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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許不知道吧？我喜歡你。
從初中時，第一次看你灌籃，就深深為你著迷。
但你對所有的女孩總是不屑一顧，眼中只有籃球而已。
雖然如此，我也甘之如飴。
因為我知道，你的眼中容不下任何人的身影。
所以，我依然靜靜地看著你。
對於那些親衛隊女孩，我只能寄予同情——就像對我自己。
明知你不會有所回應，還是默默的愛戀你。
中學，在有哥哥的籃球隊裡，我以為能與你更親近。
但我發現，那依然是遙遠的距離。
在那裡，我發覺了未經雕琢的璞玉。
他雖然只是個生手，卻有和你一樣的潛力。
三個月，他的球技已和普通隊員平行。
當然離你，還有一大段差距。
在我眼中，你的球技還有你，都是天邊的星——難以觸及。
和你不同的是，他有親和的魅力。
和他在一起，我多麼希望那就是你。
想像剛接觸籃球的你，是否就已是拒人千里。
是否曾經，有過笑容的過去。
人言：愈是得不到的渴望，愈是會強烈的吸引。
也許，如果你是滿臉的笑意，我就不會那麼的迷戀你。
人們總是追求得不到的過去，忽略了身邊的曾經。
而我，也是失去了才明白，這個道理。
一天又一天，我只注視著你。
不知哪一天，我看見了你不同以往的表情。
奇怪吧！總是冷漠的你，我怎麼能看出你的情緒。
沒有原因，只因為我喜歡你。
因為喜歡你，所以我能看見你面無表情之下的心情。
最初，我在心中暗自竊喜，獨享著你多變的表情。
後來，我知道了是誰牽引著你的面部神經。
你喜歡喜歡我的他——這是多麼晴天霹靂。
我知道他喜歡著我，從一開始的時候。
但我怎麼能接受，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你。
單純的他明知我喜歡你，在我面前依然滿臉笑意，總是元氣十足的喊著我的名。
這時的你，也總會神色漠然的出現，一句話就帶走他的注意力。
接著，我也總會發現，你的嘴角會極輕微的揚起。
球場上，他的緊張、失常、受傷，你總是看在眼裡。
以你的方式，激勵他前行。
他莫名的舉動，似乎也只有你看的清。
你能懂他，一如我知你。
因為，同樣都是暗暗的戀著——愛人的心。
如今，看著他的笑臉，我竟有絲妒意。
無憂的活著，無須費心。
擁有一切——還有你的心。
而我，無論我多麼努力，依然得不到你絲毫的注意。
漸漸地，妒忌改變了我的初心。
未有的想法在心中升起。
我做了傷害了你——還有他，的決定。
一日，我特意的留下觀看你們一對一的練習。
那一天，他表現的特別賣力。
滿心歡喜的對我說：我一定會打敗那隻臭狐狸。
我笑了，在臉上。
還有——在心底。
為了，你眼中的敵意，和我後來的決定。
我靜靜地看著、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空曠的球場只聽得見激烈的運球聲，和我——心跳的聲音。
當一切歸於寧靜，只留下你們的喘息。
我緊張的心，似要脫離我的身軀，砰跳不停。
等待著你從我身旁走過，他在我面前停留。
從這一刻起，你會開始尋找我的身影。
我對他說：我們交往吧！
他驚訝不語，而我感覺到你甩落在我身上的汗滴。
你驚異的轉過身，瞪視著我，我也回過頭看著你——的表情。
此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靜靜的——看著你。
此刻的心情是否該愉悅、歡喜。
為什麼，我無法微笑的面對我自己。
看著他單純幸福的笑意，強烈的侵蝕我的心。
他對於我，沒有任何的疑慮。
完全的相信，我是當初一般的善解人意。
但他不知道，此時的我不是他認識的自己。
深沉的罪惡，讓我無法假裝自己的心情。
在他的透明之前，心中的惡魔無從藏匿。
疲憊的我，決定找回自己的原心。
我坦白的告訴他，我利用了他的感情，只為了吸引你的注意。
歉疚的淚水潸然落下，他溫柔的為我拭去。
告訴我別為他擔心，他已習慣了這樣的情緒。
聽到這樣的話語，我知道我真的深深的傷害了他的心。
自私的我，竟還奢求維繫彼此的友誼。
不言不語，點點頭他默默的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環顧周圍，這裡是我和他早晨最初的相遇。
那一天與他分享了初次進球的歡欣。
純粹的快樂，輕朗的笑意。
如今，是我破壞了彼此的關係。
再也回不到，單純的過去。
這些日子，聽不到他爽朗的聲音。
總是陽光的笑臉，也不見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深鎖的眉宇、未見的憂鬱。
而你，眼中的寒冰含有一絲的憂心。
你和他之間，沒有平日的爭鬧，只有沉默的令人窒息的空氣。
球場上，你我他同在時，總是瀰漫著寒氣。
沒有人開口，沒有人問候，沒有他和煦的笑容。
我不再去觀看籃球隊的練習。
踏足球場，我總會想起那一刻——錯誤的決定。
啪啪的運球聲，一下一下的在我心坎敲擊。
不斷的提醒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我沒有勇氣去面對他和你。
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我利用了愛我的他和愛他的你。
也傷害了你愛他和他愛我的心。
往後的日子，我默默的待在觀眾席。
沉澱自己的心靈，我明白了你愛他的原因。
溫暖的笑容和澄澈的眼眸，還有透明純淨的心。
我也開始懷念，那段沐浴晨光的過去。
想念他的笑臉，和為我閃耀的眼睛。
這些曾經可以屬於我，我卻不懂得欣賞珍惜。
真的失去了，才知什麼是真心。
到如今，我依然靜靜的看著。
只是——我看的不再只是你。
還有那——火般燃燒的身影。
看著他和你奔跑的背影，彷彿展翅的雄鷹。
的確，也只有他能夠，和你一同翱翔天際。
你們讓我明白了愛的真諦。
誠心的祝福你們——相愛無懼。
<07/03/0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