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紅樓》

魚耘

--痛心

 

你在看什麼?

紅樓上的你,你究竟在遠望哪裡?在想什麼?

故鄉嗎?那已遠了!

在你登上這紅樓後,那就已遠。

在想我嗎?我在這兒!

在這只有樓上與樓下的距離,我就在這兒。

望著你那張不再笑的唇,心像撕裂般的難受,你不該是這樣的,不該!

你該是有著那自大的笑容;

該是有著像天一般高亢的笑聲;

該是大剌剌的與我這個青梅竹馬稱兄道弟;

該是不顧一切勇於追求眾家女子的男人;

該是……我記憶中的你。

而不該有著那無神、無所謂的眼神,

不該在這兒,任憑紅樓下每個慾望的競標;

不該不加反抗就承受命運無情的擺佈;

最、最、最、最不該的是,

你不該站在這紅樓之上。

為什麼會這樣?

我問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離開,你明知我會痛苦、會傷心,那你為什麼要離開?

前晚,你聲聲的歉意讓我心痛、讓我憎恨!

你意外我的神情,從來對你極好的我對你發了頓氣,你震驚。

然而,你真的不明白嗎?

也只有你會讓我痛恨起你,讓我有殺人的衝動。

我要你不要離開我,求你、命令你、軟禁你甚至綁起你,我都在所不惜!

但,你還是離開了我,上了這紅樓。

為什麼?

紅樓上的你那麼痛苦,為什麼要來?

因為我那一句「我愛你」嗎?或是因為那一晚我強要你嗎?

為什麼你一定要上這紅樓?!為什麼你不愛我?!

一句「等待秋天的楓」就可以就此打發我嗎?

一句「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就可以解決的嗎?

不!我不甘心!

在你身邊守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我決不放手!

就算要我性命相陪,這也是我的心願。

所以,現在這個手染著血腥的我,來到這紅樓之下,

悶著心看著身邊卑鄙的慾望,

盤算著該如何把他們一一的清除,

算計著該怎樣把你從只有幾步之遙的紅樓內帶走,

然後,

讓你恢復原本的笑容;

使我早已碎了千萬片的心慢慢的補起來,

不再為你----痛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