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傳說Ⅰ》

路人甲

四.狐狸與白癡〈1〉

 

在幾天的自由參觀後,櫻木終於決定到戰士區學習了。
主要原因除了櫻木喜歡那裡的學習方式跟氣氛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流川在那裡呀!
雖然這幾天大家都對他很好,每個人都很親切地接待他,不過…總覺得留在流川身邊還是最舒服。

--------------------------------------------------------------------------------

在學生休息區內,大家圍著櫻木七嘴八舌地發表意見。對櫻木要去戰士區一事,大家可是有些不捨與不安哪!
「ㄟ?你要去戰士區呀?」一年級學者生彥一有點失望,他剛跟這位新生混熟而已哪!
「哎呀,我還以為能跟你一起學習說…」二年級魔法師生彩子也有些捨不得,她挺喜歡這位可愛的小弟。說實話有這種感覺的人大概不只是她而已吧?
(注:學院學生中女生可是少之又少,像彩子這樣的美女更是少見喔!)
「彩子…你還有我呀!」二年級魔法師生宮城連忙獻殷勤,他暗戀彩子可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笨蛋!」彩子二話不說,賞宮城一個花臉術。
(注:一種整人法術,可以在對方臉上塗鴉。)
三年級學者生木暮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反正都是學院的學生嘛!」
「不過…若是到那種野蠻人聚集的區域混久了,可能會變得跟他們一樣粗魯。」
三年級僧侶生赤木語重心長地告誡。
「我也這樣認為。」一樣是三年級僧侶生的魚住認同地點點頭。
「畢竟我們的等級是不一樣,這也是沒法子的。」
三年級僧侶生河田才剛說完評語,大家幾乎同時爆開了笑聲。
尤其是三年級的魔法師生藤真笑得更是厲害,「確實,就氣質而言,戰士生最糟糕。」
「誰叫他們多半時候都是用手腳解決事情,而非用腦思考呀!」三年級魔法師生牧說話更毒。
「所以櫻木,你不要變壞喔!」彩子心有不捨地叮嚀。
突然覺得這句話很熟的櫻木,歪著頭,笑瞇瞇地點頭,「我盡量。」

--------------------------------------------------------------------------------

從學院長那兒領到制服的櫻木,興高采烈地馬上試穿。正准備跟流川展示,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走出寢室,不見蹤影。
「咦?剛剛明明還在的呀?」狐疑的櫻木,呆立原地,百思不解。

--------------------------------------------------------------------------------

同一時間,流川正坐在學院長辦公室內。
「我想你已經知道櫻木會到戰士區學習的事了吧?」學院長笑容滿面地詢問。
流川點頭,早上剛知道這件事時,他著實樂好了好一陣子,雖然他臉上沒太多變化。

「那你要盡量待在他身邊幫他,可以嗎?」
點頭,這不用學院長交代,流川也會主動去做。
「還有…櫻木他最近有做了什麼事嗎?」
想了想,搖搖頭,不記得有啥特別的。
「是嗎?他沒對你做什麼事?」學院長若有所指地盯著流川。
流川楞了一下,腦海中閃過兩人相擁而眠的畫面,臉頰瞬間紅了一點點。
學院長像是察覺流川想歪了,輕輕指點,「比如他幫你加強力量之類的…」
加強力量?這樣一說,確實那時是讓自己變得不一樣了。

學院長聽完流川的敘述,臉上像是亮了一下,呵呵呵地拍拍流川的肩頭。
「沒錯、沒錯,他確實是加強了你的力量。而且是實質上,而非精神上喔!」
不會吧?流川瞪大眼睛。
「那孩子的神奇之處還很多,流川同學你要多辛苦擔待一些,好嗎?也只能靠你了呀…」
不是很懂地點點頭,總覺得學院長的眼睛似乎不是望著自己,而是看著未知的遠方?

--------------------------------------------------------------------------------

當然,回到寢室後,流川很快就被櫻木轉移了注意力。
現在讓他正困惑的是,好像櫻木這幾天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但哪裡不一樣了?流川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至於學院長那玄之又玄的天機究竟意味著什麼?流川也懶得多想了。

 

四.狐狸與白癡〈2〉
 

晚上臨睡前,流川注意到櫻木不知跑哪去了,整間寢室都不見他的蹤影。
(怪了,他很少亂跑的呀?)
沒法子,流川只好出去尋找這個失蹤兒。
很快的,流川發現了櫻木的人影。
他正好端端地蹲在一個矮樹叢旁,腳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縮著?

「你在幹嘛?」
聞言嚇了一跳的櫻木,有些詫異地轉頭,不過一發現來人是流川後,臉上馬上露出放心的笑容。
「你瞧!」沒頭沒腦地指指自己腳邊。
流川順著他的方向一望,赫然發現一隻睜著晶亮亮大眼睛的小狐狸也毫不退卻地看著自己。
「我昨天發現的,它似乎是迷路了。」櫻木溫柔地摸摸狐狸的頭,「我想它應該餓了,所以我就餵牠吃東西啦,沒想到它就黏著我了!」
狐狸似乎是感到很舒服吧?瞇著眼睛,嘴裡還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我也很喜歡牠,但它畢竟是屬於森林的生命呀!所以我就要牠只能待在林子裡,不可以跟著我,牠也同意了。」抬頭看著流川,「它很可愛吧?」
一向對動物沒啥感覺的流川,紋風不動地盯著狐狸,(完全看不出來…)
「而且…嘻嘻,」櫻木突然笑起來,「我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牠跟你很像耶!」

什麼?流川瞪大了眼睛,誰像這隻動物了?莫名的不爽!
「你看,牠的眼睛跟你簡直一模一樣耶…啊,對了,乾脆我以後叫牠流川,叫你狐狸,如何?」
眼睛瞪得更大了,你開什麼玩笑啊?
完全沒發現流川臉上一點同意樣子都看不見的櫻木,依舊興沖沖地逕自開心著,「好耶!我喜歡這樣稱呼你們兩個!」
「大白癡!」誰要跟它共用名字啊?流川氣得第一次罵人。
沒想到櫻木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張大眼睛,放下狐狸,開心地拉著流川的手大跳,「我父親以前也常這樣說我,啊,好懷念!」

喔…天哪!怒氣瞬間消失了,流川突然覺得自己跟牠、還有他生氣是件很蠢的事,頭也開始痛起來。

「你怎麼了?」禍首毫無自覺,只覺得流川好奇怪呀。
「沒事…」無力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真的能跟他共生共存嗎?流川第一次覺得沒這個自信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