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正式开始。
流花两人每天的生活实在是太有规律了。上课时通通趴在教室后面睡觉(因为只会日常会话嘛,根本听不懂讲台上的教授在说些啥)。中午醒了,去吃饭然后散步。下午继续睡,总之没课的时候便去打球。来到这里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水平其实还差得远,比自己强的人有好多。绝对不能放松,要成为最强的!这是两人共同的目标。
这天下午,篮球队的人聚在一起练习。
“花道,快,切入!”
“知道了啦!!!”很不耐烦的,但还是飞快地追上前去。
想要拦截,但是失败了,对方比自己想的要强。
“How about that? Boy?”胜利者的笑容。
“哼!”非常不甘心,樱木只是瞪着这和大猩猩差不多的家伙。上次和他打平是由于和流川配合默契,但就单独来说,差得远。
另一边的流川也是同样的状况,虽然输得不及樱木难看,但感觉也没有在日本时那么良好了。面对的全部是一群准备进军NBA的高手。
“再来!”樱木不甘心地大叫。而约翰虽然不懂日语,也猜得到他在说什么。正要回应,却被不远处的喧闹声吸引走了注意力。
“Hey, Hana, look!”一脸高兴的笑容。
“嗯,什么?”虽着约翰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原来是啦啦队开始了练习。
“Very good, isn't it?”
“哦…………”呆呆地看着。第一次看到美国女子啦啦队的表演(虽然是练习),苏茜也在其中,而且好像是最抢眼的一个。
围观的男孩多半也是为了看她。健美的身材,两条美腿更显性感,随着各种动作,迷你短裙上下飞扬。也难怪那些男生会那么入迷了。
“哦哦……”看得正起劲,突然一颗篮球飞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樱木头上。
“啊!”樱木大叫一声,回过头,“是谁?!”要找出袭击自己的罪魁祸首。
“……手滑了。”轻轻地摆摆手。
“你……流川枫…………”气得咬牙切齿,“我跟你有仇吗?!”
“白痴。”
“什么?!可恶!!!”气得冲上去,湘北的例行剧目终于出国了,值得庆祝。
“喂,花道,好了!”仙道急忙上前拉开樱木,其他人也来帮忙。不过顺利隔开他们之前,两人身上已经添了不少新伤。
“Hana, it's alright.”约翰上前劝阻道,樱木不甘地扬起头:“你这只黑猩猩!你懂什么?!”
“What? What did he say, Akira?”
“Nothing, John, nothing.”仙道笑着推开约翰,把樱木拉到一边,“花道,别在这里打架呀。”
“哼!是那家伙先挑衅的。”
“唉……这,人与人之间总是有磨擦的嘛,大家要互相谅……”
“让开!”话还没说完,流川便毫不客气地插了进来。
“流川你……”仙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流川一把拖着樱木往外走。
“你们去哪儿?”
“我们有别的事,要早退。”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流川冷冷地丢下这一句,拉着樱木头也不回地离开。
“喂……”没有用,只听到樱木的怪叫声越来越远。
****************
练习结束,仙道一个人在体育馆后面灌水。
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飘来,接着是衣服磨挲的声音。
“Hi!”
“不用继续排练吗?”
“I slipped.”
“How can you do that?!”
“I always do whatever I like.”
“所以我说过当你男朋友铁定爆血管。”
“笨蛋!我是有问题要问你啦。”
“干嘛?”又灌一口水。
“樱木啊,他讨厌黑人?”
“……”仙道睁大眼睛望向苏茜,“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他今天怎么管John叫黑猩猩?!”
“那是……花道他本来就这个样子啦!”
“哦?”一脸很有兴趣的表情。
“他最擅长的就是给刚认识的人起绰号。他管他们以前的队长叫大猩猩,我们的队长叫老猿猴,戴眼镜的人就是四眼田鸡,管海南队的一名队员叫野猴子,所以他自己也被叫做红毛猴子……”
仙道正在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苏茜已经开始想发笑了。
“……John跟他以前队长的类型满像的,皮肤又是黑色,所以他就这么叫啰。”
“…………”拼命忍住。
“别忍啦!”
“Ahahahahahaha……So……a chimp?”
“I don't think so. Just a black gorilla.”
“呼……呼……”拼命止住笑,不然大概会窒息而死。
“你够了吧,有那么好笑吗?”
“呵呵……只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嘛!那流川呢,你呢?你们有被叫什么吗?”
“我没有。”
“就是说流川有啰?”
“也不算有。”
“什么嘛!模棱两可的!”
“因为他通常还是叫流川的名字啊,只有在吵架的时候才会说两句。”
“那是什么!别卖关子!”
“不能再说了,你的反应过于强烈。”
“讨厌!”
“唉……”仙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Fox.”
“What?”苏茜的表情僵住。
“…………”仙道与她无言的对望着。
终于忍不住,苏茜笑得夸张至极,几乎扑到地上。
“那么有意思吗?”没好气的。
“很有意思啊。”苏茜支起身子,用手理了理头发,“是个很有趣的小伙子呢。我喜欢。”
“什么?”
“我,喜,欢。”一字一顿地说,“不过你可不要想歪啊,你了解我的。”
“……喂,你不是说真的吧?”
站起来:“你真的想歪了?好啊,很有意思。流川的醋劲似乎也满大的,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
“你……”
“呵呵呵,我得去练习了,再见吧。”不等朝天发的家伙开口,苏茜转身飞走了。留下那家伙在那里搞不清状况似的发呆。
****************
当晚的宿舍——
“喂!你今天居然拿球丢我!!!”
“大白痴!”
“你有病啊!莫名其妙!!”
“谁叫你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看!!”
“怎么?你吃醋啊?”
懊恼:“不行吗?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迟钝的家伙。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我立即上街去找个女孩来约会,你怎么想?”
想都没想的冲出口:“你敢!”
“……”不说话,只是望着樱木。
“…………那……我明白了啦!但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不过随便看几眼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胡说,你明明一直死盯着她!”
“我哪有!”
“就是有!”
“你再这么不信任我的话……”即将发作之际,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Hanamichi, your telephone.”
“噢!来了!”樱木答应道,和流川同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来到电话旁,两人都气喘嘘嘘的。
“喂……你……干嘛也跑那么快?!”边拿起听筒边问。
“…白痴。”简直是废话,还用问吗?
“喂?您好?”樱木答应着。
“嗨,花道,是我呀!”
“老……老哥?”
“对呀,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呃……不、不是啦,只是现在你应该是下班时间啦,在家里打电话没关系吗?”当然在公司就没关系,好像国际长途可以随便打的样子。
“不是啦,花道,我在公司。”
“咦?你加班?”
“大白痴!”实在忍不住了,流川骂道,“时差啦!”
“啊……”脸煞时红了,“我当然知道,要你来啰唆吗?!”
“哼!”
“死狐狸,你不要得意!”气呼呼地听回电话,如果换了一个人恐怕早就被忽略掉了,不过是正人的电话嘛……
眼看着正人在电话另一头不知唠叨着些什么,樱木只是一个劲的“嗯、嗯”地应着,还不时争辩几句。好不容易,樱木把话筒递过来:“拿,老哥有话跟你说啦!”
有些战战兢兢地拿起话筒,另一头传来了非常熟悉和温柔(?)的声音:“小枫啊,你和花道过得怎么样?还好吧?”
“啊……是……”紧张得要死,现在是绝对不能说错话的时刻。
“没有吵架吧?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吗?”
“嗯,很好。”
“不准吵架哦。”
“是,知道了。”
“还有,绝对不准在外面租房子住,乖乖地给我待在宿舍里,听到没有?”
“是……”冷汗开始流下来。
“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十八岁了!在你们学会自立以前都还是小孩子,所以不准做超出小孩子以外的范围的事!”
“…………”
“所以呀,如果我有机会的话,也会过去看你们,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有什么不对,否则……”
“……是……”只会说这一个字,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洋彼岸那张似笑非笑的可怕的脸。(正人:再毁坏我形象小心我扁你!)
在N分钟之后,流花两人终于顺利地挂上了电话。经过的同学不禁很好奇:“Hey, Hana, who's that?”
“My brother.”有气无力的。
“You've been talking for a long time. Are Japanese all like this?”
“No, just because he's special.”觉得自己快死掉了,老哥唠叨的功力真是不一般,不知是像爸爸还是妈妈呢?感觉都不是啊……
回到卧室,流川又恢复了一脸的别扭。
“喂!”
“…………”
“你够了吧!”
“哼!”
“什么嘛!连女生都没你这么会吃醋吧!我只不过是看了人家几眼而已你就这样!”
“白痴。”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是气在心头,但也不知道要那白痴怎么做。
“…………”跟着一起沉默。
“………………”见樱木迟迟不反应,流川只觉得火大,干脆直接倒在床上准备“一睡解千愁”。
“你这家伙还真是难伺候!”不理会樱木的抱怨,流川翻了个身,却感到一具躯体结结实实地靠了过来。他用力地翻过身,对上了樱木近在咫尺的脸。
“就算我不对,别在生气啦!”脸红得要死,实在是拉不下面子。
“…………”仍旧没有回答,但决定付诸以行动,捧住樱木的脸,用力地吻了过去。
樱木闭上眼睛,任流川吻着,继而流川翻过身,反过来将樱木压在下面。
“不……不要!”樱木猛地推开流川。
“没关系啊……”将他按回去。
“说不要就是不要!”樱木用力推开他,“你得寸进尺啊!”
“你到底在怕什么,刚刚不是才打了电话,正人大哥在日本啊!”
“不是他的问题!”
“那是什么?!你真的就听他的,认为我们只是小孩子,所以不能这么做?!”
“笨蛋!”
“你才是白痴!”
“欲求不满的狐狸!”
“你说什么?!”
“事实!”
“可恶!”大概是被传染到白痴吧,此次先扑过去的竟然是流川!每天的例行运动又开始了,不过还好,之前的情人间才闹的小矛盾总算是化解了。安安静静地(?)打过一架之后,两人各自回床上大睡一场。然而流川开始明白,这白痴并非是单纯的怕正人而已,而是正人的那一套有关“小孩子”的种种理论已经在他心理根深蒂固。要冲破这层障碍,难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