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流川枫怒道:“谁让你喝我的茶?”
“你还说?”樱木愤愤地开口:“你那是个什么姐姐啊?说是向本天才陪罪拉本天才到街上去买礼物,她却像在把整条街搬回家一样,也不多带几个人,害得我和洋平他们手都酸了!”他气呼呼地坐了下去,刚才路过这茶室,老远就看见流川在里面悠悠闲闲地和两个人喝茶呢,樱木心中一时气愤便扔下手中的东西冲进来了。
“你凭什么说我姐?谁让你进来的?”流川看着桌上那空空的杯子,冷冷地说道:“你不懂茶就别在这儿瞎搅和,我可没请你进来……”
流川的话音,好像就是所谓的哧之一鼻吧,怎么?欺负本天才没喝过么?樱木剑眉一挑,立即起身,指着流川的鼻子气道:“你以为本天才不懂,是不是?告诉你,像你家这种天山绿茶算什么?本天才喝了它也是你家祖宗积德修来的。莫说这区区的天山绿,这天下名茶本天才还喝得少么?像这绿茶中的西湖龙井、黄山毛尖、洞庭碧螺春、雨花、庐山云雾、敬亭绿雪、日铸雪芽;红种茶类中的宁红工夫、宜红工夫,以及乌茶中的武夷岩、大红袍、铁观音,还有白茶里的银针白毫,黄茶中的群山银针等等,等等。哼,说多了,只怕你这狐狸根本听都没听说过,你们这种小老百姓怎会知道的?现在知道了吧,本天才喝过的,你可喝过?”
樱木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末了还狠狠地剐了流川一眼。而流川由于听到他说这么多,一时不由呆了也没注意到他这一眼,否则又要生事了。
一旁的仙道含笑打量着这个突然闯入的红发青年。看着,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更盛,好像有趣的东西又多了一件,是不是上天觉得这世上只有一个小枫让自己逗太不公平了,所以现在又送来一个?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看来他就是彩那个‘丈夫’樱木花道了吧,没见之前就觉得奇怪怎么有人这样的大方,甘愿当个垫背的角色。却想不到他还与小枫一样,是个很不错的美人啊,要命,自己就是喜欢逗这样的人啊,不过看来他的脾气好像很爆炸啊。仙道想着,开口说道:“你知道茶可真多啊。”
樱木正高兴有人这样夸奖自己,但没等他再说什么一旁的流川已冷冷地说道:“他就只会说说而已,知道几个茶名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不想听有人在这儿大言不惭的……”
“你才大言不惭呢,”樱木:“你以为你家的茶很好吗?哼,你这绿茶原本也不算差了,只不过早摘了几日,茶叶的香味并未至最,若不是你用这上好的茶具还有你这马马马虎虎的手艺,它也不会保持住它的味道。”
流川心中微惊,他也知道这次家里的天山绿茶摘得不是时候,这茶本为闽浙地区所产,由于在茶成熟之前山洪将至,所以茶农便提前几日上山摘了下来,烘制过后香色已没有原来的纯正,想不到这白痴这样也尝得出来?他刚才一下便喝光了,如此对待茶艺如牛嚼牡丹,大煞风景,却想不到他知茶竟到出神入化之地。
“要知道口渴了当然是要喝水的,本天才刚才已渴得要死,若像你们这般喝法那才要命呢。真搞不懂,喝茶就喝茶罢,弄这么多事出来干嘛?只要茶好,要这些繁琐的步骤有什么好处?”樱木得意地发表着他的论点,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拍拍流川的肩:“本天才觉得你这狐狸这一手还不错,以后你家若是没落了有你这功夫你和你姐姐也不会饿肚子啊!”他到这儿几日,深觉此处茶楼中茶倌的衣物、手艺很有意思,所以也就好心地替流川想到一条‘后路’。
一旁的仙道早忍不住轻笑出声,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位青年也不禁莞薾。这个樱木花道很特别啊,他这夸人的话怎么听了就这么别扭啊?还有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怕死,难道他就没看见流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吗?
流川不想在这两人面前与樱木动手正强压着怒火呢,樱木却突又想是想到什么,一把抓住流川的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他手里:“这是本天才刚才在街上买的,本天才觉得这东西倒蛮适合你这狐狸的,以后你就用它喝茶罢。”
流川低头一看,手中的那物是如同小女孩手心大小般的一套劣瓷茶具。一个大拇指大小的茶壶,四个小指般左右宽度的茶碗,由一个小小的园盘托着。这种小玩意儿在苏杭两地的大街上四处可见,花一、二文钱便可买得,不过价格倒是其次,这如此之小的茶具只怕喂鸟也嫌小,人哪能用它喝茶?流川听得一旁好友的笑声,哪还忍得住,五指一收,‘啪’那小茶具便化为粉末。
“哎,你这狐狸不识好歹……”一语未必,樱木的脸已结结实实吃了流川一拳。他哪肯罢休?当然是要还击的,所以这几日里上演不知多少回的混战便又开幕了。随后赶来的洋平等人只有苦笑着让出地儿来,前几次上去劝架已吃到苦头,看他们这样也觉得有些麻木了,洋平有些为自己的懒惰而不安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去阻止这二位大少爷呢?说到他们打架的理由,洋平更是觉得好笑,有时是为了争一把椅子,有时是为了谁先行走过道路,更有时是为了一碗冰糖银耳莲子羹,原本这个一直是流川在入睡前的夜点,那一次下人送的时候被樱木看到,他便拿走吃掉了,两个人很是大打了一次呢?洋平捂着脸,很难想像樱木也会把这区区的甜点放在眼里而去和流川争夺,他这样做只是因为那些是流川看上的,他便不惜代价地想得到。
好像经过那次以后,流川也变得像樱木那样也时常地去夺他的东西,搞得现在流川家的下人做什么都是一式两分,生怕这两位大少爷又打起来。
仙道与那青年微微吃惊,因为这样的流川他们可是头一次见到。他的招术怎么也变得古怪了?掌不像掌,腿不像腿的,完全与那樱木在拼蛮力呐,这,这是那月下清华高绝的月华剑吗?他们不由对望一眼,各自脸上竟然浮现一丝说不出的恶意的笑容,看来这次来杭州真是值!
“我说你别光看啊,”那青年见到流川与樱木已滚到水池边:“小枫是不会水的,你倒是去劝劝呀。”
“你在说我么?”仙道看得正起劲儿呢:“你没见小枫打得挺高兴的么?我可不能打断他的雅兴啊。再说了,你只叫我,你自己为何不去劝劝?”
青年摇摇头,随及伸了伸他的腰,脸上露出一朵好温暖的笑:“我么?怎么能与你陵南公子相比,天下谁人不知你武艺好的?何况小枫心里一直想着的人不就是你吗?你去说说,幸许他会听听的。”
“他想我?他想我就好了。”仙道哀叫道:“只怕他想的是如何在我身上戳几个洞吧。”
“你们有完没完?”混战中的流川再也不想听他们在一旁说风凉话:“仙道,你……”他这稍一分神立即被樱木拳风扫中,刹时眼角青了一片。心中大怒,也没有再对仙道说什么,流川一心一意向樱木身子招呼去了。
洋平只从进来后便一直在注意流川这两个朋友,但听得流川叫出其中一人的名字,心下一惊脱口问道:“你就是朝中兵部尚书仙道志的儿子仙道彰?”
很少有人这样问自己,虽说这是事实。因为长年在江湖上走动,认识自己的人都把自己当成武林中的一分子,这个人好像却不是这么想的啊,仙道笑咪咪地看着洋平:“是啊,这位小兄弟,你想投效朝庭么?看见我这么激动?”
洋平心中虽惊但面色却一点未变,怎么就真遇上了?先前也了解仙道与流川的表姐有婚约,为避免多生事端所以一直劝樱木早日离开,却想不到这么快就遇上这人了。他看着仙道,传闻他潇洒俊朗、风流多情,乃是浊世中一翩翩佳公子,也深得中原女孩子的爱幕。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他虽没有流川与樱木这般罕见的相貌,但却自有他一番风度,特别是他那笑容。那看似没道理的笑容却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亲切,也难怪中原女子这么喜欢这个浪子了。
“嗯,你说他这样看我是为了什么?”仙道小声嘀咕地身边的朋友说道:“莫非是看上我了,想把自己妹子嫁给我?”
“那岂不把你美死了?”那青年笑道:“这小子也长得眉清目秀的,他如果有姐妹也定是个美人儿,是不是?”
洋平把目光放在说话之人身上,这青年,褐发大眼,一袭青衣,空灵飘逸。稳坐于此使人见之立觉一股清纯灵性之气,似是一杯涤尘好茶亦如一张雅志素琴。如净水拂心,令人忘却世俗烦恼。这样的人虽看似恬静但身子里隐隐约约透着威慑,长年在仙道身边就只有他最好的朋友──中原第一大帮翔阳的主人了。洋平忍不住问道:“莫非阁下就是藤真健司么?”
“你认人的功夫倒挺不错的。”藤真看着继续打斗的流川与樱木,淡淡说道:“我看你们都是外族人罢?今日初见有点不公平呢,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呐。”
“哈哈。”洋平强笑道:“藤真帮主与仙道公子的大名天下何人不知?我们这邦外小族自是不在帮主你眼里的。”
“是吗?”藤真笑吟吟地看向他,让洋平暗自心惊。这个藤真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却能感到他给自己很大的压力,看来这次是一定要让花道尽快离开中原的。想到这儿,洋平向那两个人看过去,他们现在已经滚立了池塘边,打得正热乎呢,头发、衣衫甚至连鞋也快……这也太不成体统了,洋平原本悬着的心没来由感到有些好笑,但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于是他便大声叫道:“花道,我好像听到大小姐在外面叫你呢。”
混战中的两个人闻言才慢慢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算了给彩一个面子,两人同时这样想,缓缓地、极不情愿地松开各自抓住对方的手。倘若洋平此时不来这一句,他们两人不会力尽是不肯罢手的。樱木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流川,心中好生不解:这狐狸看起来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怎么这么能打?挨了天才好几拳还站得住?流川也好不服气,眼看就要胜利的,姐姐就来找他,下一次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白痴。
“喂,你是仙道彰?”樱木扭头看向一直在看好戏的仙道,刚才听流川这样叫他的,“你就是打败这狐狸的仙道彰?”这么多天来,他对流川的情况已了解得十分清楚了,对敌人一定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嗯?”当着流川的面儿,仙道怎么好意思、怎么敢承认?所以他只有用这一个模糊不清的词儿来回答樱木的问题。他实在害怕,流川为了不在这樱木花道面前丢脸而马上拿剑来与自己拼命,所以他马上倒了一杯茶递给樱木去堵他的嘴:“我看你也累了,先歇歇吧。”
樱木伸手接过那杯茶,忍不住说道:“你这扫把头为人还不错,不过本天才还是要打败你!”他知道流川曾败在这个一直在笑的仙道彰手中,只要打败了他,那这狐狸就没话可说了,省得他老是认为本天才是侥幸胜他的!所以要打败仙道让流川口服心服已是樱木目前最大的心愿。
“好啊,好啊。”仙道无所谓地笑着应道:“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切磋切磋吧。”
“你这人真的不错!”樱木有点喜欢他了,等几日与他交手时就给他留点情面吧。
流川看着仙道,眼中露出不快,他不喜欢仙道这样地对樱木友好,而且还是用自己的茶去献殷勤。仙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忙伸手拉过他,笑道:“我看你也别气了,彩在找他呢,别耽搁了。”
流川闻言这才扭头不去看樱木,而后者也有一点担心彩会发脾气。不知为何,一见她樱木就觉气短,不由自主地矮上一截,天知道这狐狸在她手里是怎样活过他那十七年的?自己可是挺怕她的,想着此处樱木也只好去找彩了。洋平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出去了,他实不愿樱木与仙道、藤真在一块。
流川甩开仙道的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衫,顺了顺头发,坐到原先的位置上。他想到樱木来之前与仙道的谈话,追问道:“你这次来杭州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吃吃、睡睡、玩玩!”仙道看着流川刚才因与樱木的‘运动’而微红的双颊坏笑道:“还有就是来看小枫你呀!”
流川眉一皱:“我不想听废话!”
“好吧,好吧。”仙道悠悠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真的就是来散散心的,我想以后这样的机会就少了。”
“伯父又去了神武皇朝了?”流川见仙道神色间已没了往日的飞扬,转念间已明白。
“嗯。”仙道苦笑:“我知道爹他最恨这差事!”
流川不语,默默地呆了一阵儿,又替仙道加上茶。他知道,每一个中原人都知道,他们都是神武皇朝的奴才。这是举国之耻,朝廷已向神武皇朝进贡三年了,连带整个中华,都成为外族的臣子。
想当年与神武皇朝交战时还曾击毙过神武的前代君主,可谁想自神武那十五岁的皇子统领三军后,朝廷每与之交锋均未占上风,至三年前落败后,皇上身边一干奸佞小人为保周全竟力劝皇上割地求和,主动向神武称臣年年进贡为求平安。每个中原人都深以为耻,内心也就更加仇视神武皇朝的人,偏偏国势又不及人家,被迫答应让各族人进入中原经商。这其中有楼兰、大宛等小国商人当然也有神武族的民众。他们虽然没生什么事出来,只是大多数中原人自内心厌恶他们。没有人宁愿做亡国奴,这也是常理。
然而仙道的父亲仙道志就是朝中主战的首脑,他一直认为朝中有能力反抗神武的侵略。他对朝庭过早的认输而耿耿于怀,极力游说皇上出战却屡屡失败,本就伤心不已了,偏这神武皇朝的王子也怪,竟就指定要仙道志亲自押送贡品。这就是存心侮辱,仙道志是明白的,他是在皇上的严令下只得去神武,看着大好河山现已快落入外族手中,他心里怎能不痛呢?
仙道深知其父难过,皇上昏庸无能,群臣胆小怕死,只有父亲一人也难撑大局。所以他才放情江湖,希望可以找出别径相助父亲。
“难道那神武皇朝的王子真的就那样厉害吗?”流川不服地问道,他极少管世事,不过身为中原人,他也不耻为奴,可他对神武皇朝的事也是听得多,真正知道的少。
“小枫啊,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仙道微笑着摇摇头:“神武是以母系为尊,家家户户皆以母系命名,只有皇族例外。自从四年前神武皇朝前代君王死后便是他正宫皇后做了女主。你所知的那统帅三军的皇子正是他的儿子──神武清音。”
“此人十五岁接过其父兵权,誓言报复。短短一年便整装全师进攻中原,朝中竟没一位大将可敌。”藤真接言:“他现在十九岁,行事一向干净俐落、手狠心毒。现在对朝廷的要求也越来越多,可恨朝中那批小人竟一味退让。神武清音这样做也只不过是想逐步吞并我大好河山,想慢慢蚕食我们罢了。”
流川点点头,他想到自家独门密制的上乘布料──天水碧。这布料如丝般光滑柔软,质地精美顺泽。若制成衣物穿在身上便如水般轻柔舒畅,它的颜色也与一般布料不同。更加鲜艳生动,用料也极为不易,花大量时间与银两一年也就能完成十四匹。除自家留下两匹外,其余的全数都交至朝廷了,想不到这难得的珍贵布料竟也被皇上送去神武了。想到自家的东西也成为贡品之一,流川就好恨朝廷的没用,为什么那样怕死?说什么也要拼一拼啊,难道就这样一直退让,而等那神武清音吃掉中原的一切吗?
“神武皇朝君臣上下一心,民众也非常敬仰他们的王子。全国的百姓对神武清音的命令从来就是无条件遵从。对他们来说神武清音就是战神,就是他们未来的王,就是他们的一切。尽管他作风残忍、行事冷酷。可是他的军队和百姓对他爱戴有加,有些更是到了盲目的地步。”仙道叹道:“若我朝中也有这样一位皇上能得到万民的拥护,那如何还愁神武之祸呢?”
“他们神武族与我中华一样物资丰厚、土地肥沃。为何还要来侵犯我们?”流川真的不明白:“我还听说那神武清音也是一个好奇怪的人,神武的百姓一面疯狂地崇拜他,一面又拿他来镇小儿夜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也许这就是那神武清音的魔力吧。”藤真皱眉:“我也听了他种种传闻,有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也曾查过他好几次却也是一无所获,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天生的将领和真正的帝王!”
藤真说查不到的人与别人说查不到是有区别的,流川明白。所以他对那神武清音也深感好奇:“我想,你们不会一点办法也没有吧?”
藤真当然明白流川指的是什么,他无奈地说道:“我们对于他也就知道他的名字,他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哥哥。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寻常百姓见不着,进贡的大臣也是不能见到他的。便是他领军作战也是盔甲罩身,我们怎么能够进入神武皇宫去刺杀他?再说了,那神武皇宫禁地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固若金汤,我们也不能轻易就进去。”
“这么说他是一个胆小鬼?”流川撇撇嘴,鄙夷地说道,那个神武清音就那么怕死么?
“也不尽然,我知道他本身的武学已经很高了。”仙道淡淡说道:“从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就知道,他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顶尖的高手。他那样掩饰自己,自是有他的目的,说不定与他下一步吞并我方有关。因为他曾发誓要杀尽天下所有的中原人,哼,他父亲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而他是为了他父亲。我查过在他父亲进攻中原时,他没有出战过一场。”
流川知道仙道说的是什么,他感到很生气,那神武清音父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可是那人却要打着报仇的名号来侵害自己的国土,他怎么就看不到中原的百姓有多少因他而丧生呢?待父亲与姐姐的事定下后,自己也就要与仙道和藤真一起去从军了,这样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可以杀得了那神武清音呢。
“所以我就来这儿了。”仙道转开话题,恢复先前淡淡的懒散笑容:“我想爹回来后脾气肯定不好,为了不被他骂我还是来找你的好。正好彩也‘大喜’了嘛。”
流川嘟嘟嘴,他知道仙道与藤真这次来肯定也少不了去招江南的子弟入翔阳。藤真这样广收门徒也就是为相助仙道,以后与神武死拼时才能要求门下弟子为国效力。不过他知道仙道不愿再低沉下去,所以也就不提了这事儿了,看着好友比往常凝重的脸,流川的心情心也不由暗淡了许多。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仙道笑道:“小枫那‘姐夫’看上去挺有意思的,我倒想与他交交朋友。”
“你会变白痴的。”流川想到樱木,立即沉了脸、冷了声儿,不过倒忘了刚才心中的阴翳,脑子里出现樱木那让自己痛恨的脸,心情竟不知不觉间高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