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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流川喜歡你。”
“死洋平，你吃飽撐呀！胡說什麼！”
“不然你怎麼解釋他常偷望你的舉動……”
“他妒嫉本天才！想偷學我的絕活，哇哈哈∼”
“是嗎∼”
“當然……本…喂洋平，你去哪兒？你別走呀……”
“我去打工，你去練習，分道揚鏢。”
“死人！我的話還沒說完……”
……
……
“搞什麼嘛∼誰會去在意那……隻狐狸……他喜歡我？噁心死了……都是男人，發什麼瘟！”
櫻木花道扯著自己的短髮，莫名地苦惱。
苦惱什麼？
不知道。
只是很苦惱。
* * * * *
“喂！流川，花道喜歡你。”
“……”
“是真的！不然他不會故意找你的碴，還常常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你。”
“……”
“……”
“……說完了嗎？”
“哦∼你的意思是……”
“很無聊！”
流川莫名地感到心慌，他只想逃離向他“告白”的人。
慌什麼？
他怎麼知道……
就是心慌唄。
* * * * *
櫻木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他的直線思維常告訴他，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就會對他好十分。所以，他之前喜歡上的女孩，他之前告白的女孩，只不過是對他善意了一點，他就以為喜歡上了。去告白了。
討厭流川楓其實也是同樣的道理。他覺得他輕視他，討厭他，所以他要比他更輕視他、更討厭他。
然而，亂了，亂了……
他喜歡我。
狐狸竟然喜歡……我…
苦惱於“了解”流川的心情，櫻木不知所措。
他從來只有喜歡別人的份，未曾被別人喜歡過。
被人喜歡的感覺如何？
被自己討厭的人喜歡的感覺如何？
被同性喜歡的感覺如何？
……其實，不討厭……
“不討厭”的感覺一旦在櫻木的腦海生根，就會不斷地發芽。
不討厭狐狸的跩。不討厭狐狸受歡迎。不討厭狐狸讓晴子喜歡。不討厭狐狸籃球打得好。不討厭……還有什麼不討厭的嗎？
好像還有一樣還是有那麼一點討厭的，就是被叫白痴。
被狐狸叫白痴，還是讓他覺得刺耳。
覺得自己真的很白痴。
打架。
依然如舊。
吃了一拳，就還一腳。
被打得流鼻血，就讓他的白臉帶烏青。
死狐狸，這就是你說喜歡的方式嗎？
我絕對奉陪到底。
當近身肉搏變成扭打，當扭打變成擁抱時……
亂了……亂了……
呼出了二氧化碳，吸入對方的氣息，缺氧了……
腦中一片混沌，眼中竟是狐狸的黑眼珠，晶瑩的，溫暖的，裡面有自己哩。
當那扇子般的黑睫毛遮蓋了那對亮晶晶的眸子時，自己也受迷惑地合起雙眼。
干嘛？
接吻唄。
不合上眼，如何吻？
唇上的感覺怎麼如此刺激……環抱著的人怎麼變得那麼柔軟……環上自己的背的手怎麼變得那麼有力……腦中怎麼會變得如此空白……心裡怎麼會變得如此滿足……
狐狸……
這就是你說喜歡的方式嗎？
我很喜歡哩……
……
……
白痴∼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為什麼抱著我？為什麼吻我？
……心很慌……但不討厭……
流川其實也是個很單純的人。他不像櫻木般直線思考，但因為懶，他很少動腦筋，也很少去為身邊的人與事煩心。
他活在自己規劃的世界裡，什麼都不上心，被人喜歡、被人告白、被人討厭……他一點都不知道。除了籃球，他的世界好像沒有其他了。
可是，偏偏有一個像籃球顏色的紅頭刺激了他的視線。而且還莫其妙被討厭。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他對自己的厭惡？明明什麼都不上心的，怎麼會如此在意？
白痴！
討厭我嗎？
莫名其妙！
打架。
吵嘴。
感覺不壞。
……
……
為什麼吻我？為什麼抱我？……
“喂！流川，花道喜歡你。”
白痴！
這是喜歡嗎？
流川其實很單純。被櫻木莫名其妙地討厭，他就讓他討厭到底。當被告知，櫻木的討厭，原來是喜歡，他就很慌張，他不可能讓他更喜歡呀！
失眠了。
無數個失眠夜，讓他莫名其妙。
搞什麼？
忿怒的眸子瞪著對他目不轉睛的紅頭，不禁腦充血。
死白痴！看什麼看！
……打架嗎？
好！
打死你！
每一拳每一腳都不含糊，打呀，打呀，打死你！
當扭打變擁抱時，世界都變得安靜了。
……干嘛抱著我？
周圍的安靜，有一種壓迫力，壓得流川喉嚨發乾。說不出口的質問，只好用眼睛代替。
呀！白痴的眼珠原來不是紅色的……一直以為發狠的眼睛是紅色的……
……干嘛吻我？
腦裡一閃而過這句話後，就變得空白，他體內所有的感覺突然活了，鮮明了，跳躍呀，全都集中在唇上。
……我干嘛吻他！
……不……
……不討厭……呣……不討厭……是不是就是喜歡了？
白痴∼
* * * * *
櫻木花道與流川楓相愛了。
愛得很深。
因為覺得對方很愛自己，唯有以更愛對方來回報呀。
你愛我一分，我便愛你十分。
不想輸。
不甘願輸呀！
你是我競爭一輩子的對手。
……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當初會喜歡上對方，只因為以為對方喜歡上自己，以為呀以為，就這麼湊在一起，喜歡上，愛上了……
看著幸福的他們，始作俑者可不敢捅破個中緣由：當初的謊言只因受了晴子之托，為了讓他們休戰……
他已聰明地閉上嘴巴。
你們……
也別說出去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