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靈媒》

爆琦

〈2〉最後的懲罰

 

這世界上有許多小孩子,有聰明的、有可愛的、有漂亮的也有惹人憐愛的,當然其中也有一種:不聽話的!對付不聽話的小孩子大人們通常只有罵罵、打打,餓餓飯,既使這樣也不能讓他們變乖的話,那麼那個最不聽話的小孩子就會受到電話亭裡的爺爺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子只要一路過電話亭,就會被一個倒立的老頭子拉進去,然後就沒有人再見過他們,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聽見從空空的電話亭裡傳出來的小孩子的哭泣聲。作為懲罰,他們將永遠留在那裡陪著倒立的電話亭爺爺。


“啊!”櫻木從床上驚醒,怎麼會夢到這個的?還記得這是上幼稚園時姑姑給自己講的第一個鬼故事。從此過後每當自己經過電話亭時都是沒命地跑過去,因為自己曾看見過真的有人在裡面倒立。洋平曾想拉自己看個究竟,可是恐懼始終是戰勝好奇的,每次接近電話亭時,櫻木都會扭頭就跑,如果真的再看見那倒立的老頭子,櫻木對自己說:那一定是在練瑜珈功。對!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
鬼?昨天晚上……櫻木看向四周,是一間很乾淨的房間,靠窗有一張大大的書桌,自己對面有一排櫃子,床上的用具也泛著清香,是間很不錯的屋子,至少比自己的房間乾淨、整潔。櫻木狐疑地走下床,這是哪兒?昨晚上所發生的是難道是夢麼?他怔怔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低頭看見那桌上面有幾張紙,上面有密密幾十道習題,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醒了?”
這聲音嚇了櫻木一跳,回頭看過去,卻是流川楓,他已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更顯清秀。不過櫻木這時沒時間想這個。
“你……”櫻木指著他,猶如見鬼一般,流川不耐煩地推開他的手,徑直理了床,櫻木呆呆地看著他做著事,不知該說什麼。
“下來吃早餐吧。”流川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櫻木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只有跟著他下樓。

桌上擺好了各色的點心與細粥,櫻木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流川的父母也在等他,他們長得和狐狸好像,櫻木見流川替他父母盛好粥像個乖寶寶似的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身邊忍不住嘲笑:“你這狐狸原來是這樣聽話啊?”
“櫻木同學,請隨意啊。”流川媽媽微笑著阻止流川想反擊的話,並遞給櫻木一碗粥。
“你知道我的名字?”櫻木詫異,因為那流川楓應該不認識自己的。
“我們已通知了你姑姑。”流川媽媽:“告訴她昨晚你在我們家渡過,知道你家的電話是很容易的。”
櫻木停住喝粥的動作,昨晚的事不是幻覺嗎?
“你,你們是不是人?”櫻木戒備地看著流川一家。
“白癡。”流川楓忍不住罵道。
“小楓,不可以這樣沒禮貌。”流川的母親說道:“你應該向櫻木同學解釋清楚。”
流川楓恨恨地看著如臨大敵的櫻木花道:“我們當然是人啦!”
“櫻木同學,我們家是開偵探社的。”流川的父親安慰櫻木……

一頓飯後,櫻木總算明白了,流川楓家開了一間不大的偵探社,不過他們主要的工作卻是除靈。流川家世世代代都沿襲這一傳統,因為他們的血液中流著遠古驅靈人的血統,他們身體內有著莫名的靈力。這一代的主人便是流川的父親──流川俊彥與他妻子石井蘭。
“這麼說,這世上真的有鬼?”櫻木失魂落魄。
“人們很想請櫻木同學加入呢,因為你的身上有一種很強的靈力。”流川俊彥說道。
“我?不、不!不!”櫻木雙手亂搖:“不要找上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
流川眉一挑:“膽小鬼。“
“你說什麼?你這瘋子!”櫻木起身:“以後不要來煩我。”
“櫻木同學你不再考慮一下了?”流川俊彥悠遠的聲音讓櫻木頓了一下。
“對不起了,大叔。”櫻木轉過頭:“你工作的對象是本天才最討厭的。”
看著他走出大門,石井蘭看向丈夫:“你就這樣讓他走了?這孩子身上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他會答應的。”流川俊彥放下手中的杯子:“以他擁有的靈力是不可能避開那些東西的!”
流川楓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那個見到鬼就嚇得要死的小子有那麼厲害嗎?不過那時他身體裡的光……流川搖搖頭,哼!才不承認是他救了自己!

櫻木來到學校,猶自失神,那家人的腦子一定是有問題的,雖說他家的菜蠻好吃的,不過昨晚肯定是那個怪異的流川楓在害自己,然後串通他有病的父母來欺騙本天才,一定是這樣的!
“櫻木,發什麼呆?”洋平招呼:“馬上就要測驗了。”
“什麼測驗?”櫻木問道。
“昨天校會上不是說了嗎?今天全校的新生會進行一次摸底考試。”洋平:“怎麼?你不知道?”
可恨!昨天要不是與那些女人吵架自己怎會不知道?他可忘了若是聽見了,他也不會去復習的,所以櫻木考下來後心情自是很差,不過他總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不對勁兒,是什麼地方奇怪呢?櫻木冥思苦想,直到午休時洋平來找自己他才回過神:“原來是這樣!”櫻木大叫一聲,倒嚇了洋平一跳。
“怎麼了,櫻木?”洋平等人問道。
“這可惡的狐狸!”櫻木扔下手中的午餐跑了出去,全不顧身後眾人的叫喊。
“流川楓,給我出來!”櫻木拉開一年七班的教室大門,裡面只有幾個學生,怔怔地看著他。
“流川楓在哪兒?”櫻木惡狠狠地問。“在,在樓頂上!”一個有小聲答道,不敢正視櫻木憤怒的雙眼。

“碰!”門被重重關上,櫻木跑上樓頂,一眼便看見流川躺在乾淨的地上面午睡,心中氣極一個箭步上前抓起他:“你給我起來!”
“別煩!”流川推開櫻木的挾制。
“你這個卑鄙的狐狸!”櫻木氣道:“你是不是買通了老師?”
“你說什麼?”流川歪著頭看向他。
“我在你房間裡看見過的,你書桌上全是今天考試的內容!”櫻木:“你為什麼會有的?”
“原來你說的是那個呀,”流川想了一會兒:“那是我占卜出來的。”
“胡說!”櫻木不相信地大吼:“這怎麼可能?”
流川冷冷地看著他,讓櫻木直覺他沒有騙人。
“我要去揭發你。”櫻木叫道:“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個騙子!”
“白癡!”流川無所謂地聳聳肩:“無所謂。”
櫻木倒不知該怎麼辦了,他明白別人是不會相信這種事的,可惡!這古怪的狐狸!櫻木愣了一會:“那你知不知道下一次考試的內容?”
“當然。”流川白了他一眼:“怎麼?想要?”
櫻木當然想要,這樣自己和洋平他們就不用吃苦了,可是這個狐狸肯給嗎?“我可以給你,不過,”流川頓了一下:“你是知道條件的。”
“呸,我才不加入。”櫻木怒道:“想收買本天才,做夢!”
流川不快,他也不想讓櫻木加入,好像沒了他自己就不行似的,不過流川太想一個人單獨執行任務了。以往都是和爸爸一起的,讓他老是說自己這不好、那不行的,誰想到這次爸爸居然說如果櫻木花道與自己搭檔的話,就讓自己獨自應付一切。這是自己盼望已久的機會,那小子雖說怕鬼,可總比與父親在一起時好,可以有機會證明給爸爸看:自己也可獨擋一面。
“告訴你,別與本天才談條件……”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流川打斷櫻木的話:“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不會答應的!”櫻木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神經!要自己去和那種東西打交道還不如拿把刀來殺了自己。
流川楓眼裡閃過一絲嘲弄,會有辦法的!

櫻木在矛盾中渡過一周,試卷深深地吸引著我們的天才,不過性命也很重要,櫻木有些氣,為何那狐狸的靈力不長在自己身上?
“櫻木,發什麼呆?”洋平笑問。“沒什麼。”櫻木嘆了一口氣:“好無聊。”
“唉,你們知不知道上杉老師死了耶”高宮突然冒出一句:“聽說是被五班的幾個男生氣得心臟病發死的。”
上杉老師?櫻木一下想起他是們很嚴肅的講師,不茍言笑,才給自己講了三次課,就罰了自己三次,那個老頭子很負責啊,櫻木想了一會兒,敢與自己這樣天才較勁的老師從小學到現在只有他,不過也不討厭他,因為他真的很認真。
“他上次課還說要給我們一次小考的。”洋平搖搖頭:“想不到說沒就沒了。”
櫻木不由想到了流川,因為聽說敢在上課時叫醒流川那隻夜遊神的也只有上杉老師,不過學校裡死了人,櫻木的心始終不安,總有什麼怪怪的感覺。
“喂,你究竟怎麼回事?”大楠:“老是發呆,睡得不好嗎?”
“我不知道,”櫻木苦笑:“都怪那流川楓。”
“關他什麼事?”洋平:“櫻木,你怎麼突然扯上他?”
“別問我。”櫻木臉色一變,不是因為洋平的話,而是他看見流川楓向自己走來。
“喂,今天放學後在樓底見。”流川冷冷地丟下這句話。
“你憑什麼命令本天才?”
“你不是在想那東西嗎?”流川給他個背影:“無條件奉送,來不來?”
櫻木一時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免費的午餐,不過他不在乎流川,因為他認為流川定是怕了自己會洩露他是怪人才讓步的,管他的,先去了再說。
“什麼東西?”洋平好奇。
“反正是好玩意兒。”櫻木得意之極,那個狐狸還是怕本天才會洩露他不正常的秘密。

放學後,櫻木早早便來到樓頂等著流川楓,可是等啊,等啊,那個流川楓卻始終沒有露面,櫻木的耐心終於沒了,那個死狐狸一定是在愚弄自己,可惡!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一轉身便看見流川楓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身後倒嚇了櫻木一跳:“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流川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已黑了,好極了!
“走吧,”流川對櫻木說道。“上哪兒去?”櫻木不解:“這麼晚你才來,考題呢?”
“自從上杉老師死了以後,他教過的班上發生了一件怪事。”流川不理櫻木的詢問:“有幾個學生失蹤了。”
“你,你什麼意思?”櫻木指著他,心中有個不妙的預感。果然……
“我想讓你留下來和我一起去查這件事,我懷疑是上杉老師的怨靈。”流川看了櫻木一眼:“我會算報酬給你的。”
“你,你騙我?”櫻木氣道:“誰答應你了?”
“你不貪心的話我能讓你留在這兒嗎?”流川冷冷地說。
“哼!本天才才不想陪你發神經,”櫻木考題也不想要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與這個可惡的人講理,天都黑了,還是快回家為妙。
“你想走?”流川抬了一下秀氣的眉:“晚了。”
“你想強留本天才嗎?”櫻木終於火了。
“哼,這座大樓陰氣很重,你現在想出去已不可能了。”流川懶懶地說:“你只有跟著我才安全。”
很想撲過去揍他一頓,不過現在櫻木知道,不能打死他因為自己太害怕那東西了,流川知道櫻木現在有多憤怒,他可不管,這次是自己第一次單獨出來執行任務,難得爸爸相信櫻木花道肯加入,怎麼也要證明給爸爸看,自己是有能力的!至於那個白癡,流川楓撇撇嘴:才不靠他。

兩個人走下去樓道上亮著燈,可這也不能消除櫻木心中的恐懼。他覺得這空蕩蕩的大樓比平日裡平添了幾分詭異,看著每一個轉彎處,櫻木就會想那個上杉老師會不會跳出來?
盯了一眼臉色發青的櫻木花道,流川楓嘆了口氣,這人比自己還略高一點呢,怎麼這樣怕?櫻木原以為這樓裡的燈會一閃一閃的,通道上的風會是陰涼的,可是全不是自己所想像的,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學校到九點就會拉下教學大樓裡的燈,到時還出不去怎麼辦?櫻木看向沉著不語的流川,忍不住罵道:“你這個瘋狐狸,以後別找上本天才!”
“哼!你以為你很吃香嗎?”流川:“只不過是爸爸看上你,我才不需要你幫忙呢。”
“你也會說這個?”櫻木:“快讓本天才出去。”
流川臉上顯出不耐煩:“別吵!”
櫻木氣往上沖,正想著反唇相擊卻見前面一間教室的燈閃了一下,隨及恢復正常。流川目光一閃快步走過去櫻木只好跟著,他覺得自己的腳又開始發軟了。
流川站在教室門口,遞給櫻木一個小包:“帶好它。”
“這是什麼?”櫻木接過來,是一個小小的荷包:“本天才不要你這種女孩子的玩意兒。”
流川:“等下進去,他叫你做什麼就順著他。”
“什麼?”
流川不再理會他,直直打開門,裡面慘淡的光讓櫻木不禁退了一步:“可是再害怕也不可以在這臭屁狐狸面前示弱,櫻木硬著頭皮,跨出他人生中最重大的一步:第一次與鬼親密接觸。
進去後,櫻木發現裡面有七、八個學生,哭喪著臉坐在教室裡,一個個面容蒼白,形容枯瘦,雙眼恐懼地盯著前方。聽說鬼纏上人是會吸他們的精血的,櫻木的心抖了一下,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
講臺上站著一個禮拜前死去的上杉老師,在剛一看見他時,櫻木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上杉老師還是那種樣子,挺長的身子總是撐得直直的,臉色一如平常的陰沉,只不過現在櫻木看來更陰森,眼睛裡佈著血絲,對了!他是累死加氣死的,櫻木心中一震,他抓這些學生想幹什麼?
“你們也來了?”上衫:“放學後不回家,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啊!”
“他關著那些學生。”流川低聲對櫻木說道:“別刺激他,我畫個局收了他,你先照著他的話去做,不然那些學生會死的,他們在這兒已幾天了。要趕快收了他!”
“那……”
上杉打斷櫻木的話:“櫻木花道,既然來了,就過來考試吧。”
“啊?”櫻木傻眼了,流川推推他,與他一起坐了下去,四周的學生沒有注意他們的到來,流川知道他們的神智已快崩潰了。
上杉把試卷發給他們,那所謂的卷子上面沾滿蠕動的蛆,除了這個什麼都沒有,櫻木心中發毛,這種考卷怎麼做啊?
見他抓著腦袋,上杉冷笑了:“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題你們都不會嗎?”櫻木斜眼看了一下流川,他直盯著上杉,手指微微比劃著,天!他不會好被鬼上身了吧?櫻木臉色難看之極,低下頭,心中盤算著如何脫身,可想破頭也想不出。
“喂,櫻木花道。”上杉:“你該去把你的紅頭髮給染回來,成什麼樣子?”
“我頭髮天生就是這種顏色!”櫻木一時忘了他的身份順口答道。
“你,竟敢頂嘴?”上杉來到櫻木面前,陰森地慢慢往下。
“呀!”櫻木跳起來,沒命地跑向門,上杉緊緊地飄在他身後。
“白癡!就差一步了。”流川楓跺跺腳,又不能不顧櫻木,因為是自己拉他來的,立即上前把櫻木拉在自己後面。
“流川楓啊?”上衫停止了前進:“你怎麼不去做你的試卷?”
“做好了。”流川冷冷道:“你自己看去。”
“是嗎?”上衫退了回去看試卷,流川拉著櫻木跑出了教室,櫻木沖進電梯裡,流川來不及阻止只好跟上,真恨這爛學校,修這麼高的樓幹嘛?
“你這白癡想找死麼?”流川:“幹嘛坐電梯?”
“你才白癡呢?”櫻木不服氣:“這樣快嘛。”
“在裡面很危險的。”流川:“何況他是鬼呢,一下就會找到我們的,如果走下去我還可以……”
“反正都是你不好,幹嘛拉本天才進來?”櫻木:“你這樣的人又自私又討厭。”流川不想與他說什麼,下次不拉他進來就是了,反正爸爸也不知道。
到了中間的樓層電梯就不動了,櫻木大驚,一腳踢在門上,卻紋絲不動,“讓開。”流川:“你那蠻力對上杉來說是沒用的。”櫻木被他推開,只見流川伸手在電梯上一點,那門就打開了,急忙躍了出去,卻想不到外面是空的,櫻木大叫著墜下,流川急忙跳下去伸出右手拉住他,左手往下一點地面隨及又回來了,兩個人重重地落在地上,櫻木剛一睜眼便見到上杉陰沉的臉,他拿著一根黑黑的大棒狠狠向自己劈下來。
已嚇得面無人色的櫻木還沒回過神那棒便重重落在……
流川的肩上,而流川則落入他的懷中。
“狐,狐狸?”櫻木不懂他為何要護著自己,不由自主地扶起他。
“哼!流川啊。”上杉:“你也學會騙人了,你根本什麼都沒做,雖然平時成績好,可是你和那些人一樣都是渣子,一點也不尊重我們老師的教學。”
櫻木見流川臉都痛白了,心中倒覺過意不去:“你還好吧?”
“死不了。”流川推開他,不想讓這白癡受到什麼傷害,免得他一天到晚說自己害了他。
“流川楓,櫻木花道!”上杉的臉變了,有些猙獰:“你們和那些學生都是垃圾,全是殺著明天過活的人,留在這社會上一點用也沒有,全去死吧!”他撲了過來。櫻木發現他的眼睛都快突出來了,心中害怕,卻見那狐狸勉強站起來,他剛才挨的那一下好了嗎?櫻木不禁上前,與流川並肩站在一起。
“把你的靈力給我。”流川不情願地向櫻木說道,躲開上衫瘋狂地一撲。
“我沒有什麼靈力啊!”櫻木叫道,心中倒是很擔心這個被上杉打了一下的狐狸。那上杉見他們到這時還沒把他放在眼裡,狂叫一聲後便又抓了過來。
見到他長長的手,櫻木下意識地來到流川身過。
“給我!”流川拉著他的手。
“怎麼給你?”櫻木看到上杉有種想哭的感覺。
“看著我!”流川把他的頭轉過來,不去管上杉的攻擊:“相信我!”
櫻木看著他急迫的眼神,心中不知為什麼安定下來,然後他便覺得腦中又是溫暖一片。
這白癡身上果然有股未知的力量,流川收到來自櫻木體內的靈力,伸手按向上杉的額頭。
“淨塵!”流川清朗的聲音拉回發呆的櫻木,他見到從流川指尖所散發的光刺入上杉體內,不同與上次的白色光芒,這種是黃色的,不過效果卻一樣,上杉猙獰的面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輕鬆,仿佛是放下了多年的負擔,飛向茫茫的夜空。
“太好了!”流川輕輕說道,抬眼看著上杉的虛影,櫻木發覺這討厭的狐狸嘴角動了,露出一絲淡淡的欣慰,想不到他竟然會有這樣溫暖的神色,一時不由呆住了,原來狐狸這個樣子蠻好看的。
“上杉老師為什麼會變成那麼可怕的怨靈呢?”櫻木脫口問道。
“可能是我們平日裡太傷他的心了吧。”流川:“他又是個死腦筋的人,我原以為能消滅他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不過能淨化他讓他可以轉世也不錯啊!”
櫻木點點頭,突然明白狐狸為什麼要讓自己加入了,不過……
“櫻木花道。”流川很久才擠出一句話,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兒:“你,你現在可以加入我們偵探社了嗎?”
“不!”天才堅決拒絕,雖然很感動,不過自己最討厭幽靈了。
下一秒,兩個人已扭打成一團!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