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Z=? 》

Michelle

〈1〉

 

晴朗的天空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生氣勃勃。而在此時的湘北高中體育館裡,則是一幅更加熱火朝天的景象。

時值湘北和陵南的友誼賽,不光場上的球員們在奮力拼搏,場下的啦啦隊也喊得熱火朝天。
“湘北加油!!!!”身穿制服的學生們非常賣力。
“流川楓,我愛你!!!”穿著超短裙,頭繫寫有“RUKAWA”字樣的親衛隊也不甘示弱。
“陵南!陵南!”陵南的休息區裡,同樣瀰漫著與賽場上一樣緊張的氣氛。

離比賽結束還有十分鐘。
“嘟───”哨聲響起:“湘北換人!”
“啊!!老爹!!!為什麼要把你的秘密武器天才櫻木換下場呢!!為什麼!!!”
對於櫻木的怪叫,回答他的只是安西教練的笑聲:“呵、呵、呵。”
“老爹!!!”

望了一臉著急的櫻木一眼,仙道轉過頭對著流川:“終於又有機會好好的一對一了,流川。”
“哼!”
“就在這裡好好的分個勝負吧。你應該明白,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流川沒有回答,但此時如果是換了個一般人站在他面前,早就被他的眼神給殺死了。再遲鈍也明白仙道指的是什麼,流川呼了一口氣:“那正是我要說的。”

湘北休息區──
“老爹,你為什麼要換我下場啊!為什麼!”櫻木一個勁地猛拉安西教練的下巴。
“櫻木花道!你夠了沒有啊!”彩子給了他一紙扇。
“彩子,好痛!”櫻木抱著頭。
“你有點自知之明吧。復健成功了仍舊要小心調養才行啊。安西教練是為了你好,你還是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坐著看吧!”
“什麼!!!彩子,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天才呀,這點小事算什麼!!啊,可惡,流川楓又開始搶鋒頭了。流川楓你這臭屁的傢伙!!!”
流川轉頭白了他一眼:“大白痴。”
“可惡!!!你說什麼?你這面部僵硬的笨蛋!裁判,換人!流川楓讓他下場就可以了,湘北只要有我在……”
“死不悔改!”彩子又給了櫻木一扇子:“你給我安分點,丟臉死了。”
“可惡,彩子,連你也幫流川楓。”
“櫻木。”第二經理人晴子帶著迷人的微笑走過來,櫻木的臉立即紅了一片,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縫:“晴子…………”

而櫻木此時的天字第一號白痴表情卻引來了賽場中兩人非常不爽的目光。不,與其說不爽,倒不如說成是熊熊烈焰,因為現場的溫度足足上昇了十度以上。還好晴子夠遲鈍,不但一點沒意識到(否則早已被燒得體無完膚了),還繼續跟櫻木笑臉相對:“彩子說得沒錯啊。櫻木,你可是湘北的王牌,當然要好好愛惜自己才行。大家都對你寄予厚望呢。如果在這樣的練習賽中出了什麼問題,在全國大賽中怎麼辦?我和哥哥都一直在期待,你能夠替他完成稱霸全國的夢想呢!”
“晴子……”(晴子真是太溫柔了),“對!我是天才,怎麼會在這種練習賽中跌倒?況且這樣的小比賽,根本不用本天才出手,只要流川楓這種初學者就行了。我真是個天才,哇哈哈哈哈………”
“櫻木花道!你自己才是初學者!給我安靜一點!”彩子又是一扇子打下來,真是拿這小子的個人表演沒辦法。
“嗚……”櫻木抱著三重腫包的頭蹲在地上,場中的流川望了那白痴一眼,又把目光轉向眼前笑得很欠揍的對手。該死,那女孩已經夠麻煩的了,這傢伙明明是陵南的,幹嘛也來插一腳!真是越想越不爽。他究竟是怎麼看上那白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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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在高二開學沒多久的時候。

某個星期天,神奈川的籃球天才(?)仙道彰正從海邊釣魚歸來,一手提著一下午奮戰的碩果。
“咚、咚”,不遠處的籃球場傳來了仙道最熟悉的聲音。仿彿條件反射似的,仙道直直地走了過去。
隔著鐵絲網朝裡一看,原來是名震神奈川的天才在練習。

雖然在第三輪比賽中就敗北,但只要稍微會思考的人都知道,打敗山王這個事實意味著什麼。
同時,仙道也得到了櫻木背部受傷的消息(有彥一在嘛)。現在只要一看就知道,天才復健成功了,正在彌補以前的損失。

自從第一次見面起,仙道就看出了櫻木的潛在天賦,相信流川也是一樣吧。驚人的運動量與爆發力,超快的進步速度,仙道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人。雖然櫻木有時侯看來確實像個白痴,但如果說他是天才,卻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眼看當初的毛石已經漸漸開始發出其真正的光輝,仙道也有些忍不住想靠近再觀察一下。參與琢磨這樣一件高水準的藝術品,想必事後的成就感是不會小的。流川一定很清楚吧,現在倒有點羨慕那小子了。

“嗨,櫻木君。在練習嗎?”
櫻木回過頭,看見這手持釣具的不速之客,顯得有點驚訝。
仙道仍舊是以自己的招牌笑臉相對:“真巧啊,在這裡碰到你。櫻木君很努力呢,真是令人欽佩。”
“仙道…………”櫻木恨得牙癢癢的:“別得意!打敗了流川那種小老百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的最大對手是我!”當然,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做教練所說的“為了趕上流川,必須做相當於他三倍的練習”。
仙道笑了笑:“櫻木君,我一直都很期待哦。”
“可惡……仙道,你是瞧不起天才嗎!!在本天才的帶領下,湘北才能夠打敗山王。你們陵南只不過是天才櫻木的手下敗將而已!”
“………”這樣的自信有時侯倒是滿可愛的。
“哼,被我說得無法反駮吧。輸了就是輸了,你們這些平凡人是永遠也趕不上天才的,哇哈哈哈哈……”
“櫻木君,要不要一對一?”這個不斷成長的天才,可怕程度說不定不亞于流川。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仙道想見識一下櫻木的實力究竟怎樣。
櫻木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以往的狂妄:“怎麼,你這平凡人終於意識到天才櫻木的恐怖了嗎?想學彥一來調查本天才?哈哈哈哈!儘管來吧,我奉陪到底!”

結果不用說,天才大人呆呆地坐在地上(參照原著櫻木和流川對峙後的情景)。
“喂,櫻木君。”
“……”
“櫻木君,也不用失落成這樣吧。”倒是自己有了恐懼感,這初學者進步的速度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
“這樣吧,櫻木君,我們去吃點東西怎麼樣?我請客。”
“……”
“唉……”仙道嘆了口氣。櫻木這樣的反應倒是仙道沒有料到的,他沒想到這總是自稱天才的自大小子也會有這樣的時候。等了好久,仙道終於無趣地離開了。然而,仿彿發現了新大陸般,仙道找到一個強大而又有趣的對手了。

之後的一對一次數越來越多。察覺到這白痴的進步神速,流川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於是,某一天流川“不小心”發現了事情的真相。而且更可氣的是,那混蛋竟然真的和櫻木做起朋友來了。時不時的看見他們一起出去吃個飯什麼的,簡直快把流川給氣死。這就是不打不相識嗎?那白痴幹嘛不對我也好一點!!(作:誰叫你一直是這麼一張死人臉。)

絕對不能允許,他的眼中一直只有我一個人,這一點,絕對不能允許被改變!!

當然,仙道也不是白痴,流川的敵意他當然感覺得到。起先他不是很明白,然而時間一長,仙道漸漸了解了。不知道是因為日久生情,是因為流川的影響,還是因為那個紅髮小子確實太可愛了,仙道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開始對櫻木有了最初的“有趣”以外的感覺。流川果然很獨具慧眼吶。不過,流川,太可惜了,有眼光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啊。不久前才發現了真正的“新大陸”,當然是不可能輕易放棄了。仙道在心中冷笑,流川,不如我們來競賽一下吧。

於是,流川終於找到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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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哨聲再度響起,比賽結束。湘北以67:64險勝陵南。

“哇哈哈哈哈!!!看到了吧,這就是擁有天才櫻木的湘北的實力。”櫻木猛的一轉頭,以極其得意和自大的眼神瞪著陵南的隊員們:“怕了吧,你們這些傢伙!哇哈哈哈哈!!!!”

“呵、呵、呵,櫻木君,你確實進步了不少啊。”
“是啊,老爹,因為我是天才嘛!哇哈哈哈哈哈!!!!不過老爹你不該讓我中途下場,不然我們就不止贏他們三分,而是三十分才對!”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傢伙是得意忘形了,不過懶得管他,只有一個人除外────“大白痴,幸好你中途下場,我們這才有機會反敗為勝。”
“可惡────流川楓你說什麼?!!!”
“大白痴。”
“流川楓…………”櫻木咬牙切齒地瞪著流川,眼看第N次世界大戰又要爆發了───“櫻木,不要這樣。我們贏了,你和流川的功勞都是必不可少的。你們是隊友,應該好好合作才是,不可以起O衝突。”
“晴子…………”又是那幅傻乎乎的害羞表情,看得旁邊的兩人非常不爽。

“大白痴!”這是流川引起櫻木注意的獨有方式。
“可惡!流川楓!你別跑,我今天跟你沒完!”就連晴子的勸告都沒用了,兩名問題兒童再次鬧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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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湘北體育館————

“櫻木花道,你別想偷懶!”
“彩子!我已經不是一年級的初學者了,幹嘛還要每天留下來做基礎練習!”
“你給我謙虛一點!誰叫你的基本功還不扎實!再加上復健又耽誤了不少時間,要督促你好好練習,這可是學長交代下來的。”
“阿彩說得對,花道,你給我好好練,這可是隊長的命令。”
“可惡……良田你這傢伙…………”抱怨歸抱怨,櫻木還是乖乖地開始了練習。

“櫻木,別抱怨了,大家都是為了你好啊。只要你的進步越大,湘北也就越強。別忘了,你可是大家的希望啊。”晴子笑著走到櫻木身旁,“放心好了,櫻木,我也來陪你。”
“晴子……”櫻木又開始傻笑起來,結果彩子的扇子猛的落到他頭上:“你給我認真一點!”

“大白癡。”
“可惡,流川楓!”
“流川,你怎麼還不走?”
“……我再練一會兒。”對於學姐的問話,總還是得回答的。

好容易挨到基礎練習結束,整個體育館只剩下櫻木,流川,彩子,晴子和宮城。
“時間不早了,快回家吧。流川你也是,否則明天鐵定又會睡過頭遲到。”
“阿彩,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宮城紅著一張臉。
“………”彩子看了宮城一會兒,笑了笑,“好吧。”

耶!!!宮城在心裡高呼萬歲。這時彩子又對櫻木說:“那櫻木你也幫幫忙,送晴子回家吧。”
“晴、晴子?”櫻木的臉簡直快笑爛了,“是…………”

“喂。”剛剛一直保持沈默的聲音終於響起了。
帶著敵意,櫻木疑惑地轉過頭。
“白癡,來一對一。”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流川這驚人的要求驚呆了。
“不敢嗎?”
“什麼!!!臭屁流川楓,你少在那裡自以為是!向天才挑戰,你這初學者只不過是自取其辱!!!哇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上次自取其辱的是誰。”
“你說什麼!!!”櫻木正要衝上去,便被彩子一人打了一扇子:“你們兩個!一對一是指籃球,不是打架!!想比賽就認真點,天已經不早了,要速戰速決!”

“……”流川沒有說話,但已經很明顯地擺好了架式。
“哼,比就比!流川楓,我是不可能一直輸給你的!”
“這些話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可惡…………”櫻木身後燃起熊熊火焰。

宮城和彩子很自覺地退了出去,遲鈍的晴子則是被彩子拽出去的。
“彩子,為什麼不能觀戰呢?我們在旁邊還可以為他們加油……”
“晴子,你認為他們兩個在湘北是怎樣的地位?”
“咦?”
“你又認為他們中的任何一方會希望被別人看到自己的失敗嗎。”
“…………”
“流川之所以會向櫻木挑戰,多半是開始承認櫻木的實力了吧。我們就不要打攪他們,讓他們好好的比個夠。”
“彩子……”
“那麼,良田,我們先送晴子回家吧,然後你再陪我回家,怎麼樣?”
“阿、阿彩,當然可以。”宮城的臉已經快笑爛了。
“那要繞好大一段路呢,沒關係嗎?”
“沒關係!這是男子漢應盡的責任。”正求之不得呢!

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體育館裡也正是一番苦戰。

流川不知道,現在向那白癡挑戰是不是選錯了時候。他的球技已經大大的提高,要贏他,已經不如當初那麼輕鬆了。
正想著,櫻木乘他不備,快速地過人。
“砰”的一聲,又是一記精彩的灌籃。

“呼……”流川用手腕擦了擦汗。
“怎麼樣,流川楓,天才櫻木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
“那絕對不可能。”流川低低地說。

然而約定的先進十球為勝,已經打成了8比8。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只是想保住自己這唯一的優勢嗎?想他知道自己比他強,只是這樣嗎?
沒錯。流川肯定地對自己說。所以,絕對不能輸。

眼看櫻木又要穿過去,流川知道再疏忽不得,飛快地趕了上去。
“可惡!”櫻木被流川趕上,氣呼呼地望著流川。一不留神,球被流川抄走。
“可惡,流川楓!你這個小偷!”
“大白癡。”流川很自然地上籃,球進了。

“還有一球。”
“流川楓,你別太得意!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白癡。”
“你這傢伙!!!”櫻木身後的火焰越燒越厲害,幾乎要徹底地爆發了。
然而流川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精彩的過人之後,秀出了一記漂亮的灌籃。比賽最後還是以流川的勝利告終。

“該死……”櫻木顯然很不甘心。
而對流川來說,卻也不是那麼值得高興的事。
贏得並不輕鬆,那白癡已經快趕上自己了。本來體力和爆發力就不如他,再這樣下去的話,連這唯一的優勢也會消失。
那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允許它發生!

無視場中紅髮傢伙的憤怒,流川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櫻木突然叫道。
流川回過頭。
“再來,再來一次!”
“白癡。”儘管他已經進步了很多,已經值得引起重視了,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對手,再幾次都是一樣的。
“怎麼,你怕了嗎?怕輸給我這個天才?”
“這些話應該是贏的人說才對吧。”
“你!!!”很顯然,櫻木的自尊心被打擊到了。
“白癡,再來幾次都一樣,我自然會奉陪到底。不過,”流川頓了頓,“打敗受傷的人也沒什麼可驕傲的。”
“………!!!”

絲毫沒有得勝者的姿態,流川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體育館,留下櫻木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