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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呼……”我大口地喘著氣，眼光銳利地看著那被我打到撞上鐵門的人，若我的目光可以殺人，那洋平可被我殺了不知幾百萬次了，我是指今晚！
沒錯！那個被我打的人正是我櫻木花道的老朋友──水戶洋平！
為什麼打他？
哼！沒時間解釋！我還要再教訓他……
“櫻木！住手……”眼見到晴子擋在洋平的身前說：“別打他！”
為什麼？晴子，你竟然護著洋平，你不是……
無名火頓時再冒，既然不能對晴子用拳頭，我唯有大聲對洋平吼道：“為什麼要隱瞞我！”是呀！為什麼把我當傻瓜？
“不關洋平事，是我拜托他別告訴你的！”晴子邊替洋平抹了流在嘴邊的血，邊說道。
晴子溫柔的動作，讓我心痛……為狐狸心痛！
“對不起……櫻木…”洋平對我說。我昂首望天，不理他。我現在很生氣他，他竟然敢與晴子談戀愛，而且已經三年了……這小子…竟敢趁狐狸不在的時候與晴子談戀愛！
“櫻木，你聽我說，你真正喜歡……不…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是流川呀！”
什麼？晴子說了什麼？
我愛……流川？她……她知道了……
“胡說∼本天才喜歡狐狸……”我喘著氣，心很亂，視線也模糊了……怎麼辦？她知道了……那狐狸…知道嗎？
一想到狐狸若知道我愛上他，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不！一定不再理我了…怎麼辦？嗯……狐狸應該不知道…狐狸你別知道，好嗎？
我的心真的很亂，可是晴子的聲音還是不斷在耳邊迴響：你愛的是流川∼∼
“櫻木！其實，你一直愛著流川呀，只是你不肯承認而己。”洋平對我說。只見他慢慢走近我，直到站在我的面前，“這幾年來，你無論在球場上，在生活上，你追逐的始終是流川的身影……連睡覺也喊‘死狐狸，別走呀！’，我聽過很多次了……”
別說了！
碰！
我狠狠地給了洋平一個頭槌，轉身急步離去……
我知道我愛流川，幹嘛你要說出來！還說個不停！真煩！
“櫻木！請你認清楚自己的真心，你愛的是流川呀！你們是相愛的呀！你們不是相愛的嗎？你們是真的相愛的。請你好好想一想……”只聽晴子在身後喊道！
我不禁停了腳步！因為我太震驚了……你們是相愛的……你們…是指我和流川嗎？
流川…我們是……相愛的嗎？是真的嗎？
我緊張地握緊了拳頭，然後又打開…又再握緊……我很亂！很想是真的，又不敢相信……不管了！回家再慢慢想……
* * * * * * * * * * * * * * * * * *
我站在洋平家門前有好一陣子，有幾件事情想問他，但又不敢面對他……在幾個小時前，我把他打慘了！
突然…門打開了，門裡站著洋平！
“我……洋平…對不起！”看到綁著繃帶的洋平，我有點後悔自己下手太重了。
“沒什麼啦！來！進來坐吧！都快凌晨一點了，你還要在我門口晃到幾時？”洋平衝我笑了笑，眼睛有點狡猾。
這小子，原來早知道我來了，故意讓我在門外喝了好一陣子西北風！
“喂！你那什麼表情？你把我打得那麼慘，讓你在外涼快涼快不就便宜你這小子了，你還想再來嗎？”洋平笑著說。
“臭小子！”我拍了拍洋平的肩膀，替他關上門，然後走到客廳坐下。
“怎麼？想通了？”洋平問。
接過洋平拋來的啤酒，我點了點頭，然後搖了搖頭。
洋平靜靜地看著我，我知道，他表示他會耐心聽，若我願意說的話。
“我不是想通，而是下了決定！”
洋平一副繼續說的表情，讓我決定先向他坦白：“我早就知道自己愛上了那隻狐裡了……從高三的時候…”
“咦！難得你瞭解自己的狀況唷！”洋平取笑道。
這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我瞪了他一眼，喝了口啤酒，繼續說：“我也不知道幾時開始喜歡他的啦！也許是高二吧……總之，發現的時候已喜歡了，想要煞車也來不及了……”
“嗯！的確，流川在球場的時候是很吸引人的！”洋平說。
我點點頭……豈止球場上？想起那隻狐狸，我不禁笑了笑……
“櫻木，你在笑∼你想流川了嗎？好……好溫柔唷！”洋平笑出聲來！
哼！若不是看在你受傷了，我現在就會再海扁你！（十甫：櫻木還是搞不清狀況，竟忘了洋平的傷就是他惹的禍！）
“櫻木，你私底下與流川有交情嗎？”洋平一本正經地問道。
“嗯…算有吧！我去過他家！見過他爸爸……”
“還見過家長……”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啦！他爸爸沒見過我，每次見到他爸爸時，他都是喝醉酒的…最後一次醉倒後，就沒有再醒過來了……”
“怎麼一回事？流川爸爸去世了？…幾時發生的？”
“在高二秋天！”
“難怪流川那年得到MVP後並沒有到美國去留學……櫻木，是不是因為這樣呢？”
“我不知道，也許是吧……那個狐…流川，其實和我一樣，是孤兒…他媽媽很早就去世了……”
“咦？真想不到……”
“是呀！我也想不到，看他一副驕傲、又看不起女人的樣子，還以為是被他媽媽給寵出來的。洋平…你知道那隻狐狸為什麼那麼愛睡覺嗎？”
“那不是他的嗜好嗎？”
“我想，可能是他長期處於不夠睡的狀態，才會如此愛睡覺……”
“是嗎∼？”
“想起第一次把那狐狸的醉鬼爸爸送回家時，真讓我嚇一跳……那隻愛睡狐狸在凌晨一點，居然還沒睡……還在忙著打稿……”
“打稿？流川會寫作？”
“不是啦！是替他爸爸打稿！他爸爸是作家，好像還蠻出名的，但他脾氣很怪，不喜歡電腦打字，總是用毛筆寫好稿，然後丟給狐狸打。狐狸是替他打稿換取生活費的，所以他每天都熬夜打稿…長期下來，變得無時無刻都嗜睡…還有，體力也變得差了……”
“流川告訴你的嗎？”
“沒有…我自己用眼睛看的啦！那醉鬼爸爸真的有毛病，家裡都貼滿用毛筆寫的字條，連叫狐狸煮飯或煮水都是用字條吩咐的…難怪那隻死狐狸不愛說話……”
“你倒看得真仔細…”
“沒……無聊嘛，你知不知那醉鬼爸爸多重？每一次將他從老板店裡背回他家，要走多遠的路？累都累死了，當然要在他家休息夠啦！”
“嘿！怪不得，有幾次經過你打工的店時都沒見著你，還以為你提早回去休息，原來是獻殷勤去！”
“才沒有呢！”我覺得臉有點紅，說這話時好像有點言不由衷。我偷看洋平，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洋平…你別亂說…”我再次否認。
“流川爸爸怎麼去世的？因醉酒被毆死？”
“不是！是肝癌！那一次，送他回家後不久突然狂吐血，送院後不治！”
“你也在場？”
“是！那時…我還在喝著茶……嗯，是狐狸給喝的啦，說是給他爸爸醒酒的茶，有多，叫我喝……所以…那個……我還沒走啦！於是幫忙把他爸爸送去醫院……”想起那天情景，我不禁黯然，狐狸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他眼底的悲痛，都似乎歷歷在目。
“唉∼”兩個人同時候嘆息……
“洋平，你唉什麼？”
“我嘆你呀！早在送流川爸爸回家時，就著了流川的魔了……還虧你每天還纏著晴子。”
“對不起！我起初還不敢確定自己竟…喜……狐狸的嘛，後來…以為那狐狸喜歡晴子，才會繼續留在晴子身邊…替她趕蒼蠅的……”
“我真冤呀∼白白被你打，你這自以為是的傢伙！”
“我怎麼知道？那狐狸每次看見我跟晴子講話都會專程搞破壞的，還不時用眼睛望晴子……高三那一年，籃球隊在舉辦交接儀式過後，我們大伙兒都去放煙花…只有那狐狸留在體育場內和晴子在一起……我還以為他告白了…”
“所以你才會一聲不響地逃掉！”
“你怎麼知道的…哦，晴子說的，對嗎？”
“唉！真搞不懂你們兩個，明明喜歡對方的卻都不說，還以為來以為去的，煩死人！那晚，流川叫晴子接受你的感情…他以為你還是喜歡晴子。晴子拒絕，因為他知道流川喜歡的是你……原本晴子想告訴流川你對他似乎也有特別感情，豈知你卻突然出現，然後又跑掉，害流川以為你真的很喜歡晴子，然後自己跑到美國去‘養傷’……而我和晴子以為你不知道自己對流川的感情，所以才要隱瞞和我談戀愛的事，想把你留在身邊，等流川回來再把你交給他。沒想到，真給晴子猜中了，你願意留在晴子身邊是為了替流川守著她……哈！真好笑，守來守去……大家都自以為是……哈哈”洋平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
我想了想，也跟著笑了，哈哈！都是自以為是惹的禍！…不知狐狸現在怎麼樣了，已經三年了，我的告白還來得及嗎？他仍然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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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櫻木！早安∼！”
晴子愉快地對我說早安。我有點不好意思，原本已想好一見到晴子就說…說…唉…說不出口。
“櫻木！你對我說吧！”晴子鼓勵著。
“那個……我昨晚…已跟洋平道歉了。嗯…祝你們……我想…我想，那個……狐狸的……”臉好像開始發燙。
“咦！你要什麼呀！”晴子眨了眨眼睛，滿臉調皮之色。
她明明知道的，卻要我說……“那個……那個…算了，我走了……”好丟人，我要走了。
“等一下，櫻木！”
我回頭望著晴子，只見她揚了揚手中的紙條，笑道：“這個給你！”
我心中狂喜，伸手接過了紙條，轉身拔足就跑！夠了，我不要再讓她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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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美國，我按照手中的地址來到一幢房子前。
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接門鈴，因為已經深夜了。決定舉起手時，門突然打開，嚇了我一跳，更讓我吃驚的是，開門的竟是……狐狸！
他開門時似乎有一陣驚愕，隨即又恢復木無表情。我見他打扮得一副要外出的樣子，心裡不爽，原來是急著出門，所以不歡迎我……
我把行李丟在腳邊，湊前去望著他眼睛……“幹嘛？”他瞪我一眼。
我心中一痛，果然……遲了……我後退了一步，“哼！還是那麼討厭！”他的泠漠讓我心痛，忍不住對他說了這麼一句。正想轉身拿行李時，突然，竟被拉進一個人懷裡，並被緊緊地抱著。我一時還未轉過念來，耳邊響起，“你終於來了。”聲音有點激動。
我心中一暖，臭狐狸，就會裝！雙手回抱著他，“嗯，我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