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老实说,他找腻了!也找烦了!但在每一次的夕阳余晖中,那抹找不到的红颜在云彩里,静静的出现在他眼前后,他心中便莫名的有股还想要在见到那抹红艳的欲望。他就是要找到那抹红艳,那抹名叫:“樱木花道”的红颜。
流川骑在马背上,看着那红昏云彩,无视于韩邪单于一脸怒气冲冲,正藉故对着他手下发脾气。
韩邪单于久等不到汉国的回应,就连他所派去的信差也没在固定时间回报,免不了韩邪单于的想法也越来越偏激,他明明知道一定是流川派人暗杀了他的信差,可是苦无证据,也拿流川没用。为什么?他儿早已是内定下任单于了,究竟为什么他亲生儿子会这么恨他,还恨不得想要夺去他的基业??
不行!他不能等到流川集中力量后,才行动。他一定要比流川更早行动!!…但在此之前,他一定得先把郅支单于,他的同族兄弟,灭掉!!!韩邪单于冷下脸,拉扯马缰后,便和他自己的亲卫队离开流川的草原,准备要开始他心中的计划。
流川连看都没看韩邪单于离去的背景一眼,眼睛看着夜幕降临后,才低下头,沉默的听着他部将的回报。
“韩邪单于还是不放弃与汉王结盟,这次他想以连亲的关系与汉国缔盟。”三井寿策马靠近流川,小声的在他王耳边细语道着刚才他们的人所回报的消息。
现在在流川身边的,皆是直属于流川枫名下的将士,本来今天他们只是单纯的出门狩猎,却没想到韩邪单于会带着他亲卫队直接找来,拿着芝麻绿豆等事,对着他们作虎扬威,乱骂一通后,就莫名其妙的走了。搅的连宫城和其他人都气呼呼的看到猎物就射箭,眼看箭雨满天飞,而离他们只有二十码的麋鹿却还安稳稳的低头吃着牠的草。
流川点头表示知道后,便从箭带中抽出箭只,架在左手中的黑弓上。而敏锐的麋鹿很快的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敌人出现了,马上拔腿就跑,但流川已不留情的射出一箭,准确无比的麋鹿便一箭毙命。
“回营。”流川收弓后,就留下三井对还在射箭的那群人下达流川的最后命令:“殿下说,收回箭只和麋鹿后,才准回营!!”
三井笑着看那已经苦叫连天的同伴们抱头大呼不公平。“有时间叫,还不快点收箭,不然可能连晚餐都没得吃喔。”落井下石般的讲完最后一句话时,三井早已经跑个老远的了,害得想扁他的众人都扁不到人,只有乖乖的驾马去捡箭只和麋鹿。
在流川还在找人之时,他所要找的樱木却人在冷月宫的凉亭里,和越野开心的闲话家常,聊着宫外的好玩奇事,和樱木的天才妙论。越野在和樱木一起后,他的笑容也越来越多,所以在樱木入宫后,并没有水户所想的会闹的鸡犬不宁,但倒是有想教坏前‘皇后’的前兆,虽然说樱木根本短路的不知道越野就是害他入宫的前任‘皇后’。
不过这样倒好,总比过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樱木家好的多吧。水户递送上茶水点心后,也坐下来和他们聊天,顺便也帮越野看病。由于越野一直坚持自己已不是‘皇后’身份,只是一个怕孤独的人,所以很希望水户能与他如同对待朋友一般。水户也了解,毕竟既使真的,樱木被皇帝临幸了,那樱木主仆势必会卷入宫庭争斗,越野就是最好的例子。
“对了,宏明哥,药苦不苦啊??洋平总是爱写一些苦的要命的药给我吃,害我整个口里都苦的要命。”樱木皱起眉头,看着水户递给越野一碗黑阿阿的药水,好像那碗药是要给他喝似的,扁着嘴,苦起脸。
“又不是给你喝的。”水户好笑的说。“还是你想呵?我可以开一副给你啊。”水户还没说完,樱木就已经吓跑了。越野笑着看樱木主仆一前一后的追着跑,开心的喝完最后一口药水。
“皇后殿下,”一个小声到只有坐在凉亭里的越野听的道的声音,轻轻的呼唤着:“皇后殿下。”
“彦一,我已经不是皇后了。”越野无奈的闭上眼,与躲在树丛里的人默契的不回头,不相认。
“皇上将在三日后大婚,皇上希望皇后殿下如有后悔,他仍可以毁婚。”
“霍族因霍去病将军坐大,以成大汉之内患,如此时不除,更待何时?”越野张开眼,看向樱木被水户追累了,大字的躺在草皮上,笑呵呵的和水户逗着嘴。“霍族一定要除!不然皇上必不能成业!!彦一,你就这样告诉皇上,请他别再为奴家忧虑了。”
“皇后殿下……”躲在树丛里的人亦忧心的为越野冷漠的背影担心。
“还有…彦一,请帮奴家告诉皇上,他所担忧的毒虫将会在短期内与他连系。”
“皇后殿下,你怎么…?”
“奴家已收到消息,韩邪和郅支已经开打,如果幸运的话,没接受流川帮忙的韩邪定会败战而逃,请你转告皇上,如果要灭毒虫,千万别放弃这机会。”
“是,皇后殿下。”躲在树丛里的人在听到远远传来的人声靠近后,便消失不见。
越野喝口甜汤,冲淡点口里的苦味,好笑的看着樱木拉扯着衣袖,不让水户碰到,还往他这逃来。
“你究竟怎么啦?”水户不解的皱起眉头问:“自从你入宫以来,都一直把袖子拉长遮手,还未入冬,你就怕冷啦,花道?”
“不是啦,”樱木慌慌张张的挥舞着衣袖,但还是没被人看到他的双手。越野和水户对望了一眼,仍然不解。“反正我没事啦。”
“花道,你手怎么了?受伤了?”心慧的越野担忧的问。
“哪,让我看下吧!”水户和越野默契无间抓住来不急逃的樱木,一人一只手的帮樱木拉高袖口,看樱木的双手完好如初,但只多了一指银戒套在樱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噫,花道,你这银戒哪来的啊?”水户断定他从未见过,只见那银戒雕功细致,尤其是那只银鹰更是许许如生。水户疑心的看向樱木。
“噫…这花样…我好像在哪见过……”越野拉起樱木的左手,想把戒指看个仔细。但就在越野拉起樱木的手之际,樱木飞快的收回他的手,躲个老远,一副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似的涨红着脸,脸红的像似他发色一样。
“就说我没事了,你们别管啦。”樱木抛下这句话后,马上一溜烟的跑开了。水户想都没想,就去追樱木去,留下一脸沉思的越野。
“彦一,你还在吗?”当越野小声的呼唤时,本躲入茂密树叶里的人在瞬间,又回到之前的树丛里等候差遣。
“是,皇后殿下。”
“都说我已不是皇后殿下了。”越野头大的闭上眼,小声的说教。
“在皇上眼中,他的后位只为殿下而虚。”
“随你了,我只是突然想到…”越野张开眼,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的说:“虽然匈奴是为大汉之祸患,韩邪这次会战败,是转机,但我们仍可否以这转机为大汉定足。”越野越想越觉得这计划更是可行。“请代奴家,转告皇上,说这次韩邪会因这战败,而向大汉求助。既如此,便以和亲的方式,与匈奴缔结盟邦,并派军围剿郅支。这样一来,我们既打散了‘蛊’,让不毒的毒虫茍活,因我们既为姻亲关系,匈奴也无藉口攻击,同时也害不到大汉了!”
躲在树丛里的人听到这计划,瞬间,他被这精密的计划吓出一身冷汗。没错,这么一来,汉帝国便可以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压制那长期为患的匈奴。只是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他也不会想到,被长年关在宫里的越野,会有如此远阔的见解,如果越野能成为汉之大臣,必为汉之民福;但想不透…
“皇后殿下…为什么您不…”
“彦一,过去的事,你就别提了,我的话你就快快传给皇上吧。”越野站起身,就头也不回的走回房内歇息。
樱木的指环上雕着是匈奴族的族徽,翔鹰,该是属于韩邪单于族里的贵族之一。那樱木他……越野不安的皱起眉头,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东西他遗忘了。
不久,流川躺卧在兽皮上阅卷时,神情慌张的宫城已跑来入帐内报告:“韩邪单于昨日战败,已逃入汉域。”
流川收起卷子,交给一直站在旁的晴子,让她收好。“我要五个人,跟我入汉域!”流川似乎看到他那血腥的未来。郅支叔叔胜了嘛,那倒无所谓,只要父王不与汉王结盟,叔叔仍有得胜的希望,但只可惜……
流川让晴子为他披上披风后,便走出帐外,一手拉住属下为他牵来的汗马,看下他下命要的五个人。是宫城,三井等自小便在他身边的部将。流川点了个头,表示知道。
只可惜得胜的人,并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出发。”流川和那五人骑着轻骑,快马加鞭的再次冲往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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