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紅樓》

魚耘

--櫻道〈二之1〉(關係Ⅰ)

 

  如果說我和他的關係為何會變成這樣──一種連世人都唾棄的親密,除了那次戲劇性的見面外,還是那句承諾,一個就算逼自己忘記,卻怎也忘不了的承諾。

 (關係Ⅰ)

  自從被流川楓從牢獄裡放出來後,櫻木花道真不知自己與流川之間算是什麼?

  是主僕關係?然而,流川卻從未指使櫻木做任何事情,唯一要他做的只是泡個茶而已;朋友關係?卻因為表面的主僕名份,讓彼此要關心也不是、要忽視也不是,彼此總覺得太過在乎對方是一件很糟糕且要不得的事,這或許是小孩子幼稚的自尊心作祟吧!

  這種不上不下的曖昧關係,讓他們兩個之間行為模式產生了改變。明明心裡很關心對方,然而只能用諷刺的方式表達;明明很替對方擔心,卻選擇表面忽視背地四處打聽;明明很喜歡對方,卻用打架怒罵來表示自己的情感;明明很心疼對方,卻假裝一點都不在意。

  這種方式日復一日的進行,這種偽裝企圖瞞過其他人和對方,卻不知道彼此已將對方的心思給摸透,並心疼著對方。

  而卸下這偽裝的時候,只有在茶桌前喝著櫻木泡的茶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們不會有任何言語,只是靜靜的喝著茶,用著雙眼注視著對方,努力的將對方給看盡,將自己的關心透過眼神傳給對方知道。然而,喝了幾巡的的茶後,收了茶具,彼此又再度回歸原本的相處方式。

  問他們這種方式何時結束?流川回答不出,櫻木更不知道,因為他們怕一旦結束這種方式,他們會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關心,他們怕彼此的關係就這麼斷了!怕自己再也沒有立場去關心對方。

  所以,他們明知道這種方式並不是最好的方法,卻也沒想過要改變。

  然而世事難料,上天總會在你以為事情就這樣下去的時候,突然給你一個措手不及的考驗,而這個考驗讓他們兩個打破了彼此的關係,讓他們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悲劇的開始。

  這日晚飯後,櫻木和往常一樣準備要到流川房裡泡茶,在收拾好碗筷,拿了幾塊私藏的茶點,以著快步往流川所住的院落去,一方面因為自己也期待這每七天的茶聚,一方面不想讓流川等。

  然而很不幸,櫻木被一幫人攔了去路。

  眼前這三個人櫻木識得,兩個是這寨主子的左右手,一個是和流川一樣被山寨收養的大少爺,他們三人獐頭鼠目擋著櫻木,臉上泛著櫻木並不明白的下流笑容。

  「大少爺,請你們讓讓!」這句話對櫻木來說已經是最客氣了!要不是怕自己惹事會讓流川難做人,他可就不會這樣低聲下氣。

  大少爺用著他那難聽的嗓音笑著,「這麼趕要去哪裡啊?停下來跟咱聊個天嘛!」

  「請大少爺不要為難,小的趕著去伺候楓主子。」櫻木刻意低著頭不看對方的豬頭樣。

  「楓主子?呵呵呵呵,他才不過是個小少爺而已,不用理會他,你留下來陪我們吧!」大少爺依舊不死心企圖留下櫻木。

  「很抱歉,大少爺!我的主人是狐狸,所以我必須聽命於他,至於和你打屁聊天,我覺得你比不上他,和你說話沒有必要!」該有的堅持櫻木一點都不會少,尤其是在對付這種人時,一點面子也不用給他。

  「你……!」大少爺被這樣的奚落惱羞成怒,指使著身旁的兩人,「你們給我把他抓起來!」

  被這樣命令的二人,左右開攻架住了反抗不了二人的櫻木。

  「請問大少爺你這是做什麼?你要知道,你這樣做可是會惹狐狸生氣的,到時候有怎樣的下場我可不知道喔!」就算被架住,櫻木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點都不緊張。

  「下場?什麼下場?你還以為我真怕了那個冷血的小孩?就算他報復好了,我也不怕他!因為這次是寨主要我將你帶去見他!本以為好言好語你就會聽話,誰知道你這麼不知好歹,你也別怪我了!帶走!」

  聽他這麼說,櫻木開始死命掙扎,「放開我!快放開我!」

  十歲孩子的力氣雖然比不過一個成人,然而,當一個人毫無理智的狂打、狂踹著一個人時,那個被打的人很難不會痛、不會受傷,所以,架著櫻木的二人也被打的渾身是傷。

  看那兩個人被一個小孩打得無招架之力的大少爺,惱怒的大吼:「你們不會將他打昏嗎?打昏他!」

  這話下,櫻木馬上受到重擊,接著進入了黑暗。

  當櫻木醒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紅色的床上,衣服被脫盡,四肢分別綁於床的四角無法動彈,而站在床邊的男人正以一種櫻木害怕的眼神看著他。

  「你是誰?」櫻木逼著自己不要發抖,大聲說著企圖掩飾自己的害怕。

  「我是誰你不知道?」看他醒了,男人也不再站著坐於床邊,撫摸著櫻木的身體。「我就是這裡的寨主,是你那個楓主人的恩人。」

  「放開……你為什麼要抓我,還把我抓起來?」櫻木試圖躲著那個人的撫弄,扭著身體。

  「真可愛,」看著扭動的身軀,燃起了男人的慾火,手指轉而玩弄著櫻木胸前的蓓蕾,「你想呢?當然是要上你!」

  「你……」櫻木嚇得臉白,「我不是孌童!你不可以……」

  「可以,怎麼不可以!當我和你做了之後,你這不就成了孌童嗎?呵呵呵呵,別怕!我會好好的疼你的……」

  一隻手往下伸去,貪婪地握住了那還未發育的青苗,另一隻手則扯下自身的衣帶。

  「放開我……求求你……」櫻木這下不得不哀求。

  「會,會放了你!但是這要等我享受完畢再說!」

  不再理會櫻木的哀嚎,男人脫盡衣物,壓在櫻木赤裸著身上,開始享受這難得的極品,而櫻木也只能無助嘶喊著、哭泣著,任憑男人的唇舌在自己身上舔弄著,聽著男人漸漸粗喘的聲音。

  「放開他!」

  正在男人玩弄櫻木正起勁時,門被人一個勁大力打開,來人很快來到床邊,一把利刃抵著男人的背部心窩。

  「你來做什麼?」男人對這種局勢必未有任何害怕,起身看著威嚇著他的白色人影。

  察覺了有人的阻止,櫻木睜開了眼看著那個救了自己的人。

  「狐狸……」

  流川只是掃過他一眼,轉而警戒看著男人,說著:「他是我的!」

  「你的?」男人輕笑了一聲,「你別忘了我是誰!」

  男人挑戰地看著他,流川也不回話,只是謹慎地注視對方。

  「好吧!要我放了他也行,只不過……」男人離開了櫻木的身上,披了件外衣來到流川身旁,故弄玄虛道。

  流川挑了眉示意著。

  男人用著指頭勾著流川尖細的下巴,抬起流川的臉,曖昧低著頭在他耳邊吐著氣說著:「……你來代替他。」

  沒有任何閃躲聽完對方的話,流川不用再經任何考慮,馬上道:

  「好,我來代替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