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請問,我是否認識你呀?”一位客人對著正等著他點菜的流川說道。
流川望了他一眼,繼續埋首下單紙中。
客人見流川沒反應,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那你是否認識我?”
“不認識!他像誰都不會認識你!”突然一把粗硬的聲音在流川的背後響起,還一把將流川手中的下單紙搶去,“你要吃什麼,快說!。”
客人抬眼一看,原來是另一個侍應生,有著一頭囂張的紅髮。只見他將那黑髮侍應生推在身後,一臉不滿之氣。他沉呤一下,心下瞭然,笑著說,“對不起,我只想要那位侍應生給我下單。”言下之意是要眼前這紅頭閃邊。
櫻木怒氣頓生,“誰下單都一樣!幹嘛指定狐狸呀!你存心不良!”
“我是客人,你必須尊重我。”客人還是笑著說,“而且他比你養眼。”
“你!”櫻木“啪”一聲拗斷了手上的筆。這混蛋!竟敢在他眼前做出對狐狸感興趣的樣子,噁心!非教訓他不可。
於是,他冷靜下來,然後對客人說,“哦∼知道了!客人要狐狸點菜嗎?好∼狐狸,這位客人說要點……”櫻木一口氣說出五、六樣菜,全是店裡最貴的菜餚。末了,還“替”客人點了兩瓶最貴的日本清酒。
“狐狸,你記下了嗎?”
“嗯。”
“快去下單吧。”
“嗯。”流川拿著單子,轉身走開。
“請問客人對狐狸下的單子滿意嗎?”櫻木斜眼望著客人,向他展現勝利的笑容。
客人也很有禮貌的回報一笑,“謝謝,我非常滿意。”然而,就在櫻木轉身離去後,立刻收起了笑臉。
他向忙碌的流川與櫻木各別望了兩眼,然後掀起冷酷的笑容。
此後,這位客人每天都來。
每天都點上店裡最貴的時菜。
每天都給流川帶來一束花。
櫻木每天在這個時刻都氣得臉都發紫了。
每天,只要其他侍應生高聲喊道,“客人駕到!”時,櫻木都會變得很忙碌。不是忙著代替流川將那客人點的菜送去,就是故意在客人面前走來走去,擋住他望向流川的視線。
雖然,客人並沒對流川做出什麼進一步的舉動,但是,櫻木的臉卻一天比一天更黑,而流川則一天比一天更冷酷,但看得出怒意不比櫻木少。
這一天,流川在接到其他侍應生交給他的花時,終於爆發了。
他將花束摔在客人的臉上,冷冷地道,“結束這無聊的遊戲!”
那客人拿出手帕,抹了抹臉,笑著說,“流川楓,你真的不記得我?”
流川皺著眉看他一眼,突然,“哦∼”了一聲。
客人愉快地笑了起來,“你終於想起了吧?”
“你是誰?”
客人錯愕地看著流川,“你還沒想起我嗎?”
“狐狸都說不認識你了,你幹嘛還糾纏不清?!”櫻木不知何時站在流川的身邊,伸手搭著他的肩膀。
流川瞄了櫻木一眼,原本繃冷著的臉孔有一點緩暖了。
客人看了看櫻木,又望著流川,說,“我是風揚呀!風揚!”
流川還是皺著眉頭,看來還是想不起他了。
“流川楓!你真是無情,好歹我也向你告白過、追求了你幾年……你怎麼可以忘記我?”風揚無奈地說道。
“你追求過狐狸?你真是變態!”櫻木指著風揚的臉罵道。
“那你呢?你跟他的關係又怎麼說?”風揚反唇相譏。
櫻木突然滿臉通紅,囁嚅地說不出話來。
流川立刻握住櫻木的手,對風揚冷冷地說,“結束這無聊的遊戲!”
“怎麼樣?你怕了嗎?怕被他拋棄嗎?”風揚有點邪惡地指了指櫻木。
“結束這無聊遊戲!”冷氣驟升。
櫻木感到流川的手在發抖,知道他現在氣得不得了。於是一把將流川拉進懷裡,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他眼睛瞪著風揚,用堅定的語氣說,“請你別再來搔擾我的狐狸。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我說得出做得到!”
“你的狐狸?嘿嘿,你可以在他身邊多久?”
“一輩子!”
流川的身體倏地震了一下,櫻木連忙將他圈得更緊。
“好,我明白了。我走了,希望你說到做到。”風揚從皮夾抽出一張鈔票放在桌上,然後瀟灑地走出櫻英日本餐館。
“白痴∼放開我!”
櫻木依言放手。
流川看了櫻木一眼,突然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跑出了餐館大門。
櫻木登時楞在當場,臉上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 * * * * * * * *
靠在餐館門外,流川心跳如麻,微微地喘著氣。
「請你別再來搔擾我的狐狸……一輩子……一輩子……」想起櫻木的當眾宣言,流川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流川楓,我早就對你說過,愛情是需要小小的刺激來保鮮的,你現在相信了吧?心是不是感到很甜?”風揚從暗處走了出來,對流川笑著說。
“哼!”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的長輩哩,連基本的稱呼也沒有,多謝也沒有……”
“嗯……表姐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