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傳說Ⅱ》

路人甲

二.王子呀〈1〉

 

一天之內,安西學院長召喚了兩名學生,一前一後。
上午來的是流川,當然又是關於櫻木的情況。

「流川同學,櫻木他最近沒發生事情吧?」
點點頭,除了…他似乎笑容少了些,是因為自己最近的態度嗎?
「有件事…想請你注意一下。」安西學院長似乎刻意謹言慎行,非常嚴肅。
流川警覺地正坐,打起精神聆聽。
「雖然無法對你說明太多細節,但是這件事確實很嚴重,所以也只好請你協助。」
點點頭。
「似乎有種力量正在影響櫻木,所以原本預期的週期時間已過,他卻沒出現失控現象,反而安定到讓人吃驚,你曉得原因嗎?」
經學院長提醒,流川才發覺櫻木確實很久沒失控了,最近自己搞得很累,都忽略了他可能出事的危險性了。

只是…原因?我怎麼可能知道?連他為什麼會失控的原因我都不曉得,我只曉得制止他的方法….?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流川瞪大了眼睛,臉頰略略紅了。
難道是因為我每天晚上對他…所以他不會失控?
心悸,渾身發熱,流川緊繃著身子。
但實在不敢說出真相,流川只好膽怯地問,「這樣會對他…造成不利嗎?」
安西學院長輕嘆,「是呀!這會擾亂該有的進展,不只對他,對整個世界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摸摸鬍子,欲言又止地,「尤其是對你…」
流川開始坐立難安,不知如何是好。

也許是察覺到流川的窘境吧,安西學院長輕輕一笑,「你曉得原因嗎?若是知道,請你幫他恢復該有的情況,好嗎?」
拍拍他的肩頭,「放心,暫時不會有事的,只是時間拖久了,對你們都不好。」
吃力地點點頭,然後在學院長指示下,流川退出辦公室。

在回學習區的路上,流川的心亂成一團,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己的行為已經造成他的困擾,可是…連這都不能做的話,自己還能忍耐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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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來辦公室報到的是另一名戰士生,仙道彰。
一進門,學院長就笑呵呵地請仙道坐下。

「你真是難找啊!仙道同學。」
「哈哈哈,老師,你真愛說笑,我再怎麼躲,也逃不過你的法眼啊!」
「呵呵呵…你還是一樣愛開玩笑,但今天有要事要跟你說呢。」
頓了一下,隨即嘆了一口氣,「莫非…是我父親?」
「是啊!你准備好了嗎?」
苦笑,「我有選擇權嗎?」不是很情願地站起身,「好了,請你宣佈吧!」

安西學院長恭敬地站好,然後雙手作揖,行了一個大禮。
「臣謹恭讀陛下意旨,請王子殿下聆聽…」

唉…老爸又想幹啥啊?
一臉愁容的仙道,嘆口氣,乖乖地站在原地,只是耳朵沒聽進去幾句,腦子可都縈繞著另一個人的形影哪…

 

二.王子呀〈2〉
 

安西學院長無視於仙道的無奈,仍舊恭敬地宣讀國王旨意。

「親愛的兒子,近來好嗎?沒給安西老師惹麻煩吧?」停頓,微笑。
而仙道呢,只是裝傻。
「我想你應該還是老樣子吧?上課不專心,喜歡蹺課,讓很多老師傷腦筋。哈哈哈…」
老爸真是愛挖苦我耶!苦笑。
「想當初逼你進學院,就是故意要磨磨你啥都不在乎的個性,在那麼多高手雲集的地方,應該會挫挫你的銳氣吧?只是讓身為父親的我又喜又憂的是,偏偏你的資質那麼好,聽安西老師說,似乎還沒出現贏你的人,唉,目的沒達成,真是難過。」
連這種事都說給老師聽,老爸到底想怎樣啊?還是苦笑。
「不管怎樣,至少聽說你表現沒太離譜,表示學院裡還是有可以讓你感興趣的事吧?那好,這樣也夠了。學著關心自己以外的事,是我對你最大的期待。畢竟…你終究要當國王的,我可不想這個國家交給一個沒責任感的傢伙。」
感興趣的事?嘻嘻,是呀…最近發現了!
「兒子呀!都一年多了,你學到了什麼呢?有成長了嗎?其實能不能成為最優秀的戰士都無所謂,但一定成為對國家有用的人,知道嗎?要加油喔!」
微笑。
終於把信的內容念完,安西學院長笑呵呵地看著仙道,「你們父子感情真好。」
「是嗎?」還是微笑,「老爸只是喜歡念我吧?」

「不過…最近真的感覺到你有點變了。」安西學院長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發生什麼好事了嗎?你的眼神亮了許多喔。」
「沒什麼。」同樣回以神秘的微笑。
「呵呵呵…王子殿下還是一樣頑皮呀!」安西學院長笑得更開心了。
「老師也一樣神秘呀!」
「呵呵呵…嘴上功夫跟你父親一樣厲害,身手也同樣俐落,果然是天生的戰士啊!當初他也一樣讓我傷腦筋,我跟你們父子真有緣。」
停頓了一下,「只是你進學院時,刻意隱瞞身份,不想出風頭的作風,倒是跟你父親喜歡搶鋒頭不太一樣,雖然你後來的表現還是一樣受人矚目。」
笑笑,「怎樣?決定好好振作,表現給你父親看了嗎?所以今天都沒回嘴啦?」
「不,還是想繼續過我自由的日子耶…」仙道眨眨眼,做了個鬼臉,「才不給老爸面子呢!只是…」突然笑而不語了。
「嗯?」心領神會地笑著。
「某方面會積極一點吧?」爽朗地大笑,「不過不能透露,嘻嘻,老師,讓你猜吧!」
「呵呵呵…我懂了,我會期待著,王子殿下將會有一番作為了啊!」
「也許。」
「那就請你繼續隱姓埋名嘍!仙道同學。」
「是的,遵旨,學院長大人。」調皮地鞠了個大躬,然後一溜煙地跑掉了。

看著仙道的背影,安西學院長忽然之間有了個很微妙,很模糊,有點憂慮的預感,「不會引起軒然大波吧?」
只是沒有確實把握的學院長,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關心櫻木要緊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