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问我,为什么不笑?我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你很不满,但也不想对我发脾气,只是抱着我、骂着我,叫我“臭狐狸”。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也许是因为“狐狸”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有着太多的回忆,有太多的意义了,所以,我生不了气,只能也骂你“白痴”。
就像现在,你抱着我,坐在樱树下,一直一直骂着我、叫着我“狐狸”。
而我依旧是那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的一张冰冷的脸,听着你叫着我“狐狸”。
看着你的脸,想起了昨日你那个从小跟你穿同一件裤子长大的好友跑来找我,他的那副模样是要找揍我一顿似的,当然,以我的身手,他岂是我的对手。
而他,难得出现的气愤,指着我、对我嘶吼着:‘你会害了他!’
我会害了你?他说的没有错,毕竟我是杀手,要杀了你的人,不亏是你的拜把兄弟,一眼就看出来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他说下来的那段话,才让我真正的觉得──我真的害了你。
‘你知道吗?自从你来了后,他的笑容一天天的失去,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个大落落的个性了,你让他失去笑容,失去了原本的自己,你会毁了他,总有一天,穆道樱就不是穆道樱,而只是一个没有笑容的人,而这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是吗?我当时只是疑惑,完全没有发现你已经变成这样了,现在,看到你,我才发现你的笑容不见了,在我不小心没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真的是我害的吗?害你失去了你自己,害你开始烦恼,害你只剩下──叹气。
但,我真的不想放手啊!
为了你,我可以离开我从小生长的地方;为了你,我可以违抗师命不杀你;为了你,我可以忍受所有的歧视;为了你,我可以在你说我“狐狸”时,轻轻的叫你“白痴”;为了你,我愿意吃下叛离师门的毒药,只为跟你再一起;为了你,我不愿在众人怒骂后而自私的逃避离去,因为我知道你会更痛苦、更没有笑容。
而这,只为了你……
“白痴……”
第一次回抱了你,叫着你,等着你那惊讶喜悦的脸,然而,没有等到……只有皱着眉的脸。
害怕了,真的怕了,只有把你抱得更紧,想要看到你的笑,然而,依旧没有,不想承认你已经没有了笑容,只有埋在你的怀里,逃避着。
“狐狸?怎了?”又是那个口气,叹气比欢愉还多的语气。
静静的,不想回答你的话,让微微在颤抖的自己在你的怀里,闻着你的气味,缓缓的镇定下来。
在你的怀里说了一句话,可能被闷住了,你听不明白再问了一次。
而我问的那句就是你常问我的那一句。
“为什么不笑?”
没想到,你学我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怎样才能让你笑?”再次问了你依旧常问我的问题。
你呆呆的看着我,然后笑了,但我看得出来,你的眼里,没有笑。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继续抱着我,继续叫我狐狸,继续……逃避……
我慌了,然而,因为你一贯一两拨千金的手法,让我分了心,不再想这个了。
但,你不明白,在我的心中我下了一个决定,一个主要我会离开你的原因之决定。
一个月后,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出现在“落樱小筑”,你对她笑了──你笑了,在我们重逢后,你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愉快。
这时,我知道了,我可以放心了,可以放心的离开你了。
多年后,我在一株樱树下笑了,然……你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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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痴呢?
流川枫走出房门,心跳异常的走在走廊上,走廊尽头,一人坐在门前,欢愉的笑声传了来。
“哪来的?”看着樱木花道手中捧着的那只松鼠。
樱木花道看到流川枫,愉快的站了起来,把牠放在流川的怀里,只见流川小心翼翼的捧好那只小松鼠。
“捡来的,我在附近找不到牠的巢穴,我猜牠应该是迷路了才到这里。”樱木花道摸摸小松鼠的头,逗着牠玩。
“那怎么办?”瞥了眼樱木花道,继续小心捧着牠。
“把牠留下来吧。”
难得流川枫没有反对,“那叫什么名字?”
“犬。”
“犬?牠是松鼠耶。大白痴!”
“就叫犬。”很白痴的对着流川枫笑着,依旧坚持自己的理念。
知道拗不过他,白了他一眼,默许了,继续看着手中的小松鼠。
在流川枫不知道的时候,樱木花道看着他,发现──
流川枫笑了,终于笑了……
而樱木花道,也笑了,笑的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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