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太对劲…最近常常觉得自己跟世界发生接触不良的错误！
怎么时间很容易就暂停？
怎么其他人都变成慢动作了？声音也消失了？
怎么四周光线都变暗了？或则变成黑白？
只有那里总是突兀地存在着？在他的身边…
那么鲜活生动、笑声盈耳、色彩丰富、耀眼炫目？
自己的心、眼、耳、脑海中，充满着他的一切，几乎要溃堤了，胸口涨得好难受…
真怪异…偏偏又心甘情愿地被这种情形虐待，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
晒着太阳，还是静静的，没人开口。
突然…
“云变多了，要下雨了吗？”他睁着眼睛，像是发生大事一样。
“可能吧？”不知觉也紧张起来，为什么？
“那…我们就得下楼了，是吧？”那语气…显得很不舍。
“不然要淋雨吗？”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开始明白自己紧张什么。
“说得也是…”傻傻地笑，眼里满溢着依恋。
“喂…”忽然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傍晚帮花浇水吧？”
“ㄟ？”吓一跳，“可是…花你都带回家了呀？”
“那就来我家。”心狂跳。
“去你家？”脸微微红了，但没有犹豫很久，“好…”笑容在脸上蔓延。
--------------------------------------------------------------------------------
打开灯，幽暗的室内刹时明亮温暖起来。
轻轻将花放在窗台上，然后招呼他坐下。
又是一阵沈默，只是静静地对望，很奇怪，一点尴尬气氛都没。
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想起，“是不是该帮花浇水了？”
这才慌张地装水递给他，“不要浇太多。”
“好。”微笑。
慢慢地浇水，艳红的花瓣因水的滋润而显得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这花越来越美了，你真的照顾得很好耶。”专心地赏着花。
没法思考，摒住呼吸，一步步靠近他，“嗯…”不只是花吧？
没料到声音会那么近，惊讶地回头，却正好对上他的双眼。
又静止了！时间、世界都是…
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近得让人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心跳。
“狐狸…”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自己快受不了了！
“因为你帮忙，花才活得好。”冉冉地将双手支在窗台上，正好圈住了他。
被包围的感觉太强烈了，竟站不住脚，颤抖着往后退。
这一退，不偏不移撞上花盆，清脆的碎裂声在傍晚的宁静里回荡着。
“啊！花！”自责地大叫，却无法移动身体去收拾。
“没关系…”当花碎的瞬间，自己突然懂了，最近的一切不对劲是为啥原因。强势地控制他的活动范围，“再种一盆就好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对不起…”垂着眼，“都是我不好，我一定会赔你的。”
“当然要。”突然放慢声调，定定地盯着面前脸色逐渐绯红的人。
楞了一下，有些为难地，“那…我该怎么做？”
“帮我把花种好，让花不再离开我。”似乎话中有话。
“啊？”不是很懂，但无所谓，“好吧，什么时候？现在去买花吗？”
“不用，花已经有了。”
“ㄟ？在哪儿？”东张西望地寻找，四下哪有花的踪影？
“怎么？你瞧不见吗？一样的名字，一样让人想拥有。”轻轻笑了。
“有吗？”狐疑地再度探视。
忍不住说了，“在我眼前不就是？”
“你眼前？哪有花？不是只有…”话未完，人就傻了，“你该不会是指…”
点点头，还是微笑。
“你开玩笑吧？怎么会…”慌张失措，对于情势发展已经没了主意。
“白痴！”挪动身子再度逼近他，“我像是开玩笑吗？”
脸烧起来了，“为什么？”全身开始发烫无力。
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打算，干嘛需要原因？
狠狠地吻上他微张的唇，不让他再度发问。
沈溺在这片刻比起什么都叫自己狂乱心醉啊！
事实摆在眼前，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非得拯救了自己失序的世界后，才能思考呀！
“你…你…”结巴，脸红，“你…”
“要不要帮我种‘花’？说吧！”半威胁半请求地问着。
整个人都在冒烟了，那能做决定啊？但是心底不断泉涌而上的那股莫名冲动让自己失去判断，“你会…好好照顾‘花’吗？”
笑了，“当然。”
逞强嘴硬，“反正我、我、我都打破你的花了，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看着他握拳的渐渐松开，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撤去防备，幻觉吗？仿佛听见天籁在耳边响起…
“你确实别无选择了…”笨拙但强硬地拥他入怀，“这‘花’只能是我的。”
“死狐狸…”一样迟钝但坚定地圈住他的背，“自大狂！”
没有甜言蜜语，感觉却如陷入蜂蜜之中一般甜腻浓郁，好得不像真的。
“那…你要把‘花’种在哪里？”既期待又害怕地问。
“我房里…”已经牵着他的手走了。
红透的脸又深了一层，但他的眼神像是有魔力一般，让自己无法抗拒。
夜深了…种花人却一点都不担心沁凉的夜风会冻花，一会儿后，花的身边只会充满炙热的阳光了吧？
--------------------------------------------------------------------------------
晨曦照进慵懒的房间里，熟睡的两人还紧紧相拥着。
待会儿，清醒的两人该不该给对方一个甜蜜的‘早安’问候呢？
答案还是留给种花人跟‘花’去伤脑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