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整个流川府早已陷入了睡眠。今夜也无星辰也无月,“扑喇喇”,一个白点划破黑幕。白点在空中一转,落入了流川府的某个院子里。静谧漆黑的暗夜里亮起了一抹星光,一阵风吹过,须臾之间,一切又重回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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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睏的臭狐狸,醒醒,你猪啊,一天到晚只会睡、睡、睡。”
“白痴……”
“砰砰磅磅”
一大早,流川府里的书房就分外热闹。紧闭的房门内不时传出奇怪的声音,不过经过一个星期的训练,府里所有的人早已习惯了,依然安之若素的各顾各的,偶尔经过书房也不会多看一眼。
良久,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门内探出一张俊美的脸,晃着一头朝天发笑意满满地东张西望。
“这位姐姐,可不可以送壶茶和些点心过来?”俊脸的主人开口唤住一个经过的小丫环。
带着磁性的温柔嗓音、温文的态度、翩翩的笑魇,小丫环被迷得痴痴呆呆,双颊晕红,双眼成心形,连原来要做什么都忘记了,傻傻得向厨房飘去。
半晌过后,在园子深处某个臭气熏天的角落传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叫:“死丫头,叫你去拿纸,拿到哪里去了?难道要我蹲到死啊?????????”
此时书房内:
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看着狐狸猴子大战三百回合的好戏,仙道真是奇乐无比。懒得理会在一边看好戏的男人,樱木和流川兀自“狐狸,白痴”的吵个没完,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看来流川大少爷现在已经不爱“思考”,和红发青年之间的“亲密接触”成了他目前“最爱”的运动。(亲密接触?色女月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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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书房内此时的“和乐融融”,流川家几位主子用作办公的“菡萏楼”(不用管意思啦,是偶随便起的。)这会儿却是气氛凝重。
高壮大汉几人中岁数最大的赤木盯着手里的纸条左看右看已经好一会儿了,紧皱的眉心早就可以夹死N个苍蝇蚊子。
一边玩赏着一把摺扇的墨蓝色长发美男子三井寿终于看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合上摺扇:“赤木,你再看这张纸上的字也不会消失,这个消息是经过确证的了,不会有错的。”
挨着他坐着的斯文青衫男子木暮轻推了他一下,“少说两句“,一侧身:“大哥,你别担心,有仙道公子在,小弟不会有事的。”
“对啊,何况还有那个樱木花道呢。大哥喝茶。”依旧一身红衣的彩子体贴地替赤木斟上一杯茶。
“彩子,我也要。”站在窗边的矮个精悍男人宫城一下蹿了过来。
“砰”赤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四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樱啊,这次是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从樱手下逃生的。而且……”搁在桌子上的大掌猛得握紧,“而且他人现在就在府里。”
三井右手的扇子轻击左掌心,漫声道:“无迹可寻,无从找起。”
“传闻至今尚还未有人见过樱的真面目,见过他的人都已化作一坏黄土。”木暮接着道。
“府里工作的人都是有些年头的老人了,就算是年轻的也都是家养的。最近我们好像没从外头招什么新人嘛!”彩子拿过一边的花名册细细翻看。
“有。”似是想起了什么,赤木大掌握拳猛击桌子,“有两个人。”
“大哥,你说的是……那两个人?”彩子迟疑得问。
“不可能吧!”木暮皱着眉头轻语,“仙道公子名满江湖,樱木公子看上去很是纯真,这两人没有一丝杀气,都不像是杀手。”
“小暮,好人坏人都不会写在脸上的。”三井没好气得轻轻敲了一下身边人的额头。
“不会的,樱木绝不会是杀手。”宫城跳了起来。
“对了。良田,樱木是你介绍进来的,你知不知道他的底细?”彩子问道。
“樱木花道,樱,很像也。”三井在一边插嘴。
“胡说。樱木很单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绝不会是什么樱的。我看那个仙道彰倒有可能。又没有人见过樱的真面目,赏金保镳的身份难道不是杀手最好的保护色吗?绝不会有人想到仙道彰就是樱的。对,我越想越有可能。”宫城边说边点头。
三井轻嗤了一声,冷冷地说:“人嘴两张皮,随你怎么说了。不过我看你可能是忘了,当初说要请仙道来,你也是竭力赞成的。”
“你……”
“好了!”赤木一声断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倒先吵起来了。吵得我头都疼了。”边说边苦笑着揉了揉额角。
彩子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嫣然笑道:“三哥别急,良田你也少说两句,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流川好。俗语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这么着吧,府里的所有人我会着人逐个彻查,仙道公子那边,就劳烦三哥暗中查看,毕竟传闻只能信个三分。良田,樱木公子是你的朋友,不过你也说过和他认识不久,找机会套套他的底。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这事毕竟牵涉到流川的安危,咱们切不可意气用事,不防万一,还防一万。”
这番话不偏不袒,有理有据,兼之她笑语盈盈柔声道来,就算不服也让人无从生气。三井一向对这位妹子很是敬重,闻言默然点头。宫城是从小就一心爱慕彩子,她的话无有不听的,虽然心里是万万不信樱木是杀手,但也不再多言,点头应允。
少歇片刻,各人散去各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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