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聲音》

2001七夕賀文

 

「……」在初見的頂樓,你回過頭來,頭髮是黑色,鮮血是紅色。我和你無聲地對望,我在想你的聲音該是什麼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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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狐狸,有件事很想告訴你。喂?喂!你聽到沒啊,臭狐狸!本天才在跟你說話!別睡啦。你媽沒教過你別人講話的時候要專心聽嗎?真是隻沒有家教的狐狸噢。

嗯……

你還活著呀?那本天才開始說了喔。就是呀,這個,那個,本天才很喜歡你的聲音……別別別別別誤會本天才喜歡你!我、我只是純粹說你的聲音!你這傢伙狐狸一樣的臉蛋只好去騙那些又瘋又花痴的女孩,才吸引不了本天才呢,再說到你的身材,哈,跟我可沒得比,矮了二點二公分不說,全身的肉還又瘦又白!又沒體力,根本是隻病弱的狐狸!哪裡像本天才是個膚色健康、肌肉結實的男子漢!球技嘛∼遲早會被本天才趕過的球技根本沒什麼好提!哈哈哈哈哈……

……大白痴不要睜眼說瞎話。

誰、誰說瞎話來著?臭狐狸才口是心非咧,明明就很嫉妒本天才英俊的外貌和超人的天賦。本天才這麼帥氣的紅髮,也不是狐狸那頭黑得沒特色的毛可以相比的!喂,你有沒有在聽?算了不管你,我繼續說。說到狐狸的聲音,其實本天才聽來也沒什麼特色…只不過比別人冷一點、清一點、有磁性一點、令人印象深刻一點罷了!這種聲音再配上那張死人臉,哈哈!可以把鬼嚇跑吧!

…你的頭髮才會把鬼嚇跑……

哼,原來還沒睡著,眼睛不要半睜半閉的啦,看起來真夠蠢的。嘻,軟綿綿的睡眼惺忪的小狐狸,毛滑滑的,耳朵垂下來,從頸後一抓就可以提起來晃啊晃──就像你現在這樣!笨狐狸,再打瞌睡小心被抓去剝皮哦!喂!流川!

吵死了……大白痴。

哪,狐狸,你一定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你的聲音吧。其實這是有很多原因的。本天才小時候有一陣子眼睛看不到東西,從那以後我就對聲音很敏感。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看不到?這、這,我是因為……因為…哼,說出來不怕你笑!本天才跟人打架,結果被打傷了左眼包起來…當然那幾個傢伙的牙齒也在地上滾啦!過沒一天居然右眼長了針眼又被包起來,所以就……你、你笑個屁啊!!!抖棉被很好玩是不是,臭狐狸!再抖把你壓在裡面悶死!

笨蛋……

就因為這樣,讀小學時去世的媽媽模樣越來越模糊時,她的聲音我卻還記得很牢。她總是叫我『花道』,可是生氣的時候就會很溫柔地喚『小花』。真是可怕的回憶,本天才倒寧願她像你一樣平常面無表情、該兇的時候再兇咧!三年前死掉的老爸聲音很粗魯,只有對媽媽才會細聲細氣。洋平他們的聲音、晴子小姐的聲音、大猩猩的猩猩吼聲、老爹、彩子小姐、良田、小三、眼睛兄、仙道、彥一、海南的老頭、野猴子、藤真、山王的小和尚、石像臉、大金剛兄弟……連那個擔架上的愛知之星、晴子小姐的一號朋友二號朋友,所有人的聲音本天才都清清楚楚放在腦袋。我喜歡晴子小姐溫柔又愉快的聲音,我喜歡洋平爽朗的聲音。可是,只有你很少說話。

狐狸,花痴女們喜歡你的臉你的身材你打球的模樣、教練們對手們喜歡你的球技你的氣勢你求勝的心,這些,是所有看著你的人都能看到的東西,是表現於外的、每一個人看來都一樣的你。但是本天才很確定自己知道的是沒有人知道的狐狸呢,那就是其他人聽不到的,你的聲音你的言語。冷淡的流川從來不講沒有必要的廢話,哈哈,可惜你一生的廢話全教本天才給聽了去!別以為低著聲音本天才就沒注意到狐狸的碎碎唸啊。

『大白痴』也好,『笨蛋』也好,『你這個失敗者』也好,『想出場就出場吧』也好,很多時候你的冷言冷語甚至不言不語,雖然欠揍而且讓人生氣,本天才都明白那是你從心裡說出來的、在意著本天才的話。狐狸的聲音很好聽,是真的好聽,尤其是別人聽不到的那一種,嘿,那就是本天才喜歡的原因。

哪,狐狸,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本天才時,你說了什麼話嗎?信不信由你,那可是一句咒語喔。喂!喂?……哼,愛睡覺的小狐狸,這次真的睡著啦?死流川,笨流川,在聽著本天才悅耳的嗓音說話時竟然也會睡著!太沒用了!好,很好,那本天才就趁現在說一句以後再也不會對你說的話,讓你後悔到死!!!

我、我……本天才喜歡你,喜歡狐狸。不只是你的聲音喔。

……我聽到了。

啊!?!?什什什什什麼!?你這個混蛋!你、你竟然裝睡!聽好了,本…本天才剛才什麼也沒說!

大白痴。你這麼喜歡我罵你的聲音,以後我會繼續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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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楓。」洋平問你是誰,你這麼回答,這是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你最初的聲音,原來是透明的顏色,低沉而清澈,穿過我的心,成為束縛住情感的咒語,一生在我耳邊圍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