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清田信長叫道:“一個月後在關城比試?”
流川楓點點頭,清田身邊的牧紳一讓他安靜,聽流川楓繼續說道:“他要我轉告各位,五場三勝。”
“他為何要這樣?這麼喜歡切磋武功?”仙道彰沉吟,“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他?”洋平冷冷地說道,“若到時殺不了他,中原會怎樣?”
櫻木花道急道:“楓說過他會遵守諾言的。”
“他有病麼?”洋平冷笑道:“好好的皇帝不做,好好的仗不打,卻來玩這個?”
櫻木花道不知洋平是怎麼了,老是這樣冷言冷語的,和誰嘔氣似的,他看著這個與自己從小一起在南方長大的好友,總希望他會站在自己這邊,卻想不到……
“關城是位於中原與山王的邊境中的一座小城,”牧紳一說道:“在那裡雙方都不吃虧。”
“澤北榮治的目的很簡單,”藤真:“他想先傷我們中原武林的原氣,再進攻中原。”
“我們打不打,他都會進攻。”仙道有些懶懶地說道:“倒不如先除了他。”
洋平不再說什麼,那個流川楓有什麼好?這麼多人幫他,他們都不怕死麼?看著櫻木花道時時關注他,洋平突然有些恨,恨什麼?不知道,可是自己卻清楚原來的櫻木花道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流川楓對打打殺殺沒什麼興趣,只不過說起來那澤北到底是自己哥哥,聽到這麼多人在商量殺他,心中自然是有一絲不舒坦,他要是從此不來中原就好了。現在也只好這樣了。
湘北中人卻沒出席這聚會,因為他們要照顧身上有傷的兩個人:木暮與三井。等流川楓回來替他們換了藥以後,櫻木花道才完全放下心,生怕那些人會懷疑楓,因為洋平方才在質疑楓,質疑澤北為何給他金玉獅王,幸好有自己替楓做證,否則真不知會怎樣,洋平為何要那樣做,他應該知道那樣做會帶給楓多大的危險,不過一想到那澤北是楓的親哥哥,櫻木花道就心煩。
三井有些抱歉地看著湘北的眾人,所幸他與木暮受的均是些外傷,流川楓靜靜聽他講述離別後的事。原來在離開湘北不久,三井便獲得消息那金玉獅王在山王,他傳了信回湘北可是久等沒人來接應便忍不住偷入山王的皇宮,想不到一進門便中了埋伏,那澤北親自等看自己,想是他要生擒自己又不想讓自己受太重的傷。說到這兒,三井的眼中禁不住露出一絲慚愧,那個澤北的武功真的是匪夷所思,完全沒看出一點兒來路自己便已受制,要不是木暮突然沖過來相助,那澤北可以不傷到自己的,櫻木花道聽他說到這兒,心中極其不服,可是想與那澤北相比的心卻更勝。
“我們沒接到你的傳書。”宮城說道:“是不是澤北故意引你上鉤的?”
“也許吧。”三井嘆了一口氣,看著已恢復的流川楓心中感慨,現在看見小師弟好多了,自己沒以前那樣鬱悶了,轉眼見到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定定地看著自己突覺有些不好意思。流川楓不懂,只覺三哥變了,有些像多年以前的三哥,這樣很好啊,櫻木花道也有同感,唯有安西嘆道:“他們傷好後定不會留在湘北一陣子了。”
櫻木花道不知爹為何說這話,不過見三井有點尷尬便大咧咧地岔開話題,拉著楓出去看那金玉獅王是否真的,流川楓眼珠一翻:“我早服了。”
“什麼,你這個笨狐狸。”櫻木花道氣得直跳:“要是假的怎麼辦?要是有毒怎麼辦?”
“反正還有半年我不服金玉獅王也會死。”流川楓:“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
“什麼沒區別?”櫻木花道按著他的雙肩:“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流川楓聽他想都沒想就說出這話,不由呆住了,看著對方猶自害怕的神情,心中感動輕輕伏在他懷裡:“白癡。”
本想罵他千遍的櫻木花道見他那樣倒沒了主意,反正楓現在好好的,相信那澤北倒不至於害他弟弟,況且他武功那樣高真的想對楓做什麼也不會下毒吧。
服下金玉獅王後的流川楓狀態一天比一天好,他已可以想起兩種人格時所發生的事,不過恢復後的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卻是與櫻木花道比劍,天天如此讓他有些厭煩。不過那白癡似乎挺高興的雖然每次輸的都是他,不過自己的壓力也是一天比一天大,流川楓明白櫻木花道體內有著一股強大的未知力,也不知要多久,一年吧,或許兩年吧,總有一天他會勝過自己,不!怎麼允許白癡勝過自己,每次想到這兒,流川楓都會鞭策自己繼續學習,只有這樣才能永遠在他前面,他的目光才會永遠在自己身上,不過如果有自己輸的一天,流川楓看著休息的櫻木花道,停了一下思潮,自己也會高興的。
中原群俠來到關城,本來洋平是堅決反對讓流川楓跟隨的,他想流川楓留在京城,可是櫻木花道也堅持要與流川楓一起來,有什麼辦法?仙道自是幫櫻木花道的,牧紳一自是幫藤真的,所以流川楓便與他們一起來到了關城。
不明白那洋平為何老是看自己不順眼,不過流川楓才不把他放在心上,只要櫻木花道相信自己便好。見他老是發呆,櫻木花道問道:“在想什麼?”
“你有把握贏嗎?”流川楓有些發愁:“澤北的武功是很厲害的。”
“像你這樣的角色當然是沒辦法的了。”櫻木花道大笑:“只有本天才可以打敗他。”
“哼。”流川楓突然快速拔出劍在櫻木花道沒防備的情況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使詐,”櫻木花道不服:“這不算。”
流川楓收回劍:“我們只要贏了三場就行了。”
“可是我想與澤北一戰。”櫻木花道沉聲道:“真的很想。”
“他是我的。”流川楓冷冷地道:“沒你的份。”
櫻木花道看著他眼中冒出的火花,知他也是真的想與澤北比試,可是,就如他擔心自己一樣,自己也同樣擔心他的安全。
“放心吧。”流川楓見他不開口,上前握住他的手:“我不是說過嗎,只要勝了三場就行了,所以你一定要戰勝你的對手。”
“他們不會讓澤北回去的,”櫻木花道心想,不過楓可能不這麼想,因為那人必竟是他大哥,不過如果楓與澤北交手的話,櫻木花道覺得有些麻煩,藤真是不會讓楓受傷的,所以楓一定不會被派迎戰澤北,一切都要等到後天才知道。
夜晚,流川楓用過飯後櫻木花道便來找他出去散步。兩人哪裡是在散步,又比了一場,還是老結果,讓櫻木花道有些泄氣,不過如果連楓也勝不了,今後怎樣在江湖上行走?流川楓淺笑道:“你還早得很呢?”
“你得意什麼?”櫻木花道扔下劍,跨到流川楓身邊趁對方還沒有反應,輕輕吻在流川的雙唇上。
“噹”,流川楓手中的劍也無力地掉在地上,櫻木花道發什麼神經突然對自己做這個。可是,可是卻拒絕不了這個吻,因為它啄在自己的唇上同時也滋擾著自己的心。舌與齒的糾纏麻痹著自己的思惟,有些生澀地回應可是那有如遠古便已存在的感情驅使他努力去感受。
櫻木花道在看見他那抹淺笑時便癡了,沒多餘的思考就想去吻他,然後他做到了,已記不清在那個晚上自己究竟抱了他多少次,可是櫻木花道卻清楚地記得在自己與楓都瘋狂的時刻,自己吻過楓,原來自己至始自終都是愛著楓的。是的,但是那個充滿霸道而懲罰意味的吻沒能在楓心上留下記憶,那時的楓已快神智失常。但是現在這個親密的動作讓櫻木花道相信它會永遠留在楓的心上。
流川楓不敢看櫻木花道,等他離開自己的雙唇後,把頭伏在他的肩上。聽著他狂亂的心跳聲。
櫻木花道感到楓的身子和以往不同,不再是涼涼的,有些發熱、有些發軟,自然伸手摟住他細軟的腰隻,流川楓身子一震,隨及縮在櫻木懷中。
已感到他的身子在發顫,櫻木花道知道楓已動情,他在不自覺間邀請自己,可是自己可以嗎?經過那夜的事後自己一直都小心地守候著他,不敢越池一步,櫻木花道想忍下去,可是怎麼可能?
“楓,可以嗎?”櫻木花道發覺自己的聲音也有些發抖。
“白,白癡。”流川楓想一腳踹死他,看著楓那暈紅的臉,握著他輕顫的腰,櫻木花道覺得若自己再不懂那真是天下最大的白癡了。
一夜春意,讓櫻木花道直到清晨還在陶醉,可是睜開眼卻不見昨日與自己纏綿的人兒。他會去哪?這個關城他又能去哪?櫻木花道翻身下床,奔出那無人的小屋,可是卻依舊不見流川楓,跑遍整個小鎮,沒有,沒有!手臂間還留有楓黑色的髮絲,身上還殘留著楓的味道,他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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