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靈媒》

爆琦

〈4〉阿拉斯

 

軍神──阿拉斯是宙斯最不喜歡的兒子。他脾氣暴燥、善妒、個性沖動,當他愛上美之神維納斯時悲劇就發生了。因為維納斯所愛的是美麗的人類少年──阿多尼斯,阿拉斯在強烈的嫉妒心驅使下喚來野豬殺死了獵場上的阿多尼斯。至此,阿拉斯就成為有著強烈嫉妒心男人的代名詞。


櫻木花道知道流川楓非常不高興,因為他被他班上的女生集體‘陷害’,將在五十年校慶大典上出演特洛伊王子──那個被宙斯看中抓入天宮神殿的美少年。真不知現在的女孩子在想些什麼,喜歡這種格調的故事!不過櫻木見流川一天到晚垮著他那張臉,自己倒忍不住時時嘲笑他一番,讓流川的臉更糗了。
演宙斯的男生據說是N大女生們的新寵,好像讀大二了吧,他聽說是一大企業家的兒子,所以才可以輕易地從South大字轉到North學園:家裡有錢嘛!他的外貌一來就引起了轟動,更有一種奇怪的傳聞說他與流川挺配的!櫻木盡情嘲笑完全不知情的流川,在不知不覺中流川連那個從沒見面的人也一起恨上了,現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什麼?這種無聊的話她們卻好像挺喜歡傳的。

櫻木坐在台下,看著那個演宙斯的男生,奇怪的傢伙!宙斯有一頭沖天髮嗎?N大女生們的品味也太怪了吧?不過當他們進行到宙斯化為巨鷹叼走王子的那場戲時,台下的女孩子們都尖叫了,不管臺上道具有多假,也不管流川的演技有多生硬……
櫻木狂笑著來到後臺,看見流川黑著臉坐在一張椅子上,還沒卸裝。
“狐狸,你這樣子挺不錯啊!”櫻木不懷好意地看著流川說道。
“大白癡!”流川頂回一句,被他嘲笑還不如死了好一點。
櫻木見他眼角帶著一絲怨恨,陰沉著一張臉,哪裡是特洛伊那優雅美麗的王子,倒有些像是冥府裡的冰之神。不過他那身裝束……櫻木突然覺得真的很好看:那銀白而貼身的、繡著淡淡金色絲的緊衣把他的腰襯得極細,像是短衣一般長度的下衣被一根銀白帶紫的腰帶牢牢地繫住,使得流川那又腿更修長,外面月白色的披風裹著他高挑的身子,細軟柔順的黑髮就輕輕搭在上面,櫻木一時看呆了,不行!怎麼能覺得狐狸好看的?這世上最帥的應該是本天才才對!
“看什麼看?”流川見他怔在那兒,想到洋平說自己和這白癡是一對就不爽!可惡,憑什麼這樣說?我又不是變態!流川心想站在櫻木面前挑釁地看著他。
“誰,誰在看你?”櫻木心虛地低下頭,不經意看見那個演宙斯的男生微笑著看著自己。
“看什麼看?”櫻木不由自主地用了流川剛才的話,連表情都有幾分相似。
“沒什麼呀!只不過覺得你們的感情很好!”那人繼續笑著。
“誰和他感情好?”櫻木與流川同時說道。
那男生又笑了,走過去,伸出手:“仙道彰。”
“天才櫻木花道!”櫻木與他握了一下手,至少不討厭他,因為他一直在對自己笑嘛!
仙道向流川伸出手,可後者只是冷冷地橫了他一眼,還在記恨剛才的戲,可恨自己在裡面成為他最寵愛的水瓶星座。
仙道理解他介意的眼神,心中苦笑,自己也不願意啊,只是這是學校的任務嘛。
“喂,狐狸,別這樣。”櫻木來到流川身邊:“你怎麼了?”
“沒事!”流川:“今天來我家。”
櫻木一下苦了臉,這幾日都在向流川學習那些古怪的東西,什麼怨靈的種類、級別啊,什麼對付他們各自的方法啊,有夠煩的,真後悔當時一感動答應流川加入。不過每當見到狐狸那樣認真地教自己,櫻木覺得如不去學,有些對不住他。何況自己已拋下狠話要在除靈這一領域超過狐狸的,所以他只有去!
這幾周下來,櫻木已經和流川很熟了,他們的來往也太引人注目了,因為N學院很大,一年七班與一年十班之間相距頗遠,無論是流川去找櫻木還是櫻木來找流川都會引來許多人的猜測,因為他們實在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人,怎麼會成為朋友的?還那樣要好?不少女生向洋平等人打聽,不過所得到的卻都一樣:不知道!
只不過這幾天他們兩人中總插進來一個仙道彰,櫻木覺得他這人不錯,家裡雖有錢可從不招搖,對人又很親切,很快便與他成為好友。流川既不討厭也不喜歡他,對那個人他沒興趣去搭理,因為只是教那個白癡就會浪費自己許多睡覺的時間,不過有時流川覺得那仙道有些怪怪的,他身上暫時沒什麼古怪啊,可是什麼地方怪呢?他便對櫻木說,讓他少接近仙道,卻換來兩個人的撕打,櫻木不喜歡他干涉自己,而流川也覺得櫻木不識好歹,兩個人都氣呼呼的,讓他們身邊的人都不敢去接近。

入夜,一個女生從N大的圖書大樓裡走出來,她看見一部電梯正要關上門,“請等等!”她跑了過去不想一個人這麼晚了在高樓上等。裡面的人按住了鈕,讓電梯停了下來。女生高興地跨了進去,看見仙道也在裡面,她想不到自己還有這樣的運氣,可以單獨與這樣帥的人獨處一室,雖然只是一段短短的時間,不過也夠她回去向室友誇耀了。
“你好!”仙道先招呼了她,那女生臉一紅,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向自己問好。
“你,你好。”女孩低下頭:“這麼晚了,仙道君還在查資料啊?”
“你也一樣刻苦啊。”仙道笑道,他的笑容讓那女生一陣心跳,不敢抬頭去看他。
“你知不知道,坐電梯是很不安全的。”仙道:“像你這樣的女孩子單獨乘坐更加要小心。”
“小心什麼?”女孩子抬頭看著仙道,見他俊郎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你怎麼了?”女孩子關切地問道,上前一步。
“我的手很痛。”仙道說道,“手痛?”女孩子好奇:“怎麼回事?”
仙道慢慢踱到電梯門邊:“我的手在上次坐電梯時被這門給壓斷了。”他的聲音一下從柔和變到陰沉,讓那女孩子不由退了一步。
“我錯過了該當下的樓層,在電梯門合上前想伸手去攔阻,可誰知電樣這時卻故障了,垮了下來。”仙道盯著那女孩子:“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他把自己的右手硬生生地拉了下來,頓時血肉模糊一片,女孩子尖叫著,慌忙在按鈕上亂按著,打開了門沖了出去,仙道提著他那的斷手,詭異地笑了,立在那狹小的電梯裡:“嗯,下一個該是誰呢?”

“你說什麼?”仙道看著櫻木:“昨晚我一直都在家呀,有許多人都可以做證的。”
“不會是你晚上夢遊吧?”櫻木退了一步,像看一個怪物似的看著他:“你昨晚真的沒到學校?”
“沒有!”仙道不再嘻皮笑臉,認真地回答了櫻木的提問,櫻木直覺他沒撒謊,轉頭對流川說道:“狐狸你怎麼看?”
“……”流川才不管這事兒,因為他知道這個仙道不是校園中所傳的鬼,他是人!如果現在學校中的流言也不是空穴來風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小子是個喜歡捉弄人的變態!
“喂,本天才在問你話呢!”櫻木最不爽這狐狸這種態度。
“白癡。”流川頭也不回走掉,讓櫻木一怔,只覺在仙道面前丟了臉,叫嚷著追了上去,只剩下仙道一個人呆在那兒。
自己不會真的夢遊了吧?不過好像自己沒這病啊。仙道努力想了想,全無一點頭緒。

“流言,一定是流言!”一個女生說道:“肯定是有人中傷仙道同學。”
“就是嘛,”另一個女生也說道,仙道苦笑了一下,這兩個女生自己認識,在剛到N大的第二天就收到她們的禮物,還記得拒絕她們的理由,對每一個女孩子同樣的理由:他無法忘記上月死去的女友。這是真實的理由,也是那些女生更加喜歡他的原因。

櫻木追上流川,兩人邊吵邊來到彩子那兒,因為這是流川最後一次換藥,也是彩子主動叫他去的,流川知道她有事要告訴自己。
“你們兩個啊。”彩子替流川換了藥笑看著不時拌嘴的兩人:“真是一隊活寶。”
“彩子姐你說什麼?”流川不滿。
“對了,本天才怎麼會是活寶呢?狐狸才是!”
“好了,好了。”彩子看著流川:“想你幫個忙。”
“嗯?”
“是宮城啦。”彩子笑著,見流川皺眉,也不怪他誰叫自己那個無神論的老公一直說流川是個騙子加精神病患?
“他們局裡出了一件怪事。”彩子:“昨天中午前有個員警到他們警局的資料室喝了一杯咖啡。”
“這很平常嘛。”櫻木說道。
“不過那個員警前天就殉職了!”彩子緩緩說道,盯著櫻木,她突然冰冷的語調讓櫻木不由一塞。
“宮城他知道嗎?”流川問道。
“他堅持是惡作劇。”彩子無奈地搖搖頭。
“你擔心這件事是沖著宮城來的?”流川淡淡問道。
“嗯,那個人一直很仇視宮城,兩個人在局裡的關係很惡劣。”
流川皺眉,雖然討厭彩子的丈夫老是說自己是瘋子,不過自己卻不能不管,流川從懷中拿出一物,是根長長的紅繩:“讓他繫在手上,這幾天不要取下來。”
彩子接過來,幾下編成一根細細的手鏈:“那傻瓜這樣才會戴的。”
“我會盡快去查的。”流川:“不會讓他知道。”
彩子理解地看了他一眼:“謝謝。”

櫻木隨流川離開後,他才問:“那宮城是大姐頭的丈夫嗎?”他挺怕彩子的,因為她老是打自己的頭,這麼凶的女人她的丈夫會是個什麼人?
“他只不過是一個笨蛋,”流川沒好臉色:“你以後就會知道。”
“他有這麼討厭嗎?”櫻木吐吐舌頭。
“勸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鬼這個字。”流川丟下這句話準備走,因為他看見仙道走了過來。
“別走,狐狸。”櫻木拉住他:“你也知道仙道的傳聞吧,幫幫他怎麼樣?”
“不要!”流川甩開他的手。
“可惡,這麼冷血幹嘛?”櫻木氣得直跳。
“我要收錢的。”流川看著憤怒的櫻木:“白費力的事我是不會幹的。”
“那上次小泉的事你不也沒收錢吧。”
“那是因為是你的事啊!”流川脫口話一出,櫻木就怔住了,流川自己也怔住了,然後兩個人都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流川轉身就走,只留下櫻木一個人在他身後大叫:“小氣鬼!”
“怎麼了?”仙道問櫻木,這兩個人無論何時都是那樣有趣啊!
“沒事!”櫻木看著仙道,他一定會苦惱被人說成是電梯鬼吧,可惡那狐狸卻不肯幫忙,他拍拍仙道的肩:“讓本天才來幫你吧。”
“啊?”仙道不知他在說什麼,卻聽見櫻木:“明晚八點在學校門口見。”
仙道想叫住他,不過以櫻木的速度他是不可能叫得住的,所以他只有苦笑。

櫻木如約來到校門外,可是卻沒見仙道的人影,左等右等直到學院大樓的學生幾乎全離開,櫻木的耐心終於沒了,不過現在他心中卻有些發毛,本來想幫仙道來查是不是鬼自己心中已後悔得幾欲死去,平日說到鬼他是跑得最快的,現在卻自告奮勇地去幫別人?櫻木埋怨自己,當然也咒罵了流川千百次,全怪他,不過現在只有回家了,櫻木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西園街四號。”櫻木氣呼呼地對司機說,死仙道,竟敢放天才的鴿子,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這麼晚啊?”司機說道。
“哼!”櫻木看了看表,十一點了,媽的,仙道那小子讓本天才等這麼久,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司機見櫻木不回答便轉過頭,正要加速時突見一個人橫穿過來,櫻木也看見了,那人竟會是自己等了多時的仙道,不過他被自己所坐的出租車撞飛了出去,櫻木與那司機驚叫起來。
“嚓!”那司機停下車,與櫻木一起面無人色地下車查看情況,櫻木當然是跳下車跑在司機前面的,兩人下車後卻什麼也沒見到,黑黑的街道送來一陣陣刺骨的風,至少現在有兩個人是這樣認為的。櫻木與那司機對望了一眼,難道剛才所見的是幻覺嗎?櫻木沒來由想到學校時關於仙道的故事,不會吧!他勉強回頭,車上也沒人。
“我看,我們還是早走為妙。”那司機對櫻木說道。
“嗯。”櫻木坐在前排的位置上,這樣安心些,司機也是滿臉狐疑發動了車。
“哇!”那司機突然叫了起來,指著反光鏡說不出話來,櫻木看過去,仙道居然好端端地坐在車後座,對自己微微笑著。
“你,你。”櫻木不敢回頭:“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就在你們上車時啊。”仙道詭異地看了前面那兩人一眼,櫻木從反光鏡看見他與平時不一樣的表情,心中大亂,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坐好時沒有人上車啊。
“你沒事吧?”那司機驚異地回頭,只見仙道對他說道:“你說呢?被你撞成這樣,你說我有-沒-有事?”
濃黑的血從他眼裡流了下來在仙道的臉上劃過兩道痕跡,櫻木大叫著,慌忙打開車門沒命地向前跑,偶一回頭便見仙道跟在自己後面,天!他果然是個鬼!真是的,早些聽狐狸的話不與他來往就好了,他幹嘛要找上自己?又不是自己撞他的。
好容易才見到一個人,是個巡警,櫻木喜出望外,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浮木,三步並兩步跑上前:“警,警官,有,有鬼。”
“鬼?”那員警轉過頭,一臉厭煩:“你喝多了吧?”
“本天才沒喝酒,”櫻木抓過人:“真的有鬼在後面追我。”
那員警甩開櫻木的手:“你是不是嗑藥了?現在的學生就是這樣!”
“什麼?”櫻木氣結,這員警也太矮了吧,這樣的身高怎麼考上警校的?討厭他不相信自己,正要解釋卻見那仙道跟了上來。
“就是他!”櫻木叫道。
那員警看了滿臉是血的仙道一眼:“哦,是有人惡作劇呀,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櫻木正要向他說撞人事件卻聽那仙道開口了:“宮城,原來是你?”
“嗯?你認識我?”宮城吃驚地看著仙道。
仙道笑了,飛身向宮城抓來,宮城想也沒想手中的警棍向仙道劈去,一道淡淡的紅光,仙道的手被擊中,櫻木發現那叫宮城的員警手上繫著彩子編的紅繩,對了彩子的丈夫好像是叫宮城的。
“可惡,別以為有人護著我就會拿你沒辦法。”仙道的臉有些猙獰地甩甩手,在櫻木與宮城相望時欺身而上,牢牢地掐住了宮城的脖子,櫻木清清楚楚地看見仙道的胸前伸出一隻手扣著宮城繫著紅繩的手臂,不過那隻手也不敢碰到那條紅線,他不解仙道為何這樣恨宮城,一怔之下突然見仙道的手鬆了,宮城則倒在地上,他不是被仙道弄下去的,是有一個人在背後打了他一下,櫻木反射性地回頭看去,是流川?他幹嘛打暈宮城?還有仙道?他幾時到流川身後的?
“他,他。”櫻木指著流川背後的仙道,什麼時候竄到狐狸背後去的,狐狸會有危險的!
流川瞟了櫻木一眼,轉頭對櫻木背後的人說道:“你玩夠了吧?冒牌貨!”
櫻木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原來那個臉上有血的鬼仙道正立在自己身後,看著流川背後的仙道上前扶自己起來,櫻木有如在夢中,不知所措。
“對不起,櫻木,是流川不讓我出來的。”仙道抱歉地向他說道:“其實我們一直在你身邊,不過流川說有一個鬼變成我的模樣嚇我的朋友,他想抓住他,所以才不讓我……”
櫻木一下站直了腰,跳到流川面前:“你這個可恨的狐狸!為什麼不早告訴本天才?”
“你太笨了,對你說了那鬼就不會找上你。”流川面無表情地說著,推開櫻木,對那鬼仙道說道:“大龍澤二,你要扮仙道扮到何時?”
“你認識我?”那鬼詫異地看了流川一眼。
“宮城良田的隊友,最近在升級時輸給他,上次執行任務你因為不與宮城配合而擅自行動被劫匪擊中身亡,是不是?”
那人格格地笑了,幻化為一個陰沉的青年,櫻木發現他的胸前伸出的手來的地方是一個孔,可能是被擊中的地方吧。
“他嫉恨宮城是自然的,為何連仙道也恨?”櫻木把宮城拖過來對流川吼道:“幹嘛打暈他?”
“關你什麼事?”流川:“不用你教我怎樣做事!”
眼見兩人快吵起來,仙道急忙說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在問他呢!”
大龍澤二狠狠地看著仙道:“你是不是很討女孩子喜歡啊?哼!我就是要讓你不好過,什麼人喜歡你我就要讓她討厭你!”
“為什麼?”仙道:“我不認識你啊?”
“笨!你女朋友是被他殺死的,”流川在仙道背後說道,仙道一震,女友是在一個月前被歹徒襲擊去世的,至今警方還沒有線索,卻想不到卻是這個人幹的!
“我查過了,”流川冷冷地看著大龍澤二:“仙道的女友小早川奈雪──是你的前任女友,這麼巧你又是嫉恨宮城的警員,只要找那女人的靈上來問問就知道了,還好還沒來得及轉世。”
“是你殺了她?”仙道有些憤怒地看著大龍澤二:“為什麼?”
“哼!誰讓她選擇了你?”大龍澤二:“你有錢,你有地位,你有她喜歡的長相,你有她愛的一切,只有殺了她,才能真正地擁有她。”
“你瘋了!”仙道喃喃自語,雖是第一次知道有鬼可並不害怕,因為對於女友的死,他已忘記了恐懼,這樣的東西就在自己面前也不由他不信,只不過想不到他嫉妒起來挺可怕的。
“好了,該收拾他了。”流川懶懶地提起手,向大龍澤二落腳處一張,一道五彩的光芒從他的手心閃出,打在大龍澤二身上,在那光華下倒退了幾步,“狐狸,你的力量怎麼變強了?”櫻木看出,心中不平。
“哼!”流川看了他一眼,在櫻木身邊自己的力量就會大許多,不過這些天來自己可也是拼命地練習,不想輸給這個白癡。
“該你了。”流川看著櫻木,讓後者一驚:“什麼?”
“不是教過你怎麼做的嗎?”流川無辜地眨著他長長的睫毛:“反正這個靈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惡靈,你不是天才嗎?應該應付得了的啊?”
看著仙道瞪大眼充滿好奇地看著流川再看向自己,可是怎麼能在他們面前丟人?櫻木腦中一片漿糊,流川教給自己的什麼都記不起來!
他們竟然拿自己當練習的靶子?大龍澤二怒吼一聲,惡狠狠地撲了上來,櫻木閉眼伸手擋了過去,流川看見一團白色的光芒從他手中揮出,出來了!不過他還不會控制,流川搶上前,伸了右手在那光團上一點,瞬時那光化為滿天星屑柔和地包住了大龍澤二。
“不,我不走!”大龍澤二掙扎著:“我要殺,殺了仙道……”
看著被那光星帶走的大龍澤二,仙道吞了一下口水,他的話有些讓自己心中發毛,不過這也總算是讓奈雪瞑目了吧,仙道微笑了,看著那光消失:她應該安息了!
“怎麼這樣想不開?”櫻木搔搔頭,看向流川。
“這有什麼?”流川:“說不定小泉廣美對你也是一樣啊?”
櫻木臉色發白,不要!才不要那女人轉世後又纏著自己,以後少接近女孩子為妙。
流川盯了他一眼,清秀的臉上閃著惡意:“就不定小泉轉世後是一個男人呢?”
天!櫻木抱著頭,自己不要碰小孩子,他們都是那些死人的轉世啊!
流川翹了翹嘴角,發覺逗這白癡不是一般的好玩。
“怎麼啦?”仙道上前問道,揮去心中的傷感,這兩個人身上有超能力?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流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人的神經也夠粗的,見到這樣事還笑得出來?不過一般人是見不到驅靈人的靈力的,他好像也有一點靈力,不過很少,只是能看見而已。
不理仙道這個問題流川冷冷地說道:“我收費很貴的,這次解決這個靈你會收到我的帳單的!”
仙道啼笑皆非,不過總算知道,流川是接受自己做他朋友了。
此時宮城慢慢醒轉,從地上爬了起來:“咦?那個變態呢?”
流川沒好氣地上前踹了他一腳:“早被櫻木打跑了!”
“是你這個神經病?”宮城也黑了臉:“我就是說嘛,這世上怎會有鬼?”
流川嘴唇動了一下,忍下想反擊的話,只是一把扯下宮城手上的紅線。
“你做什麼?那是彩子給我的呢!”宮城叫道:“還給我!”
不再理他,流川徑直跑開了,宮城則叫罵著追了上去,櫻木算明白流川為何要打暈他了,他真的是一點也不相信有鬼。不過他們的感情其實很要好吧?櫻木笑了,想起與流川在一起時自己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那些東西?這可能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