是天才什么的,然后流川会插进一声白痴,接下来便会再来一场久违的狐猴大战,那个他们这几天来非常想念的景色。
‘樱木,这份是我们两个人接下来要执行的任务简报,你看一下!’回到办公室一个小时后,三井将一叠不薄的报告丢到了樱木面前。
这几天赤木晴子的事情,虽然整队里的同仁都很体谅樱木和流川,所以尽量不分派额外的工作给樱木,事情也是尽可能的自伙派人担下来;但不管怎样,樱木是个员警的事实还依然不变,该作的工作早已经累积到不能再拖的地步。
‘这是关于黑鹰帮最近出没闹事的记录。因为有线人说他们最近会有一桩不小的闹事行动,所以上级指定要我和你一起在接下来这一星期盯住这六个人。而我之前调查一下,这四个人住的地方比较近,而这两个人就比较偏远。而刚好那两人之中的一个似乎阶级没有那么高层,所以那个人就交给我的线人盯就好;我盯那四个人,而你就去盯剩下的那一个人。其实也不需要特别,因为放这个消息的线人所提供的消息其实向来不太准,所以你只要安排个人手在他出入场所注意一下即可,至于平常时后依队长的指示,我们还是要留在局里等....樱木?樱木花道???你有没有在听啊你!!’转过头就见樱木一脸不在乎样子的只是盯着简报的首页看着,三井突然觉得有股怒气由心里逐渐上升。
‘啊....有....好....’
‘哼!你也是个男人,不要那么没出息!’
‘......’
‘你.....唉~算了!!反正你回去做份报告,我要你拟出一份关于这次行动的简报。’无奈的撇了撇手,三井头有点痛。
‘报告???’小声的问了一声,樱木又低回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简报。
‘对啦!!你不要告诉我你连怎么做报告都忘了。’
‘..........为什么要我做?’
‘什、什么???’一脸吃惊的看着樱木,就像是他刚刚说出了什么绝世之语一般。
‘我不要做。你为什么不自己做?’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子,本来报告就是你得做的,你在说什么鬼话!’
后辈在行动里都得自动担下写报告的责任,这一向是署里的不成文传统,过去樱木都不会有所怨言的,今天为什么??
‘我跟你一样领同样的薪水,为什么我要做?’
‘我可是前..’
‘前辈为什么就可以偷懒?你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前辈该做的事吧?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前辈为什么可以指挥后辈?凭什么?’
‘樱木花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很好!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别想叫我听你的话,不准命令我,我不会......’
然后突然之间,樱木像是被定格一般,只是眼睛直直的盯住三井的后方,嘴巴还停在会后一个字,然后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某种很诡异的气氛之下。
‘樱木????樱木花道????’三井转头去看看自己后面,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不太对劲,三井原本的怒气被担心的情感给压下,急着摇着樱木的身体。‘樱木花道!!你不要紧吧??’
‘.....我知道了!’
‘什么??’这是今天第二次让三井对樱木的突然动作感到不解。
‘我会做报告。’更像是在对空气中的隐藏人回答,樱木就这样丢下一脸茫然的三井,走回了自己的电脑前。
接下来,若真要三井形容的话,他会选择水生火热这个形容词来总概他今天一天的日子。
‘三井,我问你...’拿着手上的文件,樱木又站到了三井的面前。
‘喔~~别又来了!’很无助的大声哀号一声,三井真的怀疑自己是哪时惹到樱木花道了,为什么樱木今天不正常的对象偏偏就找上他。
‘你这个档案的字为什么要这么写?不是用那个词会比较好吗???’小声得像是被压抑的声音,这让三井更是不爽。
‘老天!!你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好吗?这是人事部下来的档,你自己去问他为啥要用这个词。’
‘可是....’
‘你不要再可是了!为什么不用这个词就好,你管它用什么词,照打不就好了?’
‘可是.....’
‘不要再该死的可是了。’怒火的拍打桌子,三井真的很火。
‘你拍什么桌子?’突然之间,樱木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对三井吼了起来。
‘我拍什么桌子??你也不问问自己,今天在发什么神经,一下问我电脑会不会被别人盗、一下子说啥自己可能被监视。你白痴啊你~谁会...啊!痛!!妈的!你敢打我?’
‘不准叫我白痴!!’
‘你就是个白痴,流川枫说的没错!!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智...痛!!!妈的!你找死!!...流、流川枫??’
就在三井要回一拳给樱木时,流川就在这时挡到了两人之间,制止了三井。
‘流川枫!!这不关你的事,你快点让开。樱木那小子今天处处跟我作对,我不...’
‘.....请你原谅他。’
‘你!!!我不是说了你让....你...哼!算了!’看到了流川的眼神透过来的情感,三井突然间感到很泄气。‘下班我先走了!!你今天去好好跟樱木沟通沟通!为了一个女人,这像个什么样子....’说完,不管还在后面胡言乱语的樱木和整间办公室里怀疑的眼光,三井率先离开了局。
‘白痴!!够了....’
‘我要杀了他!狐狸你让开,我要去放火烧’
‘你给我闹够了没!’
‘我.....’看到了流川那冷冷的怒气眼神,樱木竟然就真的安静了下来,又回到了稍早时那种诺诺的神情。
‘回家吧!累了....’流川将视线撇向了左边面西的夕阳。
夕阳的阳光,虽然比较温和,但流川总觉得有被刺伤的错觉....
流川就这样在衣柜前站了足足三十分钟,沈默的三十分钟,现在的他,很挫败───
今天一回到家后,樱木一反在局里表现的暴燥不安,反而显得过份的安静乖顺;原本流川以为樱木在局里的反常只是一时间如此,在家的安静是代表樱木要恢复正常的前兆,正要在心里暗自高兴时,却发现一个令他更痛苦的事实:樱木的安静只是因为,他怕他....
为了要证实这只是他流川枫的错觉,今天晚上流川还故意不断的找樱木的地雷踩,不但又叫他白痴又骂他没用的,甚至还故意忘记他最讨厌咖啡,故意用不能浪费这个原因叫樱木喝下去,而令流川失望的,今天的樱木一句话也没反击的喝光,不再狐狸你去死这种难喝的东西你自己喝的大叫,更不会说什么我是天才然后给他一拳等等的。
樱木花道,只是安静的照着流川话动作着.....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难道白痴他真的因为那个女人而得了神经病??不!!我不相信。我不准!白痴只准为我一个人难过,他现在不可以疯、他不会疯,绝不会!!他敢给我疯,我一定会打醒他...
狠狠的捶了柜子一下,却发现在衣柜回响消失时,一切还是没有改变,流川无奈的往浴室走去。在经过樱木的房间时,却看见樱木一个人在微弱的灯下喃喃的碎碎念着;流川枫并没有走进去关心的问樱木怎么了、也没有多为这景象想太多,他只是很心烦,只是今天很想拒绝在多看樱木失常的行为一眼。
那个白痴,就让他在那里碎碎念到死吧。流川在进入浴室时这么想着──
然而,等流川二十分钟从浴室走出,经过樱木房间,他却看见樱木竟然就这样在灯旁哭了起来。
‘白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该死的,刚刚竟然丢下他一个人不管,如果是身体不舒服该怎么办。
‘我.....’
‘不要哭,白痴,不要哭!’抹着樱木的眼泪,流川总觉得心好像被某个人大力的扭着。‘怎么了?’
‘我.....不想关灯,可是你刚刚叫我关灯。’
樱木此时软弱又小声的声音,在流川耳中却像根有毒的针,直直往心房处扎下去。流川枫那晚,在好不容易睡去的一个小时里,梦见了关于杯碎....
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太阳依然从西边落下,从东边升起。只是....
在办公室里,天才两个字似乎就像是绝迹一般,再也不曾出现在湘北警局第三队里。宫城三井一开始总是用着自以为轻松的口气试着和樱木打哈哈、勾肩膀,但得到的结果除了流川那看不出来是吃醋还是什么的冷冽眼光以外,得到的就只剩下樱木那无动于衷的眼神与尴尬的气氛,于是在场面第四次变的尴尬的时候,第二天起宫城三井就很有默契的不再去招惹樱木。
除此之外,询问间也机乎同时里失去了太阳的活力。再也听不见充满活力的声音,那一句句“你这个平民百姓给本天才回答问题”“你能被我这个天才问到话你要感到荣幸”等等的话语,也在这段日子被沈默取代。樱木再也不像过去一样急躁的逼问着来人口供探问情形,他多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等待他自己说话,然后自己写下来,若是对方不说,樱木也就只是那样静静的坐着;直到有一次一个目击者甚至充满了怒气的跑出来,说他再也受不了要换警官否则不会再说任何一句话!然后,樱木就再也没被派去记录任何的口供。
接着,樱木也在一次严重的失误之后,便正式离开了那为时不久的警界日子。
那天是他与宫城刑警到现场去监督一场由两派老大单独出面谈判的日子;虽然线民在之前已经说过这次的谈判应该只是因为有一方的小弟的货被警方扫荡,怀疑是另外一方那边的人泄的密,所以由于是老大单独出来谈判,不会闹事才对;但警方为了以妨万一,还是决定派人到场去监督。然而因为此时彩子正为一位家庭暴力的妇人作口供,三井和流川正在外面处理刚刚发生的某个纵火案,剩下的就只有宫城樱木,和两个三天前才刚报到的菜鸟。
‘....你们两个准备准备跟我来吧!’转过头望了望樱木,宫城无奈的指挥着身后等着待命的两位学弟。
‘啊??...喔...是!’没想到自己才刚来就可以接下如此重大的任务,原野和德川两人突然之间显的无措,慌忙的准备着出发前的工作。
看了看德川刚弄掉的枪夹,再看着在一旁依然像是在神游更像茫然的樱木,宫城感到某种无助:像这种随时一疏忽就可能让明年今天成为忌日的行动,樱木竟然出这种状况,虽然说樱木也不会比那两个小子好多少,但至少他和自己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默契的,结果.....‘哎....走了!’
‘宫城,我跟你去!’今天之内还没说出超过十句的话语的樱木,却在这时档住了宫城的前方。
‘可是......’
‘交给本天才,没问题的!’像是被生硬挤出的笑容,虽然生硬却还是让宫城吓了一跳。
“天才”吗?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这两字了。都快忘了原来他是个会自称天才的家伙了....
‘...好吧!你们两个就留在总部跟其他人连络吧!’
然后,等流川遇见樱木时,已经是樱木躺在医院病房时了。
‘白痴、白痴在哪?’一赶到医院,流川就随处抓个人逼问樱木。
‘流川,你冷静点。樱木在1011号房里。’彩子一使劲把流川拽了过来,对他吼了一声。‘他没有事!只不过是肩膀被子弹擦过而已,倒是你先过来,我有话问你。’
看着彩子那女强人的脸庞,流川的心情冷静了不少,接着便跟着这位学姐走到了角落。
‘你给我老实说,樱木到底是怎么了?’
‘......’
‘这应该不是只是单纯心情不好而已吧?若是只有一两天就算了,但现在樱木他这个样子已经整整三个多星期都这种失常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无礼的打断学姐的猜疑,就算是学姐,若是她敢说白痴....生病...的话,也不会放过他的。‘我要去找白痴了!’
‘流川枫你等一下。喂~~流川枫....’看着学弟的背影,彩子不解为什么流川突然那么生气,她原本只是要问说樱木是不是被秋本给缠上了;但不管怎样,她很担心这两个孩子,非常的担心。
‘流川,你来了呀...’一看到流川走入病房,宫城就靠了上去。不管怎样,他对于樱木受伤的事非常的自责。
‘......’只是看了一眼宫城,流川便板着脸转了身过去。
‘啊....果然生气了...’宫城小声的叹着,但下一秒就被三井悄悄的拉出了病房。
‘就把接下来的交给流川枫吧!’三井这么对宫城说着...
‘狐、狐狸...’看着流川此时比平常更加冷的眼神,樱木的眼神又开始布满了最近常常出现的那股恐惧的色彩。
‘为什么会受伤?’看到樱木又出现这近三星期里常摆出来的害怕,流川的心情更是降下了好几度。
‘我、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发现...’
‘宫城没有下指令?’
‘啊...有...可是.....’
‘你这个大白痴!’说着,流川就举起了手,愤愤的想往樱木的身上打去。
但最终,这拳还是没有落下,就像这几星期来常发生的情景一样,只见流川的右手还提在半空中,看着那像个被欺负的小兽般蜷曲着身体、还一手抱着头的樱木,流川只是觉得像是被谁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一般。
‘白痴,辞职吧!’叹了一口气,流川离开了樱木床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什、什么??你说什么。’樱木吃惊的抬起了头。
‘辞职吧~你...’
‘凭什么叫我辞职,你以为你是谁?我只是失误一次,根本不用辞职。你想都别想,看我不顺眼想把我赶出警界是吧?你作梦!!流川枫!你出去、给我出去。’只见樱木随手拿起了身边的东西,一个又一个砸向了流川。
但流川并没有离开,他不会离开,从来就不会;他流川枫一辈子缠定樱木花道了,谁都别想叫他离开,就连樱木他自己也是一样。然而在流川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后,却发现樱木已经停下了动作,流川怀疑的抬起眼光看着樱木。
‘狐、狐狸..你流血了?!’
受伤??低下头去,只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红正一点一点的扩大;但就在流川还来不及感觉传来的痛感,就听见樱木开始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走,不要丢我一个人,不要跟他们一样的走了...对不起!对不起....’只见樱木身体发着抖,紧紧的抓着床单,头只是低低的看着自己的膝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啜泣了起来。
‘白痴??’流川不知道为什么樱木会突然说这些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自己要走。但唯一知道的,是他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地方正被某种东西一点一点啃食着...
‘不要走....对不起!我都跟你们说对不起!你们不要走...’
‘白...花道,看着我!你看着我!我不会走,绝不会走!听到没...’将樱木的视线硬生生拉上来,流川说完就狠狠的抱紧了樱木,像是要用身体告诉樱木,他是不会走的,绝不会!
‘对不起.....对不起.....’埋在流川的怀里,樱木依然一颤一颤的流着泪。
‘不要哭了!白痴,不要哭了.......’要下雨了吗?眼前的一切为什么突然变的如此模糊......
那天,樱木辞职了。
樱木辞职的消息传的很快,毕竟樱木一开始刚进这个局里时,不但到处招惹事非,还有事没事就说什么要了解环境的到处跑,但却又因为樱木个性率真直坦,所以倒也不会让所有署里的人都真的讨厌他,最后也都只是好笑又好气的记住这个好惹事的孩子罢了。再加上樱木又曾经和署长的孩子流川枫因为感情的事在警校惹起了不小的风波,虽然最后终于得到了平静,但他们两个人的名声,早就几乎传遍了所有警界──湘北的署长儿子是个同性恋,还是和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在一起呢──。但不管怎样,即使整个署里上上下下八卦好事者多,但同队的队友们却非常有默契的对外封锁了一切的消息,即使除了流川枫,他们也是对此一无所知。
然而,这对宫城他们却是一种折磨。之前樱木还在的时后,还不知道原来流川枫是个如此冷的人,而现在樱木不但无故消失,没人当他们与流川中间的媒介就算了,就连流川枫这几天更是绝对的没有给他们好脸色过,这不但让新人们完全不敢靠近流川三步之内,就连三井宫城也很想要离他离的远远的。
‘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彩子好笑的看着三井宫城两个人正在互相推讬由谁和流川一起搭档等会的任务。
流川最近陷入了自己所布的迷宫里,樱木并没有因为在家修养而好转,相反的,若流川愿意去承认,他会看见樱木的情况是每下愈况,至从那天在医院哭过之后,樱木回家之后几乎更是不再说话。之前流川总是被樱木嫌什么话都不说,只会藏在心里;但看看今天,流川反倒想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骂回樱木。
但,他不敢....
流川枫拒绝接受事实,他害怕再看见樱木像那天哭泣的声音,怕再看见樱木无助的像是一个人,怕承认....樱木是神经病这个事实。直到那天,他再也骗不了自己...
流川疲劳的工作结束回到家里,才刚打开门,正准备在玄关里叫樱木时,却看见不远的前方地上有一滩水。若流川不是个警官,他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但当时流川只觉得心中有某种不安直冲心头,一时间窜出了红色的影像。
‘白痴!你在哪里?白痴.....’急急的跑往客厅厨房卧室,却找不到人。
就在正当流川准备打电话给彩子帮忙找人时,却听到从厕所传来微弱的声音。
‘狐.....狐狸...我在...这里。’
然后,当看到樱木手拿着刀子护在自己前面,但身上却划满了伤痕时,流川真的以为那刻自己已经被刺伤,否则,为什么会那么痛..真的,很痛很痛...
‘白痴,告诉我,为什么要拿刀子?’在帮樱木作了包扎之后,泡了杯牛奶给他,然后在樱木的身旁坐了下来。今天,一定要问出原始...
‘因为...因为那个人说要抓我走。’一回想起来,樱木握住杯子的手又颤动了起来。
‘......’握上了樱木的手,流川枫像是要告诉樱木自己不会离开,要他放心;更像是要藉由樱木传来的体温,减少自己那份逐渐升起的恐惧。
‘他趁狐狸不在的时后,开始不断的找我麻烦。就像那天我和宫城行动的时后,他要来抓我;我才不会怕他,所以我要跟他打,看是谁比较厉害。’
‘那个人.....是谁?’大力的握了一下樱木的手,流川知道接下来这个回答会是个抉择...
‘就是最近一直叫我听他说话的那个人呀!像上次三井叫我打报告时他有出现啊~还有上次问那个目击证人时他也有在那里说故事给我听,还有宫城那次行动时他也有来。还有....’顿了一顿,樱木突然沉迷似的环了屋里一圈‘还有现在也有呀!你听不到吗?他又在唱歌了!他的歌声很好听唷。’说罢,樱木就这样开始哼起了歌。
流川在那刻很肯定的听见了,在心中有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就像最近的梦里一样。
今天的天气,阴时多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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