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們相擁了多久,只知道懷裡的溫度是確實的。
「....狐狸。」
「...幹嘛?」
稍微鬆開了抓緊我的手,他讓他的兩隻臂膀,形成一個鬆垮的環,實實地落在我的腰上,奇妙的禁錮。我卻因此嘴角含笑了。
『畢竟是在乎我的。』
然後我又看到了,他像是摻雜著許多感情,卻還是清亮的眼睛。好像又回到了欲言又止的那天,滿漲的情感最後竟只能吞回肚內了,即使是這麼不吐不快,不吐不快...。
「...我」
好像有什麼預感了,我不願再聽到他掙扎著的拒絕。這次,不許他再逃了,也,不讓自己卻步。
「...唔...!」
唇瓣的膠合,給我一種無以言喻的安心感。侵略著美味的溫度,就如同比賽時攻下一分又一分,有無上的快感。在他的口裡,我只是深入著,舔舐著。扶著他的頸,就著我,方便親吻,然後吻著吻著,便不得不扶住他虛軟的腰了。老實說,我是有些得意的。
終於放開了被我需索無度的唇,看著它的紅腫,我竟想笑出聲了。然後軟倒在地的他,紅色的頭髮只到我腰際的跪坐著,靜靜的不發一語。仰頭,帶著夕霧薄雲紅色的曖昧美麗,他看著我,就只是看著。我被看的有些愣了,竟忘了拉他起來。
「...狐狸」
和剛才不同的,是含著水氣的朦朧嗓音。
「......」
我只能屏息,等著他將要出口的話語。
「...我們該怎麼辦呢?」
帶點縱容的猶豫,他這樣問著。燦燦的眼光中泛起了波瀾,然後滑下。我感覺就要窒息了,蹲下,靠近,抹去,像是無比熟練的動作,原來我只是不想他哭,一直都不想。也許背著他回家的那天,亦或更早之前,我的心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原來喜歡就是這樣,好像再怎麼重要的比賽,都不及他的一滴淚水滑落。所以,我只是擦拭著。
「不要哭...」
我不敢想像自己的表情,也許,近乎哀求?
「該拿你怎麼辦呢?」
他沒有要停止的趨勢,反倒更加大滴大滴的落下了淚珠,而我,只能用手去承接淚液了。男人不是不該哭泣?那不是代表著脆弱不堪嗎?可是光是看著他哭,我便覺得眼眶發澀了...。
「不要去想了,不要想!」
緊緊抱住他的時候,或許臉上的冰濕,不是錯覺吧!
為什麼,只是喜歡著不行嗎?不是下定決心要愛,不放棄的嗎?怎麼只是我愛你三個字,卻怎麼也沒辦法說出口。看著他在要愛和不愛之間掙扎,我是怎麼樣也說不出,只能捧著一顆糾結的心,看著他...。
「怎麼會...這樣喜歡你呢?」
是虛弱的氣音沒錯,可我一個字都沒聽漏。
『他說喜歡我!』
心裡湧起的狂喜,讓我只能緊緊的抱住他,才不至於興奮的發抖.將頭的重量放在我肩膀上,夏日薄薄的單衣不一會兒被溼透了。寬闊的肩膀抽蓄般的顫抖,我只能加重手的力量,讓他知道我在這裡。也許知道了彼此相愛,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仍然自私的不願放手。
「愛我...好嗎?」
艱難的開口,試探著。我不敢看他的臉,卻執拗的緊抱住這個溫度。第一次,我覺得自己像個懦夫。
「......」
沒有回答,他只是用手臂緊緊環住我,像是要將我揉到他體內似的。即使被抱到肋骨有些發疼,我卻是笑著的,愉悅的笑著。我想,即使眼角還有淚水,但那究竟會蒸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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