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惨绝人寰,至死地而后生后的高中、高职联考后,今年湘北高中共入取了两百多个新学生的加入,其中有一位在一入学就造成众女孩轰动的黑发男孩,仍在半梦半醒中,慢步走向教室楼外的体育场。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喜欢打篮球而已。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玩篮球玩到大。没什么原因,也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喜欢篮球。每当看到被他擦到发出红亮色泽的篮球时,总是有种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快乐的感觉。很像类似他学姐说的:一种幸福的感觉。
国中时的学姐,也就是现在的他高中学姐-彩子,曾语重心长的对他说:看你打篮球,就会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奇怪的形容…一般球赛,不是争个你死我活,就是打的惨不忍睹。论输赢的野心,绝对与悠哉悠哉的幸福一词扯不上关系。但他却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跟他说了,就连他的队友也曾对他形容说,每一次和学长你一起打球时,总是会觉得很快乐!!
我打球会幸福??他不懂的搔搔头,停下行走的步伐,从外面看向里面无人的篮球场。算了…随他们说去…他一向不把他人的言论摆在心里太久,很快的便甩开了那些满脑子飞舞的幸福论。
砰…砰…砰……
熟悉的声音马上让他顺间回了神,抬头看到本无人的场内,突然有一个红色头发男孩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用着右手运着球。那红发男孩的出现,仿佛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一点突出感也没有的溶入球场上。
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仿佛这世界里只剩下他和那红发男孩,而且他还能听到那男孩在喘息的声音。在黑发男孩的眼中只有留下那红发男孩正运着球的身影,和那合谐宁静的篮球场。倏然一阵熟悉的蝉鸣声竟从球场内传到黑发男孩耳内,顿时使他产生一种季节上的错觉,好像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季。
场里的那红发男孩似乎在球场上已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在一阵短暂的休息后,动动僵硬的脖子,便开始在篮下做射篮练习,他一遍又一遍的用身体去将射篮的动作记起来;射不中,再来!那红发男孩的专注神情,让黑发男孩的目光一直离不开他;直到黑发男孩看着红发男孩因球滚到门边而走过来想捡球时,红发男孩才一脸惊讶的发现到有一个身着黑色学生西装制服的黑发男孩站在场外看着他。
奇怪?那是那个学校的校服?又是一群想在篮球场里闹事的人吗?红发男孩立即皱起眉头,浑身散发着不欢迎的气势看着那个陌生男孩。
‘你是谁?这里不准其他学校进入!’红发男孩明白的道出他的逐客令,但那黑发男孩却一动也不动的仍盯着他瞧。‘喂,你耳聋啦!狐狸!’
‘白痴!’简直就是反射性的讲出口,黑发男孩被自己的无礼吓了一跳。
‘哼,总之现在已经没有篮球社了,你开心了吧。’红发男孩被气的一肚子火,但之前的殴斗已经让他学会容忍。因为那场殴斗,害他从学长那所传承下来的篮球社被迫解散,如今他只是想来摸摸他所心爱的篮球。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破坏了他与篮球的约会。
没有篮球社?不可能,前不久才打入全国前四强,怎么可能会没有篮球社?‘白痴,你在说什么?湘北在去年打入全国前四强,刚才我还见到篮球社在招生。’黑发男孩想都没想,就给红发男孩一记白眼;一点也没发现到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讲这么多字的话。
‘不可能的,上星期的闹事,已经被校方宣告要篮球社解散…而且我们去年连县大赛的边都没摸到!’红发男孩对于黑发男孩的说词,感到不解。‘你是不是走错学校啦?连你的校服都和我不一样。’他一手捡起篮球,莫名其妙的望着那黑发男孩。
‘白痴!’他说,黑发男孩没理由的突然生起气来。
‘我警告你不要随便叫人白痴!’那红发男孩果然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跨开大步,走去想抓住黑发男孩的衣领。
而黑发男孩就在看着那红发男孩走向自己,并伸出手要抓住他的同时…他消失了。
ㄜ…消失?是的,是消失了,就好像颜色被洗退了似的在他眼前消失了。他愣了一下,伸出手,挥了挥他前方,想再确定之前只是他的眼花。但他知道,他清楚的知道,之前和他谈话的那位红发男孩是存在的!可是…他消失了?!
‘流川枫!’一把大戒尺凭空挥向他脑后,磅的一声,他被打到头歪了一边。‘别挡路啊!社团就要快开始了,你交了报名表了没啊?’是彩子正和一大队篮球队的队员们站在一旁,不解的看着流川。
‘我交了。’一向不多话的他,也不会因遇到熟识的人多讲几句话,尤其现在他还处于之前的不可思议当中。
‘那就进去啊,站在这当门神啊!’他学姐一向非常有精神,让他万分佩服。
‘学姐,这里是篮球社没错?’他想再次确认一下。
‘流川,你是不是又睡着了?’他学姐很了解她这学弟是去到那,就睡到那的人。
‘学姐。’他动火了。
‘当然啦,不然你认为呢?’他学姐一脸好笑的看着她那一幅呆头呆脑的学弟。‘好啦,别浪费时间,快去换衣服。’他学姐再用她那大戒尺打了他几下后,便和随后走来的篮球队队员们拉哈聊天。
那他是谁?流川带着疑惑,走入场内,来到刚才那人练球的地方,抬起头看着篮框。‘彩子学姐,请给我一颗篮球。’他说。
彩子奇怪的看着她学弟,心想今天的他特别古怪。但脚也不停的走到一旁满是篮球的铁架中取出一粒篮球,并抛给他。
流川接过球,抬起手,射篮。就和之前的那位红发男孩一样,做着射篮的动作。他是谁?他心中的疑问,却无人回答,而他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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