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怪她们,因为大家都是女孩子,因为大家都喜欢流川枫,大家也都期待着被所爱的人喜欢。所以女孩子忍受着每个月的不适,为了将来能做喜欢的人的孩子的母亲,所以女孩子忍受着严厉的教导,伺候长发的麻烦,寒冬里裙子带来的瑟缩,只为了自己能有被别人喜欢的资格。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爱作的准备”罢了。
放学后,我准时来到体育馆,迈进去时不是没有犹豫,不想,不敢见到樱木。面对他,我怕内疚会不受控制地乱窜。不过,该来的逃也是无谓的。
“嗨,晴子小姐。”阳光般的问候,他所特有的称呼,樱木?
“啊,是樱木啊。”我尽力地甜甜地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过地笑着。
“乒,乒……”流川运着球,走进了体育馆,他们两人互望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擦肩而过,我觉得这一幕让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大概是太习惯了他们动不动就吵的过去了吧,我回答自己的知觉。
“你可以等我到练习结束吗?”流川没看我,他投了一个三分,进了。
“当然……可以。”我追上前几步,又神经质地退了回来。他跑去捡球,一下子,距离又遥远到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我徘徊在原地,突然发现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练习结束后,我不敢一个人和流川在一起。一个你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人,两个人一起回家──我坐不到。我又自私的拉上樱木,我叫他一起去时没去看流川的脸色。
于是,我和流川的第一次约会成了三人行。
我们三个人去吃了拉面,再由樱木送我回家。流川不置可否地推着车走了。而当我们在十字路口处,我也将樱木半推半撵地赶走了。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把这一切想清楚。可我最终只能做到和他们两人在一起时会比较自然,但当我和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在一起时,我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最终,和流川的交往演变成三个人的同来同往。直到樱木的外地的爷爷去世,他去奔丧。这奇怪的局面才自然消失。
樱木走的那一天,我竟有种不可理喻的想法:
“我终于成为流川的女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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