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在一次突然暈倒後向交往了6年的戀人流川提出了分手。絲毫沒有意外的遭到了拒絕後,他消失了。
4個月,流川拼命的尋找著他,從櫻木在日本的朋友到曾經在美國大學認識的同學,流川瘋狂的似乎翻著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他,那個讓他魂飛夢牽的人。
4個月後,櫻木自己出現了,頭髮長長了一點,散亂的披在肩膀上,沒有改變的明亮雙眼帶著深深的笑意,嘴角邊一直帶著的自信弧度這時又有了一種溫柔的感覺。這樣的櫻木讓流川覺得熟悉也不熟悉的,但沒有多想,因為至少,他回來了……
原本想好的責備在見到櫻木的一瞬間灰飛煙滅,流川只是走上去緊緊地抱著他,緊到櫻木覺得也許會就這樣被這隻狐狸憋死。
“放開手啊,小狐狸,我很痛啊!”小聲地發出意見,卻感到了肩膀處的灼熱,於是,歎了一口氣,任憑流川用力的摟著……
兩人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站在玄關處,周圍的時間好像靜止了,其實當事人也真的希望時間靜止,這樣兩人就沒有分開的擔憂了……
可是現實沒有這樣的好像,在櫻木提醒流川自己很重的背包還斜背在背上的時候,流川已經平靜了很多,將扣在櫻木胸前的包帶用力的扯開,背包在地板上發出了沉重的抗議,沒有在意的拉著櫻木走向臥室,很快的進入了他的身體,一下一下的,一次一次的,發洩著自己不滿的同時,也傾訴著自己的思念。
性事後,流川問靠在他胸前的櫻木4個月前離開的原因,櫻木的解釋很簡單:“那個時候我想擺脫狐狸你的糾纏,也想讓自己忘記你的溫柔。”
“為什麼?”非常不滿的用手輕輕捏了一下櫻木裸露的身體,[擔心死我了!]
“你等一下。”從流川的身上撐起身體,長長的頭髮撫過流川的胸口,讓他不由得輕顫了一下,胸口上的分量突然減輕,伴隨著溫度的消失,讓流川感到驚慌,以為他又想要逃開自己身邊。
“想幹什麼?”霸道的把櫻木重新攬回身邊,用兩手固定在胸前。
“我離開的理由在那個被你遺棄在玄關的包裡啦,我過去拿,你放開我啦!”不滿的掙扎著想重新撐起身體,卻因為激烈做愛後的虛弱而力不從心。
“躺著不要動,我去拿給你。”沒有說更多的,流川走出了臥室,再進來的時候一手提著那個包,而另一隻手則拿著一個裝著水的玻璃杯。
“喝一點吧!”把杯子遞給櫻木,流川重新坐回床上。
櫻木用左手接過杯子,倚著杯壁小口的喝了一些水,右手則從包一側的口袋中翻出一張折疊成很小分的紙遞給流川:“自己看吧!”隨後把玻璃杯中的水統統倒入口中。
流川很緊張,在展開這張紙的時候,他總是覺得這是一張可以把他推入深淵的紙,卻又固執的想要知道內容,於是動作僵硬的讓一邊的櫻木忍不住發笑。
看到那張紙後,流川笑不出來,一點點都笑不出來,他真的跌進了深淵,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字可以讓流川掉進深淵——“晚期胃癌”,抬頭看向櫻木,而後者卻笑得動人。
“怎麼樣?這種老婆婆老公公才比較容易患的病,本天才也有本事患上,是不是要對我另眼相看了?”
“白癡!”生氣了,非常的生氣,他怎麼可以向他隱瞞這件事情?讓他浪費了4個月的時間?又怎麼可以像說笑話一樣的說出這種殘酷?絲毫不體諒自己的心情!怎麼可以?
將自己再一次重疊在櫻木的身體上方,流川眼中有的是狂亂的生氣。
沒有前戲的再一次埋進櫻木的身體,流川和著自己的節奏重複著:“白癡!白癡!白癡!……花道……”
……………………
日子總是在流逝著,一分一秒的,一天一月的,櫻木回來後,又過了另外的4個月,兩人在那天瘋狂的做愛後,再也沒有嘗試這樣的激烈,流川愛護著櫻木,櫻木依靠著流川,從來沒有過的平靜和溫馨……
……………………
一天晚飯後,流川擁著櫻木坐在陽臺的籐椅中,今天應該是滿月,但是一連幾天的雨讓月亮躲藏了起來,東京夜晚的霓虹燈的在雨中朦朦朧朧的亮著,車子開過濕漉漉的馬路,留下嘩嘩的聲音,一切好像在夢中一樣,虛幻的仿佛不存在……
流川在這樣的夜幕中有一些癡了,於是櫻木生氣的扳過了他的臉:“臭狐狸,本天才在和你說話啊!竟然給我分神,想吃天才的頭槌嗎?”
回神看著懷中的人,一直沒有間斷的發燒和腹痛讓他看起來很憔悴,但是眼中卻有著無人可以比美的閃耀光芒,微熱的呼吸撫過流川的臉龐,提醒著他櫻木的病情:“我們回房間吧,這裡很冷,你的燒還沒有退……”
沒有說完的話被封在櫻木舉起的手中:“我喜歡和狐狸這樣坐著看夜景,好溫暖的,好像有一條狐狸毛皮大衣一樣。”櫻木被自己的話逗笑了,於是他輕顫著肩膀笑了起來,卻突然阻隔於激烈的咳嗽中。
慌忙遞出手邊的玻璃杯,扶著杯子讓櫻木喝下,流川不知所措的看著懷中的人。
平靜下來後,櫻木看到了流川眼中的擔憂。
笑得很好看卻又把這樣的笑臉隱藏在流川的懷中:“狐狸知道嗎?電視裡面總是扮演著這樣的劇情,當女主角知道自己患了絕症而決定離開男主角,因為認為只要男主角愛上了另一個女孩,那麼最後在知道自己死去的消息時,會好受一些,至少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陪伴和安慰,但是這對於我來說是放屁。”把臉重新露出來,櫻木囂張如往常一般的舉了舉拳頭,“我沒有足夠的時間等你愛上其他人了,而且,我也不捨得和你在這最後的日子裡面分開,這就是我離開又回來的原因,很任性吧!”手爬上了流川的頭髮,一拉一扯得玩弄著流川長至眼睛的黑髮,隨後好像玩上癮一樣不肯停手。
抓住了櫻木不安分的手,將手掌貼進自己的唇,低下頭輕輕的吻著,如同膜拜一樣的輕輕的吻著:[我就要失去他了嗎?為什麼眼前有溫度的他仍然無法讓我忘記這樣楸心的事實?]
“可以原諒這種任性嗎?”
點頭,抱緊懷中的身軀:“我原諒你的一切,你所有的一切……”
“謝謝!”是滿足的平和聲音……
在雨中的霓虹燈下,是相擁的兩個人,慢慢變成了一個整體……
流川的淚跌碎在櫻木冰冷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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