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美國∼∼』
流川楓的這一句話盤旋在櫻木花道的腦裡,久久不去。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那隻狐狸?為什麼不想讓他到美國?為什麼心裡酸酸的想大叫,但……叫不出來……
摸摸心臟部位,空空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原本不是很高興狐狸滾蛋嗎?怎麼如今……心卻變空空的?……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隻狐狸?為什麼……
眼睛怎麼酸酸澀澀的?等等,這是什麼?怎麼有水滴到手上?難道下雨了?沒有啊,天空還是晴天無雲,怎麼可能下雨呢?那這滴水又是什麼?
「花道。」一隻手拍向櫻木花道的肩膀。
轉頭,是中村姨。
「花道……」很少看一向大剌剌的櫻木花道落寞,更別提流淚了,而今,全變了!
看樣子,洋平這小子猜的可能沒有錯,花道這孩子戀愛了!愛上了另一個孩子──流川楓。
「怎麼了?」他既然愛上了,就提醒他吧!不然,就他的腦袋可能想一輩子都不明白吧……
「為什麼……中村姨,為什麼我的心……空空的……很酸、很酸……」茫然,真的不懂自己,從沒有這種感情,無措。
看著花道小狗般的眼神,中村姨拍拍這從小照顧大的孩子,不忍他因為自己的無知折磨自己,決定幫他找到自己的幸福。
「花道,你知道愛人是怎樣一個感覺嗎?」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要他回答,繼續說著:「剛開始會不知所措,卻又不知道怎麼就會高興,甚至在做一件事時,都會有種幸福感,不多但很濃,整天都會不自覺的笑著。
沒見到他,會想他、念他,甚至會不顧一切衝動的去找他,只為了要看他一面。
和對方在一起時,會想多表現自己,想讓他看自己一眼、在乎自己一些,想一直一直和對方在一起,不為什麼。
很多人都說『愛』該是海枯石爛的,但,每個人的愛是不同的,有人愛的細水流長;有人愛的轟轟烈烈;有人愛的肝腸寸斷;有人愛的如漆似膠,然而,不管怎樣,這些全都是『愛』。
『愛』就是當他在身邊就會高興;當他傷心,自己就會跟著難過;當他生氣時,就會跟他一起同仇敵愾;當他遇到挫折,就會有很濃很濃的心疼;當他要離開時,就會有很深很深、很濃很濃的惆悵、不知所措、失落……
不會太過在乎他的一切,就算會有爭吵、謾罵,然而不管怎樣,就是不想和對方分開,只想永遠永遠和他在一起,不管發生了任何事。」
櫻木花道陷入自己的思緒。
「花道,愛是很難講的!很多事情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不是說停就停的,愛是最奇妙的東西,而你……愛過嗎?」
拍拍他的背,看著他難得的沉默,中村離開。
『……你愛過嗎?』
櫻木花道再度陷入思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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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異常的緊繃,不安的氣息在這幾日流竄。
流川楓自從那一日說了要去美國之後,像蒸發掉了似的,從此沒有出現在體育館內,不僅如此,就連他常去的那幾個籃球場也沒有了他的蹤影。
說要打電話聯絡,一問,竟然沒有半個人有他的電話號碼,就連彩子的通訊錄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竟然是個空號?!
在找不到流川楓的情形之下,眾人最後找上安西教練,得知的結果是--流川楓已經去了美國了。
也因此這樣,櫻木花道在眾人的眼裡,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就算他是一樣的自誇,還是一樣的白痴大笑,還是一樣的做著蠢事,然而,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櫻木花道很不對勁。
在自誇說著『天才論』時,常忘了他口中的『狐狸』已經不在了;在白痴大笑時,常會幻聽,聽到那隻狐狸的那一句『白痴』;在做蠢事時,不知怎麼總得他一副快哭了的感覺。
櫻木花道真的很不對勁,不對勁。
一個失去狐狸的紅毛猴,一個失去楓葉的櫻花,這樣的櫻木花道不是櫻木花道。
--這是所有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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