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櫻木還是出了來,大咧咧地沖著大夥嚷嚷,“喂,本天才遛圈的時候,你們都在玩什麼。”“啊,好餓,掃把頭,再給本天才泡碗麵?”櫻木熱熱鬧鬧地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很舒服地全身鋪在沙發上。仙道無可奈何地歎口氣,站了起來,“你要吃掉我最後一碗麵嗎?”接著自顧自地一笑,搔著頭,“哎,就當遭劫算了。”“什麼?掃把頭。”櫻木臥那兒懶得動,便用腳猛踹沙發。“拜託。”仙道一臉惹不起便討饒的樣兒,就去翻廚房。
泡麵的時候,晴子很雀躍,“櫻木,我來幫你。”自從櫻木回來,晴子就表現得很高興。櫻木一副幸福而又感恩的樣子。看來回來是件很不錯的事。
大家表情都很鬆馳,氣氛也很活躍,福田放緩了警惕,愣磕磕地便插了一句嘴,“那個,那個,櫻木,你怎麼會轉回來,呢?”
可晴子沖水的動作瞬間便頓了頓,仙道的眼鋒也掃向了福田,福田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舌頭在最後一個字上便打了忍。但櫻木卻似乎並沒有覺察,櫻木不假思索,而又理所當然地嚷,“本天才怎麼會丟下晴子小姐呢。”仙道接著便笑,“說的也是,真不愧天才哎。”
櫻木的回答,讓福田覺得自己真是問了一句蠢話。
櫻木開始呼呼拉拉地吃泡麵。邊吃邊嚷,和仙道,福田嘻笑怒駡,亂作一團。攪和著熱氣騰騰的泡麵,晴子脆脆的微笑,把整個氣氛營造的熱烈而又富有生氣。
流川離得老遠,抄著褲兜,靠近窗一個人坐著。身上已換回了自己的T恤,濃郁糾結的藍色。安靜得近于幽深的色調,過濾了流川很多東西。也讓他多了一些東西。這多出的東西,無影無形,就像是洇染的顔色,在水中薄薄地鋪開。
櫻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流川。那種無限延展的色調,讓櫻木的心滯了一滯,一刹那,櫻木幾乎忘了流川惡劣的品性。但,那也只是一刹那而已。
櫻木把眼拿開。
吃完麵的櫻木,顯得十分充實,麵的熱度點燃了他的熱情。櫻木情緒高漲。櫻木咋著嗓門,挨個問,“晴子,給猩猩掛電話了嗎?還有,福田,給你家人請假了嗎,沒有嗎?怎麼搞的,不敢嗎,本天才幫你們。”語氣儼然一主人家。仙道只笑,並不插嘴。櫻木問了福田電話,掛了過去,接通了,福田要聽,櫻木卻拼命擋了,顛三倒四地解釋一通,伯母,大嬸的糾纏不清。福田挨不下去了,猛奪過電話,一句,雨太大,在同學家留宿,才把話說清。櫻木很不高興,自己的熱情遭到打擊。受挫之餘,又把電話掛到了晴子家,看來是大猩猩接到了電話。好一陣盤問,問得急了,櫻木便吼說是“在仙道家,阿福可以作證。”但阿福壓根兒沒有出來作證的意思,晴子也躲得遠遠的,不敢聽電話。
老半天,櫻木才氣咻咻的,拿手摁了通話鍵,瞟向流川,一瞬間的猶豫,只是一瞬間,“哐”地放了電話。
“哎,你怎麼不給自己請假。”仙道舒服地喝著茶,把自己照顧的挺周到。
“本天才,哼,”櫻木很炫耀,“從不需要。”
仙道呵呵地笑,一轉臉有點距離地看向流川。“哎,楓,你電話是多少?”
流川淡淡地說,“我也不需要。”
仙道無可奈何地又笑,把眼轉向孤伶伶的電話。
流川接著說,“我沒打算在這兒住下。”
|