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整理屋子。
住了近五个月的地方,到今天才有时间可以好好清理一下。
平时没有整理,是因为觉得不把时间花在和花道亲热上实在太过浪费。
现在我的同居人不在。
花道应酬去了,合租的小公寓顿时显的过分冷清。
平常总觉得那家伙嘴巴大,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现在根本听不到他声音的时候,却忽然想念起那热情的气氛。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个马克杯,是早上出门前来不及收拾所留下的。
这两个杯子,是我们交往一周年时水户送来的贺礼。
给我的是白杯,上头有个红色的“H”;
花道的则是红杯,写着白色的“R”。
听说水户跑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的,现在想起来还挺感谢他的。
厨房,一向是花道的地盘。
这家伙就是有本事用剩菜剩饭重新做出一桌佳肴,连立誓要成为大厨的鱼住都不得不甘拜下风,频频称赞。
每次我总要坐在餐桌旁,看着厨房里的花道东忙西忙,就像一个温柔贤慧的妻子一样能干。
当然花道比女人还要“能干”的多了!
他可是“能”跟我“干”上好几架的狠角色,而且丝毫不留情。
但却会在打完架后,边抱怨边帮我仔仔细细的上药,然后骂我“笨狐狸”。
我知道那是他心疼我受伤,和后悔自己打了我的道歉话。
除了做菜,花道也很会做点心。
我常常在想,一个大男人怎么对这些女人的工作这么熟悉?
根据花道的说法是“我是天才嘛~~”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很早就没了娘,从小就煎煮炒炸样样都行了。
花道最常做的点心是布丁,因为他知道我爱吃。
每次吃他给我特制的布丁,我就想起他在做时老爱唸“能吃到天才做的布丁,臭狐狸你是走运了唷!”
我是挺走运的,捡了个这么会做菜的小情人回家!
已经是个成年的大人了,花道还是不敢喝咖啡。
他觉得喝咖啡的都是怪人──“那么苦的东西喝的下去,真是有病!”
偏偏我就是那个“有病的家伙”,老要把那“苦苦的东西”往肚里吞。
所以厨房才会有个煮咖啡机,而且是花道买的。
花道虽然不喝咖啡,却每次都帮我煮,然后窝在我身边看我喝。
说也奇怪,从不喝咖啡的他泡的咖啡却是无比的香醇,简直可以媲美专业级。
来家里作客的朋友都一定要喝上一杯他泡的咖啡,还频频劝他辞了工作去开咖啡店,结果就是被花道以“再说以后就不泡给你们喝”给堵了嘴。
我常跟花道一起洗澡。
因为喜欢看透明的水流,细细的沿着他身体线条滑落的样子。
当然大部分的时候是情欲一来就直接在浴缸里做爱。
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又跟体温高的花道如此接近,常常觉得自己会不会就这么被融化掉?
然后抱着花道出浴缸,为他抹干身子、头发,还有红通通的脸颊,再要抱着他回房间时就会被骂说“我自己会走啦…”之类的话。
我没有照着他的话做,因为我知道他一定站不起来。
花道不喜欢吹头发,他似乎讨厌吹风机在耳边“轰轰”作响的感觉。
但他偏偏容易感冒,一“中标”又都是超级严重的那种,所以我每次都要半强迫的帮他吹头发。
花道的发质很好,摸起来的触感十分舒服,滑溜溜的好像小贝比刚生出来那样的细嫩柔软。
我摸他的头发时,他就会乖乖靠在我怀里闭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还说什么“很有安全感”…真可爱。
收拾好了客厅、厨房、浴室,继续要收拾的是我们的房间。
双人床上的棉被和枕头乱成一团,上头还有花道今早脱下来的睡衣。
这床是我坚持买的。
原本花道想分床睡,但我以省钱为由说服他买双人床。
其实跟省不省钱无关,以我们俩的收入来说这种小钱不算什么。
买双人床的原因是,抱着他睡才能一夜好梦,而且“办事”比较方便。
而睡衣则是花道选购的。
还记得他当初提个大袋子回来时,说什么“睡觉也要穿情人装”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害我一下子冲动起来就把他按到墙上猛亲!
靠墙的书桌是我和花道无意间在家俱店找到的。
深深的木头颜色,和乳白的床单很相配。
上头摆着我们的合照,是去年和以前湘北篮球队的一群人去北海道玩时拍的。
还记得那时正下着大雪,白色的雪花就这样飘到我们的头上、肩上。
还有另一片静静的落在花道的鼻尖,我便伸舌轻轻舔掉了那未融化的小白点。
宫城学长趁机把这一幕照了下来…花道羞的要拿回底片剪掉,好加在我眼明手快抢了过来,不然可就没有桌上这张回忆了!
照片的旁边有个大玻璃瓶,里头装满了数不清的小纸鹤。
这是花道的宝贝。
据制作人,也是花道的妹妹──小穗说,玻璃罐里装了整整一千只纸鹤。
她还特别声明“是做给哥哥,不是做给流川枫的”──小穗从小就黏花道,当她知道我要和她哥哥同居时,还发了一顿不小的脾气呢!
听说一千只纸鹤代表幸福,那表示我和花道是幸福的吗?
是啊!我们很幸福。
能跟最爱的人在一起,谁说不幸福?
房间的地上全铺了地毯,淡淡的乳白色和床单的颜色一样。
花道的背伤其实有后遗症,激烈运动或强烈撞击都会复发。
以前有一次和花道亲热时不小心从床上跌下去,那时的地板还没铺地毯,他的背是直接着地,“砰”的好大一声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连忙起身看他的状况,却看见他硬撑起笑容要我别担心。
混帐!哪能不担心啊!
看花道痛得绞紧眉头,我心疼得差点掉下泪来。
结果他又去复健一个礼拜才复原,害我禁欲了七天。
不过没关系,长痛不如短痛,我可不希望他拖一两个月好不了。
第二天我就请人来家里铺地毯,而且选的是最厚实最柔软的那一种。
即使清理起来很麻烦也没关系,能保护花道才是最重要的。
房间里只有一个衣柜。
因为我和花道的衣服几乎都是共穿,不然就是一模一样的买两件,所以常常会搞混在一起。
反正没关系,已经同居了就不必分的太清楚。
只不过花道穿的衣服都会沾有沐浴乳的淡淡香味,靠在他身边时,那甜甜的味道就会一点一点的飘散过来。
另外我们的衣服很少买有很多釦子的那种,因为我常常太过兴奋、直接扯开花道的衣服,要是釦子掉了一地,再缝回去可是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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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地方都收拾的差不多后,我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忽然发现,刚刚打扫时脑中全都是花道,心中满满的全是他影子。
才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没有见面,我已经疯狂想他千万遍。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长串熟悉的电铃声,这晚归的家伙总算到家了。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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