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帳內,一個紅髮少年裸身安睡.
現下是夜霧漸散時分,天空露出魚肚微白,青冽的光,淡淡的透進紙窗.
雕花木鑲的框櫑,顯得全黑,顯得深溼感.
房裡也都是如此氣氛---彷彿一間屋都是在藍水裡浸著.
紅髮少年是趴著睡,年輕如幼子般的睡顏,只露著半側面.他的眉是濃濃黑黑的筆直,一根一根的眉毛,像被一根一根仔仔細細放置上去的一樣,整齊的,浮水般的被畫在眼上方,是無可挑剔的好看樣子.
閉著的眼,睫毛長長的微翹,小孩子的眼睫毛,可愛得不似真實的睫毛,還有閉闔的眼皮,柔潤得,讓人有種感到驚異一般的精緻之美.
淡鵝黃色的皮膚,軟的,水嫩的,在全身,延伸著.
少年趴著睡,蓋被只掩住了腰下,美麗的膀子,瘦長的雙腿都露出在空氣中,像花瓣的表面,粉得讓人擔心不能久放!
不能久放般的幼嫩,要讓人仔細的回味巡梭.
少年的手指微曲著,擺在他幼童般的頭顱一側,一起睡落在微蓬的頭枕.沉睡的模樣,讓年少的男孩更顯得純潔天真,紅紅的長髮,鋪散著水柔皮膚的肩背,還有腰下雪白的暖被.
這年幼的男孩叫做櫻木花道.
他還睡著,不曾被擾醒.桌上的紅燭已被吹熄,一對紅燭,表面畫著龍鳳的喜圖,是他昨日從地窖裡頭取出來,特意擺上的.
因為昨天是他“娶妻”的喜日子!
昨日.
在一座被綠濃樹蔭覆蓋的墳前,紅髮少年,跟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併肩跪著.
花道一字一句,很努力的說著話:
“爹,娘,今天..我娶妻.他叫流川楓,是..個很厲害的狐狸,他..火麒麟拿回來!很好!兒答應要娶..他.”
說完立即認真的朝墓碑磕頭!...(^^b)
自昨個清晨流川說要娶他,他就硬是不依!連昨天忌日上墳都不肯讓流川跟!
“我!我不是..女孩!臭..臭狐狸!!∼∼”花道很生氣,雙手用力抵著身前男人赤裸的寬肩:
“我!我!我不要..不要!!”
“跟我成親不好嗎?”流川還是臉上毫無表情,只是一手緊摟著少年光潔的腰,另一手按在他柔細的臀上.
“不..不..不..唔!∼∼”軟軟紅紅,孩童般的嘴唇,還沒有說完話,旋被男人的齒舌狠力舔咬著.
少年更氣憤激動起來,像個耍性子的孩童一樣不停的嗚咽吼叫,一邊用力搥打著男人的肩,腿也踢撞著對方,掙扎中,男人也似發起狠,鼻息突然粗重,鬆開相吻的唇,瞬間翻起身,雙手用力掰開少年的雙腿,一下子下身壓貼到男孩的股間,但是,不立即衝進他,只是眼光像在燃燒,注視著身下人.
果然,緊張般的縮起肩,少年眼睛張得又圓又大的看著上方的流川.
就這麼互望著一會.流川的臉上又浮現那付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自然是知道,這小情人最怕自己的是什麼.
像安慰一樣,流川一手輕撫著花道年輕的臉蛋.他的雙手因為長年的練刀,生了硬實的繭,白色的手指,骨節粗大.他的掌心磨蹭著這淡鵝黃色的臉頰,細緻粉嫩的觸感,傳到胸腔,再傳到身下處.
“你不想跟我成親嗎?”他的聲音還是穩穩的,問著身下的男孩.
“唔∼不..不是..我不是女孩.”花道卻感覺到男人的下身在自己股間微微發熱,很是緊張!”今天要早點出門上墳呀!”少年心裡想著,有些憂慮起來.
流川深深注視著少年一會,開始也深深的吻著他頭臉:“我沒當你是女孩.”
“那為..為什麼說..聘禮?!”花道不高興的質問著男人.
流川楓在殺了七十三人之後,取回櫻木父母生前拼命守護的至寶“火麒麟”,打算在櫻木雙親的忌日,拿來當做交換他們兒子用的代償---尋常些的說法,自然就是“下聘”了!
沒有即刻回話,只是開始吻著少年的脖頸胸口,然後,嘴唇停留在花道皮膚的時間,越停越久,眼也微瞇起來,甚至聽見了每次,親吻男孩身子時的細微響聲.
“唔...要是你不喜歡,就改叫嫁妝吧.”
流川蠻不在乎的說著,嘴吻邊著,推頂起少年尚未生鬚的柔嫩下巴.花道被迫的仰起頸來,身子在男人的撥撩下開始有些不自在,覺著又要生熱,可是..可是今天...
牙被粗厚的舌撐開,口腔像到咽喉裡都被那舌塞滿了!男人的臉貼得好近,有些呼吸不過來,熱...少年辛苦的忍著,想等他鬆口後跟他說話,然而胃裡像被攪翻起來一樣,全身酸軟,甚至,後來自己也閉上了眼,身子忍不住顫抖著!
當流川終於抬起頭讓兩人得以喘息,少年已是雙眼迷濛.唾液連絲在自己的口和這柔軟的嘴唇之間,流川伸手,抹著少年紅潤的唇,又反掌接了自己的涎液,下移去塗抹著男孩的雙股.他想看這年幼的情人,那好像疼痛,好像興奮,喘息著呻吟著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想要,撕裂這付稚嫩的軀體!
“啊...狐..流川!唔!!!∼∼∼”十餘歲的花道在被衝入時吃痛的嗚咽著,身體緊繃直,兩隻瘦的,少年的手臂忍不住抬起,一隻手的上手臂內側貼著自己的臉,身體的痛覺,讓自己忍不住快想尖聲大叫!突然,流川粗大的雙手握上自己的兩手上臂,手臂內側,更細緻敏感的皮膚,感覺到了那些在流川掌心,練長刀而來的硬繭.
少年的雙腿被撐高,淡鵝黃色腳踝似乎看起來也是軟的!---軟的,像羽毛輕貼在男人的背上,隨著痛叫的呻吟聲一陣一陣,也一上一下,輕輕點動著...
抵死纏綿一陣,男孩的臉頰上滑下淚來,流川低下頭,伸舌舐去了它.在這律動暫歇的時刻,花道張開了眼睛,虛弱的說著:
“流川...我今..今天得上墳...”
稍時.
魚水交歡後,兩人相偕祭墳去,路上重提親事,商量好了花道當“夫”,流川當“妻”.
“不然,不成親了!”花道很是堅持不收聘禮,只收嫁妝!
流川的臉上出現難得一見的微笑,雖說,更像似無奈的苦笑!---不過,他近來總是順著花道的意.
“沒有差別.”流川淡淡說著,攬著花道的手,手指輕輕擦著少年的嘴角.晨間喝的湯粥,在他紅軟的唇邊結了一些些白色乾粉,手指總抹不乾淨,於是流川低身用唇舌去清理.少年的眼睛還純真的張著,乖乖站著,讓男人舔著自己的唇角.
舔著他嘴唇和皮膚,鼻息裡也滲進少年的清潔體味.流川抬起頭來,似笑非笑---這個年幼的情人呀,這個不設籓籬的純淨地土!
“沒有差別,”流川心想著:“總之成了我的就可以.”
於是昨日流川跪在櫻木家的墳前,說了一番話,大抵是他這個“妻子”會好好照顧花道這個“丈夫”之類云云.
到昨夜裡在床緯間,流川摟著“丈夫”說要洞房花燭,花道誤解“花燭”文義,真的跑到窖裡去搜出兩隻紅燭來:
“流川,想要房裡亮一些?”男孩一付關心“妻子”的認真表情!
就月光看著自己的“小丈夫”,流川撫著下巴忍笑:“嗯...把花燭點上吧.”
隨後,擁著男孩的身軀,歡愛至近天將光.
看著少年疲憊不已的熟睡,流川也略感倦了,但注意到再不多時要近晨,花道若先醒來見自己仍睡著,約莫是不會吵醒自己,心中一思疇,就起身到廚間去熬了鍋粥,盛好一碗擱置灶上.
打點妥當男孩的飲食,才回兩人臥房裡準備安心熟睡.踏進房,窗外的天青色已經染藍了房裡空氣.
臥鋪上,少年的姿顏,如春雨後,嫩草的睡臥不醒.
低著頭,凝視著床上的紅髮男孩良久,流川伸手去撫著男孩的肩,手臂,最後又回到他臉頰,指背輕輕滑溜而下.男孩的紅軟的嘴唇,旋即被溫柔的舔吻.
流川又覺得倦意全無了,躺身在花道身邊,結實有力的白色手臂,將男孩攬進懷裡,頭埋進年輕的胸頸之間,輕咬著,舔舐,粗糙的手掌在少年柔滑的背上撫搓,身體隱隱約約燥熱起來.
“唔!...”花道像不舒服一樣的呻吟了一聲,隨即睜開了眼睛.
流川抬起頭,兩人對望.
少年的雙眼還迷迷濛濛,突然一手伸上來,摸著流川的下巴:
“娘子的下巴長刺,睡醒,幫你拔.”幼兒般的腔調,認真而體貼的說著.
流川忍不住微微一笑:“好.”
很少露出表情的流川楓,臉上也遑論會有笑容,但是自兩人獨居山中以來,不知不覺間,情緒完全為著這名紅髮男孩而起伏,更緊的將男孩攬在懷裡,手順撫著他的紅色髮絲.
“狐狸,”花道臉上突然綻開天真的笑顏:“嫁給我,高興吧?”
“嗯.”流川笑容顯得更愉快了:“再睡一會.”
少年在男人的下巴上啄了一下,隨即偎進他臂彎裡.男人臉上的笑容開始變成溫柔的表情,在少年頭上輕吻,然後把他抱得緊緊的.
不多時,流川和花道一起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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