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木桶.
古老式的,两百多公分高的木桶上面有水烟气,两个人在里面,一个是黑色短发的东方人,一个看来似乎是个白子.但是在黑发的人不断吻咬对方的脖子,锁骨,胸口时,那个雪白到几乎呈半透明状的男人,身体发色会隐约的泛红.
被爱抚,被舔舐得越热烈,那股红色就停留越久,也越明显.
“啊...”空旷的密室里回荡着叹息声,四周幽暗,只有在高高的墙上,有一格小小的窗櫑,透进两道光,照着偶尔飘过的水烟.
一边吻着他的耳垂,他耳垂下的皮肤,一边鼻息粗重的低声说话:“你..我要你一直..一直待在这里...”
“不要啦...水好烫...”身体潮红的男人说完,忽然脸微扬起,神色有些痛楚.
黑发的人似乎已在水底扶起对方的腰,那个透明般的人双腿半浮出水面,连腿的皮肤颜色都已经转红,他的身体被推得直抵住木桶壁,一只手臂忍不住的往身后抬,带起了一些水花,贴到淡咖啡色的木材上.“唔...”似乎是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一样,无法出声.
黑发的男人看着他的嘴唇微动,好像在说什么.他俯身,将脸贴近他唇边.刚开始没有听到声音,他就温存般让自己的脸颊磨蹭他的双唇,他的双唇,在最初本来是淡淡的粉红色,现在已经是血般红艳.
软的,改变了颜色的嘴唇.
他重新转过脸来热吻他,软的,湿润的嘴唇.水烟气,让人无法呼吸,仿佛就快因为欲望而窒息.
“呜...”他的喉间又再度响起声音,但是不急着让他说话,反而用舌更深的探索进去,就像现在,身下,也正完全的侵占着他的身体一样.
相吻良久,终于松口时才看见他的嘴角,有自己那时没留一点余地让两人吞咽的涎液.现在怀抱中的男子,连眼皮都透出淡淡的粉红色,“烫...”红艳色的男人喘息着,小声的说道:“好..好烫!...”
“好烫...”
“......好烫......”
!!!...好烫??
流川枫忽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躺在旁边的花道正因为轻微发烧在呻吟:
“好烫...好难过....”
“马的!又做梦!”流川心里暗骂,然后飞身到梳妆台的小木桌,一把抄起交代让樱木发烧时服的药.
他回到樱木的床头边,先倒了一杯水,然后扶起花道的头颈,喂他吃药片.本来水杯就着他的嘴要让他自己喝,突然间改变主意,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开始吻住他,慢慢的送水.
身体还是很热...花道也是,自己也是...
“你不要连我喝水都要占便宜好不好!...死狐狸...”樱木有气无力的抱怨,因为流川喂完一杯水了还一直亲他,他担心自己发烧也会传染给流川.
流川枫停下来,望着樱木,表情(非常令人喷饭的)有点无辜!
“你讨厌我亲你吗?”语气(真是老天爷也变脸色的)有点委曲!
“你!...想死呀!问这什么烂问题!笨狐狸,问点有营养的好不好?一天到晚..咳咳咳!..到晚.咳咳..”樱木剧烈咳嗽起来--他大吼大叫习惯了,一下子忘记自己的身体虚弱,而且又发烧了(虽然不是太严重).
流川连忙扶着樱木坐起身来,抱着他,不停拍着他的背,像照顾心爱的小孩,不时亲吻他的红头发,好像这样子花道会比较不难过一点.他的身体开始轻轻的,不自觉的摇曳,抱着樱木,在怀里.
花道不再像从前,总是反抗和拒绝.他顺遂着流川,头也乖乖的靠在流川肩膀上,两个人身体紧靠着,随着催眠一般的节奏,前后,轻柔摇晃.
黑暗中,流川的脸上有浅笑,樱木的眼底有明亮的反光.
现在是花道体重43.7Kg的时期,两个人还不知道会不会跟彼此死别.
也许,真的到快要失去时,才会有危机意识,才会知道,要学习去对待自己心爱的人?
但这是一件残忍的事--也许更该希望回到不晓得彼此相爱的时候,这样一来就不会让对方受到这么多苦楚?
两个人只是静静揽着对方,没有说话.
樱木的头发变长,已经到肩下.流川伸手抚摸红色的发丝,开始吻他额边的发际,另一只手把他抱得更紧.已经太久没有碰他了,可是还是只能忍耐,因为担心花道的身体会撑不住.
“啊...我也很撑不住了...”流川枫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做春梦!
他抚摸着花道红发的手换成压贴在他背上,他背上,瘦得连脊椎骨的触感都如此清楚明显,搂紧他的手似乎可以将怀抱中的人挤碎.
流川压抑着自己沉重的呼吸,想一起把想抱他的欲望,也压抑下来.
不过,迟钝的樱木似乎不了解流川枫此刻“内心的挣扎”,抬起头来白痴到可以的问:“狐狸,你喘不过气呀?”
流川深深的注视樱木一会:“...对....”
“...喔,”樱木看出流川有点怪,不过不是很想知道是“哪里怪”,“那躺下来,睡吧.”
“嗯...你也躺下来.”
“啊?喔,嗯..好..好啊...”樱木也觉得自己被狐狸身上“怪怪的气氛”弄得有点怪怪的!
虽然这么说了,可是流川还是搂着自己,一直看,还看不停!樱木也不太敢讲什么,总之每次流川枫一这样自己就真的是不知道要讲什么.终于,他扶着让自己慢慢躺下,不过他却也一起扳下身来,脸始终跟自己的脸紧对着.四目交接很久,流川又开始深深的吻自己.
其实樱木不是不知道流川想要什么,只是,一直以来自己一直都在心态上拒绝他,虽然现在两人互相表明心迹了,自己也认真的想要跟狐狸厮守一生,可是...可是...就是会有一点不甘心...不甘心每次都是自己被抱!
以前是没办法反抗他,现在可以拒绝他了,却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现在这只狐狸还知道要体恤,可是看得出来他“非常的不满”.樱木直觉的知道,如果现在一时对狐狸心软答应他的要求,以后要把“主导权”抢过来,大概就不太可能了!
“哎...本天才真是有够倒楣的!干嘛要喜欢这种一点都不可爱的家伙呢!”天才樱木花道不高兴自己“万一”变得很娘娘腔,被流川枫“做”一辈子!可是,心里又禁不住同情爱人“忍得很用力”的这种痛苦!
“唉~~”樱木一口气在流川的长吻之后就叹出声.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流川上手臂压着床,撑住身体,仍然紧对着花道的脸,口气里有紧张和担忧.
花道想起那时流川的脸,如此沉静的说着:“你要是死了,我不会活下去.”
“...算了.”樱木突然就冒出这句,然后伸出两手勾住流川脖颈吻向他--毕竟还是一时对狐狸心软了!...
但是,这也是个“太直接”的吻! (^^lbbb)
花道直接就将舌头探进流川口里,很主动的去纠缠住流川的舌,也紧贴滑行般在流川枫的口里四处磨蹭!流川枫刚开始有点惊讶,不过马上就进入状况了--这绝对应该是“可以”的意思吧!
接着,当他也热烈回吻花道,樱木却在脑中突然想起:“啊!不行,我发烧!”
然后樱木什么也不管,用力就一转过脸!流川枫自己异常灼热的鼻息一下子吹上花道脸颊边!
“又怎么了!?”
“呼...我..我现在发烧..会传染啦...”樱木的脸是因为生病,也是因为真的在脸红吧?瘦削的脸反而有精神了一些,很好看.
“你的病不会传染.”流川枫的神色变很温柔.
“?..不会传染?为什么?”
“不知道,医生说的.”他开始解樱木的睡衣扣子:“就算会,也不会传染给我.”
“?..为什么就不会传染给你?”樱木抓住流川不安份的手要问清楚.
“不知道,”流川反握花道的手,吻着他的手掌心:“我说不会就不会.”
“唬人啊!?什么叫你说不会就不会!快点给我住手!”
“...我不在乎被传染,不过...如果你体力太烂那就算了.”
“混蛋死狐狸!我是在关心你ㄝ!什么叫做体力烂?!”
“...你现在讲话没有以前大声.”
“这个..这个..本天才不吼你,你还不高兴啊?”
“是吗?”流川一笑,低头又吻上他.樱木个人觉得那个笑容有点怪,可是哪里怪又说不出来.总之这只狐狸这么不爱惜身体,到时候生病了,就不要怪自己没有警告过他!(感言:...天才樱木很呆...)
其实现在要做爱对樱木来说确实有点吃力,流川枫也明白这一点--因此要格外温柔.
流川吻咬着花道的嘴唇很久,到后来樱木也开始回吻他,纠缠的感觉,有一种爱着,也被爱着的喜悦和激动,虽然几乎窒息而身体觉得痛苦,却是甜美的折磨.
甜美的折磨,这是恋爱.
两个男孩交换彼此的气息,交换彼此的爱情,以及欲念.每一个步骤,都变得值得琢磨,变得像一个神奇而美好的存在!
流川在每解开一颗睡衣扣子,就忍不住停一下,因为觉得他的花道一次一次看起来都像有个新样子,是哪里不同,却又无法具体的说出来,只能在心中感到如此不可思议!
樱木手在流川的黑短衫里,抚摸着他的胸膛,肌肤细腻的触感,让心里有一种好温柔的感觉,他忍不住想,有个人是我的,先不管他是怎样缺点一堆(^^lllb),有个人住在我的心里!
爱抚不再只是求取肉体交欢的过程,它同时成为了一种灵魂的交换.
因此喘息声,皮肤的磨擦声,一切细致的声响,也在心中像千倍的影响力一样足以煽情,跟“一个人”做爱,与跟“相爱的人”做爱,差别好比在于待牢房和身陷地狱的程度分断!
因此现在两个人头次觉得自己像陷入了无间地狱里.受着燃烧的欲火折磨,可是,又不能尽情的放纵自己--因为樱木的身体需要的是温柔...
流川吻着花道瘦弱的身体,一时之间很想流泪.樱木掌心抚过流川肩膀,背脊,轻声叫道:“枫.”
虽然自己还是面部无甚表情,但是想什么,还是一下子被他猜到心里.突然激烈的情念,却只是带来了悲伤感!
很轻柔的抱住花道,他要很轻柔的跟花道做爱.完全的回抱住流川,他要完全的将身心都交付给流川.
他们接吻,流川褪去樱木的睡衣,幽暗的卧房不会明显的看到樱木的瘦骨峋嶙,他知道樱木的皮肤敏感,很温柔,贯注着感情的亲吻花道全身.樱木不会觉得被挑逗的痛苦,反而是因为这样深切的吻法,内心激动得几乎流泪.为什么当流川温柔的时候,心里更有一种剧烈到发痛的感觉呢?
他爱流川,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当流川枫重新吻回到樱木的脸颊上,樱木紧搂住他的脖子,开始舔舐着他的耳朵,深深地.他要告诉流川,”我爱你”.虽然不知道能有多久,但是这颗心,这个身体,只要是一息尚存的时刻,永远都属于你.吻着流川的脸,流川的嘴唇,不介意自己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这个人”就好.这是樱木希望表达,却想不出来要怎么样讲的话--因为天才也是会对谈情说爱不擅长的吧?
但是流川枫自会在樱木一向大而化之的表现里,去挖掘出柔软的一角.虽然做这种事不像自己平常的作风,但是樱木是唯一的特例,永远的特例.
希望花道能永远像现在这样深情的吻着自己,不会停.
他一边向后跪起身,同时抱起花道,让他跨坐自己大腿上,花道的头发拂上自己的肩膀.仰吻着他,有种想去保护,同时也受到保护的感觉.也许是心里一丝隐藏的崇拜?因为他总是能达成自己所不擅长?包括“爱上并接受了自己”的这一项--即使是流川枫,也会对自己的恐怖性格有自知之明吧?
在深吻中两人的呼吸也加深,下体互相接触,造成脑里奇异的晕眩感.流川忍不住搓揉着樱木的腰际,想进入他身体里的欲望不断攀升.和他相吻的嘴往下移到他颈上,似乎再也压抑不住的咬啮着.
樱木口中传着喘息,双手抓住流川后背,指尖微陷在他肌肉里,消褪成淡鹅黄色的皮肤,现在也完全的泛红.察觉到流川害怕弄伤自己,可是又快不能压制欲望,花道开始自己转过身,背贴着流川的胸膛,重新坐到他腿上.
流川枫因为第一次花道主动意愿让自己这样子做,稍微一愣,可是再来全身血液像不受控制一样往上冲,他一拨开花道及肩的长发,猛的就往他脖颈咬下去,花道唔的一声闷喊,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竟有一种酥麻又疼痛的感觉.可是再来流川又松口,他伸手接自己的唾液,润湿自己下体之后重新搂紧樱木的身体,慢慢的进入到他里面.
“啊....”樱木忍不住仰头,手臂往后去勾住流川的脖颈,流川枫粗重的喘息也吹过花道颈间.他的右手捧住樱木的大腿根部,左手握住樱木的下体.情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激烈,因为肢体的动作是如此亲密.
不论做了多少次,仍然掩埋不去的,微微的羞耻感--令人脸红心跳!
和一个男人,有着跟自己一样构造的身体,血肉交融,总感到一丝的...罪恶.像是一根柔软的芒刺,反而更加拨撩起奇异的情热.
交缠着,舐吻着,几近逼迫的抚弄,忘我.
脑汁仿佛也变成油一样被点火燃烧起来,遑论思考.
可是...就是因为太投入了!所以...当花道在身前律动着,捧着他腿部的右手帮扶着时,下身受到的刺激,常常让流川一下子失去左手的调力度...所以...樱木偶尔会被“虐待”得惨叫!甚至于到后来,樱木再也受不了了,揪着背后流川枫的头发大喊:“你手不要再抓着我了!~混蛋!!~”
流川身体兴奋到眼睛都有点充血,樱木叫他放手让他很不服气,他大叫一句:“吵死了!”然后换成右手去握樱木下体... (^^llbb)
虽然紧密结合着,但是一切仍然进行得温柔而缓慢.
(换手的)流川枫没有再伤到樱木,樱木也有流川的半支撑,所以省下不少身体摆动的力气,可是两人的欲望深刻而迫切,无法激烈释放之下,因此而变得绵长.为怕再伤了花道,流川神志游走在迷乱和清明之间.他想激烈的做,可是又自我压抑,于是心念一转开始专注的爱抚花道下体,想借由情人的满足来让自己得到慰藉.
深刻而微带力道的爱抚动作,让花道觉得自己像是会崩溃!他再也勾不住流川的脖颈,手没有力气掉落,摊着.屈着的双腿,已经完全痲痹,不再属于自己.樱木消瘦的身体躺靠在流川身前,流川的下体也仍然在自己体内.眼睛闭着,嘴微张着,没有力气颤抖,没有力气呻吟,只有延脑控制让自己继续呼吸,否则会以为自己也没了力气再存活下去.直到达高潮时,樱木真的再受不住,短暂昏迷了半秒!
但是后来,在流川的怀抱,逐渐回神之中,却又发现了身后的情人仍在受苦.虽然自己在流川的手部刺激下已经泄出,但是身后在体内,流川枫被勾引出的是更强烈的欲念,而且知道流川不愿意做激烈的动作伤到自己,所以,即使体力不济,樱木也自愿配合,要帮流川释放出来.
然而自我压抑着的流川,情形何只“受苦”两字足以形容!简直就像是有铅水在他皮肤底下烧了!
痛!无法阻断的欲望将自己折腾得如此难受!花道在近高潮时传来的,身体的感觉,非但没有安慰自己,居然还将欲望有如翻江一样全挑起来!忍耐到甚至于有股愤怒感,想杀死所有那些把花道害成这样的人!(小宝:不是我!lllb)
他不想离开花道的身体,可是又怕,再多停一秒,自己就会忍不住撕裂他了!就在心悬苦恼之间,突然一阵刺激从下身直传上脑!流川枫的表情一变,就要失控--樱木正磨擦着自己的下体!
再也没办法去想,樱木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涨满全身的搏动,需要靠凌虐自己的爱人才有办法消解!
流川枫生理上已疯狂,一时克制不住的将花道压到身下,骤然失控的冲击着他.
樱木眉毛忍不住紧紧皱起,因为原来就太过疲惫.不过,所幸是背对着流川,他不会看到自己辛苦的表情.“唔...嗯..”痛苦难当的樱木咬牙不喊一句痛,只有轻轻的呻吟声.
在流川枫忘我,从背后抱紧樱木达到了高潮之后,樱木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激情之后的流川很快躺在樱木旁边,将他搂到自己身上,带着歉意的亲吻他.两个人身上都是汗珠,和止不住的粗重喘息,但是心中,却开始渐渐浮上一股美丽的宁静感,美得叫人沉醉.
在拥抱中,两人一起体尝着这奇妙的感觉---不过没办法体尝多久,樱木已经累得快睡着了!
“做爱真辛苦.”樱木眼睛闭起来,表情像在随口抱怨.
“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再做.”流川拉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嗯...不过下次你不要乱抓我!马的,很痛ㄟ!...”
“不要啰唆!快睡!”被埋怨的流川觉得有点“小小的生气”!
“呼~~”随即不到三秒,激战过后的樱木花道再也撑不下去,发出鼾声.
流川搂紧怀中人,同时用自己额头去触碰他的额头量体温.
“退烧了.”流川在樱木的鼻尖和脸颊各吻一下.“刚才有流汗的关系吧?”
他没有多想---也许那个让自己按奈不住的,在浴室里和樱木欢爱的梦,就是“冥冥之中”安排,要他起床帮樱木退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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