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頭》

爆琦

“仙道？”櫻木心一緊，他來找流川幹什麼？
“小楓，你……”
“我正想找你呢。”流川：“我今天不能去了。”
“咦？”仙道帶著他那一臉無公害的笑容，不過心中驚奇：“你也會不想練習？”
“我腳痛。”流川面無表情：“我要回家，改天吧。”
“你腳受傷了？”仙道關懷：“怎麼回事？現在怎麼樣？”
“沒事，只是有些痛。”流川一想起櫻木，恨恨地說道：“還不是那白癡害的。”
看到他外露的表情，仙道微微一笑，楓只有在說到櫻木時才這個樣子，好可愛。而櫻木那孩子也一樣，永遠是那麼有活力，到現在自己還沒決定去追其中的哪一位，仙道聳聳肩，自己是太花心了吧，不過他們兩個人都好可愛，實在很難取捨。
流川看著笑得不懷好意的仙道，哼了一聲，推著自行車自顧走了，仙道跟了上去。
櫻木看著這一切，心中倒真不安了，狐狸的腳有那麼嚴重嗎？還有那個仙道才幾天沒見就‘楓’、‘楓’的叫個不停，這樣親熱幹嘛？他想拉流川去陵南麼？櫻木想到這兒心情還真有些複雜，因為如果流川到了陵南，自己就可以堂堂正正與他一較高低了，可是這樣的話以後見到這隻狐狸的時間就少了，自己不是很討厭他麼？櫻木不懂自己在失落些什麼。
第二天，流川楓已覺得腳沒事了，他的體質本來就不錯所以恢復蠻快的，應該可以去打球了。中午休息時，流川一個人躺在湘北操場後面的小樹林裡睡覺，這地方比平臺上好很多，人少、又不用睡那麼硬的石板，還有樹木可以遮住毒辣的陽光，可惜這不久卻被人破壞。
“喂，狐狸。”流川睜眼看去，是櫻木！他又來做什麼？不理！轉過身又睡，“你給我起來！”櫻木抓起他，一陣猛搖。
“幹什麼？”流川推開他，又坐回原地。
“大白天的，睡什麼覺？”櫻木：“還在這種公共場合，你想影響市容啊？”
“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櫻木急道，看著對方那又清澈的眼眸對著自己，突然有一種不好受的感覺：“那個，那個……”
“有事就快說。”流川不耐煩。
“等一會呢，晴子她們會來這兒，我知道她們女生一向喜歡在這個時候來這裡玩的，你可不可以走開？”櫻木小聲說道，他不願見到晴子看見流川又發癡，但不知為何今天說這些話時卻底氣不足，好像自己在做什麼殘忍的事似的。
流川心中突然不快，直盯著櫻木，不是因為他打擾自己午睡，只是生氣這個白癡幹嘛老是晴子、晴子的整天掛在嘴邊，既然喜歡就去表白，為什麼老是扯上自己？流川心中不爽，抬眼看著眼前為難的櫻木：“我不要！”
“什麼？你這狐狸傲慢什麼？本天才已經低三下四地求你了，你幹嘛不走開？你想在晴子面前耍帥是不是？”
“我腳痛。想在這兒睡覺！”流川抬起頭不知存什麼心，突然冒出這話來。
“是，是，是。是本天才的錯，成了吧？那我扶你離開這兒，去看醫生吧。”櫻木是真心想送他去醫院，可是這明顯是想把自己趕走，流川是這樣認為的，不知為何，心中一酸。
“我想在這兒休息，不行嗎？”流川挑釁地看向櫻木。
“你，你存心刁難本天才是不是？”櫻木氣極。
“我走不動……”
“好，本天才就抱你去天臺！”櫻木在盛怒下全不顧什麼理智了，也忘了這狐狸說走不動他又是如何來學校的，他只知道自己要被氣瘋了。
沒等流川反應過來，櫻木便已俯身抱起他，由於動作太過於突然，讓他感到有些暈頭轉向，不由自主地環住櫻木的脖子。
“你抓好了！”單純的櫻木一點兒也沒發現自己和流川的姿勢有多曖昧，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抱著他到別處去，不止是為了晴子，也為了他的腳。
當意氣風發的櫻木花道抱著流川楓穿過校園時，人人都石化了：想不到，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有那樣怪異的舉動，不過當事人並不在乎，他完全沒回過神，但流川可不同：“白癡。”他心裡暗罵，可是臉上卻依舊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又沒什麼，是那白癡自己幹出來的，自己可沒要求過。不過在他懷中，流川挑了挑眉，並不反感。有些不對勁。
原以為流川這樣高大的身材會很重，想不到自己也可以毫不費力地抱起他，櫻木心想我果然是個天才，瘦弱的狐狸怎麼能敵得過我？不過他的腰真的好細，抱著正好，櫻木想到這兒不由低頭看見流川那頸後露出的白晰肌膚，還有那長長的猶自顫動的睫毛，櫻木心中也有一絲怪怪的感覺，臭狐狸長成這樣幹嘛？想對晴子做什麼？櫻木這才想起晴子，自己不是全為了她嗎？為什麼剛才全忘了呢？
石化中的湘北高校學生看著那個平日裡暴燥的櫻木花道以一種從沒見過的溫柔抱著他的死對頭流川楓走向樓頂。他們、他們在幹什麼？人人面面相覷，那真是平日所見的兩個人嗎？他們到底怎麼了？有些人甚至想流川楓是不是被那櫻木打暈了，因為他是閉上眼的呀！太可疑了。
櫻木抱著流川一步步來到天臺上，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去抱流川，帶他走總比晴子看見他要好吧。可是他真的只有那一點份量，是自己天生神力還是那狐狸太瘦了？櫻木低頭看著流川微微閉著的雙眼，他能感到流川的心跳，甚至知道他在緊張！奇怪，他為什麼緊張？櫻木在這時也感受到自己“碰碰”的心跳聲，該死！弄得自己也很緊張，連打球時也沒這樣緊張過，那未知名的情緒裡夾著一絲莫名的興奮，櫻木看著流川漸漸紅暈的臉，自己也不自覺臉紅起來，可惡！憑什麼？
“你，放下我。”流川嘆了一口氣，白癡就是白癡，他不累嗎？而且老是呆在他懷裡自己也不自在，一個大男人在另一個大男人的懷裡這不是什麼好事。
“呀！”櫻木這才發覺自己應該把他放下來，已到樓頂多久了？他急忙放流川下來，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的腳，可是他的手卻依舊放在流川的腰間，一時習慣了吧，剛才這麼久都握住這個位置，櫻木不自覺地握住對方的腰，流川抬眼，是第一次吧，這麼近的距離可以看清自己一直很在意的他。不知為何現在心中倒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能感到櫻木的氣息是那樣溫暖而強烈，他火紅的髮是那麼的耀眼奪目，就連陽光都沒他那樣炫目。櫻木可以看見流川正逐漸垂下他的頭，他心中有一絲不捨，還想看清楚他那雙漆黑的眼眸，那裡有許多自己不懂的東西，最令人生氣的是自己一直不懂他的眼神，為何他那看似微紫的眼裡卻有著幽幽的柔光，讓自己想知道那裡蘊藏著什麼，兩個人各自想著心事，暫時忘記對方可是自己最討厭的人。想說些什麼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良久流川才聽到這樣一句：“狐狸，你變矮了。”
從迷惘中清醒過來，流川打掉腰上的大手：“白癡。”
感到溫熱的身子一離開自己的手，櫻木心中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他還沒完全清醒，抬眼見對方若無其事地走到通道口。
“你，你不是不能走嗎？”櫻木突然發現。
“誰叫你那麼白癡，我可沒讓你做這件事，笨蛋！”流川拉開通道的門，重重關上。
聽著他的腳步聲消失之後，櫻木呆呆地站在天臺上，然後再木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的情形突然回到他的頭腦中，天啊！流川楓，你讓本天才幹了些什麼？在全校同學前……三十秒後，天臺上傳出一聲悲慘的叫聲……
流言蜚語傳遍整個湘北……

“啪啪！”流川楓面無表情地運著他的球，懶得在乎眾人驚異的目光，反正自己和那白癡又沒什麼，不過眾人可不這麼想，因為剛才的情形太讓他們膽寒了：櫻木像抱情人似的抱著流川，特別溫柔，而流川呢，伸手挽著櫻木的脖子，不像是被迫的。而宮城、三井這一夥人反而不覺得意外，當櫻木與流川在一起時說不定會幹出一些白癡的事來，他們也不會去問流川，因為他肯定是不會說的，現在就指望櫻木了，希望他能替大夥兒找更多的樂子，櫻木軍團也翹首以待，因為他們從昨天就不知櫻木的行蹤。洋平看了自己的堂弟一眼，心中暗自好笑，他現在定是一頭霧水吧，最不爽就是他現在高出自己許多，先不告訴他錯在哪兒，讓他自己去瞎攪和，洋平笑了，這樣自己與高宮他們才有開心戲可以看啦。
“噹。”門被拉開，櫻木喘著氣站在門口，他想了許久還是擋不住想打籃球的欲望，所以還是來了球隊。果然除了流川與教練，每個人都臉色古怪地看著他，媽的，有這麼好看嗎？
“櫻木，你遲到了。”彩子：“你背上的傷不礙事了吧，為什麼現在才來？”
“彩子，我，我……”櫻木結結巴巴地不知說什麼好，目光卻偷偷看向一旁獨自練習的流川身上。恰巧對方也正看他，兩個人目光相對，櫻木沒來由臉上一紅，流川則依舊面無表情，只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白癡！”
櫻木聽見的，可這次地沒發火，自己可真是笨，居然上狐狸的當，不過這個仇是要報的，害本天才丟那麼大的臉，老隊員見沒戲可看就照常練了起來，最後進行分組練習時，櫻木死都不願和流川一隊，安西教練笑呵呵地應允了他的要求，這又讓眾人有些意外，教練不是一直都希望這兩個人打配合的嗎？
“源次，來。”安西起身招手喚來水戶源次：“你去和流川配合吧。”
“什麼？”櫻木有些意外，更多是不爽，難道老爹認為源次和流川在一起更能發揮？流川冷著他那張萬年不變的臉，心中卻一樣不快，那個大白癡！在想什麼？自己有那麼討厭嗎？
“流川學長，那就請你多照顧了。”水戶源次微笑。
“他也是個白癡嗎？”流川心想，打籃球還需要讓別人關照嗎？笨！
爭球的工作當然是流川與櫻木的了，他們現在已是二年級了，雖說櫻木已近半年沒打球，不過也不能影響他的成長，一般的練習他還是堅持做的。
正當練習賽快開始時，門又被打開了，眾人回頭看去卻是陵南的隊長仙道彰。他來幹什麼？眾人腦海中全是一個個問號。
“安西教練，你好！”仙道先問了好：“你們在練球啊？”
“呵呵，是啊，一起來看吧。”安西笑道。
爭球的人一站定，卻又聽見仙道大聲叫道：“小楓，你的腳好了沒有？我等你，放學後老地方見。”他做了一個射籃的動作。
流川楓白了他一眼，櫻木則一僵，那個該死的洋蔥頭，他又來找流川幹什麼？流川可是我們湘北的人呢！
哨聲一響，流川與櫻木同時跳起，櫻木先碰到球，可是同時他也碰到流川的身體，那白皙的皮膚一如昨日懷中散發著陣陣體香，還有他那長長的眼睫毛，薄薄的嘴唇以及耳後那……櫻木的心一陣亂跳，以前也沒這樣的感覺可是昨天抱過他以後……落在地上後，全忘了赤木所教給自己的東西，待回過神球已被流川抄走。
“啊？死狐狸，你又幹什麼？搶天才的球！”櫻木急忙追了上去，速度之快讓新隊員們咋舌不已。
果然和小楓打球就會有這種反應，仙道看著猶自臉紅的櫻木，心中笑道，流川就像一個放在冰凍室的蘋果，明知咬下去會牙痛可是還是想吃。櫻木不會也發現了吧，仙道皺眉，他也很可愛啊，這兩個人不會吧！
水戶源次有些意外櫻木輕易被奪球，他看向呆在一旁的晴子，那個女的──櫻木喜歡的女孩子還有眼前這個冷冰冰的流川──櫻木的搭檔，他們兩人應該就是櫻木重要的人吧，不管他承不承認。水戶源次笑了，好極了，凡是櫻木在意的東西都是自己的。
“停！”櫻木突然叫道：“停！”眾人不由停下來看著他。
“櫻木你沒事吧，是不是你的背痛呢？”晴子關切地問道。
“晴子！”櫻木瞬間眉開眼笑，對著她連眼睛都在笑，她果然還是關心自己的！
“沒事，沒事，我是天才嘛！”櫻木對她揮揮手，臉紅耳赤，一臉幸福。
果然，櫻木是真的喜歡她，水戶源次看了晴子一眼。
“你又怎麼了？”宮城皺眉：“我要過去和他們一組。”
“櫻木，你……”三井氣結。
“好，好。”安西：“你過去吧，換一個人下去。”教練也太寵他了吧，眾人均想。
櫻木花道氣勢洶洶地站在流川身邊：“狐狸可別丟臉，本天才來到你這一組，不能輸給小三他們。”
流川瞟了他一眼，眼裡有少許高興，水戶源次有些吃驚，他不會放過櫻木所在意的人任何一個動作，當然也不會錯過流川剛才的表情，難道他不討厭櫻木花道？水戶源次低下頭，自己絕不允許輸給櫻木，一定要分化他們！
可是不久他就發現自己在跑動中不知不覺被櫻木與流川拋下了，那兩個人的配合是那樣完美，氣息是那樣吻合，櫻木驚人的跳躍力與流川超強的進攻力組合在一起簡直讓人嘆為觀止。最重要的是那種默契，別人根本就不可能進入的默契，不止是他一個人有這樣的感受，新隊員們都感受到這種默契，真的是太強大了。
流川楓只覺自己打得很順手，這是第一次吧，和櫻木這樣心無雜念的在一起練習，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一想著櫻木，他就會傳球給自己，他會傳球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和那白癡配合得這麼好還真是很痛快！櫻木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傳球給他，那些球可都是自己搶的呀，若是平時才不幹呢！可是不知為什麼每次拿到球以後都會在適當的位置看到狐狸的臉，他已做好接應，所以自己也就沒多想很自然地傳給了他。雖然在他每次進球後都會忍不住罵他一句，可是自己心裡真的也很快樂，打球，可能就應該是這種樣子。
“好強！他們瘋了嗎？”宮城與三井喘著氣，心中不平，比大猩猩所給的壓力還大，那兩個小子，什麼時候這樣強了？太讓人不爽了！不過幸好，他們是湘北的隊員。
新隊員們早就忘記了那些流言，他們的目光已鎖定在這兩人身上，太漂亮了，那種技術、那種速度，真不愧為是參加過全國大賽的人，而一干老隊員們卻明白了教練對他們的期待，讓他們在一起果然是夢幻的組合！
“怎麼樣？狐狸，若沒有本天才你怎麼能拿下分？”櫻木得意地說著。
“白癡。”流川輕輕說道，雙手比劃了一個受不了的姿勢。
練習賽圓滿結束，流川知道該新人打掃球場所以他可以走“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衣服。”他對仙道說道。
“沒關係，你這樣也很好看啊。”仙道笑道：“反正到那兒也要脫，何必麻煩？”
“什麼？”櫻木在一旁聽到這話，心中不由極度不快，什麼話嘛，真讓人惡心。不過流川並沒聽出什麼味來，這話對他來說很正常啊，一旁的人早豎起耳朵，因為聽說仙道是個花花大少爺，還有奇怪的傳聞說他男女通吃，早就懷疑他為何單單與流川練球，又加上昨天的事，現在流川也讓他們懷疑起來了。
“我不習慣。”流川調頭走進換衣間，仙道笑嘻嘻地等在那兒。
水戶源次看著櫻木也進去了目光一閃，來到晴子身邊：“你好。”
晴子吃了一驚，不認識他呀，她臉一紅：“你好。”
“我是洋平的堂弟水戶源次。”水戶源次很滿意她的表現，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又很漂亮。
聽說是洋平的堂弟，晴子對他自然就親近了一點。
“我聽說學姐你以前也是打籃球的？”水戶源次微笑，他知道自己的臉對女孩子來說是很受歡迎的。
“我已經很久沒打了。”晴子笑道：“現在不行了。”
“哪會，我聽櫻木大哥說過，學姐的哥哥是神奈川最好的中鋒。”水戶源次說道。
“櫻木真的這樣說嗎？”晴子不好意思：“哥哥是很棒，我就差太多了。”
“學姐好謙虛呀，”水戶源次：“有空的時候還想請教一下呢。”
“別叫我學姐了。”晴子紅著臉：“水戶同學這樣高，讓我很不好意思呢。”
“是啊，我忘記了，女孩子是不喜歡被人叫老的。”水戶源次笑道。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晴子說道，看著對方充滿笑意的眼睛，才知他在開玩笑。
“那以的學姐就叫我源次吧。”水戶低下頭在晴子身邊說道：“我就叫你晴子了。”
“好啊。”晴子笑了，很高興又認識了一個朋友。
水戶源次看著她，心裡笑了，這個女孩子真的很不錯，櫻木還真會挑。
櫻木花道不知自己為何會跟著流川楓走進休息室，他只知道自己的視線一直跟著那個冷冰冰的人，沒有什麼想法，只是跟著他，但為什麼會這樣？糟！昨天的仇還沒報呢，櫻木呆呆地看著已換好衣服的流川楓，還沒想出要如何報仇。
“白癡，你看什麼？”流川經過他身過時忍不住罵了一句，他的目光讓自己不好受了許久，真該死！
櫻木突然一把抓住流川的手，拉住他，使了很大的勁兒，讓流川一驚：“做什麼？白癡？”
“狐狸，你為什麼要和仙道去練球？”櫻木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
很少見到如此嚴肅的櫻木，流川愣了一下，順口答道：“他球打得好，而且耐心也很好。”
“本天才也不差嘛！”櫻木叫道：“我也可以陪你啊？”說到這兒，櫻木一驚，自己在說什麼？臉不由微微一紅。
“哧！”流川忍不住笑了，讓櫻木有些惱火，這樣瞧不起人幹嘛？不過很少看見狐狸笑，雖說剛才是譏笑自己，可這是自己第一次看見展顏後的流川，那眼角雖然有嘲諷之意，但也是一張真正的笑臉。比起平日裡皮肉都不動的狐狸而言，這種表情真是，真是很讓人吃驚，櫻木在生氣之後發現狐狸即使是譏笑也挺好看的，天！自己怎麼成被虐狂了？
“笑什麼？”櫻木沒好氣地說：“你就這樣瞧不起人？”
“等你打敗他以後再說吧。”流川的嘴角仍掛有一絲笑意。
“好！天才就打敗那個囂張的仙道給你看。”櫻木：“你承認打敗仙道的人是我了吧？”
“你錯了。”流川冷冷地看著他：“我已經可以超越他了！”
櫻木花道直直地看著流川楓的眼睛，那裡有充滿對籃球的熱情與執著，就是這樣的眼神，那種眼神在對方清澈的眼眸裡閃爍，同樣也燃起了自己的鬥志，對！每次與這樣的眼神一相遇，自己就會渾身發熱，腦海中只有超過他的念頭，只有他！櫻木緊了緊抓住流川的手臂，然後沖出了休息室。
“仙道，我要和你一對一！”
外面的人吃了一驚，是什麼讓櫻木的戰鬥力這樣旺盛？宮城他們早就瞭解櫻木這人經常向人單挑這類事，不過像這次這樣認真還真是少見，看他雙眼盯著仙道像是想把他蒸發掉一樣，所以他們也不懂了，是不是這兩人有什麼私人恩怨啦？
“白癡！”流川走了出來對仙道說：“走吧。”
“對不起了，花道。”仙道遺憾地說道：“今天我要陪小楓。”
“你說什麼？”櫻木一聽這話，猶如火上加油，這人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好像吃定我與狐狸似的，他剛要發作卻見流川楓已走遠，仙道當然也跟著走了，沒戲了。
洋平拍拍櫻木的肩：“安啦，流川楓很厲害的，他不會有事。”
櫻木心中詫異，洋平怎麼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呸！誰擔心那死狐狸，最好讓他被仙道，被仙道怎樣？櫻木愣了一會兒，一把抓過洋平：“他們平時在哪兒練球？”
洋平告訴了他，櫻木馬上沖了出去，到門口看見赤木晴子，心中有些難過，對不起了，晴子小姐，現在那狐狸讓人放心不下，等確定他沒事後，本天才一定會向你告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