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星际战争及之后的时间里,樱木花道和他的生死至交们那跨越种族的崇高而深挚的友情一直为人传诵……”
——《星际战争之英雄篇》 相田彦一 着
这段叙述辅以大量广为流传的经典故事和少数独家的内幕纪实为证,在在展示不世出的天才樱木花道和他那令人又敬又畏的“樱木军团”温情的一面,让无数不同种族的生灵或感伤涕零或热血激昂,为之景仰叹服。(喘口气……)
※ ※ ※
“大猩猩已经出兵了!”
樱木一脚跨入这个位于无人角落的房间,就大声宣布,表示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他们可以畅所欲言了。
“那联邦军肯定完蛋啦!”高宫嘴里嚼着某名牌减肥糖,口齿不清的说。
“你错了,大猩猩……赤木长官对付的是Zerg。”仙道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保持他一贯温文尔雅的举止,把最可能破坏他形象的三个字念的极轻。
“问题就在这里,联邦军那群家伙只会以为我们是联手攻击他们,一定会拼死反击,到时大……赤木长官会很头疼的!”洋平说到赤木时表情有些古怪,再怎么说,他也没办法像他们一样随口把那位德高望重的圣堂武士叫成一种非Protoss的生物,可要不受花道影响,真的很难。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明白现在的局势,只有和我们联手才能求一线生机。”樱木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里尽是坦荡无愧的神色,气宇轩昂的宣告,“不管用什么手段!”
“唉,劫持老人家会让我良心不安的!”仙道为难的叹气,虽然替联邦那些无能的政客打工有点可惜,那位老将军也还是个值得尊重的长者嘛,不过一百年的朋友也不是当假的——“我精神上支持你!”
“老大真是富有牺牲精神的伟大人物啊!”大楠不知从哪掏出一条花花绿绿的小手绢,用右手挥舞着牠,左手则捂住口鼻落泪,“风萧萧兮易水寒……”
“花道,在这之前先把你欠我的500元结清吧!”洋平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擦了几下,作出一个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的动作。
“哈哈哈,本天才当然是要打头阵的,身为我的兄弟和朋友的你们……”樱木只当听不见,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很快发现效果不太显著。
第一个给反应的还是平时懒散的仙道,只见他绽开春风般的笑容,语调又甜又腻,不慌不忙的说:“花道你别急嘛,我们先坐下来,饮啖茶食个包,再慢慢讨论也不迟啊!”
本着“笨鸟先飞”的原则,从不落人后的三笨鸟也连忙抖掉刚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争相慷慨激昂的发言,无不声泪俱下。
“老大,我们可是外人,不好去干预人家两口子的内战吧!”
“这么一去,谁给我们收尸啊!”
“我上有八百岁老母下有三十岁孩童,要是缺了骼膊少了腿可没法供养呀!”
洋平的话最简洁,他出手摸摸樱木的额头,再伸指在他面前一晃,说了四个字:“这是几根?”
“五根!摄氏37度!”樱木答的飞快,对一室哀戚丝毫不为所动,只用他那双深邃的火眼从每个人身上扫过一遍。等几个死党不自觉的安静下来后,他伸出三根手指,表情端庄,声音宏亮,就像那次在神殿中逆上的发言。
“2843年8月17日,某研究所毁于不明原因爆炸……”
“2859年3月2日,某神殿发生失窃事件……”
“某年某月某日北部大森林,某人……”
扳下第一根手指时,洋平开始咳嗽;扳下第二根手指时,三笨鸟背过去傻笑;正要扳下第三根手指,仙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跃而起捂住了他的嘴巴。
“老大,只要你一声令下,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会闯!你要我们往东,我们绝不会往西!”笨鸟们大拍心口。
“我会永远站在你一边的,花道!”洋平把手放在胸口宣誓。
“这种意义伟大的行动我怎么会错过呢!”仙道露出无比真挚的笑容,牢牢圈住樱木的肩膀。
在这令人感动的热烈气氛中,樱木也非常用力的回拥着好友,满眼泪光的说:“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可你们为什么关闭了心灵感应呢?不过我知道这肯定是你们的肺腑之言,我真为拥有你们的友情自豪!”
他的话还没说完,仙道的脸色已然发青,表情肌不断颤抖,显是疼的受不了,却还是勉强笑着连声应是,哪敢有半个不字!洋平和三笨鸟站的远远的,兔死狐悲的洒着眼泪。
接下来就容易了,在樱木的主导和仙道洋平的参谋以及三笨鸟的无条件拥护下,狂战士们三下五除二就敲定了行动计画,并记录为“樱木军团”第一次代表大会。然而就在一行人要出发进行艰险无比的大计时,一个声响拉回了他们的脚步。那只是个很轻的声音,大概是个喷嚏,从沙发后面传了出来。
“呃,阁下……那个,你们能不能把我也带上?”随着一阵轻响,一个人类男孩跌跌撞撞的从沙发后爬了起来,笑容很腼腆,大大的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狂热的光芒,亮的把狂战士们都吓了一跳。
在其他人都呆住的时候,樱木充分发挥了他与众不同的神经,叉腰瞪眼,显出磅礴气势:“我不要拖后腿的小鬼!”
“我会照顾好自己!”意识到这会是自己一生的转折,彦一慌忙发动被震撼的忘了功能的舌头,绞尽脑汁的试图说服这个在他心中天神样的人物,“如果没有我这样的人,许多事件就会变成历史,然后被湮没!没有我的话,谁来记载你们的辉煌功绩呢?”
“刚才我们的作战会议……”仙道摆出一个思考中的模样,还煞有所事的对樱木眨眼,后者很默契的回他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实际是没有任何意义。
彦一也是个伶俐人,当即指天划地立誓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见到。
“什么?!”樱木听后却大大摇头,为自己和朋友们所遭受的委屈感到悲愤,“难道你没见证一个伟大的团队、一个伟大的行动是如何诞生的吗?!”
“啊,啊!对,对!”彦一用力敲了自己的头,既懊恼又欣喜。他发现自己真的很笨,居然没看出这个午睡中碰上的历史时刻有怎样的意义!幸亏樱木提醒了他,他一定不负人民所望,命运所托,全部记下来!
“……为了保住对抗Zerg的力量,以樱木花道为首的六名狂战士在‘克哈之子’基地内秘密召开了作战会议,决定不惜代价促成联邦军和Protoss的合作,以重新摆放战争天平上的砝码。这次会议第一次提出了‘樱木军团’这个日后响彻银河的名称,所有与会者都为了大义,甘冒失去生命甚至名誉的危险……他们就在这天在这个小房间里向樱木花道宣誓表示效忠。更令人赞叹和羡慕的是,日后无论情况有多么艰苦危难,他们始终坚守此誓言,对樱木花道忠心耿耿、终生不渝……”
——《星际战争之英雄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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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真是有说不出的美好。人在年轻的时候有热血有冲劲有胆魄,敢想人所不敢想,为人所不敢为。几十年来,樱木在仙道和洋平的辅助下还从没有办不到的事,虽然这次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也夷然不惧。为了不让人类朋友为难,狂战士们悄悄的乘自己的运输船前往目的地,在Zerg的空中力量面前,金色的船体像只小小的萤火虫,不得不贴着地面迂回飞行。
年轻也是件危险的事。尤其是向来一帆风顺的年轻人,即使眼前是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也一个劲的相信自己的翅膀够硬,能够乘风飞越。樱木他们其实就是这样的年轻人,他们的人生也有过坎坷,但在事业上还是颇为得意,有魄力有能力有智力,却少了经历。虽然他们的年龄大了十倍,但不代表会比二十岁的人类成熟,在自己的社会里,他们也不过是刚成年的小子而已。
这就注定了他们的计画无法完全实现。也许他们的确可以达到暂时说服联邦军的目的,但要联络一个对他们有戒心的不同种族对抗Zerg却远比这复杂的多。英雄永远不会一蹴而就,在一夜成名之前付出的是天价,不必要的天真和善良就是自杀,淋漓的鲜血往往是昂贵的学费。这一点,樱木花道很快就学到了,被迫的。
狂战士们潜入联邦主基地的过程一如所料的充满了惊险刺激,让他们见识了“克哈之子”所唾骂的“联邦政府的鹰犬”——首都防卫军的精锐与强大并非空有虚名,也从侧面证明了其指挥者的才能,并不因政府的腐败而荒废。
Zerg的大军压境让联邦军暂时忘了反叛者,现在他们不是镇压革命的政府工具,而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士气十分高昂。他们相信自己能取得胜利——失去了空中优势,不是还有地对空导弹吗?没有舰队,不是还有核弹吗?各地援军很快会到,马上会送丑陋的异形回老家,然后反叛军也可以一网打尽了!抱着这种信念,所有的基地都处于一种忙碌却有条不紊、理智清楚又情绪昂扬的最佳备战状态。
樱木从通风管道探出身体时,就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眼睛,虽然有点老了,却没有半点浑浊的瞪视着他。他笑了,对那名老者点头,就像任何一个登门造访的朋友一样挥了挥手,用带点古怪腔调的人类语言毫无顾忌的打着招呼,“嗨,早上好——不,中午——哎,管牠是什么时候好,你是北村将军吧!”
代替不动声色的老将军回答他的是一把管筒黑黑的枪,是那种能把人半边身体都蒸发的枪,狂战士挨上了也绝对活不了。持枪的双手粗壮稳健,身高超过两米的健硕青年在枪后盯着他们,那拼命的架势就像是保护父亲的儿子一样。
樱木对那枪那人视而不见,轻盈的跳到地上,高举双手,露出他那总让人不由信服的爽朗笑容——这一向是无往不利的,然后满意的看到那青年军官黝黑的脸上闪过迷惑,不自觉的把枪口移了开去。
“我的同伴不会进来,只有我一个人和你谈,可以吗?”樱木完美的模仿出从三井那偷师的礼仪——三井虽然有些愤世,却是仪态上的专家。
“阿宽,你到门外去。”北村将军对那军官下了命令,注视着樱木的眼睛不曾稍离。令人惊讶的是,如此有名望的人却长的瘦小干巴,深深的皱纹爬满了脸,但腰还是挺的板直,那个身材庞大的部下就在他身旁仍无法夺去他的风采分毫。
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者,更是一个不容轻视的指挥官。这些特质引起了樱木记忆回路里一个感觉微妙的部分,关于一个奇妙的人,于是不自觉的对这个绝对年龄不到自己一半的人使用了敬语。
“相信您也看出来了,在下是一个Protoss……”
人类高明的谈判专家也许会在带你周游完国家公园后才步入正题,使用心灵感应的Protoss却不会这一套,他们的交流直接简洁,说出来的话童叟无欺,因此樱木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把他该说的能说的都说完了,静静的等待北村的回答。
从他进来到现在,北村都没有流露过让座看茶的待客意思。他就这么站着,和他面对面的谈话。双方都维持着各自的军姿,神情介于轻松严肃之间,看上去相当怪异,当然他们自己是不这么觉得的。这也是樱木成为战士以来最有压力的一场谈判,他就在北村低哑嗓音的叙述中慢慢把自己几个月里的体会累积起来,像拼图一样拼出了人类这个种族的精魂大概。
Terran,寿命没有他们长,科技不如他们先进,有着自私贪婪恐惧等等为Protoss所不齿的缺点。但他们却可以在冰冷的宇宙深处,在远离故土的地方生存下来并蓬勃发展;无论发生什么灾难,总有人能从废墟中站起重建家园,变的更为强大。现在他明白自己还未了解人类就已重视他们的原因了,他那从未出错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看似脆弱却打不死的种族,弱小却骄傲。事实证明,就和Protoss、Zerg一样,Terran也是智慧生命进化树上的精英之一,有着另两个种族所不具的优点。
只是有多少人了解这一点呢?至少最高评议会坚持人类无用论,而他樱木花道可一直就是离经叛道的代名词啊!想到这里,他又不禁为自己不平了,他从来不惹麻烦的,为什么麻烦老是自己找上门来呢?
“……对于你的建议,阁下能提供什么担保来支援呢?”
进展到这个程度,双方都知道这是谈判中最重要的一句问话了,北村说完就看着樱木,神情是完全的平淡,眼里却透着微光。
“我留下。”樱木不出口的潜台词无人不懂,这句话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别人手上,他却说的从容,尤带招牌式的笑。
“成交!”老将军露出他今天第一个笑容,说了句不太适合当前严肃气氛的跨行话,不过自然谁都不会误解他的意思。
樱木和他击掌为证时,突然发现那张满是坑洼皱纹的脸笑起来就像只千年老狐狸,这让他很有些郁闷:为什么世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狐狸都让他给碰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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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轻的滑向两旁,这个刚举行过绝密会谈的房间走进一名青年军官,那个巨人——森重宽上尉向他致以真诚的敬意时,他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举手还礼。
这个被北村将军隆重介绍给Protoss们的人阶级是上校,头发很短,黑色的板寸薄薄的盖着微青的头皮,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长相相当清秀,神情平和,就像个刚入伍的少年。但却给我一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感……这是个强手,只希望日后不会变成强大的对手,樱木想。
他没有看错,青年军官叫泽北荣治,在藤真投向“克哈之子”前就是联邦中首屈一指的Ghost,也是联邦军的王牌。他没有樱木的张狂、仙道的闲散、流川的冰冷、三井的玩世,但又恰到好处的比樱木多一分谦虚、比仙道多一分认真、比流川多一分温暖、比三井多一分热情。
这真的是个很好相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这年头,这样的有为青年是越来越少了,即使是眼光挑剔的仙道也不能不承认这点。不过身负盛名的人,总不可能只是个四肢发达的特种兵吧,就像在Ghost中同样位于顶端的流川藤真一样,泽北也是个独当一面的领军人物,不是帅才也是将才,那么他这种不具威胁的形象不正是最好的掩护吗?
“荣治是我的老朋友——已退役的堂本将军的子侄,算来也是我的晚辈;这是Protoss狂战士樱木花道,这段时间你们多合作!”北村十分亲切的拉过两名不同种族青年的手,握在一起。
看见叱吒风云的老将军现在竟变成个婆妈的老爷爷,在场的樱木军团成员却没一个觉的好笑,心也跟着热了起来。尤其是樱木,虽然他死不承认自己挂念那个害他童年变成“悲惨世界”的凶手,却在误以为那人辞世后失声痛哭,被损友们逮到了一个大把柄。而那人看着樱木的眼神,就和北村一样,充满了智慧和慈爱。
这让他在和泽北握手时有些心情澎湃,想起故乡Aiur上苍茫的北部大森林,想起那里的白雪,和须发像雪一样白的人。泽北显然是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却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笑了开来:“以后请多指教,樱木。”
“哪里。”樱木连忙回神,目光和那双带笑的眼睛一触,突然没有道理的打了个寒战。房间很温暖,对方的微笑和手也很温暖,他却生出比面对流川还要寒冷的感觉,拌着莫名的烦躁。危险,这个词语直接跳到了心里。
虽然他和人类不能产生心灵感应(流川是个特例),但有些眼睛看不到的东西他还是可以感觉到的,从未出错。那么是有什么灾难将降临到这个人类青年身上了吗?还是……他就是灾难的根源?!
“……由Ghost定位的战术核弹是最有破坏力的武器,只是首都基地里所存的已不多了,我现在给予泽北上校引导核弹的许可权,他会在必要的时候配合我们打击Zerg的部队。”北村的话樱木只听到了后一半,不过也够了。他不禁怀疑起是否自己多心,一个即将出发执行无比危险的重大任务的Ghost,身上散发出那样的气息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战术核弹一定会给敌军以重创!”泽北的回答脱离了既有的模式,更让人感受到他强大的实力和信心。这话说的是那么光明磊落,任谁也挑不出毛病,连樱木现在也觉得自己是枉为小人了。
“嘿,别轻易死了,本天才还想和你切磋切磋!”像是为了弥补自己对他的猜疑,樱木在他出门时追加了一句樱木式的告别语,他的反应是挥挥手,并不回头。
不久,十数名高级指挥官也陆续来到这个房间,和他们讨论起联军的实际战术问题,气氛非常热烈。令樱木惊讶的是,常能出人意表的仙道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极少出声,但这也无暇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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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北荣治慢慢的走出基地,一路上无数官兵向他行礼,虽然他还很年轻,但他的军衔已让他们仰视,他的功绩也让他们崇敬。那些褪下了白色装甲的年轻可爱的医务兵们就像一群群小鹿,互相嬉笑着围在一旁,对他投去爱慕的目光。
他无疑是他们的英雄,甚至已成了他们的信仰,但这不请自来的崇拜与关注却太扰人。泽北为自己这种微小的烦恼感到有点滑稽,这种烦恼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到的,他却还嫌,难怪有些人会看他不过眼。
“不过怎样也无所谓。”站在基地防线的边沿眺望那变色的天地时,他摸了摸自己有点扎手的头发,心平气和的做了结论。
“上校,您是来巡查的吗?”身旁年轻的士兵听不清楚他的话,诚惶诚恐的说,“您放心好了,我们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啊,对了,我倒有个问题问你。”泽北像突然想到什么,对他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受宠若惊的士兵立即立正敬礼,高声答:“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声音还带着兴奋的颤抖。
“你认为,背信弃义的人算不算是敌人呢?”泽北的眼神又落在远处的Zerg部队上,同时想像那还在大气圈外的Protoss舰队也来到时会是组成怎样的壮丽景观,语气随便的问。
“当然是!”年轻的士兵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就对了。”
泽北笑了起来,他并不是真的要向谁寻求答案,只是心血来潮想看看自己预计的正确性,现在又一次证实,他的判断力和洞察力是不会错的。于是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就走了,留下这个激动的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大男孩,因而这个暂时失去了听觉的年轻人没有听见自己的偶像背转身时的自语。说这句话时,他的表情就像是去和情人约会般欢愉。
“所以核弹一定会重创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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