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三年前的那起逼宮事件在當事人有意的隱瞞之下並未流傳到江湖上,鐵血盟依舊在武林中如日中天,聲威不倒。不過與往昔略有不同的是總盟主櫻木花道與副盟主流川楓時常相攜共遊名山大川,其間少不了管些閒事捅幾個馬蜂窩,好在兩人都是個中翹首,尋常人傷不了他們,而攬下來的麻煩又有屬下分擔,自是樂此不疲,流連於湖光山色之中往往數月不歸。另一位副盟主仙道彰則因不為人知的原因,經年奔走於險山凌水荒漠孤島間,四處搜羅各種珍稀藥材,基本上也屬於掛名人士。而當初拍胸賭誓說著一切交給我盡請放心將花道等人歡天喜地送出門的罪魁禍首水戶洋平卻丟下一句“我要修身養性”便在後山結廬而居,悠閒度日。只是苦了那三位吃慣了閑飯的護法,幫中的一切事務全都壓在身上,每日裡苦不堪言,只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多長兩條腿好跑得遠一些,現在被洋平吃得死死的,恐怕是沒有翻身之日了,只好把一肚子的怨氣又轉到下面的各壇壇主身上。過久了輕鬆日子的眾人終於體會到頭頂有人撐天的好處,所以現在幫中上下全都殷切昐望著那幾位主子儘早收心快點歸來。
又是一年中秋夜,雖是佳節,可今天總壇內一點喜慶的氣氛也沒有,只聽得一片忙啊忙的哀怨聲。避開前廳內忙得焦頭爛額的眾人,出遊多日的仙道彰悄無聲息地潛進了後山竹廬,略一掃視四周便發現了守在丹爐前打盹的水戶洋平。
靜靜地立在洋平身後,仙道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毫無防備正與周公對奕的人,猶豫了一下,慢慢地伸出了手……
手指剛剛沾上洋平後頸的衣領,爐中的炭火突然一陣劈剝作響,洋平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仙道警覺地改變了方向,在洋平肩頭上輕輕一拍:“我來了。”
洋平應聲醒來,半晌後迷濛的雙眸才找到焦點,沖仙道懶散地一笑:“你來得好慢啊。”
仙道不自然地挪動了一下身子,避開洋平的視線:“你這次要的天池寒魚太難拿到手了。”
洋平微側了一下頭,似乎仍未清醒:“天池寒魚?那是什麼東西?”
仙道氣結,將手中的魚簍高高舉到洋平眼前:“看清楚,是你說要配藥讓我去捉的,害我在冰天雪地裡足足呆了三個月!還要花那麼多心思把牠活著帶回來!”
“那也浪費了我三個月的好時光啊……”洋平小聲嘀咕著湊近魚簍想要看清楚一些,腳下卻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當心!”仙道不假思索地丟下手中的魚簍,扶住了洋平。摟著懷中單薄的身體,不由一皺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怎麼還這麼瘦?”
洋平依在仙道懷中抬頭一笑,伸手托住了仙道的臉頰:“誰說我每天吃了就睡,我這是在修身養性!再說,沒有美食開胃,自然有礙健康了∼∼∼"
仙道心中警鈴大作暗叫不妙,剛想抽身放開懷中的人卻已被洋平連點了數處大穴,再無法動彈。
洋平滿意地揉了揉仙道的頭髮:“很好,這次你很乖喔,沒有亂吼亂叫的。”
可惡!動都動不了,再叫有什麼用,還不如留點氣力應付下面的事情,仙道怒氣衝天地瞪著洋平。洋平根本對仙道的怒容視若無睹,毫不費力地打橫抱起仙道的身體向臥榻走去。明明削瘦的身子卻有這麼大的力量,我居然還擔心他的身體。被放在床上的仙道不住地大罵自己笨蛋,早就知道這人是個大騙子,為什麼每次都還乖乖地往他劃好的圈裡跳!
雖然早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仙道仍不死心地想要扭轉洋平的注意力:“你還不快去處理那條天池寒魚,死了的話就不能用了。”
“沒關係,我都等了三個月,讓牠多等一兩個時辰又算得了什麼。”
洋平一邊忙著替仙道寬衣解帶一邊回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想做什麼,下次想反攻就做得乾脆俐落點,像你這樣磨磨蹭蹭的,恐怕一輩子都沒法翻身了。”
衣服被一件件脫下,裸露的皮膚接觸到外面冰涼的空氣,仙道輕輕打了個冷顫,也更加認識到自己一覽無餘地躺在洋平面前的事實,又羞又惱:“誰……誰想反攻你……”
“那你是情願一輩子被我抱囉!”洋平故意曲解仙道的話意,低頭吻上了仙道胸前挺立的茱蓃:“沒想到你這麼熱情呢。”
“唔……不……不是的……”敏感的身體一經挑逗立刻有了反應,體內那股潛伏的熱潮又開始湧動,全身的血液都喧鬧著向下身匯集,仙道喘息著想自這煎熬中掙脫出去:“放……放開我……唔……穴……道……”
手指沿著仙道健美的胴體向下滑走,洋平刻意地只是輕輕地碰觸,並不給予仙道任何實質性的愛撫:“放心,一切交給我,做了那麼多次,哪次沒讓你舒舒服服的……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現在妖嬈的模樣……”
我可不喜歡!仙道心中大叫著,可自嘴唇間溢出的卻是一陣陣驚喘和不滿足的呻吟……
“你想要我怎麼做呢?”洋平伏在仙道耳邊低語:“是像上次那樣,還是再換一個新花樣。”
耳邊傳來的甜蜜氣息讓仙道頭腦一片混亂,只知道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在渴求著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子。愛……怎麼可能……明明……因為他的設計自己才失去了那個陽光般的男孩,又被他奪去了身體和尊嚴,自己應該是恨透了他啊……可惡,剛才那麼好的機會自己為什麼沒有下手……最無法接受的是這一切全都被這個男人看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藥,一定是藥的緣故……仙道詛咒著懦弱的自己,無意識地咬緊了雙唇。
“別這樣……”洋平吻上仙道的嘴唇,輕輕舔去了滲出的血絲:“我可是會心痛的……”
“心痛?!”仙道放聲大笑,幾近聲嘶力竭:“能讓你心痛的應該只有花道不是嗎?!不就是因為我會傷害到花道,你才如此懲罰我嗎?你居然會為我心痛?戲弄人也該有個限度!!”
看到仙道眼中的狂亂,洋平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淚痕:“我就這麼沒有信用嗎,好歹也相信我一次吧。”
你的信用差到家了!仙道扭頭錯開洋平的視線。
洋平嘴角浮現一絲苦笑,坐直了身子:“我從來不會為花道心痛。”無視仙道驟回頭時眼中的驚異,用手指理弄著仙道的黑髮,緩緩地說道:“沒有什麼事情會傷到花道,比起已逝的過去,他更重視的是現在和未來,所以他總是很快就會把傷痛拋開,自己站起來,根本就不給別人為他心痛的機會……所以啊……”洋平用手指托起仙道的下巴,微微瞇起了眼睛:“你就慷慨一些吧,讓我好好享受一下心痛人的滋味……”
明明是笑謔的語氣,可為何自己聽起來如此心酸,那雙平靜無波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到底深藏了多少感情?!仙道忍住心中的苦楚:“當初成全花道與流川時做得那麼瀟灑,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放不開花道嘛!”
“這麼說你已經忘記當初那段感情了?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重譜新的戀曲嘍。”洋平毫不在意仙道的話語,雙手又開始在仙道身上游走。
又是這樣,不愧是輕功絕頂的高手,回避的功夫也是一流!重新被挑起欲火的仙道雙眼濕潤地瞪視著洋平,他看似遊戲人間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分明是孤寂的心……因為害怕孤獨,所以才會與自己一樣被花道吸引,不願放開那只要靠近就可以感受到的溫暖……可他還是親手斬斷了原本可以屬於他的幸福,只因為要放那個陽光般的男孩自由……
想要看到他發自內心的笑,仙道為剎那間閃現在心中的願望驚悸,輕輕一歎:“解開我的穴道吧,這事還是相互配合才有意思不是嗎?”
很滿意地看到洋平挑高了眉梢,這份驚詫與不解應該是真的吧,仙道有種扳回一城的感覺。感慨於自己居然為這種小事興奮,仙道同時也有了一輩子都會栽在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手裡的覺悟……
洋平並沒讓疑惑的表情在臉上掛太多時間,轉眼間就重新換上了戲謔的笑容:“佳人主動相約,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不過小彰彰你心情變得還真是快呢,明明剛才還抵命不從,現在怎麼反而積極起來了?莫非……”洋平眼角瞟向自己正在仙道身上肆虐的魔掌:“我的技術太好了……”
仙道羞得漲紅了俊臉,早該知道他會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到底放不放!?你就當是同病相憐好了!”
“同病相憐嗎……”洋平低聲重複著這句話,莫非一直被耍得團團轉的仙道竟看穿了自己的心事,隨即自嘲地一笑,連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緒,他人又怎能明瞭……指尖一彈,解開了仙道身上禁錮的穴道:“那麼就讓我們好好地配合一次吧,小彰彰你想要用什麼刺激的姿勢呢,或者我們乾脆把房中十八式從頭演練一番如何……”
為什麼總要用這種話掩飾自己呢,現在的你才是令人心痛的一個啊!就讓我們徹底地放縱上一回吧……仙道伸手攬住了洋平的頸項,用嘴唇堵住了那些並非出自真心的話語,洋平眼神閃爍了一下,便沉淪於仙道的熱情之中……
就在兩人漸入佳境之際,竹廬的房門‘碰’的一聲被人踢開,房中的兩人聞聲一驚,還未能反應過來就聽見了一個充滿朝氣的聲音:“洋平,本天才回來了!還不快出來迎……啊――!!!哇哇哇……@¥#%@#^%……”
洋平輕歎一聲,伸手拉過一旁的薄被蓋住了赤裸狀態的仙道,回身看向莽撞的訪客:“花道,說過多少次了,進來前要先敲門,你還想踢壞我幾扇門啊?”
來訪的正是鐵血盟蹺家已久的主人櫻木花道,他早已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從鼻血噴出的狀況來看,剛剛撞上的活春宮對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而他黑髮的戀人則一臉不快地站在門外。
洋平整好散亂的衣襟,下床走了過來,無視流川警告的目光,托起櫻木的頭:“花道,快把頭抬起來向上看。真是的,光看到別人做就反應這麼大,你這幾年和流川是怎麼過的啊?”
“我和狐狸才沒有做像你們這麼奇怪的姿勢!我們都是……哇!狐狸你幹嘛踢我!”花道捂著腦袋扭頭向後抱怨。
“白癡!”流川白皙的臉頰飛起兩抹紅霞,腳下使力在花道的後腦勺上狠狠地跺了一腳。
“混帳狐狸,你又罵我白癡,不是早說過不要這麼叫我的嗎!”花道轉身揪住了流川的衣襟。
“大白癡!”流川毫不留情地照著花道的頭上又捶了一拳:“你剛才居然敢對別人說……可惡!”
花道揉了揉頭上的包,咧開嘴笑了起來:“原來是狐狸害羞了啊,嘿嘿嘿……沒關係啦,洋平又不是外人,再說第一次的時候他不是還去聽過壁角嗎,有什麼好瞞的……再說,剛才他和刺蝟頭還不是讓我們看光光……”
流川氣得渾身發抖,第N次確定了這個讓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傢伙的確是世上最大的白癡!攥緊了拳頭奮力一擊,將花道打飛後轉身逕自離去。
“狐狸!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跑!”花道自地上爬起來就追,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從門外沖到洋平面前,把手一攤:“洋平,快點把藥給我!”
洋平苦笑著從桌上拿起一個瓷瓶,倒出了兩粒雪白的藥丸:“你們這兩個冤家啊,快點去給流川道歉吧!”
“是他打我耶,為什麼我還要給他道歉!看我一會兒怎麼找狐狸算帳!”花道嘴裡雖然強撐著死不認輸,眼神卻一直瞟向流川離去的方向:“這次的藥到底管不管用啊?”
“吃了以後找別人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要小心點別被流川知道。”洋平將手中的藥丸丟進花道的掌中:“不管用的話我再幫你做。”
“我才不要找別人呢!”花道彆扭的紅著臉:“除了狐狸我誰都不要。”
洋平無力地垮下肩膀:“那你還要這東西幹什麼?!真是的,剛才的話對流川多說幾遍,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誰要理那隻臭狐狸!再說,這藥本來就是要給他吃的,我才不要他因為藥的原因才和我在一起……”越說越小聲的話流露出了花道的真心。
洋平啼笑皆非地搖搖頭:“難怪流川總是叫你白癡,你還真是個超級大白癡!”
“洋平!連你也這麼說我!”花道不服氣地叫道。
“不想讓人叫你白癡,就變得聰明點,這麼久還搞不清流川對你的感情,真該為流川掬一把淚!”洋平連推帶拉地將花道攆出了門外:“快去追流川吧,小心他再也不理你。”
“喔,知道了啦!”花道不情願地向前走了兩步,轉身沖正躲在被子裡當鴕鳥的仙道叫了一聲:“刺蝟頭,我可是把洋平交給你了啊!洋平身子虛,你可悠著點,別做太多次讓他累著了!”說完便身形一閃,朝流川離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仙道此刻只恨不得挖個洞鑽到地下去,拉著被子死活不肯露頭,這次的人真是丟大了!真是的,說什麼洋平身子虛,讓我別做太多次,這事要由得了我就好了!也不看看你那位青梅竹馬,他是乖乖讓我做的人嗎?!被吃乾抹淨的可是我啊!仙道越想越委曲,真是的,虧我當初還那麼迷戀你,櫻木花道,你這個大白癡!!
洋平笑吟吟地走到床邊:“小彰彰,別躲了。沒聽花道說嗎,他早就把你看光光嘍!”
仙道猛然掀開被子,怒視著面前的人:“都是你的錯,居然在人前做那麼丟人的事!”
洋平不以為然地坐在了仙道身邊:“我可是關起門來做的啊,誰想得到花道會這個時候回來找我要藥。再說被他踢壞的門也不只一扇兩扇了,他想進來的話,別說我這薄薄的木板門,就是鐵門他也能給拆了。”
“藥?”仙道想起了剛才花道與洋平的談話:“你給他的是什麼藥?”
“解藥啊!”
“解藥?該不會是……‘一生相思’?”看到洋平笑瞇了雙眼,仙道吃驚地問道:“你難道還沒告訴他們兩個上次的藥是假的?”
“為什麼要告訴他們?”洋平眼中滿是計謀得逞的得意:“這可以給他們增添一些閨房情趣啊……”
“可是就算是花道不明白,流川也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啊……”仙道依舊不解。
洋平嘴角一挑,扯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如果把流川換成你的話,你會告訴花道嗎?”
“……不……不會……”仙道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是啊,只要能待在花道身邊,就算僅是因為藥的關係,自己也心甘情願,那個冰雪聰明的流川又怎會傻到自己揭穿事實,想必他每日都在為花道是否會離自己而去而擔心吧……
洋平輕笑出聲:“花道那小子一直在意流川是否因為藥的關係才不得不跟著自己,所以催著我把解藥快點做出來。流川則以為花道是為了早點甩掉他才對解藥這麼關心,所以已經好一段時間沒給花道好臉色看了……哈哈哈,看他們兩人嘔氣可真有意思。”
“那麼你剛才給花道的解藥……”
“怎麼可能有解藥,倒是你這幾年找回來的各種藥材全都被我填進了花道的肚子裡,以前想讓他吃藥簡直比要他的命還難,難得現在他居然會搶著吃。呵呵,還幫我試驗出不少藥的功效呢!”
看著眼前得意的洋平,仙道做出了如下結論:與這個男人為敵的人會很慘,可被他看上的人會更可憐!自己是不是應該躲得遠一些比較好呢?正在遲疑間突然被洋平捧住了臉頰,強迫他正視自己的眼睛:“你該不會是在想自己吃的那顆‘一生相思’是真是假吧?”
呃?仙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啊,對了,自己也吃了‘一生相思’啊,洋平就是以做解藥的藉口,支使著自己大江南北地跑,自己怎麼會把這事忘了呢?
“你想不想要解藥呢?”洋平盯著仙道的雙眼追問道。
還真是典型的洋平式問法呢,直接說你不想讓我離開不就好了嗎?!仙道沖著洋平展開了豔麗的笑容,伸手相邀:“應該是真的吧,我覺得體內的藥好像又發作了……你不為我解毒嗎……”既然你不會乾脆地放我離開,那麼就換我緊跟在你身邊好了……這樣的話,或許我們也能像那兩個人一樣幸福……
洋平看著仙道淡淡地笑了:不愧是我選中的對手,你似乎已經看透了我的真心,就如同我清楚你的想法一樣。我們究竟算什麼?情敵?戀人?不論哪種,我們今生的命運大概都會糾葛在一起吧……
窗外的明月靜靜掛在天上,朦朧的銀色月光籠罩著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條身影,洋平在仙道耳邊喃喃地低語:“現在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了……讓我好好地看看你……”仙道早已難耐身體的欲火,整個人都攀在了洋平的身上,嘴唇間瀉出催促的呻吟……
洋平分開仙道的雙腿,剛想挺身進入,就聽見竹林外傳來了一陣喧嘩:“別讓他們跑了!”“快點把那邊圍上!”“看看洋平那裡,他們一定躲到屋子裡了!”
@¥#¥%^*……
“似乎是那三個笨蛋的聲音……”洋平與仙道對視了一眼,怎麼今天這麼多災多難?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兩人迅速分開後抓起了散落一地的衣服,剛剛把衣服套在身上,半掩的房門就被大力推開:“洋平,好像花道他們回來了,有沒有躲到你這裡!”沖進來的正是野間三人,身後還帶著數十名幫中弟子,手中的火把將夜空照得通明。
“啊,仙道在這裡!太好了,我們可以交差了!”眼尖的大楠發現了站在洋平身後的仙道,“找到一個副盟主了!”
洋平伸手擋住了想要拉住仙道的大楠:“你們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交還幫務了,把所有的事都丟給我們處理,都快把我們榨乾了。既然他們現在回來了,自然要讓他們擔起自己的那份職責。”高宮因為壓力太大,比起以前足足瘦了五圈,簡直快趕上標準身材了。
洋平斜瞄了一下身後的仙道:“你們怎麼知道他們回來了?”
“這還用說嗎,我們時刻都留意著他們的行蹤呢,再說剛才花道在這裡大吵大鬧地,聾子也被他吵醒了!就是不知道現在他和流川又跑到哪裡去了,只找到一個仙道。”野間擠了過來:“洋平,當初可是你放跑了花道他們,卻把幫務都丟給我們。現在你要再護著仙道,我們可就要罷工不幹了,讓你自己撐這個鐵血盟去!”
“野間說得沒錯!快把仙道交出來,再讓我這麼熬下去,頭髮都快掉光了!他不幹就換你幹!”大楠扯了扯捲曲的頭髮,虎視眈眈地盯著仙道。
洋平看了看四周群情激憤的幫眾,再回頭看了看搞不清狀況的仙道,低頭略一思索,便轉身來到仙道身邊。仙道剛想開口說話,就被推到了眾人面前,洋平笑吟吟地說道:“小彰彰啊,看來你為幫中出力的時候到了哦,千鈞重擔都壓到你身上嘍。沒關係啦,有他們三個人幫著你呢,一切就都交給你啦!”
仙道再次從心中湧起了想殺人的欲望,攥緊了雙拳:“水――戶――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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