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遊戲》

浦飯櫻子

 

 

終於到了! 快馬趕了好幾天的路, 終於到達這裡了…。

流川拍了拍暗藍色的長袍上的灰塵, 抬眼望定眼前老舊的兩層樓的木製房舍。

泛著點點污漬的外壁上, 佈滿了深綠或淺綠色的藤蔓植物, 它們以極盡柔美的姿位, 彼此屈身、覆蓋、交纏、吞吐; 有的葉叢下,還長了細根, 腐蝕般的鑽入在它身下的木頭間隙中, 好支撐住它自己綿弱無力的身軀, --用如此殘忍的方式。

而房舍周圍, 則被一層又一層的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給團團圍住。

從遠處看起來, 整棟屋子就像被綠色給吞噬、咀嚼般, 孤獨的佇立在這神奈川的二十一街底, --如果它算是條「街」的話。

事實上, 方圓百里之內, 根本沒有其他的建築物; 說是「街」, 其實也不過是由城內不斷不斷延伸而出的一條小路罷了!

「唧--」 老舊到有點脫落的跡象的木門, 應著流川不怎麼優雅的推門動作, 發出了刺耳且令人不悅的聲響--這點倒是滿符合這棟屋舍的「氣質」的。

『啊!公子,歡迎光臨敝店!!』 一進門就來個做店小二裝扮的人迎面而來。

沒錯! 這是一間客棧。

『不知公子您要打尖還是用膳?』 店小二打恭做揖、殷切的問著, 一邊帶領著流川到一張木桌前。

「碰!!」 流川猛力的把手中的長劍打在木桌上, 『老闆呢?』 --語氣,是冰冷的, 那種毫無感情、冷血、不帶一絲人味的冰冷。

『您…您等會兒!!;;』 店小二扔下手中正在擦木桌的抹布, 帶著驚恐的逃離流川眼前。

坐定, 握著劍的右手擺在木桌上, 環顧了一下屋內四周, 沒有人, 除了自己。

這也難怪了, 因為方圓百里之內無任何住家、 也沒什麼經商或連接外城的要道, 再加上這屋子陰森詭異的模樣和傳言, 有誰會來, --而且敢來!?
『哼!』 流川輕嗤了一聲。

「嗒嗒嗒…」 那是沒有內力的人, 踩踏在木板上的腳步聲; 『公子找老夫有什麼事嗎?』 來人笑盈盈的朝流川做了個揖, 問道。

抬眼, 映入眼簾的, 又是一個紅髮的人。

「又是」? 沒錯!剛剛那個店小二也是紅髮, 這會兒又來了個紅髮的男人, 即使是奔走過大江南北的流川, 也鮮少見到有著一頭紅髮的人; 但是初入店時, 流川卻為何一點也不(因店小二的紅髮而)訝異?

紅髮…? 那不是不挺適合這裡的嗎? --被人封上「血染」之名的客棧, 搞不好能活著離開這裡的客人, 都是紅髮的也不一定, 流川在心中自嘲到。

他以用武之人的眼力, 觀望著自稱「老夫」的男人, 雖是冠上「老」之名號, 但外表看上去也不外是個雙十歲數之人; 『叫花魁來。』 這次比上次多吐了一個字, 但是語氣中的溫度, 仍無任何上升的趨勢。

『花魁!?;; 公子您在說什麼啊? 咱這不過是家小本經營的破爛客棧, 哪來的什麼花…』 男子的聲音嘎然而止, 因為一把帶著鞘的劍尖, 已經觸上了他的喉結。

『這也是家男色青樓,不是嗎?』 流川用輕蔑而浮挑的口氣問。

『敢問公子何貴事? 花魁正在接客。』 男子大異之前笑容可掬的模樣, 平板、甚至有絲凶狠的, 給了流川一個反問。

『沒什麼…』 他緩緩的回答,『只不過是要找他…玩個「遊戲」罷了…』 當自己提到「遊戲」一詞時, 流川滿意的察覺到男子剎時緩和的神色。

「嗒嗒嗒…」 男子快步步上通往二樓的木製階梯。

是的,「花魁」! 這也是自己為什麼會千里迢迢、 日奔夜走的趕路到這兒的原因; 一切, 就只為了見那「花魁」一眼, --那名為「櫻」的「血染花魁」…。

「嗒嗒嗒…」 伴隨著這一串出現在樓梯上的步伐聲的, 是微微的細喘。

又抬眼, 這回, 是被攝住心神。

櫻色的和服單衣, 寬鬆的遮掩著小麥色的膧體, 因為只是用手揪著原本應該纏上腰帶的位置, 所以胸前的兩點朱萸, 這會兒正隨著下樓的動作若隱若現; 而頭上雖罩著一塊半透明的白紗, 卻絲毫掩蓋不了在那底下、 隱約可見的姣好面貌、 和一頭火紅髮絲的風情。

『公子…找奴家…有什麼…事嗎?』 麗人一邊輕喘著、一邊朝著流川問。

及此, 流川不禁一股怒火燒了上來!

剛剛是在「接客」嗎!? 接什麼樣的客、怎麼樣的接客法, 才會讓眼前的人如此衣衫不整、 來見自己時,居然連腰帶都來不及繫!? 甚至, 是一副剛做完劇烈運動般、 氣喘虛虛的模樣!?

流川一個箭步躍到麗人身後, 右手來個手拐子就架住了他的脖子, 而左手則快如閃電的在同時牽制住對方的手腕。

就這樣,麗人根本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就已經陷入雙手被反制於背後、 動彈不得的窘境了, 『你…想做什麼…?』 倒抽了一口涼氣後, 麗人半鎮定的問著。

『其實…也沒什麼…』 流川輕咬著就在眼前的耳垂、 在對方的耳後緩緩的說, 同時將自己的身子貼近前方的人、 把對方的雙手強壓在兩人的身體之間, 『只是想跟你…玩個「遊戲」罷了…』 他繼續緩緩的吐出口中的詞句, 而得了空閒的左手, 則放肆的溜到櫻色的單衣內、 在渴望以久的兩顆朱萸周圍劃著圈。

『你…你不要…太過分…不然…#』 麗人輕顫著, 連話都難說得完全。

『怎麼?你不喜歡「玩遊戲」嗎?』 流川壞壞的調侃著; 他很理性的知道, 現在一切已經失控了, 原先只要「見一眼」就好的, 但是已經停止不了了; 反正理性和情感無法相互協調,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喂!住…住手…』 感覺到流川冰冷的手, 正在逐漸往下摸索時, 紅髮麗人開始不安的扭動身體,
想逃離這個禁錮, 『我…不玩了…』 他有點費力的喊著。

『你說不玩…就可以不玩的嗎…?』 該死!這樣的扭動, 只會讓自己更無法停止。 流川開始覺得自己呼吸急促, 就如同身前的人一樣。

『唔∼∼可惡!!!』 可能是危機意識造就出剛剛一直使不出來的蠻力, 紅髮人抬腳往後朝著流川的脛骨就是一個狠踢, 然後趁對方吃痛的時候狼狽的逃出, 『臭狐狸!本天才說不玩了你聽不懂啊!!#』 因為全身虛脫無力, 所以櫻木根本是坐在地上用腳推著自己往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的抵到身後的沙發才停止。

『是你自己說要玩cosplay的…白痴…』 流川蹲著身子、捂著右小腿提出事實。

『可是為什麼你這隻狐狸就可以當大俠(而且還拿玩具劍), 本天就要演妓女(是「妓男」吧?)啊!?////』 櫻木超級不滿的大吐苦水。

『你自己說角色讓我安排的…大白痴…』 流川再次提出事實提醒道。

『唔~~~////』 的確是這樣沒錯, 因為想說狐狸居然會答應陪自己玩, 所以就「寬宏大量」(?)的讓他擔任安排角色的工作, 『可…可是…////啊!!為什麼我就要一個人演三個人!? 你知不知道這樣跑來跑去的換衣服很累啊!?(所以才會喘氣嗎?bb) 為什麼你這隻懶狐狸就不用演三個角色!? 這樣一∼點都不公平!!!;;#』 好像找到一個正當的反駁理由了, 所以集中炮火猛攻。

『我也有三個角色…不過第一個才演到一半…你這個白痴就喊卡了…』

『啊?』 後面還會有新的角色出現嗎?

『我演三個輪流光顧你的「恩客」, 這個是第一個…。』 流川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

『唔∼∼////你這隻色狐狸∼∼!!!#』

『好了!繼續演吧!』 流川居然露出了甜度百分百的甜笑!? 『反正你衣服都已經脫了…』

『咦?』 櫻木低頭一看, 才發現原本就沒有腰帶固定的和服, 這會兒已經因為自己剛剛粗魯又狼狽的「逃出」動作, 而大咧咧的敞開了, 自己甚至還面朝流川、雙腿大開的坐在地上, 『哇∼∼////;;』

當然, 他根本還來不及拉好衣服, 從脛骨的疼痛中「復活」的狐…不!是「(色)狼」, 就已經壓上他的身子了。

『你…唔!////;;』 櫻木悲苦得連咒罵都來不及咒罵, 一張嘴就已經被另一張嘴給堵住了…。

下次…不對!沒有「下次」了!! 再也不要找狐狸「玩遊戲」了啦∼∼!! 嗚∼∼∼∼∼∼∼∼∼∼∼∼∼∼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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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7/01>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