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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從窗縫中透了進來，輕輕的灑落在我的臉上，睜開眼簾看了看時間果然又是在６時。
不知是安心或是太過疲累，昨夜是一夜的好眠。
熟悉的聲音再度在安謐的清晨響起，滿足的又想懶賴在床上。
略為涼冷的早晨，日光暖暖的傾洩在室內，感受著那絲暖意，又舒服的沉沉睡去。
「狐狸，該起床了。」
朦朧間聽見了白痴的叫喚，我還不想起。
「狐狸．．．」
轉過身，將被褥拉起，蒙頭蓋下。
瞬間一股寒風吹撫至臉上，伴隨著一絲溫熱的氣息和一個溫軟的唇印。
這一次我並沒有被驚醒，依然的躺臥著。伸手將雙眼遮蓋，阻隔著刺眼的光和拂來的冷風，還有那內心的悸動——從不知道這麼一個早安吻會令我如此心動。
「咦？這一次怎麼沒效了。」
聽見白痴的喃喃自語，隱忍不住的笑意令我顫動。
「阿，狐狸你醒了？」
「白痴。」
含笑坐起，看著面前因些微惱怒而發紅的臉蛋。
「你．．．狐狸你騙我。」
不理會他對我的指控，帶著愉快的心情步向盥洗室。
這一次，我贏了。
餐桌前，那白痴正津津的吃著他的早餐，沒有任何的異樣，如同他失蹤前的每一個早晨。
我感到極度的困惑，為什麼白痴會突然消失？那段時間他到底去哪了？
「你去哪了？」
我緊盯著大白痴的臉，不讓他有閃避的空間。
對面的紅色頭顱略為低下，髮絲也隨著散落，令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見原本咀嚼著的動作停止了，頓了頓，抬起頭是一個白痴式的笑臉。
「狐狸，你不吃嗎？那我吃囉！」
尚未回答，一支叉子已迅速的直奔而來，將盤中的荷包蛋夾持而去。
一眨眼，已看不見那顆美麗的太陽蛋了。
「唔，吃飽了。上學囉。」
大白痴拍拍肚皮，拿起腳邊的書包起身就要出門。
他不想說。
◇ ◆ ◇ ◆ ◇ ◆ ◇
來到了球場，冬日的晴光伴著微涼的清風拂照在身上，令我想再次體會那飛躍的感覺。
一躍而起，陽光迎面襲來卻不刺目，就像那坐在前方樹下的人，帶給我的溫暖和自然。
而那白痴從開始至現在就一直呆望著，眼神從盯視著我到神遊晨曦。
我奮力一擊，希望能收回那白痴游移的視線。
不知為何，我不喜歡看見大白痴那樣的神情，是因為他的若有所思讓我不安？還是因為他的眼中沒有我？——我已習慣了他的凝視。
嘆口氣，拾起彈落的籃球，我走至他的身旁坐下。
風將葉吹的窸窣作響，除了偶爾傳來的人車聲，就是一片的閒靜。
享受著這樣的早晨——也只有白痴在時才能感受的到。
仰躺著，青湛的天空只有幾朵白雲飄過。
大白痴依然是伏著腿呆視著前方，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是否也只是單純的感受著屬於我倆的晨空。
對於大白痴那幾日的莫名失蹤，我仍是一無所知，但現在我只知道他在這裡、在我身邊，其實這就夠了，我不會再讓他離開的，在我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心情之後。
閉上雙眼，任由暖暖的冬陽照耀著。
在那不起眼的地方，我的手悄悄的攥著大白痴的衣襬。
「狐狸，該上課了。」
我並未睜開眼，只低聲說道：「今天翹課吧！」
不知大白痴〈亦或該改口叫花道了〉是否聽見了。
一會兒，感覺花道也在身旁躺下，握住了我攥著他衣襬的手。
只聽見——
「今天天氣真好。」
不知自己是否笑了，只覺得「是阿，天氣真好。」
冬陽不似夏日的熱烈，卻是暖暖的直沁人心。
<12/09/0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