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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灑落
面龐的水痕 是否是哭不出的淚
肌膚的刺觸 是否是說不出的痛
綿密的雨幕 辨不清方向
奔怒的洪流 留不住思緒
失去意識之前 我看見了紅色光影
那是否是——我最後一滴流逝的生命
感覺那光影愈飄愈近，恍惚間聽見了一聲陌生的叫喚。
「喂！你醒了嗎？」
緩緩睜開雙眼，光影愈見清晰。
『咦！紅髮？』
「我見你倒臥在雨街之中，就擅自將你帶了回來。還好嗎？」
「沒事。」
不願多說些什麼，只簡短的答了這麼一句。
「是嗎？那麼把這碗粥喝了吧！你會舒服點。」
他不介意的粲然一笑，隨及遞上一匙熱騰騰的粥，呼了兩口氣將粥些微吹涼就往我嘴裡送。
本想冷然拒絕的我，卻不由自主的張口將之吞嚥而下。
「謝謝！」
愣了愣，懷疑自己是否幻聽，這樣的話句竟出自自己的口中。
撇過頭，我用冷漠掩飾自己的困窘。
微微一笑，他又遞上了一口粥。
感覺心愈跳愈快、愈來愈暖，熱度甚至傳上了長期冰冷的面頰。
我竟然覺得臉紅心跳，這怎麼可能？！
是否是那碗粥？
不，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原因。
是他？是眼前帶著笑意的人？是他嗎？
思及此，下意識的轉頭注視著他。
一對上他閃著星采的眼眸，就像中了定身咒般無法動彈。
那彷彿躍動著的紅髮，和具有太陽熱力的笑容，讓自己的心也跟著跳躍、身軀跟著溫暖。
「喂！別發呆呀！粥要涼了吶！」
鼓般勁力的聲音如落雷般驚醒了我。我竟然失神了。
慌忙回神嚥下第二口，自己就這麼如孩童般手足無措的被他餵完了整碗粥。
只見他滿意的將空碗匙收至廚房，隨又走回靜坐在床邊，微微笑著，不發一語。
「你．．．」
感覺臉頰的溫度正漸次上升，並逐漸的攀爬至耳際。
「嗯，看你臉色紅潤，的確是好多了。剛才的你，蒼白的嚇人啊！」
他伸出了他的手。
「你好！還未自我介紹，我叫櫻木…櫻木花道。」
「流…流川…流川楓。」
可以感到自己伸出的手，有些微的顫抖。
原因？我當然知道為什麼。
緊握著他厚實的手，像在大海中尋得浮木，不願放手。
看著他的紅髮，恍然明白，那紅色光影，不是我流去的生命。
而是——將至的愛戀。
<08/27/0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