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把行程阻礙了》

迷葉

〈18〉

 

昏暗的房間,跳動的火燭,帶著微微地鼓動之意。不知什麼時候,大夥都變得有點興奮,竟像是有些酒醉。
大家都沒事可做,就晃來晃去。櫻木和福田趁著黑,在屋時翻箱倒櫃。動作過大了,仙道便出來制止。屋裡暈沈沈的,大家恍恍的都有著夢遊的樣子。仙道說,這麼長的夜,不知該怎麼打發。
流川就接了口,說是去打籃球。並說,幾步遠就有個籃球場,他剛才就從那兒過來的。仙道就笑著為難他,說是在下雨。可福田和晴子都說,外面的雨已停了很久了。仙道又提出,這麼黑怎麼去。櫻木接過茬說做幾枝火把就行了。
於是就都忙起來,在儲藏室找了壞舊的家具和撕了一些碎布,弄得劈裡啪啦一通響。差不多了,可在燃料上遇到了麻煩。流川便看向仙道停在屋裡的機車。櫻木受到流川的暗示,便“嗷”地撲了過去。仙道拼死也沒攔住。
完成了,大夥舉著火把浩浩蕩蕩地出了發,火把在黑夜中逶迤穿行,最後停留在空曠的球場。大家都就著燈火打球,開始還有些規矩,最後便亂成一團,大家都追著球跑,見了框便投,傳錯球也沒有理會。這樣嚷嚷的鬧了一陣,便又學NBA投球比賽。開始三分,然後是灌籃。櫻木想著歪點子,各式各樣的灌籃,灌進去了,大家也笑,沒進去,大家也笑。然後是流川,仙道便誇,還是楓的樣子最好看。櫻木便接著說,這是當然。接著仙道又說,不過還是比不過天才的臉部投籃。大夥又笑。流川勾著嘴角,晴子的臉也紅撲撲的。櫻木去捶仙道,大夥便哄地一聲又都散開。

那天晚上,大家都在籃球場上飛奔,仙道,晴子,福田,流川,櫻木。火把支在球架上,茲茲地燃燒著。夜風一過,火苗便來回抽動,呼啦啦地作響。大夥都在飛奔,頭髮到處飄揚。跑長了,個個都土頭土臉的,一身是汗。每個人都笑,在火把中,恍恍惚惚的。
有一會兒的時間,晴子遠遠地站了邊緣,看著他們,火把映紅了整個夜空,笑著,眼淚流了出來。
晴子知道,不管今後的歲月道路如何,這一夜的歡笑將永遠伴隨每個人的記憶,並會照亮任何一個曲折困難的日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