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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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在回到流川家的樱木,直接面对着三个长像极为相似的狐狸时,他那天才般的脑筋也不得不挥白旗,宣告当机。这个是狐狸爸爸,那个是狐狸姐姐?!樱木呆呆的看着流川一家人在客厅里走动着,除了坐在他对面的狐狸爸和狐狸外,狐狸姐正代替着流川家里唯一没被樱木称为狐狸的流川伯母在厨房忙碌着。感觉起来好像一下子多了两只狐狸似的让樱木像似被中了蛊般的看着正笑得开心的狐狸姐;狐狸正在笑??

流川百惠细心的为着樱木处理着之前被刀划到的伤口。还好并不深,流川百惠安心的为伤口敷上消毒药,并包扎起来;她那手法熟练的让人觉得流川百惠似乎曾受过特别的医疗技术指教。

他静静地坐在一旁观看着母亲帮樱木包扎伤口,流川枫就倒靠在沙发椅上,不自觉得伸手轻揉着在此之前还疼痛非常的左手臂,不解的看着樱木那左手臂上的血痕。痛的地方竟然会是同个地方?流川枫轻轻的抚弄着自己的左手臂,无语的听着父亲的解释,不时还交叉着他姐姐从厨房里传来的补注。

“樱木君在那场街头混战中,保护了小兰离开人群。”流川广毅简洁有力的结论打断那涛涛不绝,还有话要讲的女儿,流川兰的话。气的流川兰不服气的鼓起两旁的脸颊,嘟嘟着嘴,有点任性的转身回厨房继续工作。

就在一旁故意吵闹的流川兰正迅速的将她母亲已准备好的晚餐摆上桌,招呼着她爸爸和弟弟过来准备时。但流川枫却只是无言的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噫?小枫怎么啦?!”流川兰不解的看着她弟弟关上他的房门不出,就往后仰着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亲爱老爸,问着她的疑问。但她爸爸只是将她扶好,就回头准备晚餐。

樱木虽然注意都放在流川百惠帮他处理伤口上,但仍然看到流川枫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回房间。看来他并不受欢迎哪…樱木垂下眼帘,暗下印在眼中的伤痕。

“小枫想向你道谢,所以正在找礼物呢。”流川百惠笑嘻嘻的解释着她儿子突然离席的举动,而她的解释马上引起樱木的所有注意力。“他和他爸爸一个样,都是那种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所以他道谢的方式也是比较…嗯…特别点吧。”流川百惠宠溺的对樱木搔搔头,也弄乱了他的头发。“你这样比较好看呢,樱木君。”

“啊,呵~是吗?”樱木被流川百惠的赞美,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他那双眸笑起,而展现出他那特别的笑容。受传染的流川百惠也和樱木一样,微微的笑着。

“来吧,去小枫的房间吧。可能有点乱,请你别太介意。”流川百惠拉起樱木,就像招呼着从以往就常来家里玩的樱木,半推半就地推着他来到流川枫的房门前。樱木在制止不了流川百惠之下,半强迫的被推入流川枫的房间内。

果然,真如流川伯母所讲的,流川枫正忙碌地挖着搁在床底下的塑胶箱子里的东西。樱木小心的避开从流川背后丢来的玩具鸭,好奇的打量着他的房间。

一个刚性的男孩子房间;在床的一边是一个大玻璃窗,整个看过去,可看到点点落在黑夜街上的星光,一条又一条的划过,仿佛就像似一道道流星雨飞过似的展现在樱木面前。在床的旁边是有着一个用不锈钢圆棍组成的铁架,上搁着一箱箱半透明的塑胶箱柜,和一本本各类的书籍,与不少篮球杂志,在铁架中心放置着一台十七英寸的电视机,和一台小巧的立体音音响设备。而且在电视机下压着一台DVD,在地上还有一台黑色外壳的PS2连接着一个摇控器随意搁置着。书桌则在铁架的对面,乳白色的墙面上并没有任何海报张贴着,有着只是一副全家福照搁在书桌上,角落的一旁放置着两颗篮球,和一台打气用的手动帮浦。

樱木拉出本停在书桌旁的电脑桌座椅,以倒坐的方式,双手交叉在椅背上,下巴抵在交叉的手臂上,看着流川努力寻宝着。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默默无语,但对于这样的安静,樱木却头次觉得流川并没有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差,就真的像流川伯母说的一样吧,流川只是不太会表示出自己的想法,只是会对胜利渴望而已。樱木难得也没说什么,这样看着流川找完一箱,再找着另一箱。无聊的他,就开始玩起流川在自我训练用的腕力夹,练练没受伤的右手腕力。但流川却好像背后有眼睛似的,转身将那练腕力的器具从樱木手中取走,反而将一只刚丢出来的玩具鸭塞入樱木的手中。樱木马上皱起眉,他本能的知道流川只是不想让他那刚处理好的伤口又流血,才会阻止他玩。但也不该塞给他一只洗澡玩的玩具鸭啊。

樱木也丢开玩具鸭,开始找着被流川丢到一旁的东西玩。都是篮球杂志啊…樱木撇撇嘴,顺手将那些散落一地的杂志堆起,并排入铁架上。奇异的,现在竟然演变成流川丢什么出来,樱木就收什么回去,一个丢一个捡的,等到流川放弃找寻时,他的房间还是在他刚进房间之前一样整齐,而帮他收好一切的樱木则是一脸好奇的盘坐在PS2前面,一只手无聊的摸来摸去,另一只手还抓着玩具鸭,一按一放的响出“哔哔”的响声。

“你在玩什么?”樱木并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转身看流川,但流川就是知道樱木的疑问。他站起身,来到樱木身后,在弯低身时,顺手按下PS2的开关键,而樱木在流川按下PS2的开关键之际,他好像知道流川会这样走过来帮他打开PS2而头微微的侧开,一手在流川启动PS2的同时,他也打开了电视萤幕。他们好像是打自小就认识很久似的好朋友,樱木就像那常常来流川家玩游戏机般地专注的看着电视的萤幕,而流川则是那常常陪着樱木玩似的起身去拿另一个摇控器。

“小枫,花道,吃饭啰!”站在房门的流川兰一脸好笑的看着玩着PS2正疯狂的他们两个,樱木还不时踢着脚,如在游戏一样想把流川踢开至一旁,而流川也不服气的被樱木的脚压制而头侧着一边,努力的K打魔王。“吃饭啦!你们两个!”流川兰一个跨步就行到PS2机旁,一脚没注意就踩到被樱木丢到一旁的玩具鸭,流川兰被突然发出声响的玩具鸭吓了一跳,等她看清楚她踩到什么什,就一脚把玩具鸭踢开,没等他们两个反应,就关上电视萤幕。“哔”的一声,流川枫和樱木全被流川兰KO掉。“我叫你们吃饭,听到没!!”

樱木被流川兰的气势压下,他乖乖的点头道声∶“知道了。”,但他的脚还不忙的踹着刚才还在游戏中合作着的伙伴∶“都是你啦,死狐狸,就叫你到左边打!”

“你要自杀,请自便。白痴!”流川枫也不服气的双手拉扯着樱木的手脚,但他们两个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那还不是因为怕着仍站在一旁瞪着他们的流川兰。

“我管你们死活!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流川兰一手抓着一只狐狸和猴子的丢出房间外;流川兰在丢他们出去后,还拍拍手,一脸胜利的微笑着。

今晚流川家的晚餐,比往常来的更热闹许多。以往都是流川母女自说自话,可能兴致一来还会捉弄一下流川父子,但这次却多加了一个红头小子,让流川家里的每一个人对于今晚的晚餐都有着难以忘怀的记忆。

自从那日后,樱木常常被流川母女的人情攻击,而来到流川家里吃晚餐。就是因为次数太过频繁,连流川枫也都自然而然的对樱木没有了往常那样,莫名的带有着一股敌意。这奇怪的变化皆使篮球队里的所有人,包括樱木军团和佐藤,都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流川踹着又犯同一个错误的樱木,指导他如何在罚球线射球。而被踹的樱木只是口里骂着流川∶狐狸,却什么也没做着跟着流川要他改进的地方再改变。

“这么…彩子,我今天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宫城夸张的愣在一旁,拉拉站在他身旁的彩子所穿的衣服,呆呆的问,自然也被彩子一扇锤醒。

“这样醒了吗?”彩子笑着问那被K的满头包的宫城后,再转身问着身后的队员∶“还有谁没睡醒啊!!”

“醒了,醒了。”大家被彩子那迫力的铁扇攻击,吓得全倒退一步,不敢在待在原地,而各自分散练习去。

洋平自然是知道这一切的始末啦,事情还有到他动口问之际,樱木早就对他不打自招了。洋平曾一个人特地去拜访流川一家,毕竟是因为流川兰的原故使樱木左手臂受伤,再来也不知道流川一家是怎么样情况的,为了那一向很容易就相信他人的单纯樱木,他便特别趁流川枫不在的时候,来到流川家拜访。可是洋平还没说什么,就被流川伯母的热情招待折服。

他直觉的感觉到流川伯母和樱木其实是同类型的天生少根筋的人,只是不同点在于流川伯母已经有人管,还不致会危害世人,但樱木却那个是正缺没人管的那类危险人物哪。自然啦,洋平所指的危险不是真的会是使其他人受伤的危险,而是那份单纯使人阵亡的危险啦。

所以洋平就简单的将樱木的身世讲了一遍,并连同他的背伤也都讲了清楚。好的是流川一家人并没有因此对于樱木感到排斥,反而对受了伤还努力生活的他感到欣慰。坏的是流川伯母差点要吵着叫要收养樱木当养子,这洋平有站出来反对。

“对于你们的关心,我代樱木接受了。只是樱木的自尊心是不会接受因为你们同情他的背景,而让你们收养。我来,只是希望他没打扰到你们的生活才好。”

经过人生风雨的流川广毅自然听的出洋平言下之意,使他对于洋平的评价一直在提高。流川广毅鲜少见到有人会像洋平一样,老练的像个成人般,却巧妙的隐藏在人群之后。此人不会是服在他人脚下工作的…

“我是感谢樱木救了我女儿,但不会因此而改变对他的关心。”流川广毅淡淡的开口说∶“假设并没有那天的巧合,却是因着小枫将他带回到家里坐坐,我们也是会如此对待他,一如对待我们儿子一样。我内人,和我女儿喜欢樱木的心是不会改变,而我也会关心他和关心我儿子一样。”

“为什么?他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洋平脸色平淡着问。

“那你和樱木是国中到现在的死党,自然关系也是须要时间培养。”流川广毅习惯性的玩弄着他老婆的手指,正斟酌着要如何回答∶“虽然我们才认识樱木还不到一天,但他就好像是我们认识很久似的朋友孩子,以前就常来我们家玩般的熟悉。再说,他和小枫是好朋友不是,自然也是我们欢迎的朋友了。”

这个…好朋友?算是吗??洋平尴尬的不敢点破在此之前,流川枫和樱木他们两个彼此还是见对方不爽的恶交。不过真不愧是老狐狸,所有后路都被他堵死了。洋平苦笑的喝口刚被流川兰送来的冰水。他看着他们,却没有异样的感受,有的是温暖的贴心。流川广毅还是在玩着他老婆的手指,似乎发现流川百惠并没有配戴着结婚戒指而皱起眉头;流川百惠只是从领口中拉出一条细金链,上穿两只戒指,才柔顺了她丈夫的眉头。流川兰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洋平,仿佛在他还在打量她的家人之际,她也同时在打量着他似的看着他。

“那就麻烦你们了。”洋平一口价,正式把樱木卖出。流川广毅微笑的与洋平握手,正式签约。樱木就在他们秘密聚会下被卖,不是,是正式的认识了流川一家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