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一直以来都过分冷漠的自己,是在那时候就燃尽了热情的。却在再看到他的瞬间,迸裂了累积压抑的情感。一幕幕如过往的电影般播放的同时,我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他!”
即使他曾那样剧烈的拒绝过我,我还是要他。
我不知道怎样才叫爱,只知道我从来没忘记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一个微笑,甚至拒绝时的决绝。也许我只是执着于想要,而不是爱。但是离开之后交往的对象都无意识的和他有几分相像,最像的是朗,是交往最久,也是我唯一记得的家伙。说爱我的人太多,我却总觉得他们嘴里吐着的,不过是跳针的字句。所以,我不会说爱。
朗说,我是一座沙漠,在瞬间就能夺走他人的滋润。我不懂,但我觉得有某种程度上的贴切。他说甘心爱上我的人就像把水往砂里倒,倒了,就在也看不见收不回,只能贴着濡湿的砂哀悼。我不喜欢他总是咬文嚼字的说些深奥的话,因为我不想费神去理解,所以,我说分手。
不需要提醒的,我都会定期想起他。一头张狂的发和流金一样的大眼,看似温暖,但却不真的存有温度。至少,对着我时,都是令人厌恶的冷淡。每次想起时,总会搞的我心情恶劣,我总想着,哪天要把他抓来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也许这样才能不再感觉那骨随里流动的疼痛。
这可能是一种病,从16岁到至今都没痊愈,一见到他就气冲胸臆,像是要炸裂般的充实,鼓动着的心情。听到他说要一起去美国的时候,自己像是认定了什么一样相信着。直到他的背叛逃离,好像都不能完全放弃似的眷恋着。
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却没有原谅的意思。他抛开梦想和自己,追求的就是这样平凡的生活?告诉我你没错阿!却用那样带着亏欠的眼神看我。
是想说什么,到底是什么?
“非要他不可!”
不管用什么方法。沙漠之所以叫做沙漠,不单只是掠夺埋葬而已,在形成之前,自己必先干涸了,所以才会这样冷酷不近人情。也许我并没有想要报复,只是在等待,等一个说明一个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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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穿上!”
“嗯...去哪?”
“我有比赛!”
“....我不想去。”
没有说话,流川只是看着我,安静的,像逼迫一样的沉默。可我真的不想,若是被拖去离开了的梦想之地,只能后悔惋惜,那和上刑场有何不同?
良久,他走了过来,帮我穿着衣服。
“走!”
没的商量,果然。从我跟着他回来的刹那,就注定任他宰割了吧。我却没有太大的悲伤或什么,像是被这样的对待,被这样无理蛮横的要求着,都在意料之中。
被安置在选手席,他们队上。虽然我万般不愿,他却坚持。
时间虽然会使身体老化,却也将技巧磨练的光亮。他比以前更厉害了,切入,上篮,跳投,甚至从前我最不爽看到的灌篮,他就像入无人之境一样,呼风唤雨。
“这就是王牌!”
也就是他要给我看的东西吗?我感觉自己在颤抖,愤怒的不甘的16岁的灵魂在颤抖着,为了逝去的梦。
我猛的起身,便往外跑,推开体育关厚重的大门,外头正在下雨。他不会追来,我知道,至少现在不会。所以我大可以逃跑,虽然我并不愿意。
抬头,雨丝像针一样落下,刺进我的心,很痛。我从不后悔为了母亲放弃篮球,毕竟她比我的梦重要太多太多,说什么我也绝对不能让他牺牲的。可是,现在这种不甘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从拒绝了他和自己梦想的那天起,就受了伤,然后至今,都伤重未愈?
缓慢的走着,找到最近的电话亭,拨了熟记在心的号码
“喂,请问哪位?”
“...洋平”
“花道?!你好小子跑去哪阿?竟然消失那么多天,你老板那边我都快挡不住了,再不回来你鱿鱼就被炒定了!”
“....我,我回不去了。”
“什么?!”
“....我碰到狐狸了。”
“?!.....你在哪里?”
“我在....?!”
白皙的带着水珠的手掌覆在切断通话的按键上,我还没来的及回头,下颚就被用力的转过。
“唔.....!”
整个人贴在电话亭透明的玻璃上,沾水的冰冷触感让我有些瑟缩,而和他胶合的唇瓣却又火烫到我想流汗。就在这样毫不契合的冰火交接之中,我感到欲望的虚软。
放开的的唇片上,牵出一条亮水丝。我还没来的及看清他的眼睛,他的手便探到我的裤里。
“?!”
挣扎,可他已握住我的脆弱。就在只有一层薄薄水雾作为遮掩的玻璃亭里,他这样对我。
“嗯....嗯啊”
被抚弄得忍不住呻吟的我,眼角已噙了些许羞耻的泪水。
“不准....”
“嗯.....”
“你是我的!”
“啊!”
就在他手里解放,然后被抬起头来,看进他愤怒的黑中。
“该生气的明明是我,那为什么他也这么气...?”
在后颈被他用力敲昏之前,我仍旧想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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