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灵媒》

爆琦

〈3〉石女的告白

 

伊尔的美神──全心贯注在捕获物上的美神,她有着极度的占有欲,是位缺乏同情心的神祇。在泥土中发现的女神石像因为戴上了一位新郎要送给他未婚妻的戒指而把他当做丈夫。当天夜里,美神的石像走进了新房,杀死了新郎。她带走了她的爱人只留下恐慌……


“喂,你现在都这样了,怎么还看这种变态的书?”樱木把流川面前的书合上。
“谁让你进来的?”流川冷冷地抓过书,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
樱木不知该说什么,这狐狸被上杉狠狠地打了一下,还是保护本天才挨的,真是的,他干嘛老是往校医院跑?,莫非那伤很严重吗?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见他进来后便也跟来了,想不到他却在悠闲地看小说,记得姑姑也曾给自己讲过伊尔美神的故事,那女神的雕像很诡异的,就因为一个新郎为了更好打网球把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她就去杀了他,樱木摇摇头:“那是骗人的,假的!书上的东西全是胡说的!”
“我倒不觉得。”流川慢条斯理地开口:“伊尔的美神是会错意了,她以为是那男人在向她求婚。”
“胡说!”
“我要是那男人就不会让她误会。”流川淡淡地说,他知道这个白痴又怕了。
“胡说八道!”樱木叫道:“一定是他老婆与人串通杀了他,却嫁祸给一个石像,对!一个石像又怎么能去杀人?”
“既然死去的老师都能杀人,为什么石像不可以?”流川顶了回去。
“你……”
“喂,这可是医院呢!”一个女人斥责,敲了樱木的头一下:“别吵!”
樱木回过头,见到一个非常美丽而成熟的女人,有着长长的卷发与大大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神色中隐含的气让樱木一下发不了火。
“等很久了吗?小枫?”女子笑着走上前,脱下流川的上衣。
“你,你们想干什么?”樱木见那女子一身便衣,不是医生吧,他还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不由一下红了脸,却见那美女拿着一盒药膏轻轻在流川微肿的肩膀上擦着。
“白痴!”流川说道:“她是我们学校的校医宫城彩子啦。”
什么时候学校有这样的美女医生?樱木怔住了,却听那彩子对流川说道:“这就是那樱木花道吗?”
“对啊,”流川悻悻地说:“十足胆小鬼一个。”
听到这话的樱木原本想揍他一顿的,可是看到当彩子抚上那白晰皮肤上的黝黑时狐狸的眉就纠在一起,虽然他没说什么,可那很痛吧。樱木忍下这口气,关切着彩子的动作,见她那双手轻柔地按着流川的肩膀,原来狐狸这样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樱木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帮他……这个念头在下秒便化为乌有了,才不要去与那些玩意儿打交道呢。
“那些学生没事吧?”流川问道,“嗯,只是有些脱水,是饿坏了又受了惊吓。”彩子:“放心吧,他们不会记住你的。”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樱木指着彩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白痴!”流川抬抬眼:“她可是最好的医生。”
樱木想起第一次和流川遇到地铁亡灵时他说的专人,原来是指她。
“怎么样?樱木花道。”彩子笑看着他:“考虑好了吗?”
“我才不干!”樱木见那狐狸好像还挺好的样子便跑掉了,才不想与这些怪人有什么瓜葛呢!看着他的背影,彩子对流川说道:“他倒挺关心你的。”
“哼!”流川垂下头,想起这白痴曾两次救了自己,他倒底有着什么力量?

樱木一口气跑到教学楼,刚定下神便看见一个女生被其他女生撞了一下,她手中的课本掉了一地。
“哟,是广美呀,你在这儿干嘛?”一个女生尖声叫道:“大白天就在这儿碍事,想吓死人啊?”
“你看你什么样子。”另一个女生嘲笑:“看见就讨厌!”
“你别挡着路了,真碍眼!”
“……”
樱木见她们不对在先还这样说那个忙着收拾的女孩子,心中有气:“够了,你们有完没完?”
那群女生看了发怒的樱木一眼,不敢与他争辩,匆匆离去。樱木帮那女孩子拾起课本,递给她时才看清她的样子,她戴着一个大大的厚厚的眼镜,几乎遮住了上半边脸,长长的头发搭在背上,苍白的脸色让樱木想起了上杉,她真是有够阴沉的,若不是在白天看见她还真以为是见鬼了呢,也难怪那些女人看不惯她。樱木也不想再看,给她课本后就走了。

数日后
“樱木,最近话很少啊?”洋平说着,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的人烦燥?
“对啊。你最近很不对劲。”高宫大嚼薯片:“喜欢上什么人了吗?”
樱木脸色难看之极:“有人一直跟着我。”
“性骚扰?”野间笑道:“是谁这么有眼光?能发现我们花道的好处?”
“你说什么?”樱木狠狠地盯着他:“你想愚弄本天才是不是?”
“唉,樱木。”大楠推推他:“那边有个女孩子一直在看你呢!”
“在哪儿?”洋平等人兴奋地转过头,不过樱木的脸却一下沉了。
“是小泉广美呀!”洋平笑道:“樱木,你还真是魅力无限,连这样的女孩子也会喜欢你。”
樱木脸色发白:“至从上次帮她拾了几本书,她便一直跟着我,又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无论我怎样让她走,她就是这样一直跟着。”
“喂,樱木。”高宫叫道:“她在对你笑呢!”
“别说了,”樱木不去看小泉广美:“那女的让我很不舒服,又不能去揍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一天到晚跟着我,烦死了。”
洋平一伙人尽情嘲笑樱木的桃花运,这次樱木没有发怒,他已快被那小泉搞疯了。
“听说那小泉广美在学校里一个朋友也没有呢。”高宫:“还常常受欺负。”
“不过她的样子也有够阴森的,也难怪有这么多人看不惯她。”野间说道。
“不,不,不,”洋平笑道:“广美同学是个识货的人,不然怎么会看上我们的花道呢?”
“哈哈哈……”四人一起笑起来。
樱木恨恨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生怕那小泉广美又跟上自己。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天楣!樱木转悠在校园中,猛一眼见到流川在一个长长的石椅上坐着,几乎快要躺下去了,他真的那么爱睡吗?樱木想了一会儿,对了,他喜欢在晚上出来,不知为何樱木现在突然很想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他。太奇怪了,他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很怪的陌生人,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想相信他呢?或许是经历了两次不可思议的事吧,樱木走上去,快到流川身边时又停下,不行!像他那样恶劣的人一定会嘲笑自己的,樱木正准备离开时却见流川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在快入睡时就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川不由睁开眼,却是那个白痴,他水晶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烦:“干嘛?”
樱木不爽他的态度:“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坐这儿吗?”
流川横了他一眼,这个位子从进校起就‘属于’自己。“怎么?是不是想通了,愿意加入了?”流川懒懒地伸了一下腰,却牵动肩上的伤,眉头不由一皱。
“你这笨狐狸,”樱木:“忘记自己肩上有伤了吗?”
“别废话!”流川直直盯着樱木:“找我什么事?”
看着他不耐烦的脸与冷冷的神情,樱木突然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不愿在这个人面前出丑,所以樱木哼了一声后转身便走。
“你知道石女吗?”流川枫突然说道,拉住了樱木想跑掉的脚。
“什么石女?”
“她是古时对不能与男子成亲、不能生育小孩的女人的一种称呼。”流川:“由于天生生理上的缺陷,她们一辈子也不能幸福,在那时没有医疗手术帮她们。所以在那时人们发现石女一般都杀死她们。”
“为什么?”樱木觉得她们已够惨了,还要去杀了她们?
“白痴,那些女人会干出一些疯狂的事!”流川:“就像那个伊尔的美神一样。”
“你又扯到哪去了?”樱木一听见鬼故事便不舒服。
“伊尔的美神是误会了那新郎。”流川冷冷地说:“如有什么误会最好快说清楚,一直没人关爱的石女是很恐怖的!”
“你什么意思?”樱木心中不解,难道那个女人的事这狐狸知道了?
“每次见到你时,在你身后不远处就会看到小泉。”流川白了他一眼:“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这样的事拖得久了,出了事可别怨人。”
“你这臭屁的狐狸!”樱木向前冲去,就知道他会嘲笑自己。
“白痴!”流川看着他的背影:“你真的招惹到石女了!”

樱木回到教室趴在桌上发呆,突觉抽屉中有一封信……
“情书?”洋平几乎跳了起来:“花道你终于收到女孩子的信了?”
野间从樱木手中抢过那封信:“真的是情书呢。”
“还约我们花道后天去约会呢!”大楠在野间手中抢看着:“是小泉广美写的。”
“是她?”洋平脱口说道,随及四人哈哈大笑:“樱木,你的魅力真是大啊,连小泉都搞得定!”
“碰、碰、碰、碰。”忍无可忍的樱木花道给了这四人一人一头捶:“可恶,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嘲笑我!”他气得脸都红了。
“樱木,”洋平揉着头,退了几步:“别生气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樱木的怒火立消,一下苦了脸。
见他那样高宫说道:“听说那个小泉广美是个非常怪异的人呢,从小学到大学她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
“更不用说男友了。”大楠说插嘴。
“樱木,你可能是她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呢!”洋平拍拍他的肩说道。
樱木看向他:“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她不缠着我又不伤她的自尊啊?”
“这简单。”洋平:“你不去负约就行了,女孩子会明白的。”
“真的吗?”樱木半信半疑,那女人很烦的。
“就这样最好了。”洋平笑道。
于是樱木下了决心,没有去小泉约会自己的地方。

三天后樱木得到一个消息:小泉广美死了!
死了?樱木突然有种极不自在的感觉,因为听说她是路过一个正在施工的广场时发生的意外。而她出事的地方就是约会的附近。樱木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感觉,心中不舒服,闷了一天后回到家冲了过澡,樱木才感到好了一点。
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干脆起身坐在书桌边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樱木觉得身子有些发凉,便起身去关书桌外的窗户。可就在他的手缩回来时,樱木发觉小泉的脸在窗格玻璃上一闪而过。
“啊!”樱木叫了一声,待又看时却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樱木呆坐在椅子上,定是自己这一整天都在想小泉的死,才会有刚才那种幻觉吧!
“花道,有个女孩子找你。”樱木姬在楼下叫道:“快来。”
在这种时候?樱木吞了一口口水,不会吧!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来?”樱木姬:“要让人家等多久?”
樱木硬着头皮下楼已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樱木姬指着大门:“在外面等你呢,也不进来。这么晚了还让人家女孩子等,真是的!”
樱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家门的,他小心翼翼地向四外张望,没有人!他又向外走出几步,还是一片宁静,什么人也没有,可能那人已回去了吧。樱木心一宽,刚一转身便见那小泉广美悄然立在自己背后。
“哇!”发出长长的一阵惨叫,樱木吓得跌坐在地。
小泉广美的模样还是与以前一样阴沉,没什么变化,不过在樱木眼中她比什么都可怕!她幽幽地问道:“樱木,为什么不来?我等了你好久?”
“……”樱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若是一个人,不管他是谁自己都不会怕的,可是,可是这是鬼啊?为什么自己最近老是遇上这样的事?
看着小泉飘忽忽地过来,樱木自然地举手挡在眼前希望可以骗自己不用看她。
“哧!”一阵奇怪的声音,樱木不由张开眼,只见那小泉诡异的脸上闪着一丝痛苦,怎么了?他低头看去,原来自己身上还系着那日流川给自己的荷包。
“原来是这样。”小泉露出一丝阴森森的微笑:“你等我,三天后我会再来找你,到时就没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喂,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找上我?”樱木叫道:“我……”
“你喜欢我,我知道的。”小泉用她漂白的眼珠看了地上的樱木:“不要否认了,你若不喜欢我也不会帮我,所以,三日后再见!”
她一步步后退,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樱木花道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怎么办?樱木在房间里团团打转,告诉洋平他们?没用的,他们一定不会相信还会狠狠地嘲笑本天才,姑姑?更加不可以,她的性子那么恶劣,还有谁?流川吗?
流川!樱木看着那个荷包,不管了,明天去找他吧。

“什么事?”流川推着车看着欲言又止的樱木。
“这个……”
“嗯?”
“那个……”
“白痴!”流川甩头就走。
“等等!”樱木追上他,拦住车,那架式十足像个找麻烦的人。
“干嘛?”流川眉一挑,头也不抬。
“唉……”樱木看着他的脸直对着自己,透着极度的不耐烦,一双眼比平日里更显得不可一世,已到口中的话就说不出口。
如果告诉了他,他定又会瞧不起本天才,说本天才胆小,可恶。谁像他一天到晚同那些东西打交道?樱木站直腰:“本天才才不靠你!”莫名其妙地丢下这句话,樱木扬长而去,只剩下一头雾水的流川愣在那儿。

二天后
“哇哈哈哈……”洋平等四人早笑得泪水都快出来了,不过碍于樱木杀人的目光他们才勉强忍住。
“今天晚上,你们全都要来我家!”樱木狠狠地说道,透着威胁:“我姑姑要去朋友家聚会,你们几个一个都不准跑!”看着如此认真的樱木,洋平等人更觉好笑了,不过还是答应与他一起起等小泉的鬼魂。樱木情愿被他们嘲笑也不要在流川面前示弱,谁让自己最怕的是他最善长对付的?

五个人围了一个圈坐在樱木的房间里,洋平等四人打着纸牌,只有樱木一个人脸色沉重,他只希望人多一点那小泉就不会来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无事发生!洋平他们早已不耐烦,一个个打着哈欠,不过有那个精力旺盛的樱木在一旁盯着,这个‘走’字怎说得出口?
“喂,樱木,好了没有?”高宫强撑着:“好累哦。”
“知道啦!我去拿些啤酒来。”樱木说道。“算了,这么晚了,谁想吃东西?”
洋平:“我们什么时候可以……”
“当!”钟敲了一下打断了洋平的话,众人不由往上看去,一点了!
“樱木,已过了吧……”洋平的话还未讲完就听见高宫惨叫起来。
“怎么了?”樱木心一紧。
“你,你们看!”高宫指着地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众人望过去,见到结实的地板上发着绿光,一个黑黑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冒了出来。是头发!
樱木心一沉,还有额头、眼睛、耳、鼻,是一个女人的头!
“啊……”五人放声大叫,待看清那人头是小泉时,没命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跌跌撞撞地来到楼道上,五人都觉得有些腿软,几乎是爬下去的,不过回头却仍见那鬼头跟着他们的动向一点点地冒出来。
“樱木……”小泉广美的头发披散在地板上,像是一张大大的网:“你在哪儿?”
“她,她在叫你,叫你呢!”洋平用脚推推樱木,听见那女鬼凄凉的叫声,他几乎快被吓死,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鬼的!
樱木见到他们连滚带爬的样子,料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可这个时候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如果放下面子早告诉流川就好了,想到流川樱木摸出那个荷包,可恶!已不香了,难怪小泉广美要三日后再来。
小泉广美的手已经从地下伸了出来,抓向樱木花道。
“啊……”樱木没叫,倒是他身边的四个人大声叫了出来,樱木见到她的动作,想也没想把手中的荷包掷在小泉伸过来的手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大门,让洋平等人跑了出去。
几个人跑到街上,闭眼狂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却见他们仍在原地踏步,前面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墙拦住了去路。
“可恶!”高宫叫道:“现在怎么办?”
洋平脸色惨白,停了下来,反正也跑不掉了,五人回头见到个阴森森的女人已完全站立在他们面前。
“樱木,”小泉伸出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众人看去,是一个被压得扁扁的一盒巧克力,那上面还可见黑色的血迹,好像还有一些白色的东西,是脑浆吧!樱木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吃巧克力了。
“给你!”小泉递了过去,樱木见她笑了,眼珠都掉了出来,对了,她是被工地的高空重物压死的,他心中一片恐慌,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樱木使劲想冲破那层无形的阻力可是那几乎等于零,他开始绝望了。
“破!”
听到这一清清的声音,樱木马上睁开眼,见到依在那无形墙上的洋平等人一起摔在地上,小泉的结界破了,樱木欣喜地回过头见到流川冷静地站在自己身后,眼里却多了一丝笑意。
他在得意什么?樱木对于他可是一点儿也不怕!心中火起,看本天才出丑就这么高兴么?
在那天这白痴拦住自己时就知道,他身上有阴气,被鬼缠上了。可笑他还死要面子,流川撇撇嘴,本不想管他的。可是不知为何只要一合上眼就会想到这白痴在第一次遇上鬼时无论他有多怕也回头来救自己,虽不稀罕,可是如不管他的话,自己是睡不了觉的,流川感到他有事,所以还是来了,果然是小泉的鬼魂让他感受到难受,流川盯了樱木一眼,不过现见他们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流川觉得蛮好笑的。
“死狐狸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樱木站起来:“现在还装什么帅?”
“白痴!”流川:“不是告诉你要你给她讲清楚的吗?”
“不用你管!”樱木叫道。
“是吗?”流川转身欲走。
“喂!”樱木急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有本事你来对付她!”
流川回头白了他一眼,正要回话却见那小泉广美又说话了:“原来是你一直阻碍我和他相会!”
“怨灵。”流川冷然开口:“快回到你所应该去的地方。”
“我要和樱木一起走。”小泉广美:“他是我的爱人!”
“别胡说!”樱木叫道:“我不是!”
“别害羞了。”小泉广美并不相信:“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男孩子,也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我相信我们是相爱的!”
樱木只觉头都大了,如果被这女人拉下去,自己就死定了!
“任何挡我的人都得死!”小泉广美狠狠地用她那剩下的一只眼睛看着流川,扑了过来。
“去!”流川双手一合,从手中放出樱木所见过的银鸟,它穿过小泉广美的身子,可是却只让她摇了几下。
“怎么会这样?”流川不由脱口说道:“难道她真是石女的转世?”
“什么石女?”洋平不由自主地问道,樱木向他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流川退到他们身边:“如果不消除她对樱木的爱恋,我是没办法消灭她的。”
“那怎么办?”樱木见连流川都没法,心中倒真的是恐慌起来。
“这个,很容易啊。”洋平诡异地笑道,向身后的三人一使眼色。
“喂,小泉广美,樱木是不会爱你的!”高宫大叫。
“什么?”小泉阴沉地怒吼一声,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化为她的愤怒,吓得高宫不敢再说什么。
“樱木已经有爱人了。”大楠接着发话。
“不可能。”小泉广美:“你胡说,他身边没女孩子的。”
“没女人也不代表他没爱人啦!”洋平指着流川:“他就是樱木的爱人,其实樱木是喜欢男人的!”
“什么?”三个人,不!两个人、一只鬼同时叫了起来。
“洋平!”樱木盯着他,眼里冒着火,这么恶心的话亏他说得出口,流川也冷冷地盯着洋平,让他倒退好几步。
这两个人比那鬼还恐怖,洋平是这样觉得,急忙小声说道:“你们想清楚!”
这句话让愤怒的两人冷静下来,没办法,这是唯一让小泉广美死心的说词了。
“我不信!”小泉凄厉地叫道:“你胡说!”
“其实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啦!”洋平想这句自己倒没乱编。
“他们早就是情侣了!”野间接嘴。
流川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樱木军团才不管他继续说道:“你没见他们都默认了吗?”
小泉广美直直地盯着流川,再看向樱木,大笑了起来:“你.们竟然耍我?”
她的气变了,流川感到这一点,心中一宽,至少比刚才的她好对付多了。
“都去死!”小泉广美跺跺脚,众人只觉地面猛烈地摇晃起来,在那上面出现了一条条裂缝,流川可以勉强站住却见那五人东倒西歪,已快掉进那深不见底的缝隙中。
“你是说只要让她恨樱木可以了吗?”洋平叫道。
“她可是石女转世的,身上本来就有很大的怨气。”流川:“没办法,只有出剑把她消灭了!”
“你的意思是她不能轮回了?”樱木问道。很奇怪这个时候他还在意这个,流川伸出右手做出拨剑的姿势,瞬时樱木看见他从空中抽出一把水晶般透明的剑,那是把有着银色剑柄紫色光芒的长剑。
“对啊,是不能了。”流川答道。
樱木摇晃着起身,来到流川身边:“她好可怜!”
“我知道!”流川右手持剑,左手在剑柄上划了一道圈:“若不杀她,我们才可怜呢!”
“可不可以把她净化掉?”樱木突然说道。流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白痴怎么突然不害怕了?还站的挺稳的,不过却很高兴见到这样的樱木。
见他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小泉广美凄叫了一声,化为一团绿色的雾气融入地面,顿时大地剧烈地抖到了起来。
“小心。”樱木扶住没留神的流川,右手相握,胸中那股莫名的暖流自然而然涌出,流川感受到他的力量,伸剑指向地面,那晶莹的剑尖刚一接触到地面,剑身便亮了,两人的灵力冲击着晃动的大地,平静了。流川能感到。又看见了,这次是蓝色,樱木的气──是深沉的蓝色,充满着悲哀与同情。好像在宽慰广美的伤口,轻轻的,却是温柔的。不知为何每次与他的灵力交织都会感叹到如此的温暖,流川看了一下樱木,笑了!
樱木也有同感,这是一种找到自身归属的感觉,仿佛天生就必须如此,没有一丝阻塞,两股力融会在一起,樱木看见小泉广美的形体在空中成形,她的脸也恢复正常。
“净尘!”又听见身边的人清冷的语音,樱木突然觉得这样的流川是自己最不讨厌的。
小泉广美流着泪,向樱木与流川鞠了一躬,转身以轻快的步子迈向天空深处。
“解决了。”流川说道,樱木放开他的手,忍不住问道:“为何你每次都要说净尘这二个字。”
“这是一个施术者在净化怨灵时必须所说的。”流川叹了一口气:“白痴就是白痴!”
“你拽什么?”樱木暴跳:“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是不是?告诉你,要是本天才学了,你就没戏了!”
两个人相视无语,准确地说是相恨无语,默瞪了一会儿后,樱木与流川同时笑了起来,然后伸掌击了一下。
看着这个非常联盟的组成,洋平等人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的!不过樱木这样怕鬼他与流川和搭配能成功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