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我去找過櫻木。我想告訴他,我不去美國了。如果他願意,打完全國大賽,我們可以一起去。那天我和仙道打完了球,便在那白癡回家的路上等他。
我想那白癡應該會很高興。
但櫻木一見我,便怒火上竄,似乎就想要動手打架。我好一陣想,也沒想出我這幾天又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我很奇怪,我不想打架。
於是我冷著臉問他,怎麼啦,白癡。
櫻木一副強忍著怒火的樣子,問我,對晴子說了什麼話。
我一聽,很鄙夷。我知道櫻木一直單戀著晴子。可是那個晴子的女孩卻喜歡我,並且昨天還向我表了白。我想這白癡大概對我十分嫉恨。
於是我說,“我對她說什麼話,你不會不知道吧!”櫻木只發火,說不出話來。我又說,“你大概挺高興吧,白癡。”
我想我這句話惹惱了他。他一拳打了過來。我又還了過去。
那白癡的拳頭特別狠,嘴裡還嚷嚷,說我怎麼能這樣對晴子。白癡,我該怎麼對她。像你一樣嗎。
第二天,那白癡拉著晴子的手來到籃球館,我知道他是在向我示威。我知道怎樣對付他,我不看他一眼,根本不屑一顧。他很生氣,我知道他想打架。可我不給他機會。他窩著氣,出不來,打球時屢屢犯規,我看著很解氣。
可我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過了一段時間,櫻木忽然在路上攔住我,問我,那天為什麼會在他回家的路上等他。我當時很有點佩服他,以他的智力居然能想到這個問題,很不容易。我便說,想看看你白癡得意的樣子。櫻木不很明白。我又說,那女孩子不是答應跟你交往了嗎。你白癡該如願以償了吧。那白癡便生了氣。臉漲得通紅,一副打架的前兆。
我淡然處之,靜觀其變。可那白癡忽然斂起怒容,很瞧不起的,扁著眼看我一眼,掉頭就走。看樣子櫻木不想打架。可我想。我叫住了他。在他回頭的一刻,一拳打了過去。
那天挨的拳頭,我覺得很痛,半夜被痛醒以後,就再也沒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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