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得不去看他,连赤木与宫城也觉樱木花道太狂妄了,因为要对付泽北这样的人即使是三大帮派的主人也不敢说此大话,可这人却自信满满的样子,听他口出狂言,牧绅一身后的清田信长忍不住哧笑一声。
“笑什么?”樱木花道指着清田与南烈:“你,还有你,这样为泽北说话,是不是他的走狗啊?胆小鬼。”
清田大怒,拍案而起:“你给我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好啊,谁怕你了。”樱木花道看向南烈:“最好你也一起来。”流川枫刚想开口却听“啪啪”两声,站立的清田与樱木花道各自头上都被打了一个大包,正捂着叫痛呢。却是牧与赤木忍不住出手。
“唉,各位。”越野源谨:“还没与山王交手诸位英雄不能自相残杀啊!”
樱木花道与清田都恨恨地回到座位上,看不惯对方至极。南烈看向樱木花道,心中已有一番打算,没有人可以当众向自己叫战。
一番商议后,采取了藤真的建议,仙道是无所谓的,反正自己光大陵南也是为师父高兴向他交差而已,只是不能让外族侵占国土便行了。
散席后,樱木花道与流川枫走在最后,赤木等人先回去了,藤真叮嘱几句后也回了,流川枫知道若没有樱木花道他们都会与自己一起回去。原来总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的。可是现在却明白自己身边的人是如何关心自己了,这些都是樱木花道让自己发现的,他看向犹自抱怨的樱木花道一眼不由微一笑,这个白痴还拉着自己的手,真的是很好!
两人正走着却见前方有一人负手而站,定眼看去却是南烈。还没等他开口樱木花道便叫道:“又是你,是不是想在这儿暗算本天才啊?”
南烈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这人倒不笨,他看着樱木花道淡淡地说:“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或是谁的表弟,向我挑战的人我一定会答应的,这是我的规矩。”
樱木花道知他是谁,脑中已兴奋这样的对手平日里是遇不上的,正合自己心意,他与南烈都拨出剑,樱木花道护着流川枫后退几步:“别上前。”然后他便直直地盯着南烈,南烈不愧为一代高手,他的起手便已显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机,可是樱木花道却一反常态,不再主动出手,他只是拉开门户──却是极平庸的一个半蹲式子,掌中剑平、指略高,缓缓抱向心窝。
南烈心中骇然,他虽已露出剑气,可也为樱木花道所显的门派而感到陌生,以至于莫测其高深玄奥。这不是湘北门人所有的武功,以前只知樱木花道不过是南方七省的一个绿林头目,想不到他却有着这样不同凡响的起手式。
樱木花道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南烈的起手门户让他心惊,这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仙道与藤真似的,他们是相同的人,危险!不过仙道没给过自己死亡的感觉,以前也只有银狐给过,现在又遇上了。
两个人影快速地合成为一体,正因为对手的高明,才自摒弃了习见的弄巧、弄险、诡异伎俩,各以实力相接。
“呛啷!”声响里,迸射出星光一点,南烈陡地旋身而起,状如飞鹤向樱木花道袭来,樱木花道方才那快速的一剑,却失之毫厘没有刺中,紧紧擦着他的衣边掠过。“呼。”南烈又落了下来,宛若大星天坠。樱木花道一剑落空紧接着身若旋风般地转了过来,一头红发“唰”地散开,却于几乎全无可能的情况下,架住了对方一字穿心的剑锋。
南烈一惊,无论如何对方能接住自己的这一剑简直是不可思议。他真的是传闻中武功平平的樱木花道吗?看他的剑,不出三年自己就已非对手,所以这个威胁还是趁早除去才好。南烈知道樱木花道已悟出剑道,他在剑术上的成就已远超自己的想像,所以最快的方法就是不用剑!他目光一转,反臂撩剑而进,刺向对方的咽喉。这一剑极快,樱木花道挺剑挡出却见南烈一掌拍向自己面门,迎合着他的进攻,樱木花道恍然间也拍出了一掌。
南烈掌末至,樱木花道便觉一窒,强烈的掌风震得他几欲晕去,他想不到南烈会出全力,原先也只不过认为南烈是想对自己在席上所说的话找自己出气,原来他这样小气,竟想杀自己?绝对不能输给他,否则狐狸怎么办?想到这樱木花道有些后悔平日里只重招式,可现在已不能细想,他拼力拍出一掌希望可以挡住。可是南烈的功力不是现在的樱木花道可以挡的,掌心刚一相接,便觉不妙,正焦急间突觉背后一手相抵,一股源源不断的内力从后心输进自己体内,南烈大惊抬眼看去,却是流川枫在相助自己的对手,心中的奇怪立生,湘北果然没有不会武的弟子,只是他为什么要隐瞒十几年,这人的心机真重,看来今夜是不能取下樱木花道的命了。唉,这是命吧,以后的武林定以他为尊。南烈心念一转,抽手离去。
樱木花道很想回头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可方才与南烈一番交手胸膛一阵翻滚刚一侧身便晕了过去。流川枫扶着他,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自己会武功?为什么会这样?一时许多如梦似真的影像集于眼前,他来不及细想便已觉头痛难忍晕在樱木花道身上。
眩晕,仿佛从空中盘旋直下,白衣的流川枫胸膛上被南烈插了一剑,鲜血溅满他的全身,樱木花道从这极度的恐慌中惊醒,是自己的房间,怎么会到这儿,枫?枫呢?刚想开口却听见屋外一人说道:“他们没事吧?”却是三井寿的声音。另一人答道:“樱木只是被震过气罢了,休息两、三天就没事了,枫也没什么,只是他没在插银针的情况下就晕过去,醒来后不知他会……唉。”却是木暮。
樱木花道听见流川枫没事才放下心,可是心中疑虑顿生,是谁救了自己和枫?却听见门外的木暮又说道:“你的伤怎样?”三井道:“没事了。”
“你这样做真的是为他好吗?”木暮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只让他更糊涂,让他的病更难治……”
“别说了。”三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哀:“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
木暮又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樱木花道听到这几句对话心中却惊了,他们所说的“他”是谁?什么对“他”的病不好?三井又是为谁冒充银狐?那个“他”是他们认识的人?看来湘北的众人似乎都知道三井做那件事的原因,可为什么单单瞒住自己?还有那在自己身后出手相助的人到底是谁?在自己身后的不就只有,只有流川枫了吗?想到这儿,樱木花道心里一凉,不会的,枫是不会骗自己的,一定不会是他!樱木花道翻身下床,冲了出去。屋外的两人倒吓了一跳。
一路狂奔到流川的房间,却不见他人。他不是晕着的么,到哪去了?呆立房中不知自己该干什么。良久,才觉自己被木暮拉了出去。“二师兄……”樱木花道想问他,却又不知该问什么。木暮笑了笑:“枫定是醒了自己出去了,你也别太担心了。”樱木花道心一沉,他醒了怎不来看自己,他到哪去了?可是木暮这人平日里老实,对自己不错也不好逼问,樱木花道想了一想开口道:“二师兄,你们刚才在门外说的“他”是谁?”
木暮顿了一下:“樱木,有些事等你平静下来我们会慢慢告诉你的。”
“现在为什么不行?”樱木花道急道:“是不是与枫有关?”
木暮沈默了一阵,三井进来找了个藉口拉他出去了,樱木花道心中又急又慌,总觉有什么事会发生,狐狸,你身上究竟有何秘密?
一连两天都不见流川枫的人,樱木花道身上的伤已痊愈,可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多,奇怪的是他每次都会想到流川枫与银狐,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自己脑中?樱木花道自嘲地笑了笑,不是第一次怀疑枫是银狐,可却都没这次来得重。银狐也有与枫一样的眼,一样的发,一样的味……
樱木花道想着银狐那张面具,若揭开了,他闭上眼,呈现在眼前的却是流川枫那张脸……不,怎么能这样想枫,他是不会武的,樱木花道竭力安慰自己,可是心中却苦闷之极,那狐狸到哪儿去了,湘北的人这次却不去找他,看来他们是知道的,为何不告诉自己?算了,樱木花道知道自己就算抓破脑袋也不会知道答案,干脆去喝酒,来到京城这么久自己也没好好喝上一回,看来今夜是不醉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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